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幻城浮屠> 第七卷第十九章 第五個死亡的,

第七卷第十九章 第五個死亡的,

  幻城浮屠最新章節

  和劇組沒有直接關係,是導演老婆的經紀人,因為被爆出之前是男性,工作丟掉了還得麵對輿論,所以想不開自殺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確認死因的人,她/他帶著遺書把自己吊在了那個曝光他的報社大門上。


  也是吊了一夜才被人發現的。


  隨後這家報社因為沒人敢去上班倒閉了。


  接著是化妝師,女主演的化妝師遭遇了劫案,劫匪是個搞色的連環殺手,劫財又劫彩,但是沒想到目標是個他,所以惱羞成怒之下把這姐們兒吊在了他遇難的公園門上。


  這個連環殺手因為心神震蕩,留下了破綻,被警察抓捕,拒捕不成被當場擊斃。


  音響師在為自己的情人布置屋內的音響線路的時候,一時失誤被線路纏住了脖子,從梯子上掉了下來,吊在情人家客廳門上他是被電死的,纏住他的那截電線被他抓破了表皮。


  當時他並沒有違規操作,腳上穿著膠鞋,而且沒踩在地上。


  後期剪輯師的一個助手,當時為剪輯師整理膠片的小夥子,喝多了去釣魚,甩魚線把自己纏住了,然後飛舞的魚鉤掛住了十米開外一艘駁船上的龍門吊,脖子都被切斷了一半。


  最倒黴的是那個出了主意把劇組的遭遇拿去炒作,因此而升職的宣傳組文員,他失蹤了一個多星期才被發現,人已經爛了,被吊在一個廢棄工廠的移動門吊上,體無完膚遍體鱗傷。


  特別行動局招人抓到了這哥們不甘的靈魂,死因讓人難以置信:當地的一個幫派追債認錯了人,把他逮回來吊打了好幾天,最後發現人找錯了的時候,幹脆將錯就錯把他的器官起下來買了,然後人就扔在那不管了。


  這個幫派還沒等特別行動局去調查,就因為惹了剛剛藝成出山,開山立規正準備殺雞儆猴豎立權威的吉斯霍華德,從上到下全被韋伯和海伯捆好打包賣給了老牌兒幫派前輩傑克特納。


  理論上講,前不久那七千多食屍鬼裏沒準能找到他們。


  這是洛杉磯fbi卷宗中最詭異的案子,羅迪第一天被發配到檔案室挑陳案,就被人懟了一箱這個禮送了出去。


  所有人都認為凶手應該是那個受了冤屈自殺的管理員,問題是……沒有找到這位的靈魂。


  自殺的人是無法救贖的,他們隻能終日徘徊於陰影暗夜,哭嚎不止,懷著對生者無盡的憎恨,追尋著某種特別的條件,一個接一個讓其他人重現自己的慘案。


  所以自殺在哪個傳說裏都是大罪,即使是凱文前世所知的救贖法門最多最廣最無禁忌的佛門,自戕者亦當入火獄千載,自殺者打入陰山下不得回。


  何況這個世界似乎並無冥土、陰司、地獄、天堂、極樂等靈魂歸宿,連輪回都模模糊糊,不然怎麽有這麽多的靈魂棧戀不去,最後消散天地之間,或成怨魂厲鬼。


  特別行動局雖然負責各種詭異案件,但是其中是有一部分人有固定工作的:他們得隨時清理城市內的各種駐留魂魄,尤其是以自殺者為重。


  這些掘墓人雖然掛在特別行動局名下,但是他們是隨著重案組的現場法醫行動的,包括命案現場的淨化,受害人魂魄的清理,甚至很多時候需不需要把案子報到特別行動局,都是這些鑒證科的特別人士說了算。


  而在外人眼裏,他們就是給屍體照相的,是驗屍官的助手。


  這件案子之所以一開始就立案,也是因為根本沒找到那個管理員的靈魂,兒後來一係列的案件,都有著同樣的特點:吊死,沒有靈魂。


  直到厄運降臨到剛剛生了孩子,正在鬧產後抑鬱的這個女人。


  這也是為什麽拿著卷宗的凱文會來拜訪這位離了婚獨自帶著孩子的女士。


  這女人的兒子當時剛滿月,她因為產後抑鬱,數次上吊自殺未遂,每次她都是莫名其妙的做好了很多準備工作,而每次都是因為孩子的哭聲將她驚醒。


  這是把她折磨已經快要瘋掉了,而她的丈夫以及其他家人,卻總是認為那是她的抑鬱症發作,如果不是還處在哺乳期,恐怕她就被送進瘋人院了。


  而後來幾次失敗的過程,她似乎已經有了抗性,孩子還沒有開始哭,她就變得清醒了,麵對醫生和警察的詢問,她堅稱當時窗外有人,而且是滿懷惡意看著她,對她的孩子尤其憎恨和憤怒,表情中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那張臉她講得非常清楚就是那幅難看的畫上,那個醜陋扭曲的磨坊主。


  哪怕是她丈夫也不支持她,理由是專業的:沒有人的表情可以這麽複雜,哪怕是演員,他們也不能同時表達出這麽複雜的情感,都是要通過技巧來展現的。


  但是特別行動局相信她,因為很多東西,臉是扭曲的,不要說三五種表情,就是再乘以十,一張臉上也裝得下。


  再說很多時候並不是人“看到”,而是人“感覺自己看到”。


  不過這件事被她堅持講出來,又獲得了很多人的認同之後,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人死亡,那幅畫同樣再也沒有消息。


  所有一切塵埃落定,人間恢複太平美滿,她也固執的和丈夫離了婚,自己開了家裁縫鋪子,小心謹慎的守著兒子過活。


  每年都有探員來找她,某些是例行詢問拜訪,有些,則是打著和凱文同樣的主意,試圖挖掘被忽略的線索,找到那幅畫。


  這位女士現在講述起過去,已經是一片平靜,這對案子其實不利,因為這意味著她已經被詢問過太多次,不斷地記憶強化甚至在腦海裏形成固有定義:這件事就是這樣子,所以不可能有新線索了。


  和其他人不同,凱文還見了那個兒子,其實已經不小了,隻比凱文低了兩個年級,馬上就要去領駕照,算是成年人了。


  這小子對於有人來詢問過去的事挺反感,但是也沒說什麽,估計也是真習慣了,不過對於凱文他還是好奇的:一來過去沒有人專門看他,二來凱文的年紀也讓他挺高興。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