第四百一十六章 淵源終了,大限將至
嬴虹這丫頭好似永遠都長不大,見到帝晨兒之後便已經開心的雀躍了起來。
此時見他們二人鬥氣,趕忙匆匆跑到了帝晨兒的身前,毫無顧忌的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水靈靈的大眼睛繞是有趣的瞥了一眼晁林,旋即指著南宮寒手中掐著的蛇,朗朗道:
“晨兒哥哥別聽他騙人,這就是鱗蛇,昨晚他親口告訴人家的~”
晁林不溫不怒,故作瞪了她一眼,齜牙道:
“僅一日,你這小家夥倒學的吃裏扒外了?”
嬴虹果斷的做了鬼臉,對著晁林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帝晨兒朝著晁林嘲諷般輕哼了一聲,而後清風明月消失,空手已經揉在了嬴虹的小腦袋上:“這就是人品的魅力。”
晁林也不掙,聳了聳肩道:
“這次貨已在了你們的手中,再提收費也難,故此爺算你們免費,下次可若是再有什麽事,你可記住剛剛你所言的話,因為此,我可是要收費的。”
聞言,帝晨兒的臉色突然便冷了下來,朝著正壞笑的晁林狠狠一瞪。
晁林每每說這種話,那就必然會發生這種事,這是帝晨兒從他身上所總結出來的經驗。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帝晨兒也沒有傻到一直會任由晁林擺布。
雖然他並不會害帝晨兒,但是主動權在誰的手中,誰就能心理上高枕無憂,這才是他們所要爭搶的東西。
但是對於晁林的老謀深算,帝晨兒至今還不曾有過半分的主動。
自初至西岐城開始,他便一直處於被動狀態,這也是他討厭晁林的原因之一。
“罷了罷了~”晁林很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不再去戲帝晨兒,反而是突如其來的一臉肅然之色,從南宮寒手中掐回了鱗蛇,將其重新關在了箱子內,肅然道:
“昨夜我去了南宮將軍府,發現了兩件很是奇異的事情,不知少帝感不感興趣?”
帝晨兒道:
“有多奇異?比你這采春樓的構造還要神奇?”
晁林一笑,道:
“血葵生嫩芽這是其一;古井冒怨氣這是其二。”
南宮寒有些激動地插嘴問道:
“血葵在何處?為何會生嫩芽?”
晁林揮了揮衣袖,不緊不慢道:
“血葵便是你南宮府內院的那棵你們以為的‘老槐樹’。”
聞言,南宮寒一驚。
“樹生嫩芽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證明這樹還有生機唄~”金豆不解插嘴道。
嬴虹機靈一笑,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睛提醒道:
“姐姐,現在可是入了秋呢~”
金豆驚得合不攏嘴,獨自喃喃道:“是哦~入了秋,為什麽還生了嫩芽……確實奇怪!”
晁林一笑,瞥了一眼南宮寒,話鋒一轉道:
“南宮公子出生時,天生異象,林鳥繞樹,血葵生綠葉,回了生機。一十六年來,原本枯死的血葵始終是入春夏便會綠意盎然,福蔭罩深府。可能南宮公子並不知曉吧,你離開的這兩年裏,血葵可是又失了生機呢。”
“這和我有關?”南宮寒深深吸了口氣,看向了晁林,及不可耐的恭敬行了一禮,道:
“晁掌櫃可是知道些內情?若掌櫃的知道,還請您告知在下,在下不勝感激!”晁林站起身來,反倒對著帝晨兒揚了揚眉:
“血葵的生機本就是應了南宮公子的血脈氣運,對於破解南宮家的詛咒倒是一件極好的事。”
帝晨兒追問道:
“好在何處?”
晁林有意反問:
“難道不能證明血葵還活著麽?既然血葵還活著,難道這,不就是件好事?”
聞言,帝晨兒想到了陰陽鎖以及白染告訴他的話。
血葵需他血。
陰陽鎖又是救治萬物的靈血。
兩件事聯合在了一起,帝晨兒似突然懂了白染那句話的意思,他趕忙問道:
“血葵還活著,是不是就不需要了我的血?”
晁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頭,道:
“隻要血葵還活著,便能壓製那古井內的凶獸,隻是第二件奇事,古井冒怨氣,這一奇怪之處就在於,明明血葵還活著,卻讓那凶獸的怨氣冒出了古井,也就預示著,如今的血葵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帝晨兒追問道:
“若血葵撐不住會怎樣?”
晁林無奈搖了搖頭,而後指了指上方,苦笑道:
“天曉得~也許……凶獸會從古井內逃出,率先殺光南宮家的人,而後去尋找他的另一位仇家。”
“另一位仇家?”帝晨兒皺了眉,好奇道:
“南宮家的人是這凶獸的仇人?”
見晁林點頭,帝晨兒追問:
“那他另一個仇人是誰?”
晁林再次指了指上方,隨意的道了句:
“天曉得~”
“你沒必要敷衍我。”帝晨兒雙眸很是認真的盯住了他的眼睛,“我看得出你知道,不然你也不配再稱什麽平頭翁了。”
晁林無奈一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去看帝晨兒,反而是看向了一直抱著紫青寶劍正盯著嬴虹看的阿紫姑娘以及在她身邊的金豆,他直言道:
“阿紫姑娘,金豆姑娘,難道你們二人沒有話要對我講?”
聞言,眾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了阿紫和金豆的身上。
阿紫猶豫了片刻,與金豆對視了一眼,見金豆點頭同意,她這才開口道:
“晁掌櫃,那卦象可不好,當真要聽?”
晁林肅然的點了點頭,“辰星子所占之卦豈有不聽的道理?”
金豆遲疑了片刻,弱弱說道:
“師父臨行前叮囑過,你若不問,我們便不主動相告;若你問了,還請做好心理準備。”
“還請直言。”晁林一笑。
金豆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淵源終了,大限將至。”
這八個字脫口,眾人皆是耐人尋味的一驚,反倒是晁林卻不以為意的一笑,對著愣神的帝晨兒調侃道:
“少帝難得的露出這種儀態呀~若能常見,不枉世間一遭來往~”
帝晨兒白了他一眼,正欲說話,便見的嬴虹已經滿臉愁容的跑到了晁林的麵前,抓住了他的手,擔心道:
“師父,誰的大限將至了?”
晁林一愣,片刻後卻突然笑了起來,對著那丫頭的腦門就是一個腦嘣兒,故作生氣道:
“你這丫頭不會是盼著那人便是為師吧!?”
聞言,嬴虹一喜,可是下一瞬又突然犯了愁,追問道:
“那是誰的大限呀?”
“你這丫頭果然是在咒為師!”晁林又是一腦嘣彈在了她微微泛紅的小腦門上,沒好氣的補充了一句:
“小心為師判你個欺師滅祖的罪名,屁股可是要丈戒九十九下!”
一聽這話,嬴虹趕忙捂著腦門匆匆遠離了他,跑到了帝晨兒的身後,探著腦袋不敢再說話。
看得出晁林一直在避諱那個問題,帝晨兒皺眉肅然道:
“誰的大限?是我的,還是淼哥哥的?亦或是你的,南宮哥哥的?”
金豆一聽著了急,“不是的不是的,晨兒你別亂猜,其實就……”
可是話說一半,突然便被阿紫給製止了。
帝晨兒皺著眉頭,雙目格外的有神,氣氛一度陷入了僵持。
突然,晁林笑道:
“有什麽好隱瞞的?既然大家都好奇,那我就直言了吧。大限將至之人,便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就是……”
“誰!”帝晨兒冷目催促道。
晁林一笑,聲音突然變得格外的輕,仿佛怕隔牆有耳般小心翼翼的說道:
“武王姬發。”
聞得此言,這次就算是金豆和阿紫都是為之一驚。
南宮寒畢竟是個人類,從小便在武王姬發的福澤之下成長,故此趕忙提醒道:
“晁掌櫃,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不是亂言。”晁林突然地肅然道:
“他的大限,確實已經到了。”
聽著這話,南宮寒的心裏泛起了激動的情緒,對於一個人類來說,武王姬發的功德乃是值得被世人所傳頌謳歌,名垂青史的曆史壯舉。
無形中,周天子武王姬發已經成為了人們的信仰,信仰可以丟麽?
不可以!
雖然可以更替。
南宮寒看不出晁林有開玩笑的意思,也看不出他究竟說的是真是假,至少他的心中不願這般事情發生。
對於帝晨兒來說,武王姬發的大限將至在他看來就沒有南宮寒心中的那般失落與不忍。
若說對於他舉兵討伐殷商,帝晨兒站在自己父親為殷商王帝辛的立場,他確實應該恨不得武王姬發去死。
但是很可惜,帝晨兒從不覺得自己的那位父親值得他帝晨兒為其討還公道。
比起姬發,帝晨兒打心眼裏更瞧不起帝辛,因為人人都說帝辛是一個昏庸無道的君王。
所以說,姬發的生死對於帝晨兒很是的無關緊要。
玉黛兒臉色也稍微有那麽一些的感到憂傷和擔心。
但是對於其他的人就不必多說了,嬴虹什麽都不擔心,其他人又是妖族或者精怪,所以無關輕重。
但是此時的氣氛卻突然地變得冷清肅然了起來,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八個不吉利的字。
“淵源終了,大限將至。”
片刻後還是嬴虹這個喜歡雀躍的丫頭打破了這一冷清的氣氛,她挽著帝晨兒的手臂,開口像隻百靈鳥歌唱,輕快的問帝晨兒:
“晨兒哥哥,晨兒哥哥。你想不想知道有關我們贏家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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