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第十五章 在凱文看來,
八歧大蛇並不能稱之為神明,因為無論是哪一係的神明,最重要的標誌就是對信徒的回應能力,八歧大蛇從任何一個傳說來看,他都不具備這個。
就像是滅世之龍尼德霍格,或者塵世巨蟒耶夢加得,他們的力量甚至超越大部分神明,但他們依然不是神,隻能算是神話生物。
而從現在得到的血液來看,這位本世界裏口口聲聲要淨化世界的八歧大蛇,最多也就是個傳說生物的程度,現在的凱文憑借卡瑪泰姬體係,隻要努努力,再有上個一百來年,也就到了。
如果算上別的,那凱文現在就也是傳說生物。
他的平天戰法已經為他積累了相當強的力量,這也是他橫行無忌對什麽都不太有興趣的底氣。
正常修煉,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他有三十三天做後盾啊,因為要不斷的測試自己和寶石之間,和巴菲門特之間,已經他自己的空間技術修行,他做得最多的,就是改良獻祭法陣。
在這些實驗中,他從三十三天裏轉換出來非常多的高能食材,其中不乏吃一口立地成仙(能量太足,把人撐死了)的仙桃,聞一聞延壽十載的火棗兒(這個倒是真的),服兩枚力大無窮的仙杏,飲一滴半載不饑的靈釀,凡此種種,神奇無數。
白狼裏克和黛西,在他這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萬靈是沾了靈氣兒,黛西肯定各種延壽駐顏得到東西能永久都給用了,白狼裏克,則是因為總是麵對黛西和萬靈,對自然意誌都認識的更加深刻了。
這麽多的祭祀獻祭,帶來的就是三十三天和現實世界愈加穩定牢靠的融合,而且因為三十三天特殊的形態,其實兩者的融合更像是往火龍果裏塞芝麻……
無以計量的空間和無以計量的星辰緩慢共鳴,有生靈的和無生靈的,荒蕪的和繁盛的,出了一些特殊的空間位麵被凱文借助傳說、空間技巧和地球做了捆綁之外,三十三天似乎將現實世界的空間也分成了多層。
這些都是自然演化,凱文也就是在地球上開辟了冥界(陰山背後)、地府、天庭、靈、仙、源六個空間層而已,他自然是想要地球上天道有常,輪回有溯的。
也許不夠體係還不夠嚴密,但是肯定比現在遍地都是鬼怪要強。
尤其是靈魂歸宿,這對智慧生物的繁衍生息以及社會穩定非常重要。
任何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都會主動或者被動的思考生與死,價格與價值,心靈和行為,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就連沒有客觀意義上的肉身的魔鬼,這三個問題也是他們的迷惑和噩夢——誕生時間較短,學識不夠的魔鬼,會被哲學問題問到發瘋……
能和這些問題相媲美的,就隻有高數。
——凱文試過,哲學隻是讓魔鬼煩躁,但高數真的逼瘋過魔鬼。
相比起魔鬼,八歧大蛇並不算太強大,他的力量也許足夠,但是他缺少足夠的神秘元素——這隻是個強大的生物,任何了解了八歧大蛇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有所謂的大蛇一族,但是……此前凱文還有些不確定,而八神庵對怒咖說的,大蛇之血隻有大蛇血脈才能操縱使用,算是徹底揭開了謎團。
凱文經曆過多個世界,每個世界裏的人類,在任何天賦上,對比其他種族都是平平無奇的,但是人類在他知道的大多數世界,都是霸主級生物群體,理由幾乎驚人的一致。
他早就確定了,人類的天賦絕不是什麽智慧,混沌之軀什麽的,而是變異,人類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容易變異的智慧生物,這帶來了無以倫比的環境適應能力。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隻要生活在高能級的生物周邊一至數代(根據該生物的能級而定),人類就會向該生物的能量屬性變異,在經過幾代純化,人類自然而然的,就會帶有該生物的血脈。
甚至於,大部分高能級生物,和人類是沒有生殖隔離的,而低能級的生物就隻能成為母族,後代仍然會有人類特性——能和人類在這方麵較勁的,就隻有傳說中的綠皮獠牙的獸人。
大蛇一族很顯然也是這種結果,隻不過他們的遺傳不是很穩定,這大概和主要力量的源頭不是大蛇的身體,而是大蛇的意誌有關。
隻有莉安娜和山崎龍二,凱文並不能做出如此篤定的判斷,但是大蛇的血液,起到的作用太大了。
一般傳說生物的血液,即使向低能級感染,出生的也會是血脈生物,大不了也就是純度低一點,但是意誌這東西,是不能傳遞血脈的,隻能做能級感染。
也就是說,凱文拿到的半滴八歧大蛇血,並沒有讓他順利的培育一個八歧大蛇血脈譜係內的混血生物,但是母體直接被感染成了大蛇的次級生物。
最直觀的,就是沒有智慧的動物直接會長出好幾個頭來,然後彼此之間還不和,這可憐的實驗品是因為幾個頭之間搶食把自己撐死的——它們似乎忘記了自己隻有一個身子。
智慧生物的實驗凱文還沒來得及做,重新提煉大蛇之血需要一些時間,他發現這個半滴血液其實可以增殖,隻不過速度有點緩慢,需要反複的感染生物,然後等待其死亡。
生物的能級越高,得到的增殖就越多,但是相對的,能級高的生物,對大蛇之血的耐受也更強,想要得到足夠的大蛇之血肆無忌憚的做實驗,這其中的配比需要搞清楚。
半滴大蛇之血裏蘊含的大蛇意誌實在是稀薄了些,凱文甚至不能以此為媒介製作溝通的祭壇,本來他還想和大蛇聊聊的。
等待得時間是漫長的,不過凱文並不是無事可做,地府的建立事務非常繁雜,隨著三十三天和世界的聯係加深,以洛杉磯為中心,大半個聯邦和整個墨西哥都被籠罩在內,結果就遇到了一件事兒:利莫裏亞。
隨後凱文就發現,這個大陸的狀態很奇怪,非常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