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下 真正的炮友
宋陽暉的聲音在耳畔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般響起。
“既然不是真心,那你為什麽替我擋刀?為什麽甘願和我同居?為什麽在後來接納我?昭雪,你嘴裏說這樣的話,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一下火了,出了蠻勁突然發難的狠狠推開他。
宋陽暉被我推得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我趁機鑽出他的包圍,想也不想的就衝大門奔去。
然而,論腳力,我這輩子恐怕死活都拚不上宋陽暉了。
也沒聽見他趕來的腳步聲有多匆忙,我就手無縛雞之力般被他揪住了後領,像無數次鬱悶的場景一樣,被他重新提了回去。
我隻能阿Q性質的安慰自己一句:好歹他還有點良心,沒有扯著我的頭發把我帶回去,不是嗎?
“那你想怎麽樣?對你視而不見嗎?我可不像你一樣沒有良心!”我瞪著他,說的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看在以前是炮友的份上,我才會收留你,卻沒想到你是個白眼狼!”
“炮友?”宋陽暉聞言,驀地笑開了,眉宇間有說不出的爽朗清嫵,“昭雪,你真是學壞了,什麽詞兒都敢往外蹦。”
他說著,忽然將我往跟前一帶,似笑非笑道:“也許應該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炮友’。”
我一愣,半張的唇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被他幹脆利落的堵上,逮著空隙往口腔裏鑽。
我掙紮著推搡他,心裏在恨恨的想,要不然使勁兒咬他一下,咬傷他的舌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搞突然襲擊!
然而,我的想法很好很給力,隻是局勢不大能夠發揮。
宋陽暉攪著我的唇齒磕絆,我被他吻得快要失去思考,腿都要站不穩。
要不是他的臂膀力氣夠大,足夠托住我的重量,我估計這回兒已經丟臉的栽進沙發裏了.……
直至我以為今天要被宋陽暉吻到窒息的前一秒,他終於放開了我,帶著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態,聲音暗啞低沉,令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
“你看,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我臊紅的臉被他這句話說得,簡直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於是咬著牙忿然:“你、你這樣親,豬都會動情!”
宋陽暉促狹的看我:“我隻親你這隻豬。”
我差點要急火攻心的氣暈了。
“誰是豬?你占人便宜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宋陽暉上下打量我一眼,慢悠悠開口:“我們是互相占便宜。”
我氣得快要破口大罵。
論腳力,我比不上;論體力,我沒法贏;可是論打嘴炮,我居然也修煉不到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不是說要午休嗎?”宋陽暉一臉淡然的開口,看著我那張七竅生煙的麵孔,他含笑問道:“是不是腿軟了?我抱你?”
他說著,竟真的將手伸到了我的腰上。
我毫不客氣的一下拍開他的手,逐字咬道:“不用了,宋、少。”
宋陽暉終於不再動作,而是折過身接了一個電話,趁他沒有將視線放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匆忙進了曾經屬於我的臥房。
然而.……臥室裏的光景令我大吃一驚。
我有些呆愣的看著這個房間,裏麵的裝飾多有改變,化妝台上的奢侈品,都是我買不起的品牌和從來不用的玩意兒,床褥和被套也不是我見過的花紋。
很明顯,雖然這看起來是一個妹子的房間,但卻不是為我這個妹子準備的,這裏已經不再屬於我的地盤,早有人用過的痕跡。
宋陽暉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這一間暫時是雨桐的臥室,你住在我那裏。”
我轉過頭,盯著他問:“為什麽要把我的房間給其他女人?”
可是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什麽叫“我的房間”,這裏根本就不是我的家,又何來“我的”一說?
宋陽暉的房子,他當然是愛給誰住,就讓誰住,我算哪根蔥,憑什麽理直氣壯的質問呢?
想到這些,我有些底氣不足。
怕宋陽暉說出什麽“沒有自知之明,我什麽時候把房間送給你了”這樣打擊人的話,雖然這是事實,可我也不願意聽見,所以,我急忙改口,順著他的話道:“以後我和你……住在一起?”
宋陽暉皺眉:“我的老婆,當然要和我一起住。”
我木訥的點頭,也顧不上他話裏說的多麽好聽哄人,自覺的轉身去他的房間。
宋陽暉的房間遠比我的要寬敞,他是這家的主人,理應享受最舒適的一間。
我渾渾噩噩的跛著腳走進去,門也沒帶,全身無力的一頭栽進宋陽暉的雙人床上,閉目就睡。
吃飽了就不想動彈,真不知道全世界人民是不是也和我一樣。
整個中午,我都在和宋陽暉的鬥智鬥勇做鬥爭,這會兒赫然放鬆,困意很快襲來。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似乎特別容易秒睡,簡直把這項技能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朦朧之中,我感覺到有人替我蓋上了柔軟的蠶絲被,順便把我的頭抬起,給我昏昏沉沉的腦袋墊上了一層枕頭。
最可惡的是,這人居然還不趕緊滾蛋,而是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一會兒摸摸我的頭,一會兒又摩挲摩挲我的臉頰,大有不把我弄醒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不用說,這人當然就是宋陽暉,除了他,還有誰會這麽肆無忌憚的對待我?
我懶得理他,抱著“任他千般撩撥,我自巍峨不動”的原則,迷蒙之中睡了過去。
這一覺似乎特別漫長,我連做了好幾個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有事,所以才睡得不是那麽盡如人意。
等到我坐起回神,往大片落地窗外瞧去,發覺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我拖著無力的身體,步伐沉重的打開房門,從二樓走廊望向客廳,大廳裏竟然不是往常那般明亮,而是開了一個昏黃的小壁燈,場景格外幽謐。
我揉著惺忪睡眼,剛想下樓,卻問到一股刺鼻的酒氣。
誰在客廳裏喝酒了?
遝拉著毛絨拖鞋,我晃晃悠悠的走下台階,驀然看見了一個我此生最不想看見的場景。
沙發上的宋陽暉半靠半躺,正攬著他那雨桐表妹的細腰,麵色緋紅,而那位所謂的“表妹”,不僅任由宋陽暉摟抱,還一手攀著他的脖頸,不知道在他耳畔吐露著什麽惑人話語,整個上身都緊貼在了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