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吃錯藥
我跟著她的聲音去尋宋陽暉,隻見他正站在不遠處的廣場另一邊,定定的站著看我們。
我揚起手臂朝他開心的揮了揮,生怕他眼神不好似地叫了一聲:“這裏這裏!”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他此刻的表情似乎不大友善.……
難道是因為我剛才不顧形象的揮手大叫,抹掉了宋太太僅有的一點斯文形象嗎?
這時,他已經走了過來,高大身量往我和柯明俊中間一站,我都看不見另一旁的柯真了。
“你來得好快!”我表揚了他一下。
而他淡淡“嗯”了一聲,隨即將手裏的衣袋打開,抖出一件寬厚的披肩不由分說就圍在了我的肩膀上。
……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麽執著於過來了,原來就是為了給我送一件保暖物件而已啊!
回到餐廳的時間正好,菜肴都已經一一呈上來了,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吃吃吃,別客氣哈,今天我哥請客!”
柯真一麵挑起筷子,一麵不忘坑一下自己的哥哥。
柯明俊倒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斯斯文文的吃飯。
我有點疑惑,柯明俊和宋陽暉居然沒什麽話談,本以為都是做生意搞商業的,應該像見了張鵬海那樣有幾句客套話才對,可他們隻是單純打過招呼後就相互不吭聲了。
不過到這個時間,我也挺餓的,懶得把他們的言行舉止揣測來琢磨去,搞不好人家就是三觀合不來,懶得廢話呢?
柯真嘴裏嚼巴著,時不時給我夾幾筷子菜,嘴裏念叨:“多吃點兒哈,養好身體才是王道!”
聽著她的話中有話,我心裏不免有點小小的惆悵。
養好身體是多難的一件事啊,養好了就能披荊斬棘,被宋家人接受?
這時,宋陽暉溫吞的開口:“剛才那輛摩托,沒有擦到你吧?”
我搖搖頭,又想到那副車禍慘狀不勝唏噓。
現在外頭已經來了救護車,也來了交警,周圍許多人在圍觀,雖然我有點想湊熱鬧,可宋陽暉和柯明俊明顯就不是喜歡湊這種無聊的熱鬧的人,沒說什麽直接就進了餐廳,所以我也打消了自己沒事湊熱鬧的念頭。
柯真聽到宋陽暉提起這個,立馬接茬:“那人簡直就是找死的,還好我哥哥眼疾手快哈哈哈!”
說完,她衝柯明俊比了個拇指。
柯明俊依舊板著一張臉,對妹妹的誇耀不為所動。
我也附和了一句:“確實,剛才真是太感謝柯先生了。”
柯明俊抬頭看了我一眼,居然破天荒的開了口:“既然宋夫人這麽想要表示感謝,那麽,不應該隻是口頭說一說而已吧?”
我有些呆滯。
這話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不想要口頭感謝,是讓我給他三叩九拜不成?
我眨巴著眼一臉百思不得其解,而旁邊一直沉默的宋陽暉發出了聲音。
“不知道柯先生想要什麽樣的感謝?”
柯明俊道:“這應該是我和宋夫人之間商議的事。”
宋陽暉毫不鬆口:“很感謝柯先生剛才的出手相助,事關我太太的事情,宋某當然有必要過問。”
柯明俊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好整以暇的開口:“是嗎?既然這麽關切宋夫人,那就不應該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把機會讓給別人。”
……
等等啊,這話為什麽越來越不對勁了?
柯真和我對視一眼,我們幾乎同時感受到了空氣中兩個男人對視而碰撞的火花,急忙一個接一個的開口。
“哥哥,這不過是小事一樁,舉手之勞,不用太較真吧?”柯真戳了戳她哥哥的胳膊嘀咕。
我也急忙扯一扯宋陽暉的衣袖:“那個,飯菜都要涼了,我們趕緊吃吧。”
柯真急忙點頭:“對對,食不言寢不語哈!”
就這樣,一頓本應該和諧友好的飯被我們吃得不尷不尬,跟心懷鬼胎似地,簡直有點不消化。
到結賬的時候更是讓人大跌眼鏡,柯明俊和宋陽暉居然搶著付款,讓一旁的服務員都有點哭笑不得。
最後.……最後我把宋陽暉拉開,柯真把柯明俊拽一邊兒,然後,我和柯真兩個人一人一半給買了單。
我就納悶了,這多簡單的一件事兒,兩個男人像吃錯藥似地爭來爭去,就好像在爭股份比例似地!
我和柯真走在前頭咬耳朵。
“你哥哥平時也是這樣的?”
柯真搖頭:“怎麽可能,他平時是不計較這些的,不過偶像也好奇怪,你是不是和他鬧別扭了?”
我心裏一跳,嘴裏卻回答:“沒有啊。”
柯真匪夷所思的搖頭:“那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好不容易‘解放’,我得去會一會朕的‘後宮’們!”
我知道柯真不僅有我這麽一個朋友,她還有她的千金小姐圈子,就像宋雨桐曾經帶過來的那些大小姐們一樣的組合,所以,我衝她揮揮手:“好的,下次聯係,別忘了燕姐的訂婚日期。”
“知道啦——老哥,我要去其他地方,你載我一程唄?”
如此絮絮叨叨一陣,我們總算分開了,我坐在宋陽暉的車上,好奇的問:“柯氏集團不是在F市嗎?怎麽柯明俊和柯真都來了這裏?”
宋陽暉開著車,仿佛心無旁騖,嘴裏淡聲問道:“你很關心他們一家?”
我不好意思的蹭蹭鼻尖:“就是比較好奇而已,上次我看見柯明俊出入了騰風公司,柯氏要和騰風合作嗎?”
宋陽暉回答:“合作問題還在考慮,柯明俊來這裏是為了出差,至於柯真,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好吧,以柯真那個性子,她上次都能跑到海島上和我撞見,可見她是個完全不安分的,兜兜轉轉於各個城市之中的熱情永遠不消減。
“問完了?”宋陽暉目不斜視的開口。
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遲疑的回答:“呃……是的。”
他眼風一掃,瞥了我一眼。
修長的眼尾斂去了風流瀲灩,有一股斜睨時的肅冷,頓時讓我覺得有點滲人。
“那麽該我問了。”
他慢吞吞問道:“你怎麽會和柯明俊在一起?膝蓋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