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第二十二章 那麽問題就來了
比利到底是不是在打假賽？前幾場他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的，雖然隊伍成績全都正確，但是在選手個人成績上出入卻不小。
但是現在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而且他是吉斯·霍華德的頭號馬仔，據說未來是有可能成為集團繼承人的人——當然也沒有人信這個事兒就是了，因為吉斯已經結婚了，即將有第一個孩子。
也是因為這個，並不能確定霍華德集團會否在這個時間向博彩集團正式宣戰，雖然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眾所周知，也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
如果霍華德集團的挑戰，即使是專業人士也很難判斷事件走向如何——這已經不是專不專業的問題。
博彩集團，指的並不是這集團名字叫做博彩，而是指這個行業，當年霍華德集團出頭建立格鬥聯盟，橫掃了洛杉磯所有地下黑拳，如果一個拳台沒有經過霍華德集團的允許就開業，那麽所有參與人員，最好的結果就是失蹤。
想也知道，在那個時段敢頂風上的，背後肯定有人啊，但是江湖傳說，那些背後的人也都老慘了，甚至吸血鬼做後台，那支吸血鬼老巢都被人炸了，而且炸的合情合理合法合規還被人借勢而為牽連到了整個吸血鬼族群。
這裏麵當然有演繹的成分，但是這事兒又沒過去多久，當事人好多還在的，得到的答案一次比一次誇張。
而且格鬥聯盟又組建了自己的媒體平台，一點兒油水都沒留給當時的博彩行業，原因隻在於他們不允許博彩行業操縱比賽。
外界都認為霍華德集團當時是下了一盤大棋，而之所以有底氣那麽幹，是因為吉斯靠上了至今都看不到底的獵魔人工會，以至於很多人羨慕嫉妒恨，都曾大放厥詞我上我也行。
吉斯則表示：你們說的都對，但是現在是我。
這是以前的他絕不可能做出來的回答，現在卻會自然而然脫口而出，主要就是一直在研習炎黃文化，頗受陰陽家影響。
其實吉斯當時隻是聽命行事而已，而下命令的凱文，也不過是想同意洛杉磯的黑拳場子，方便他篩選獵魔人——他也沒想到獵魔人工會會發展的這麽大。
擁有量子網絡全性能的強人工智能尼基塔發揮的威力遠出他的意料。
包括比利的計劃，其實都是他從尼基塔那裏買的，雖然對著博彩集團搞事情是霍華德集團的日常，但是也真沒有人會想著搞這麽大。
那些細膩嚴謹的資金操作手法，完備的資金保護程序，比利能想出來，霍華德集團也沒有那麽多人才去執行。
也就是比利的目的並不是那些錢——當然有多的更好，盡量唄——所以可以分潤到外麵很多，導致了博彩集團想要報複或者賴賬，其實真的不太敢。
集團是可以的，這個集團中每一個公司都做好了隨時解散換身皮的準備，但是這些集團背後那些財閥，他們的掌舵人沒做好自己被人幹掉的準備。
僅僅是陳國漢蔡寶奇他們也不怵頭，大不了就是搞壞名聲，然後把壞了名聲的公司解散了一扔就成了，反正到時候還是會有數不盡的韭菜自己把自己送上門。
但是那些殺手公司，沒有人想惹他們，甚至不用殺手公司，那些殺手他們都不想惹，這個世界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殺手中擅長詛咒害人的不在少數，要不然為什麽工會的護身符會賣得那麽好？
在吸血鬼和狼人銷聲匿跡的現在，護身符已經是支柱產業了，因為靈類的誕生雖然減少了，但越是有錢人，就越不想賭這個概率，何況這些人本身就是玩概率的。
實際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追查資金流向時對方毫不遮掩的態度，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掙你們錢的，就是俺們這幫殺手，有能耐就來砍俺們，不敢就麻利兒給錢！
這簡直不是博彩，這就是在搶劫。
問題是大家雖然都是搶劫的，但搞金融的不敢對這幫子玩金屬的動手，因為人家玩的那個金屬，都是用來殺人的，哢哢見血的那種。
搞金融的都暈血，不然他們就去當殺手了，反正都是殺人，殺手活的還更簡單更瀟灑一些。
沒有人恨殺手，殺手都是聽命行事，誰去恨殺人的刀子呢？但是很多人都恨搞金融的。
而且很奇怪的是有很多人也恨槍，明明刀子和槍都是一樣的東西。
而更奇怪的是，全世界這麽多人，都崇尚拳頭，格鬥之王這麽火爆，和這種情結分不開——明明武道家的拳頭殺人並不比槍慢，人人都知道這一點。
就連那些金融怪咖，都覺得武道家的錢就能隨便的密下，而殺手的就不行。
凱文把這個課題發給了幾個在聯邦都非常出名的心理學家，然後等著他們的答案。
閑話說，自從凱文發現有心理學家這個職業了之後，這一行自殺的人就開始多了，還有很多人沒死但是瘋掉了。
吉斯和比利，分別收到了複數的警告，形式包括電子函件，實體信件，口信，電話威脅什麽的，搞得吉斯挺鬱悶。
他是很久沒出手了，但也不至於江湖地位掉的這麽快吧？什麽阿貓阿狗都到他這邊來放幾句狠話，好像他在乎那幾個小目標一樣。
不過他現在是知名企業家，不是過去那個地下皇帝，至少表麵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的，所以他也沒有反應過激直接把來送信的人怎麽樣，再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也是個禮儀問題——關鍵是砍了也沒有用。
但是他有手下，主辱臣死，這些人可都激動得很——因為自從神秘之地開拓令之後，洛杉磯就一直很安靜，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沒工夫兒扯閑屁。
街頭打架的都少了，因為會被人罵：是不是傻？有那個能耐去格鬥聯盟打啊！掙點錢讓你去旅館的時候能買個傘不好嗎？省得你還要去偷！
所以這些被安排守家維護秩序的打手們，已經閑到到聯盟裏當陪練打短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