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小姐沒病
顧瑾文才走出病房,便見吳雅妮兩眼一翻,往地上倒去,他及時的上前接住吳雅妮,情急之下,他喚了她一聲‘雅妮’,旋即顧瑾文俊眸看見了電梯前,正熱切的聊著什麽的吳伯母和大嫂蔣傲晗,因此便大聲對蔣傲晗和吳夫人道:“伯母,大嫂,吳雅妮暈倒了,你們快過來看看。”
因為顧瑾文的叫聲,蔣傲晗沒來得及回答吳夫人,她的出生日期,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顧瑾軒和吳雅妮的身邊,在眾護士的幫助下,吳雅妮被送回病房,而顧瑾文因為發誓不再關心吳雅妮的任何事,所以並沒有追隨蔣傲晗去吳雅妮的病房。
蔣傲晗確定吳雅妮隻是暫時性的休克,並沒有什麽大礙後,才放心的離開,回到顧瑾文的病房,蔣傲晗一邊將保溫桶裏的滋補湯倒進碗裏,一邊無意的提到吳雅妮的情況,眼角的餘光恰好看見顧瑾文的俊眸有幾種情緒閃過,她會的心笑了笑,便將湯遞給顧瑾文。
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吳雅妮,得知母親什麽都不知道時,稍稍寬心,隻是一想到母親與蔣傲晗有說有笑的那一幕,她的心中便如同卡了根刺,特別的不舒服,她不甘心蔣傲晗總是輕易的得到所有人的好感,她更怕的是蔣傲晗總有一天,會搶走她的媽媽。
因為怕失去在吳家的地位,因為怕失去榮華富貴,因為怕白梅不知那一天會將真相告訴媽媽,因為怕那一天媽媽知道了蔣傲晗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因為太多的害怕,這些成了吳雅妮的心病,連續幾天,吳雅妮幾乎是夜不能眠,白天裏,也是食不下咽。
睡不好也吃不好,吳雅妮的體重呈直線下走的趨勢,也隻是短短的十幾天,她一下子瘦了十幾斤,也因這樣糟糕的身體狀態,她沒辦法做成任何一件事情,每天除了提心吊膽,便是死死的纏著媽媽不放,隻要媽媽不離開她的視線,她就不怕白梅和蔣傲晗會趁虛而入。
因為吳雅妮急劇下降的體重,及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吳家從國外請回了知名裏內外科專家,對吳雅妮進行了詳細的檢查,最後眾專家對吳雅妮的情況都感到奇怪,明明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正常,隻要晚上保證良好的睡眠,然後能吃一定量的東西,體重自然會回升,為此專家們也開出許多安神的湯藥,可吳雅妮吃了如同沒吃般,晚上照樣失眠,白天裏照樣是吃什麽都沒有胃口。
最後專家們都束手無策,他們反複的向吳振新夫婦強調,‘小姐沒病,隻要晚上保證良好的睡眠,然後保證每餐的營養,身體會慢慢恢複過來。’對於這樣的回答,吳振新夫婦隻好將醫生們送走。
這段時間,吳雅妮心中也急,她很想調養好身體,這樣好將眼前的威脅全都清除幹淨,可這一拔又一拔的專家都對她的情況束手無策,這讓吳雅妮的心情變得莫名煩燥。
又是一陽光燦爛的夏日,午後,蔣傲晗拎著個精致小巧的手提包,和阮聽夏並肩地逛著商場。
與顧瑾軒做真正的夫妻已經近半個月了,白天她在家裏陪兩個孩子及婆婆、奶奶,而晚上則是和顧瑾軒一起哄兩個孩子睡覺。
住在一起後,除初夜的第二天,顧瑾軒每晚都要和她親熱一番才睡。蔣傲晗雖然羞窘,雖放不開,卻一直被動的順著顧瑾軒。
“傲晗,你不舒服嗎?”見蔣傲晗又是揉肩、又是捏腰,阮聽夏關切的問道。
“……嗬嗬,沒事,就是久對電腦的老毛病。”
蔣傲晗訕訕一笑,忙放下撐在腰上的手,心裏卻把某個毫無節製、害她腰酸腿軟的家夥罵了一通。隻是,想到昨晚的那些旖旎畫麵,她不由地蹙著秀眉,臉頰兩團紅暈。
為了岔開話題,更為了不讓自己想那些羞人的事,蔣傲晗又道,“最近一段時間沒聯係,你還好吧!冷燁還有沒有再糾纏你?”
“挺好的,風平浪靜的,好久沒過樣舒心過了,至於冷燁,我想他應該是死心了吧!反正這段時間,他沒再出現過。”阮聽夏心情特好的說道,前一段時間,因為傲晗,因為冷燁,她覺得自己過得特別壓抑,而這段時間的平靜,讓她舒心不少。
“你過的舒心,我也就放心了,不知道雨兮最近怎麽樣,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麽,好幾次打電話,她都是忽忽的說幾句便結束了通話。”蔣傲晗擰眉輕聲道。
“她是藍家唯一的繼承人,是時候該學著打理家族的生意,那像我們,都有出色的哥哥,這些煩心事,自然不用我們來憂心。”阮聽夏打趣的笑道,隻要在說到哥哥兩個字時,她的眉宇間,明顯有些憂愁之色。
“你說的也對,對了,聽你提到你哥哥,我是真的很好奇,從咱們認識以來,我每次去你家,似乎都沒有看見你哥哥,他很忙嗎?”蔣傲晗不以為意的問道,因此並沒有注意阮聽夏眸中的愁色。
“他很小就被爸爸送去國外了,其實長這麽大以來,我也從未見過他,出國的這麽多年,他從未回過家,也很少給爸爸打電話,或許是因為我和媽媽的緣故吧!”阮聽夏情緒低落的說道,其實很多時候,看到蔣傲磊如何的關心和照顧傲晗,她心中都很羨慕,她也很希望哥哥也能這樣待她,可自記事以來,她就沒見過哥哥,更別說那份可貴的兄妹情了。
“難道……難道,你和他不是同一母親,為什麽以前都沒有聽你說過,我一直以為,你是家中的獨女,如果不是今天聽你提到自己的哥哥,我會一直這樣認為。”從阮聽夏的語氣及眼神中,蔣傲晗已猜到什麽,因此她很震驚的說道。
“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以前曾聽媽媽說過,大哥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他其實也挺可憐的,自小便失去了母愛,那麽小又被爸爸送去了國外,雖然衣食無憂,卻始終孤獨的一人生活著。”阮聽夏悵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