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時間不多了
憐惜和沉淵回到城中的時候就看到一隊穿著和沉淵衣裳差不多的少年,這些個少年一看到沉淵的出現兩忙對著他拱手行禮。
“大師兄,長老們正在城主府等大師兄。”
憐惜扭頭看了沉淵一眼之後,就對著他拱手行一禮,就像是萍水相逢的人一般無二。
“蕭道長,後會有期。”
隨後,憐惜就轉身踏入兩人城中。
在場的玄真弟子心中雖好奇這個女子怎麽會與自家大師兄認識,但見聽到她語氣中的疏離和端正,便將麵前的這個女孩兒當做了自家大師兄新遇上的小迷妹,便也沒有問過什麽。
沉淵看著憐惜遠去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再麵對這些個玄真弟子之後又恢複了一幅生人莫近的冰塊臉。
“帶路。”
“是。”
一行人簇擁著沉淵浩浩蕩蕩的就往城主府的方向走了過去,路邊的商販看著這一隊人的經過,連生意都顧不上做了,直和身邊的人討論著關於這些人的事。
“聽見了嗎?他們叫那個少年大師兄呢,那通身的氣度,嘖嘖……。”
“可真的是英雄出少年。”
一個賣燈籠的小攤販笑著問剛剛說話的這個賣脂粉的老婆婆。
“婆婆,你怎的就知道是英雄出少年呐。”
那個婆婆看著沉淵的背影喃喃道,“怎麽不知道,你可知道剛剛走過的那一隊人是那個宗門的?”
婆婆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紛紛對著婆婆問著。
“婆婆你知道?”
“婆婆,你就別再這裏吊大家的胃口了,快快說了吧。”
那個婆婆轉頭看了一圈周圍好奇的人,悠悠開口。
“我呀,我當初為王家的那位嫡小姐送過胭脂水粉,曾有幸見到剛剛回家的王家少主,他的身上可就穿著這樣的一件衣裳,這些個小夥都是玄真弟子呀,尤其是被圍在中間的那位少年看起來就不像是一般弟子,身份呀,肯定是最最尊貴的哪一位。”
大家見到婆婆這樣說了,心中都一陣唏噓,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攤位上繼續等著生意,也不參合下去了。
誰不知道在這小小的臨城呂家視玄真門為禁忌,玄真門的弟子就算再傑出再優秀終究還是會離開這個小城的,到那時候自己這些人還不是隨著呂家處置,王家不會管了,城主更不會為了幾個平頭老百姓去得罪呂家,索性在這個時候便不要去討論那人的好。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剛剛從夢幻森林中逃出生天的呂夢瑤正站在人群中聽著他們說完了全部,待到老婆婆講完之後又轉身往呂家的方向走去。
獨自一人回到客棧的憐惜連忙開始穩固自己的修為。
憐惜內視自己的丹田,看著那一小塊布滿了雷光的水麵,猛地想到了直接導致自己昏迷的那一縷進入兩人神識中的雷光,連忙往自己的神識中探去。
隻可惜入目的隻有一片無休無盡的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東西,更別說雷光了。
憐惜圍著自己的神識找了一圈,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房間中,白白還趴在床角處呼呼大睡,自從今天遭受了天雷之後,白白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憐惜轉身走到窗邊的椅子邊坐下,靠在窗口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似乎是因為玄真弟子的到來,街道上竟然增加了幾組巡邏的衛兵,這是往常怎麽也看不到的。
不過憐惜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個衛兵的身上,而是還在想著那一絲進入兩人神識的雷光究竟藏在了什麽地方,或者消失在了那裏。
人身上的要害之處並不算少數,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這些要害並不算是最棘手的,對於修真者來說周身最為脆弱的不過於,靈台方寸間。
也就是神識了,若是一個修士的神識受到了損傷,輕者修為倒退,虛弱不堪,重者則直接導致喪命。
憐惜是在是做不到放任這一絲雷光潛伏在自己的神識之中。
當時自己明明察覺到了雷光的侵入,神識也開始劇痛才會導致後來的昏迷,但是現在不僅神識沒有受到損傷,就連這一絲雷光都死活找不到蹤影。
至於沉淵這邊,沉淵在玄真弟子的帶領之下來到城主府之後,就看見這一次負責來凡世招收新弟子幾個外門長老和王子軒都坐在大堂中等著自己,而在主位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沉淵走進大廳之後,原本坐在位置上麵的那些個外門長老皆站了起來。
一個稍年長一點的老者率先開口為雙方引薦,“城主,這位是我們玄真門的首席弟子蕭沉淵,沉淵,這位是臨城城主,今日我們來到臨城招收弟子還請城主協助。”
沉淵對著城主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坐在首位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臨城城主連忙站了起來對著沉淵拱手。
“蕭道友年紀輕輕的不僅長得是一表人才,就連造詣都早已達到了我等仰望的高度,今日有幸相識,實在是在下隻幸事。”
沉淵並不搭話,直接無視了臨城城主,走到王子軒的麵前開口道,“出來。”
當場,臨城城主的麵上就有些掛不住,站在一旁的那個弟子默默的對著同伴說了一聲。
“大師兄這次竟然沒有直接走人,看來以後肯定,肯定不會這麽難接觸了,到那個時候,我肯定就能和大師兄說上一句話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弟子則把視線放在跟在蕭沉淵身後出去的王子軒身上,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滿臉憧憬的好友,也不忍心打擊他。
好友的夢想隻怕最終還是得破裂,大師兄從未變過,從前是,現在是,將來,恐怕也是。
長老們看著蕭沉淵帶著王子軒離開的背影也是無可奈何,隻得對著臨城城主解釋。
“沉淵這孩子打小就不愛說話,我們還是繼續討論借貴地一用的事好了。”
臨城城主心中縱有千般憤怒此時也必須將這口怒氣咽下,因為自己若是能將兒子送到玄真門門下學藝,到時可就輪不到王家的人在自己的頭上耀武揚威了,到時候,不管王家還是呂家,都得仰著自己的鼻息過活。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臨城城主看著麵前的這幾個人更是怎麽看怎麽順眼了。
城主府的一處假山旁,沉淵依靠在假山上不言語,而王子軒就站在他的麵前。
王子軒抬頭偷偷往沉淵身後的假山上瞄了一眼,心中頓時不知是什麽滋味。
好家夥,半刻鍾的時間都沒到,假山就被凍成了一個冰坨子,而自己這裏完全沒有感受到什麽寒氣,這就是大師兄的實力嗎?
沉淵不開口,王子軒也不開口。
終於,沉淵抬起手來帶起漫天的的寒氣,手中更是開出了一朵精致剔透的冰蓮,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藍色的脈絡狀物質。
“呂家,什麽來路?”
“啊?”王子軒心中詫異大師兄為什麽會問到呂家,一抬頭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冰蓮,心中猛地想到了客棧中的那位,試探著問了一句,“呂家是不是又犯什麽事了?”
“又?”
沉淵身上的氣息再次寒冷恐怖了幾分,王子軒兩忙打了個寒顫。
“呂家之前在夢幻森林中圍追堵截一個女子,聽說要將那個女子給碎屍萬段,不過呂家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並不費什麽事,若是她的話,自己也能解決。”
蕭沉淵沒有說話,直接繞過王子軒就往外頭走去。
等到蕭沉淵走後,王子軒再次打開折扇想要為自己扇扇風壓壓驚,才扇了一下就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看到麵前的假山,連忙轉身離開,口中不斷的嘀咕著。
“要命囉,呂家八成要完了。”
當初大師兄回到玄真的時候隻有練氣修為,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修為就恢複到了金丹時期,看來,再過不久就要衝擊元嬰了,修真界的天才人物又要重新崛起了。
沉淵到客棧的時候,憐惜正趴在桌上睡的香甜,自己一推開房門她就醒了過來。
憐惜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麵前的這人,“你來了。”
“嗯,吵醒你了,要繼續睡會嗎?”
憐惜對著他擺擺手,“不用了,既然來了,那就將明天的試煉內容說一說,我好先做個準備。”
沉淵看著她難得露出認真的表情來,臉上也稍稍掛起了一絲笑意。
“嗯,好。”
“明天的試煉共分為三關,第一關也就是測資質的那一關,長老會讓你們將手放到測靈石上,隻要輸入靈力,測靈石上就可以出現測試之人的靈根以及修為,這一關對你來說並不是問題,但是還是要注意點,因為你的靈根委實有些特殊,明天你最多隻能放出四係靈根,這就要求你能自如的控製自己的靈力,這一點,我們等下就回進行訓練。
第二關,是幻境,所謂相由心生,幻境亦是如此,它能呈現出你最不想麵對的或者最沉迷的景象,就連你自己記不起的事情,在幻境中也有可能能夠看到,這一關測的便是修士的堅韌以及道心,沒能在規定時間中走出幻境的人一律以失敗論處。
第三關,就是考驗你對靈力的運用與掌握度,你可能會和修士對決,也可能會和妖獸對決,隻要你以正當途徑勝出,就視為通過。”
沉淵說完這些之後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了下去。
“完成了這三關就能成為玄真的外門弟子,說實話,玄真外門中的靈氣卻是比俗世中好了不止十倍,而內門中的蘊含著的靈力更是外門的百倍,成為外門弟子,隻能在一年後的門派大比中勝出才能獲得成為內門弟子的資格,但是這一年的時間委實屬於浪費。”
關鍵是,自從虛空之中回來之後,自己的靈力增長速度比之前快了近百倍,隻怕照這個勢頭下去,沒幾年就會飛升,那時候,自己與她又不知何時能夠相見了。
唯一的法子就是盡快提升她的修為,爭取能在飛升不久後就見到她。
一想到這,沉淵心中又是一片沉重。
她這個隨遇而安的性子,隻要是沒遇上什麽大問題就不會想到要盡快提升實力這個問題,若想要她按部就班的修煉,恐怕還是得找點事比較好。
沉淵這邊想著事,憐惜卻被他口中的外門所吸引,忙開口詢問。
“外門是什麽樣的,和尋常話本子的一樣的那種,沒事種種靈蔬,靈果什麽的,還可以組隊出門打怪的那種?”
沉淵聽著她的問話默默的歎了口氣,隻得回答她的問題,“是也不是,要看分配給你的任務。”
憐惜一張小臉上滿是憧憬,也想著自己能和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在外門交上一堆的好友,然後一起打怪升級什麽的。
“我決定了,明天的靈力測試控製在三靈根就可以了,我要去外門,打怪升級,先不要空降,空降多不公平呐,據說外門的後山還有很多的靈獸,沒事就去打打獵,烤烤靈獸肉多好。”
“……”
蕭沉淵聽著她的這些話,抬眼看著窗外飄過的幾朵雲彩開始懷疑人生。
自己剛剛還不如不和她說有關外門的事,直接在測試後將她空降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了,省的她又出什麽幺蛾子,畢竟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
但是現在這麽的情況,自己又不能反駁了她去,隻得先將隱藏靈根的法子交給她。
蕭沉淵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隻玉扳指放在掌心遞給憐惜。
“這是隱靈戒指,因為你的體質原因,目前隻有我能看到你的靈力,但是在測靈之後,你的靈力狀態就會公之於眾,但你還不夠強大,這個年紀又是在俗世中有這樣的靈力委實有點紮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戒指可以隱藏靈力等級,於你正好合適。”
憐惜看著眼前的這枚戒指,笑眯眯的拿了起來,並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根紅繩將這隻戒指串起來遞給沉淵。
“幫我掛在脖子上,你三次送我禮物,兩次都是戒指,蕭沉淵道友,你這是準備求婚還是咋的,看來我也得開始準備自己的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