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祀之舞!
果然,玩家什麽的也太可愛了,什麽人才都能遇得到。
遊戲開服至今,玩家們都處在一個摸索階段,再加上各種不確定因素,故而還沒有誰能整理出一份行之有效的攻略。
餘幼卿一圈瀏覽下來,非但沒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法子,反而因為沉迷沙雕網遊的二三事浪費了大部分時間。
等他緩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因為巴氏的族人過來喚他進食。
直到這時,餘幼卿才知道,早上用竹筒捕魚的法子收獲頗豐,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看到原始人看到一個個大坑中居然憑空多了那麽多魚時候的震驚。
整個洞穴沉浸在一片豐收的歡騰之中,蹲坐在一旁抱著沒什麽味道烤魚猛嚼的餘幼卿,因為沉浸在思考之中,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簡單的進食之後,餘幼卿告別眾人,獨自一人來到湖邊,開始研究起來。
他嚐試過幾種法子,將周邊的沙石、泥土按照不同比例進行配置,雖說能夠勉強捏出形狀,但毫無例外的都沉入水底,爾後化成湖底泥沙的一部分。
“別人開局在有熊部落為所欲為,我反倒在這荒山野嶺裏玩泥巴,不得不說這群狗東西運氣簡直太好了。”
看著壓根沒什麽用的稀泥,餘幼卿不得不承認這次是真的酸了,可是現在除了酸又有什麽用呢?
有有熊氏作為黃帝的部落,其開局根本沒得比,他們這些隨機到到落後氏族的玩家,可謂是地獄難度開局。
眼看時日將近,還沒能解決泥土浮在水麵上的問題,餘幼卿不由感歎務相不愧於是伏羲庇佑的男人
早上醒來,餘幼卿將今日份的工作做以安排,爾後來到湖邊開始刷牙,將漂浮在水麵上的木枝撥開,這才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臉。
就是這個無意間的動作,讓餘幼卿眼神一亮,既然樹枝可以浮在水麵,那麽自己為什麽不用木頭代替?
不管怎麽說,給木頭外麵裹上一層泥巴,但是從外表上來看,不也是泥土嘛?
想到這裏,餘幼卿越發覺得主意可行,於是他喚來幾個族人,當下砍倒一些木樁,然後花了兩日功夫用藤蔓將其捆紮在一起,待木筏成型,繼而將其推入水中。
天見猶戀,雖說木筏看著寒酸,且吃水極深,但好在沒有沉下去,看到這一幕,餘幼卿感動差點哭出了聲。
“靠譜!”
餘幼卿登時來了動力,繼而開始嚐試起來,多次嚐試之下,他給上麵胡了一層泥漿,以確保沒人能夠看得出來。
眼看著贗品泥船能夠承擔自己的重量,於是便讓人又送來了草木灰,將除了泥船底部沒有被塗抹,其他地方倒是塗了個遍。
雖說此舉沒什麽卵用,但至少要確保泥船不會散架沉入水中。
隨後又經過幾番測試,眼看已無大礙,“我真他娘是個小機靈鬼。”
看著族人將之前的試驗品盡數摧毀,餘幼卿這才帶族人回到洞穴,開安排新一天的工作。
待餘幼卿走後沒多久,原本寂靜的林木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隻見一位原始人跳入湖中,撿起一片樹渣將其端詳一番之後,便朝著鄭氏洞穴跑了回去。
“什麽?你說務相給泥巴裏塞了木頭?他為什麽這麽做?”剛打獵回來的鄭眉頭微皺,對得到的消息有所疑惑。
“首領,因為距離太遠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親眼看到,務相用這種方法,可以在泥船上跳!”原始人說話的同時原地跳了幾下。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記住不要告訴別人。”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眼看著鄭沒有了其他命令,那探子便離開了洞穴,雖說沒有給他賞賜,但隻要鄭贏得了比賽,這已經足夠了。
待那族人離去,鄭連忙起身向洞穴後方走去,看著清澈明亮的湖底攪成一團的稀泥,困擾他許久的問題今日終於得到了解決。
“難怪務相要給泥巴裏塞木頭,如果給裏麵塞石頭,豈不是會變得更結實?”
這一刻,鄭不由慶幸還好自己比務相聰明。
沉浸在成為五家氏族共同的首領的幻想中,鄭命族人將一塊又一塊石頭塞進已經初見船型的泥土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了煩惱的餘幼卿可謂神清氣爽,不是去樊氏躥門,就是去音審是溜達。
美其名曰是去為了建交,實則乃是去打探情報。
不過讓餘幼卿疑惑的是,鄭對自己相比其他人更為熱心,雖不明白對方為何對自己態度如此曖昧,但也不影響自己的計劃。
心懷鬼胎的兩個人一拍即合,帶著耿直的樊、音審、相三人正日在山林的亂竄,盡折騰一些有的沒的,以至於根本沒什麽時間去研究泥船該如何製作。
眼看九日已經過去,餘幼卿早早下了線。
次日,天剛放亮,餘幼卿掐著點剛一上線,便看到周遭已經被穿戴整齊的族人圍得水泄不通。
好吧,雖然他們也沒穿什麽衣物,但餘幼卿卻是沒什麽心思去欣賞。
與其說是簇擁,倒不用推搡更為貼切,就這麽深一腳淺一腳的,餘幼卿終於來到了十天前約定好的山腳下。
之所以選擇這裏,根據商榷的結果,乃是因為地形寬闊,可以容得下五個氏族的族人。
“務相,你來了。”
看到餘幼卿如約而至,樊點頭打著招呼,這些日子以來,幾家氏族首領已經打成一片,與以前相比,關係要好上很多。
再加上自從用了餘幼卿所傳授的方法,整個樊氏族的食物儲備可是多了一倍不止,如此更讓樊對其有很大的好感?
餘幼卿提起腳尖,瞄了一眼藏在其身後的泥船,眼看一切準備就緒,道:“現在什麽情況?”
“相氏的巫已經祭祀完畢,現在就差你們巴氏了。”倒不是音審嚴肅,隻是因為他的性格向來如此。
“哦?這麽快?”餘幼卿勾了勾手指,一位麵黃肌瘦,身形瘦弱的男子便從人群裏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待那族人靠近,“阿黃,去把咱們的巫叫來。”
“巫?”被餘幼卿稱為阿黃的男子麵帶疑惑,他撓了撓頭,繼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道,“務相,你不就是咱們氏族的巫嗎?咱們氏族什麽時候有別的巫啦?”
“我是巫?”餘幼卿眼珠子瞪得滾圓,這段時間,他還真沒摸清巴氏的架構,以至於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巫這一大事。
眼看族人眼巴巴瞅著自己,等待自己為氏族禱告,他長歎一口氣,看來神棍餘幼卿隻能被迫上線了。
盡管不會禱告,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還能沒有別的辦法了?
隻見餘幼卿麵帶肅穆立於高台之上,微闔的雙目仿佛能透過人心看向遠方,雙手自身體兩側輕輕托舉而上,橫立在胸前。
爾後餘幼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第二套中小學生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預備節,預備起!”
一邊打著節拍一邊做操,餘幼卿不僅一點也不臉紅,反倒是不少族人因為這奇特的音律開始有模有樣的學著扭動起來。
“打完收工。”餘幼卿從高台上跳了下來,看著一些還沉浸在扭動中無法自拔,他不禁感慨萬分。
想當年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華國古典風大熱,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成千上萬個人擠在廣場一起跳廣播體操,與之比起來,頗能勾引一些回憶。
阿黃悄悄靠近餘幼卿,小聲詢問,“巫,神靈他怎麽說?”
餘幼卿被突然襲擊的生化武器打的措手不及,他捏著鼻子向後側了側身子,歪著頭回道:“神靈他老人家說,隻要你以後沒事多啃啃木炭,他就保佑咱們贏得今天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