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太太施壓
這邊意濃好不容易打發了二房那一對母女,剛剛安靜了一會兒,門口又跑進來了一個小丫頭,說是蘇姨娘哭暈了過去。
不就是承南落了個水怎麽至於這樣?
意濃又連忙的過去,蘇姨娘已經抬去了一邊的房間,大夫也在診治了,紮了幾針也就醒過來了,隻是醒過來了又是看著意濃淚眼婆娑的說要請意濃做主。
意濃無奈,隻能安慰了幾句便出來了。
蘇姨娘這樣也是不能照顧奚承南了,那麽也隻得意濃過去了。
到底是男孩子身子骨好,承南下午的時候有些微微的發熱,喝了藥,晚上的時候就退熱了,也應當沒有什麽大礙了,意濃又照顧承南喝了晚上的藥才回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
“好累。”意濃疲憊的坐在榻子邊上解著自己的披肩。
“娘親揉揉。”突然有一雙肉肉的小手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意濃這才發覺自己忙了一天,倒是全然的把瑞瑞來的事情給忘了。
“怎麽沒有送小世子回去?”意濃看著吳媽媽問道。
可是還沒有等吳媽媽開口,瑞瑞就搶著說道:“瑞瑞要留下來看著娘親喝藥的。”
意濃這才又想起來,早上不光是瑞瑞來了,楚徹白還讓他帶來了藥。
說是要看著意濃喝藥的,所以吃過了飯,瑞瑞便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意濃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皺眉。
“娘親放心,爹爹讓任叔叔放了甘草,所以不苦的。”瑞瑞笑著說道,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牙齒,活像是一直誘騙人的小狐狸。
意濃把藥湊到鼻前一聞,濃重的藥味讓她不由得眉頭皺的更深了。
“真的不苦的,爹爹不會騙娘親,瑞瑞也不會的。”瑞瑞又繼續諄諄誘導。
意濃深吸了一口氣,總是不能讓一個小孩子這樣一直哄著自己喝藥的,於是她一咬牙,仰起頭一口喝盡。
碗“砰”的一聲把碗放到了桌上,眉頭緊皺,身子都僵硬了,雖然這個要確實不苦,但是光是這個藥的味道也是夠難聞的了。
瑞瑞看著意濃把藥喝盡了,立即眼睛笑成了一雙彎彎的月牙兒,說道:“娘親真乖。”
活像是一直陰謀得逞了的小狐狸。
瑞瑞這次來自然是又在意濃這裏住下了,這回他頂著小世子的頭銜,其他人倒是也不敢再說些什麽了。
第二天早上,意濃還在和瑞瑞用早膳,一個丫頭便過來說奚承南已經醒過來了。
於是意濃便快速的吃了些東西便打算過去看看。
可是前麵那個丫頭前腳出去,後腳又進來了一個,這回是老太太、奚培和奚嫵然來了。
於是意濃隻得立馬過去了。
想一想,意濃回來也有幾年了,父親奚培來自己這裏的次數大概也隻是兩三次吧,至於老太太,這倒是頭一次。
而今兒卻都是全了,東偏廳也是頗為熱鬧。
“祖母、父親。”意濃進去俯身行禮。
奚培淡淡的點頭,說了聲:“坐吧。”
意濃坐下了,丫頭便急忙的上茶。
“這都是怎麽回事兒!兩個孩子先是落了水,又關了羅裳,我才把家交給你們幾天就成了這麽樣子!”老太太麵色陰沉的說道。
頓時屋裏的氣氛壓抑了幾分,奚嫵然不說話,意濃自然也不說話。
昨天二房那氣勢都要滔天了,一口就咬定了是羅裳做的,可是今天奚嫵然倒是裝起了啞巴,隻是低著頭也不說話,倒是把自己摘得幹淨了。
見到沒有人說話,老太太便把目光移向了意濃說道:“意濃丫頭,羅裳是長房的人,到底怎會回事?”
意濃垂著眼眸恭敬的說道:“昨天承南和雲歡在湖邊玩,不知道怎麽落了水,有丫頭看到了羅姨娘從湖邊匆匆的走過去。”
老太太聽了意濃的說,皺著眉眼光冷冷的問道:“就這樣你們就把羅裳給關了!那要是我從旁邊路過是不是也要把我關起來?”
羅裳自小就是服侍老太太,很是得老太太的心,隻怕是這回老太太覺得意濃意濃打了她的臉了。
“意濃自然是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
意濃垂著眼眸不說話。
一旁的奚培終於開了口,問道:“羅裳自己怎麽說?”
“羅姨娘說不是她做的,意濃也是覺得不像是她。”意濃慢慢的說道。
奚培的臉色倒是好了很多,點了點頭示意意濃繼續說。
“不過。”意濃頓了一下,眼光掃過了奚嫵然又繼續的說道:“倒是有丫頭看到了,嫌疑總是有的,意濃也隻能把羅姨娘關起來,不然怕是堵不住悠悠之口,但是也隻是關在了房間裏,卻沒有苛待她。”
奚培神色微動,也掃了一眼奚嫵然,又問道:“那承南和雲歡怎麽說?”
“雲歡應當是還沒有醒過來,承南也剛剛醒過來,女兒來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意濃恭敬的回答道。
奚培頓時了然,思索了片刻,目光看向了老太太,說道:“母親,我們去看看承南吧。”
老太太掃視了一眼眾人,答應了。
奚承南雖然是長房唯一的男孩兒,但是卻是庶出性格也是個膽小懦弱的,母親蘇姨娘又是入不了老太太的眼,所以老太太一直待他極為一般。
到了意濃才發現蘇姨娘也在這裏,雙眼紅腫,麵色蒼白,見到了奚培更是拿出了帕子擦淚,一邊哭著一邊讓奚培給她做主。
不料卻是被奚培嗬斥了一聲:“這大早上的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麽樣子!”
蘇姨娘揪著帕子委屈的看著奚培,卻不敢出聲,不過奚培倒是再沒有看她一眼,而知徑直的走到了奚承南的床前。
蘇姨娘又委屈的看向了意濃,意濃隻能無奈的歎息瞥了她一眼,也跟著奚培到了承南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