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你確定要這樣做
顧瑾文冷漠無情的話,尤如一記重拳,擊在她的心口,“你怎麽變成這樣,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無情,我肚子裏懷的是你的親骨肉。”吳雅妮氣急敗壞的說道,原本她想利用孩子的借口,與顧瑾文的合好,然後借由孩子順利進出顧家,以便下一步計劃的實施,可她此刻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我變成這樣,也是拜你也賜,是你讓我變得鐵心石腸,是你讓我變得冷血無情,你肚子裏懷的是我的骨肉又怎樣,以你的對我的討厭,應該很痛恨這個孩子才是,如今我幫你做了決定,你應該高興才對。”顧瑾文嘲諷道。
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情,他總會忍不住嘲諷她,但看到她憔悴的小臉,他又會莫名的很心疼,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讓他很痛苦,卻又無法從中脫離出來。
“顧瑾文……你太過份了,如果不是你那晚趁我醉酒與我發生了關係,我又怎麽會懷上你的孩子。”吳雅妮氣急的起身指著顧瑾文道,因為身體還很虛弱,吳雅妮這一動氣,身體便有些虛脫的跌坐回沙發上。
看著吳雅妮臉色蒼白又一下跌坐回沙發上,顧瑾文本能的欲起身伸手,隻是動作做了一半,他又強迫自己坐回沙發上,並且縮回了伸出的手,俊臉上再無動容之色。
“那你告訴我,你想怎麽樣,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不可能會大發善心,想留下你一心置於死地男人的孩子。”見吳雅妮緩過神來,顧瑾文突的刻薄道。
再次震驚的抬起首,吳雅妮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瑾文,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她的那一刀,雖然沒殺死他,卻徹底斬斷了他的情根,如今想借助昔日的情意,與他合好,並再進行利用的念頭,對她來說,已變成奢望。
“當一個新的生命在我的體內跳動時,那種感覺是你們做為男人,永遠都無法明白的,蔣傲晗當初連懷的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卻毅然的選擇生下孩子,我此刻終於能體會她當時的心情,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當然這個決定與你無關。”沉默了良久後,吳雅妮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很是動容的撫著平坦的小腹,一臉動容且堅定的說道。
“你確定要這樣做,吳伯父和伯母哪裏,你打算怎麽說,直接告訴他們孩子是我的,還是再編謊言欺騙他們。”顧瑾文心中一驚,但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不要這個孩子,不想與我有什麽關係,還關心這些做什麽,至於我是實話實說還是說謊欺騙我父母,這關你什麽事。”吳雅妮見顧瑾文這樣說自己,她索性以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對待。
“這當然關我的事情,如果伯父伯母知道你懷的是我的孩子,勢必會上我家討個說法,到那時我不想娶你也得娶,到時候我就不敢保證你謀殺我的事情,會不會見光了。”顧瑾文故做威脅的說道,其實聽到吳雅妮說要留下孩子時,他心中雖先是一驚,但緊接著便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喜悅,再接著心頭又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真的希望,一個新的生命,可以改變吳雅妮,使她真正的變好,隻是他自知這是奢望。
“對了,我這不是威脅你,我隻是讓你明白,有得必有失。還有你和我大嫂不是同一種人,所以別拿網上一搜一大籮筐的借口,來說你所謂的什麽母愛力量,你不配。”顧瑾文不等吳雅妮說話,他語峰一轉,其意不明的拋下這麽句話,便起身徑自離開了吳雅妮的病房。
“你……”
指著那個挺俊的背影,吳雅妮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任由顧瑾文揚長而去,重新跌坐回沙發上,她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複心情。
吳雅妮沒想到顧瑾文這裏會碰一鼻子灰,因此不得不將心思再往顧家人身上放,隻是她不知道該將寶往那個人身上押。
走出吳雅妮的病房,顧瑾文原本無表情的臉,瞬間被痛苦占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說這些傷人的話。他不想再恨她,因為恨得越深也就愛的越深。
“瑾文,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你是來看雅妮的嗎?”吳夫人帶著女傭步出電梯,正好看見呆怔在病房外的顧瑾文。
“伯母,我剛剛看過雅妮,這會正要去看看白醫生。”顧瑾文緩了緩情緒,他淡聲的開口道。
“白醫生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哎……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被撞成植物人呢?”吳夫人幽幽的歎氣道,她誤以為顧瑾文臉色不好看,是因為白梅。
“我聽說,白醫生出車禍那天,喝了很多酒,才導致車禍的發生,隻是據我了解,白醫生以前從不喝酒的。”顧瑾文接話的同時,劍眉擰起,其實他剛到醫院時,便有較熟的護士告訴他白醫生出車禍的事情,因為在醫院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他對白梅的生活喜好有些了解。
“白梅出車禍那天晚上,是有喝酒。可能是雅妮連續十多天都失眠,又失去了味覺,所以想借酒澆愁,女傭勸服不了雅妮,所以請來白梅,結果白梅為阻止雅妮繼續酗酒,硬是將瓶中剩餘的紅酒都喝了,兩個半瓶多。”吳夫人將事情的經過如實的告訴顧瑾文道,其心中對白梅的車禍多少有些良心上的內疚。
“世事難料,雖然白醫生是為阻止雅妮喝酒,而喝下那麽多的紅酒,至使車禍發生埋下隱患,但這錯也不能全怪在雅妮身上,所以伯母您也別內疚了。”顧瑾文輕聲安慰道。
兩人又互問了一下彼此的近況後,顧瑾文剩電梯離去,而吳夫人則是回病房。
去白梅的病房看過白梅後,顧瑾文又向白梅的主治醫生詳細了解了白梅的情況後,才心事重重的離去。
回到家中,顧瑾文徑自回自己臥室了,在電腦桌前坐下,他的眉頭始終是緊擰著,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白梅出車禍這件事情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