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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速之客

  田野說著就繼續笑,畢竟再怎麽說蘇憶楚也是女孩子一個。


  “不,我說的家是很遠的家。”,蘇憶楚繼續那個神態說著。她懷念他的項羽,她懷念啊。


  “這個……”,田野又撓撓頭,不知道要怎麽辦,隻好愣愣得問:“你家在哪?”


  “楚國。”,蘇憶楚淡淡的一句話說完,便起了身,轉身走到陽台,看著無邊無際的天空。這道天空會帶她回去的吧?

  “楚國?這怎麽可能,那可是古代啊。”,田野笑話她,跟著她也走到了陽台。看著蘇憶楚看著天空,那副微微上揚的臉龐極美,讓他一時看出了神。他對蘇憶楚的感覺,始終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他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在哪裏見到過她一樣,說不準這就是緣分了吧,還是說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呢?想到了這裏,田野也似乎有所覺醒,他應該要有一個家了。“憶楚…”


  “你家有古箏嗎?”,蘇憶楚的話打斷了田野。


  “古箏…沒、沒有。我對樂器一竅不通呢。”,田野憨笑。


  “我唱一首家鄉的歌給你聽好嗎?”,蘇憶楚說完閉上眼睛,似乎認定田野會說‘好’的一樣。


  墨色的夜晚,涼風習習,把憶楚的發吹得滿天飛舞,身上的香味不漏一絲得竄進了田野的鼻腔裏去。聽著幽婉的腔調,田野整個人都沉醉在了這墨色的夜空。


  公司門口,因為是下午,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田野剛坐上總監的位置,對工作更是不敢怠慢,在外麵的辛大頭倒是一臉灰的進了田野的辦公室裏頭:“老田我要投訴。”,他一大屁股坐下凳子,肥肥的一張臉就騰了起來。


  “嘖,你投訴啥?把你氣成這個樣子。”,田野吃笑說道。


  辛大頭直接就哎喲喂一句口頭禪上來,顯得他很無奈似的:“外麵那個三哥又開始在哪裏吠了,真是想專心上班都不行有沒有!真不知道他嘴巴是什麽動作的,張嘴就來,就像小蘭去喝杯水,也要被他教訓說上班時間別老花在喝水的事上。這都什麽人,難道人就不用喝水了嗎?說得他自己很忙似的,就光那張嘴巴在動!”,辛大頭一說就是一連串,一發泄起來也是停不下來的。


  田野漠視著他:“你現在不也是一樣根本聽不下來嗎?行了,等他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自然就會停下來的。”


  “對了,曉曉今天怎麽沒來上班?”,辛大頭一大早吃不到曉曉的早餐,心裏都跟墮進無間地獄那樣,沉了。


  田野也考慮到女孩子的麵子上,隨便撒了個謊:“她生病了,要請兩天假呢。”


  “不是吧,這也不跟我說說,我們下班後去探望探望她吧。”,辛大頭擔心道,實際上他是想在曉曉家裏擺上一桌而已。


  田野閉上眼睛揉揉他的太陽穴,一下上午的工作把他累得精疲力盡,沒有辦法跟辛大頭鬧著玩:“得了吧,你還是讓她好好一個人在家裏休養就好,我們等她恢複後在一塊聚聚就是了。”。


  “噢,那好吧,我先出去了,看看啊三哥的羊癲瘋好了些沒。”,辛大頭說說笑著走了出去。田野‘籲’了一聲,看著牆上的時鍾,兩點零三分,不知道曉曉那邊怎麽樣了,心係著曉曉以後出門的安慰,他今晚還是過去陪賠她吧,這樣就安全多了。


  樓下,一棵大樹下麵蓬勃擴張的樹根上,有一張糯白的臉龐,水靈又充滿智慧眼睛的少年坐在上麵,久久的凝望著田野的公司,時而歎氣。


  “喂!你是誰,從早上坐在這裏一直望裏麵看,你想找誰啊?”,樓底下的保安一直留意了他很久,現在終於忍不住要問出口了。


  少年並沒有起身,隻是微笑得看著保安:“哥哥,我看起來像壞人嗎?”,少年對著他眨了幾下水水的眼睛,這保安咽了一把口水一時懵了。


  “唔?~像嗎?”,少年又問了一句,少年這把聲音如溫火,能熬出甜潤的糖水那般,自然甜進了心坎。這竟然讓保安臉上泛紅,唯唯諾諾得回答:“不、不不,不像啊。”


  少年下一刻就轉變了眼神,無比的犀利,薄薄而嫩色的雙唇微微的開啟,一句話就像一把刀子那樣劃了過去:“那你還不滾出我視線範圍!”。


  保安見這人瞬間轉變了一個性格,頓時覺得這人有些不妥,隻好不敢多話離開了。少年‘哈’了一聲,雙手墊在腦後,靠著大樹,若有心思得望著樓上。


  “小翁,小翁小翁。”,離得不遠處,有一男子朝著樹下的少年疾跑了過來。


  江梢翁用餘光瞥了這個男子一眼,索性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小翁,我給你買了東西吃,一大早就沒吃東西肚子一定很餓吧。”,這個男子長得挺拔,臉上一股罡陽的氣質,跟江梢翁大向徑庭。


  “唔?是啊繆啊。”,江梢翁眼睛也不睜一下看他。“是什麽。”


  這個叫啊繆的男人,把飯盒打開,飯盒裏麵的雞腿香味飄了出來。“是快餐哦。”


  “我不喜歡吃。”,少年對他說話的語氣很淡,不像剛剛那樣甜膩,也不像剛剛那個銳利。“我要吃燕窩。”


  “啊……這個。”,啊繆撓撓頭,小聲說道:“燕窩好貴的耶……”。


  “唔?”,江梢翁才把眼睛半睜起來:“那你離開吧,我不吃。”


  啊繆聽了他說的話,馬上立直了腰板,帶著結巴說話:“我,我看看,哪裏有補品店,給你買回來。”,說罷腳下生風跑開了。


  江梢翁見他走了,又閉上了眼睛,離田野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呢,他不妨先睡上一覺。剛一閉上眼,又再次睜了開來,拍了拍屁股就走了人。


  X大學門口,江梢翁雙手負背而行,看似隨意庸懶。一點也不像當代人的作風。江梢翁步行到了大學的籃球場邊,一雙水靈靈而不失智慧的眼睛看著一群青年打籃球,他也饒有趣味的看了起來。一時下,他竟然發現了他要找的人,放下籃球不看了,他向許哲走了過去。許哲也看見了江梢翁,把左邊的耳機給拿來下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什麽事?”


  “抓你去見田野。”,江梢翁的語氣向來多變,到了這句話的份上,他倒是很堅決。


  “你說什麽?”,許哲不明白為何這個少年翻臉跟翻書還快,還沒深想下去,江梢翁便拽著他拉著走。


  “等等!”,許哲甩開了他的手,後退了幾步:“我為什麽要去見他!你太莫名其妙了。”


  “我做事向來是有目的的。不然我為什麽要浪費精力在你身上呢。”,江梢翁在他腦門上揪了一搓頭發玩了起來。“你打傷了曉曉,難道不用親自道歉嗎?”


  許哲目瞪口呆,在前幾天,他莫名遇到江梢翁,正是他提議讓他找曉曉報複的,現在倒回頭又要他去道歉,而且要將他交付給田野!難道他就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了嗎?“不好意思,我沒興趣陪你發瘋。”,說完許哲就要速速離開。不聊江梢翁一把抓過他的肩膀頭。一受力許哲難以忍受疼痛得跪在地上了。


  “如果你要走,那我就惟有廢掉你就腿了。”,江梢翁說得並不是玩笑話,他腿抬了起來狠狠地踩在了許哲的膝蓋上,‘喀’一聲。許哲大喊,一顆顆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老實了吧?”,江梢翁沒有顧慮他的傷勢,直接這樣把他拖走了。


  “下班咯~”,辛大頭把手上的A4紙一扔,準備收拾東西就跑,不料啊三哥咳了咳他的嗓子,接下來就是他陰陽怪氣的聲音:“今天大家留下來加班!”


  “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異口同聲發出了不滿的抗議聲。


  “啊什麽啊?是不是公司稍微有了一點成績你們就怠慢了?身為你們的主管我有權利監督你們!今天你們沒到9點誰也不準走!”,啊三哥哼了一聲,繼續轉過頭在按他的計算機。


  “死怪人!自己沒女朋友就控製住別人自由的時間!簡直就是惡魔。”,背後的辛大頭朝他做鬼臉,要是這種人都有女朋友那真是奇怪了!


  這時田野就從辦公室出來了,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大家居喪表情的在那裏埋頭工作,一想就想到了是啊三哥強迫他們加班了。他嘴角輕輕一翹,是時候打擊打擊一下啊三哥的銳氣。他拍了拍手掌,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大家都辛苦了一天了,趕緊下班吧?”


  在場人所有人歡呼。這下辛大頭又湊起熱鬧來:“太好了,這下啊三哥沒話說了吧,你要加班自己加個夠吧!哈哈。”


  啊三哥飆聲而起:“田野!別以為當了總監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我依然是他們的主管,我為公司的效益著想有什麽不對!”


  田野對他擠了擠眉,歎了口氣:“可他們工作了一天已經非常累了,如果保持這樣的精神去工作根本就沒什麽效益,而且還浪費了別人的時間,何苦了。三哥你也早些休息吧。”。


  “你你你你!”,三哥被氣得說不出話。隻好蹬了一腳,留在了辦公室最後一個走掉,也沒有人陪他。


  田野剛一走出公司大門蘇憶楚便打來了電話,勞累了一整天,看到憶楚的電話,整天的勞累都一掃而光了。“喂,憶楚你找我呢。”


  “嗯,今天父親說快要到冬天了,所以想打火鍋,我想我們兩個人還是會有一些寂寞,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啊,我現在就馬上去超市加菜,你給我說說你們愛吃什麽我去賣。”,天也很爽快得答應了,完全忘掉了曉曉的那件事。


  “其實我們已經買好食材了,你人到了就好了。”,憶楚說道。


  “哦…那好,我現在才剛走出公司,馬上就到。”,說完田野掛了電話,還是欣欣得跑到了附近的商場挑了上等的牛肉跟羊肉。像他這麽講究食物的人,怎麽可以讓他們失望呢。田野心情一下輕快了起來。


  拎著食材高高興興得往回家的路上走,忽然,半路江梢翁將他攔出。田野左閃躲他,江梢翁也往右邊走,田野往右邊閃他,江梢翁又左邊走。


  “不好意思讓一讓。”,田野憨笑道。無奈對麵的江梢翁則是一臉的不耐煩。“我已經幫你找出對曉曉出手的那個人了。”,江梢翁說著。


  田野臉色一改,這個人是誰?沒等他多想,江梢翁便將垃圾堆旁的許哲給扔到了田野麵前,腿脫臼的許哲被強烈的震動,疼得他開始喊天喊地。江梢翁‘哎’了一聲,固定他的腿骨,用力一掰,又是‘哢’的一聲,骨頭關節被接回。“這樣逃也來不及了,快,說是不是你出手動曉曉的。”,江梢翁眼神鋒利,踹了一腳給他。


  許哲從來就沒有這麽狼狽過,現在還是在田野麵前,他的麵子根本就放不下:“什麽!…我,我沒有幹那樣的事,而且曉曉是我爸公司裏的職員,我怎麽可以亂動手呢?”,許哲說完擔心的望了田野一眼,想著要馬上站起來,不能太丟人,可是腳剛被駁回,還是會有一些刺痛。“田野,你千萬不能……”,話都沒說話,許哲單膝又跪落地上,脖子上多了一隻手。


  “唔?小人的做法可是要付出代價。”,江梢翁說著,手上便用力,掐得許哲直扯他的手,但不知道江梢翁是哪裏竄出來的妖怪,根本就打不過他。


  “我沒有……明明是你……”,許哲想把江梢翁讓自己報複的事給說出來,好讓自己清白一些。話說到一半江梢翁一巴掌過去抽了他一嘴巴。


  田野看得有些不明不白,但他還是選擇把許哲給護起來,因為眼前的江梢翁他根本就沒見過,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等等,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怎麽可以隨便出手打人呢?”。


  江梢翁‘嘖’了一聲,繼續說:“你不用管我是誰,隻要你知道是這個人對曉曉動手的那就好了。我現在帶他過來興師問罪了,你看把他怎麽的吧。”,江梢翁說著哼哼得笑了起來。


  “你真是賤人!陷害我!”,許哲想發狂,可是路上他已經反抗很多次了,江梢翁卻完全不吃這套,他越反抗,他就越揍得狠。


  “好了,你現在不就是要到……誰?那個蘇憶什麽那裏的嗎,你先去吧,我來教訓教訓他。”,江梢翁說完,就伸出手想把許哲給拖走。


  “等等!”,田野把許哲護到身後:“再怎麽說許哲也是我朋友,我自己會有判斷的能力。”,田野的話下之意就是說,他不相信許哲會出手打曉曉,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怨仇,再說他也相信許哲是不會隨便出手打女人的。


  “還判斷個鬼啊!”,江梢翁把田野推開一邊,一把扯下了許哲的領,胸膛上出現了幾道紅紅的爪子痕。“瞧見沒!這就是被曉曉給抓的,多明顯啊。”


  “夠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跟許哲有什麽過節,但是如果是在我麵前動手的話,我會對你不客氣的,希望你也對他高抬貴手。”,田野惡惡瞪著眼前這個小不點的少年。


  “再見。”,江梢翁反正目的達到了,剩下的事他也不管,直接走人還更好,忙了一個下午,現在肚子餓了起來,不知道啊繆又沒了些什麽東西給他吃。


  田野先檢查許哲的傷勢:“你沒事吧?有沒哪疼著的。”


  許哲哪沒疼?他那都疼啊。不過也說起來,這個江梢翁是什麽目的這樣來陷害他。真是莫名其妙的。“沒,我沒有事。”,許哲避開田野的目光,他生怕會問起他是不是對曉曉動過手。如果是這樣他就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那事那就好,我現在要去憶楚那裏打火鍋,你也一起來吧,憶楚見到你會很高興的。”,田野兜了兜手上的食材笑著說。


  “不、不用了,我不打擾你們。”,許哲現在就隻想馬上就逃,萬一蘇憶楚也說出他在她麵前打曉曉那該怎麽辦?再怎麽樣說自己受了這麽多傷,再也受不住田野那幾拳了。


  “別客氣別客氣,走吧!”,田野認定許哲這是不好意思,硬是拉著他往家裏的方向走。


  江梢翁哼著小歌來到一個小公寓麵前,用手毫不客氣得在上麵拍了拍:“啊繆開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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