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去拉斯維加斯
原來,在冷玦的認知裏,男人嘛,都是食色性的動物,同時擁有多個女人並不算什麽,隻要他能供養得起,不是讓他身邊的女人受苦,那就行。他以為漫歆是他的戀情人,烙刻在他記憶最深處的女人,他愛她,這輩子他都不會忘了。隻是在漫歆回來,除了剛剛開始時的那段日子裏,有過一陣激越的情感起伏後,當一切的激情都回複到平靜之後,他才幡然悔悟,原來,當時間的洪流在兩人之間衝出一道無法去跨越的鴻?溝之後,原來有些東西在變了之後,是最也無法回複到原來的模樣的。看著漫歆用高跟鞋踏著高傲的腳步離開,冷玦頹然地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上。“你是TVB的豪門劇看多了吧?還幻想著坐享齊人之福的美事。”隨著熟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冷玦似乎聞到了一陣專屬於伊若薇身上的體香撲鼻而來。冷玦心醉神迷地深?吸了一口氣,舒展著身心,閉上了眼,腦海中是再一次回想到今天上午在醫院的VIP病房裏發生的那一幕幕的銷魂蝕骨的畫麵。如果非要在他在心裏分個輕重的話,其實連想都不用想,自認識了伊若薇這個小女人後,她就一直頑固地占據著自己心裏一個不可忽視的分量。隻是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地越來越重越來越重,重到他覺得其他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想要把那個男人的雙眼給挖出來,重到隻要她嘴裏吐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聽說其他男人的好,他的心裏都會妒忌得抓狂,重到他隻想她的心裏、眼裏想的、看到的都隻能是他的?“冷玦,你和你哥冷曄比起來,你真的差遠了!”這是被他氣極時,伊若薇如此說的,“我跟你保證,隻要你的身邊有人,這絕對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想到臨邁出房門前,伊若薇如低哮般?的聲音,冷玦的眉頭就禁不住蹙了蹙。真是的,兩個人都在要他二選一,真是好不恰巧,就像是兩個人一起串謀好的。冷玦想著搖了搖頭。“老大,葉晟那邊有消息了,他說馬上會把資料傳真過來。”這時,書房的門在輕敲了兩下後,王岩推門走了進來。“好,馬上開始工作。”冷玦立刻拉回了心神,不再糾纏在那些兒女私情上。也幾乎就是在同時,就聽到了傳真機處傳來了“嗞嗞”的聲音,就看到一張雪白的紙從傳真機裏冒了出來,王岩立刻就興奮地走了過去,拿起傳真過來的文件率先認真的看來起來,而隨著越往下看,眉頭更是慢慢地舒展了起來。“真有葉晟那小子的,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了。”王岩難捱語氣中的興奮。“接下來的日子就又要辛苦大家了。”出乎伊若薇和白筠的意料,這次她們在醫院電梯前被記者圍堵的事似乎就完全沒有發生過似的,並沒有鬧出什麽新聞。因為白筠說,因為在醫院裏無所事事,她已經替代伊若薇到夏默書的病房看過他,並以著很曖昧的語氣告訴了他說,伊若薇是因為突然的重感,此時正軟綿綿的窩在家裏動彈不得,夏默書似乎並沒有起疑,後來更是給她打來問候的電話,倒是弄得伊若薇別扭了起來。幾天後,夏默書也出院了,伊若薇刻意經過一番喬裝後,出現在了他的高檔別墅裏。為了可以避開無孔不入的媒體朋友的打擾,也是為了可以更好的培養兩人的感情,於是在當天,夏默書就提議,最近發生的了太多的事,要不然一起到國外走走,散散心。伊若薇幾乎就是想都不用想,幾乎就像個孩子般歡呼雀躍叫了起來,然後以著一種讓人不好拒絕的撒嬌語氣,嬌笑連連地說:“那我們可以去一下賭場拉斯維加斯?嗎?真的好想去那裏見識一下。”“啊?”夏默書的表情明顯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的計劃範圍內,他們要去的,是那些充滿著浪漫愛情色彩的地方,諸如歐洲各國之類的,又或者是愛琴海。“喔,因為之前在一些雜誌上看過有在於拉斯維加斯的介紹,那些圖片都是拍得美輪美奐的,所以就一直都想過去看看。”伊若薇哂笑一聲解釋,然後又說,“當然了我隻是想去看看,純粹地去看看。”再然後,就像個小媳婦般以著小心而又企盼地看著他。事實證明,當一個男人與女人剛處在交往的初始階段時,由於體內荷爾蒙的分泌,很多時候為了討好女性,當她們提?出一些小要求時,男士們都會無條件地答應的,夏默書也不例外。“去了肯定要進去上三柱頭香的,既然都去了,玩兩把也是無可厚非的。”夏默書以著很權威、理性的聲音開口。“真的?!”伊若薇又是一陣歡呼,並且崇拜地看著他。在每一個人的心裏,其實都住著一隻有著強烈賭性的魔鬼,平時不去觸碰他的時候,不會覺得他的存在,甚至是,當你從電視新聞,報章雜誌中看到某某老板因為欠巨額賭債無力償還,夫妻把一對不滿十歲的兒女從天台扔下,再跳樓身亡的消息時,你甚至是會覺得不可思議,認為他們的腦子肯定是秀逗了,才會幹出這種蠢事來,但其實隻要你稍一不注意踏了進去,隻有少數幾人是能全身而退的。絕大多數人以為賭博是一種運氣成份很大的事情,贏是我幸,輸是我命。但是,在現代統計下,博彩事業之所以會穩賺不賠,簡單的說,“機率”一詞就能將其概括。在賭桌上,不管你押寶的是哪?一個,它不開的機率總是比它開的機率要大得多。夏默書還沒有踏進賭場時,說的那一句“隻進去上頭三柱香”很似理智,似乎不管輸贏,隻要滿足完自己的好奇心,就會收手。可是,隻要你進去?,那裏就已經擺好了重重的機關,讓你泥足深陷,欲罷不能。一進去的時候,夏默書隻是想著給伊若薇做示範,玩的也隻是最簡單的買大小,但是一開始的時
候就連輸了四場,讓人好不沮喪。“沒關係的,隻是玩玩嘛,難免總會有輸贏的。”一旁的伊若薇雖然難捱失望的神色,但仍能安慰道。“嗯,不要灰心,看我的!”夏默書拍了拍伊若薇放在桌上滑膩膩的小手,同樣給了她寬慰的一笑後,便再次投入了戰團,為著自己的男性自尊而戰。然後,老天果然很給他麵子,贏了一把,又贏了一把,讓他不由自主地得意了起來……伊若薇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他玩。結果,他們在賭場裏玩了一夜,通宵達旦,伊若薇不知道夏默書輸了多少,他隻說輸少當贏,伊若薇並不太關心,也沒有去細問。兩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裏,狠狠地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夏默書給伊若薇發了一條信息,問她醒來了沒有?獨自在房間裏的伊若薇不想再偽裝,隻是瞄了一眼短信,就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就讓他以為她還在睡著吧。淩晨一點,伊若薇才懶洋洋地給夏默書發了一條信息,“我剛起來,你現在在哪呢?”夏默書卻沒有再回她。伊若薇並不在意,隻是在酒店的房間裏玩手機,冷冷地想:玩吧,夏默書,我希望你在這個賭場裏迷醉,泥足深陷。兩天後,伊若薇是自己坐飛機回國的。當她拖著行李室?回到出租屋時,白筠正坐在沙發上,頹廢毫無形象地邊看電視邊吃零嘴,手邊還能翻著雜誌。“回來了?還以為你會樂不思蜀呢。”白筠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裏邊嚼著零食邊含糊地問。“連個歡迎我的人都沒有,能思蜀才怪呢。”伊若薇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長途飛機的疲勞讓她覺得渾身無力,拖著沉重的步子坐到了白筠的身旁,順手從她的零食袋裏抓了一把,往自己的嘴裏送。“切!我犯得著嗎?你不在,我在這小屋裏橫著走、豎著走,橫著睡,豎著睡,攤著睡,多好!”“哼哼,別幻想了,你是撇不開我了。”“複仇的計劃已經進行完了?”白筠又問。“看著吧,”伊若薇還是淡淡的,在遭到白筠投來的一記白眼後,才又說:“我什麽都還沒得及做,他自己就已經在賭場裏玩得不亦玩乎,把我晾在了酒店裏了,我看實在是無聊才回來的。”伊若薇說得很無辜,白筠卻一副“誰信呀”的表情。“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白筠又問“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吧。在賭場裏,我已經看到有吸毒的人和他搭上了,也是因為這樣,我覺得再也用不上了,所以才提前回來的。”“真是最毒婦人心呀!要是沾上毒品,夏默書怕是真的要完了。”白筠忍不住向天翻了一個白眼。“哼哼,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曆過我的痛,所以你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白筠沒有再說話,隻是邊吃著零食邊看著她,似是在思索著什麽,一會後才又問:“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這事情上,這事情完了以後,你打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