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任指揮
大一暑假，暑期軍訓結束，簡寧回上海。在家裏，他和爸爸基本不交流。而他也沒有走地特別近的同學和朋友。回到家多數時間把自己關到屋子裏，一個人看書彈鋼琴。
在屋子裏呆夠了，簡寧就出去逛。
他太熟悉這座城市了，中學時他有個習慣，幾乎每個周末做完功課，他都會騎車出去轉轉，一條路出去，越遠越好，再找不同的路回來。
去了以前常去的好風景網吧，他遇到了旺旺。他還是看上去女裏女氣。
旺旺是小宇的同學，簡寧也是通過小宇在這裏認識的旺旺。現在在上海讀大學，進入大學，更是沒有白天黑夜泡在網吧裏。
旺旺似乎對網遊有著先天的話題，“第一個接觸的網遊，魔力寶貝現在看來仍是一個十分出色的遊戲，角色設計上雖不平衡，但龐大的世界觀，豐富精彩的任務，講究的寵物養成，合理的傷害計算公式都優於3年後夢幻。但日式遊戲的上手較複雜，掉線、下線回城，無法規避的連續碰暗雷，補給苦難等因素限製了它的發展……”
簡寧幹脆放棄說話。他打了幾個小時的遊戲從網吧走出來，他去了書院街。
在書院街，他曾經到處尋找他暗戀的女生住的小區。第一次路過那個小區門口時覺得已經騎了好遠好遠，但尋找的過程卻很有趣。就這樣，中學時期，因為習慣，無數次貫穿過她生活區域的每根血管，撫摸她足跡接觸過的的每寸肌膚。
在麥嘉音像店，簡寧碰到了小倩。小倩很吃驚，一副“你怎麽會在這裏”的表情。
“我也差點沒認出你。”簡寧還在看小倩的臉。
“都曬成非洲土著了。”小倩捂著臉說，“很醜哦。你也曬黑了。”
“你一個人逛街？”簡寧問。
“我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剛回來，就隨便逛逛。”
“哦。”
“你參加你們的高中同學聚會了麽？”小倩問。
“也許你不相信，我很少參加活動。”簡寧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們已經搞過一次大的聚會，隻是我們在軍訓，錯過了。回來後，他們張羅又搞了一次小爬梯。”
簡寧接著就不知道怎樣繼續聊了，他內心暗暗自責。
小倩側臉時，她的側臉輪廓特別驚豔。小倩不時地把臉轉向他搭話，他有時應對自如，有時就不知如何回答，也有時聽不清她說了什麽。
簡寧自打在麥嘉音像店碰到小倩，經常到這一帶轉悠，他似乎總期待某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也許他期待不期而然的一場邂逅。但他很快失望了。
他實在不願意在家裏呆著，還沒開學，簡寧提起返回學校。
一開學，樂團就迎來一個大消息。
“陳伊森正式被任命為正指揮，同時他被管理學院選派去哈佛大學商學院做國際交換生。”何老師說，“從現在開始這一學期，由簡寧同學接替他任副指揮。簡寧的水平大家都是知道的，上次獨奏反響也非常好，希望大家像以前支持陳伊森一樣支持他。”
簡寧臉色微紅，說：“請大家多關照。”
但是新指揮被暫時無視了，大家七嘴八舌
“哇，哈佛商學院！去那裏不是爽死了！”
“他又不是英語係的，英語基礎再好，估計剛開始也會很辛苦吧！”
“大三那麽爽啊！不用上無聊的課，還可以到處跑！我也想去哈佛商學院！555……”
“你就別想了……隻有管理學院才和哈佛商學院有互換，每年才兩個名額！你就算去哈佛，也隻有到肯尼迪政府管理學院才算對口……”
“我更願意去法國，我夢想的學校是巴黎高師……”
“讓我去印度吧！讓我去伊朗吧！讓我去埃及吧！讓我去南美吧……反正不管哪裏，隻要是足夠浪漫的國家足夠浪漫的地方就好！”
……
小倩靜靜地坐在這熱鬧的房間裏，看著大家興奮的樣子，也不覺心動。
馬麗此時來到簡寧身邊，主動而熱情地和簡寧套近乎，“簡寧啊，聽說彈鋼琴的手和正常人的手都不一樣，是這樣嗎？”
“嗬嗬，是有些不一樣。”
“讓我看一看。”說著馬麗就要扯簡寧的手。
簡寧隻好攤開手讓他看。
“果然是彈鋼琴的人，你的手指真漂亮。“馬麗讚歎道。
麗坤厭惡地斜視了馬麗一眼，和小倩心領神會互看一眼，二人鄙視地笑了。
馬麗離開後，麗坤走到簡寧跟前問：“她摸了你，她占你便宜，你就讓她摸啊？”
簡寧竟然窘了，他知道小倩也在旁邊，臉就紅了。
“還會臉紅！”說著麗坤笑了，“我看看你的手漂亮不。”
簡寧臉更紅了：“漂亮什麽呀，你看我的小拇指。“
小倩往他的小拇指看去，“果然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小倩啊，你來，我們也摸一模指揮的手。”
簡寧沒搭理她：“從小練琴的人就是這樣，按鋼琴鍵要用很大的力氣，久而久之小拇指就變形了，有點往外飄。
小倩靠近簡寧看著他的手也說：“真的呢。”
小倩的耳朵和發絲緊貼著簡寧擦過去，差點就碰到了他的唇。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唇部向心中襲來。簡寧又聞到了小倩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他隱隱地覺察到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簡寧覺得他和小倩間的關係也漸漸地有了進步。
小倩和麗坤離開的時候，小倩招呼簡寧：“我們先走了。”
“拜拜！”簡寧由衷地高興。
簡寧轉過頭去看冰倩的背影，低腰的七分褲半鬆半緊的掛在髀骨上，還是入學時穿的那條。
簡寧獨自回到宿舍
到了三角地，迎頭碰上耿肋。耿肋邊拉著他一同到學生會，一路上二人攀談。
簡寧自打進入學生會，簡寧逐漸缺席了學生會的很多活動，他已經準備退出學生會了。
京大南門一進來有一幢很有些年頭小樓，平實的磚木結構曆經風雨，京大學生會就在這幢樓裏。底層都是學生會的地盤，進門左手第一間是校會常務代表會的辦公室，右手是研究生會的辦公室，裏麵的一間很大的套房是校會執行委員會的根據地所在。
簡寧雖然加入學生會，但校會的這種最核心機構簡寧還不曾見識過，這是他第一次揭起它神秘的麵紗。
二人徑直走向了最裏間的辦公室，辦公室是套間結構的，外麵一間安置著各部的文件檔，所有的活動設備和桌椅也都在這裏堆放，北麵一間用一扇門隔著，現在它並沒有關，表示正有人在裏麵。
耿肋走了進去，見體育部長黎明果然已經在等自己了。他坐在靠窗兩張辦公桌的下首位置，上首處還坐著學生會主席撒貝明。
黎明看見耿肋，便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用另一隻手指向上首男，說：“這是我們學生會的撒貝明主席。”接著他把頭轉向撒貝明，“這就是我上次提過的耿肋，人很能幹，我準備提拔他做副部。”
撒貝明滿臉堆笑地站起來，和耿肋握了握手，親切地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撒貝明似笑非笑地說道：“大二就做副部的，在京大曆史上都不多見是有的，不過並不多。既然陳妍妍和黎明都這麽大力舉薦你，我相信他們是不會看錯的。不過，有一點我要先說，既然來了，就要好好幹，不要讓同學們失望！”
“放心吧，”黎明在一旁說，“耿肋肯定不會讓別人失望的。”
耿肋便在一旁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同意撒貝明和黎明所說的話。
漸漸的，辦公室裏的人多了起來。
簡寧知道耿肋的未來在仕途上會一直平步青雲。而簡寧是鐵了心要退出學生會。好在他現在是樂團副指揮了，他想也許他應該相映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