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就在窗外
見到程慕之就這樣出來了映雲焦急不已,又不知道如何的遮掩,隻能擔心的看向了楚徹白。
果然楚徹白看著程慕之從意濃的屋裏出來頓時麵色陰沉了下來,眼中是淩人的怒意。
“我要見意濃!”楚徹白冷聲的開口。
程慕之肆意的一笑,說道:“可是她不想見你。”
楚徹白握緊了的拳頭,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都是一觸就要炸開了,映雲連忙的跑到了中間是,說道:“我們小姐身子還不太好,世子爺改日再來吧。”
楚徹白眼光冰冷的看向了映雲,說道:“是夫人,世子妃!”
映雲麵色一變,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而程慕之卻是突然的笑了,瞥了一眼楚徹白說道:“把意濃照顧成了這樣的人,現在竟然過來連一個稱謂都也計較,真的是好笑之極!”
“那是我和意濃中間的事情,不用程二公子操心!”楚徹白押著自己的怒火,說罷了話就要往屋裏去。
程慕之移了一步擋住了楚徹白的路,兩人直直相對,眼光如劍。
“她說了不想見你。”程慕之聲音低低。
楚徹白側頭眼光深深的的看著程慕之說道:“你現在應當去找落珍而不應該呆在這裏!”
程慕之嗤笑了一聲:“世子爺會不會管的太寬了!”
“落珍為了你離家出來走了!”楚徹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妹妹,竟然都和這同一個這樣的剪不斷理還亂,即便是他相信意濃,可是他還是嫉妒,發瘋似乎嫉妒!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落珍離家出走了?”意濃吃驚的問道。
而程慕之聽了楚徹白的話也是震驚不已,他本以為落珍對他就像是那些尋常的姑娘一樣,一時的心起,而她終究會如同那些姑娘一般看到更加穩當又適合的人,然後成親生子。
可是落珍似乎要比所有認為都要堅持和勇敢。
見到意濃出來,楚徹白快步的上去,抓住了意濃,“不要生氣,和我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們都可以解決。”
意濃抿著嘴看著他抓著自己的胳膊的手,猶豫了一片,抬頭對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道:“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回去也可以,我一定打擾你!”楚徹白焦急的說道。
意濃掙紮了一下,抬手掰開了他的手,往後推了一步,說道:“我想留在這裏,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意濃臉上的疏離和逃避讓楚徹白的心更不由得刺痛,“為什麽?”
意濃低著頭,聽著他的質問,卻不知道如何的回答。
“世子爺!”突然的門口傳來了奚培的聲音。
眾人都看了過去,奚培這扶著肚子滾圓的程清音焦急而來,麵色陰沉的看著楚徹白。
“世子爺大駕,我小小國公府似乎是盛不下!”奚培站在意濃的身旁冷眼的看著楚徹白。
“嶽丈,凡事可說是小婿的錯,但是意濃的身子還是會王府比較好。”楚徹白朝著奚培拱了拱手。
奚培了冷笑了一聲說道:“意濃好好端端的人嫁過去,卻隻剩下半條的回來,現在還要再跟你回去?做夢!”
奚培從前也是看好楚徹白的,但是現在卻是一點的待見都沒有了。
“事情並不是嶽丈大人所想的,都是誤會。”楚徹白焦急的解釋卻又不知掉應到如何的說起。
奚培拿裏會聽楚徹白解釋的話,回頭看了一眼程清音和意濃已經進了屋子,於是冷聲的說道;“世子爺還是請回吧,我女兒和外孫我們國公府會照顧好的!”
楚徹白為難的看著奚培,而奚培則是看著楚徹白不動直接高聲的喊丫頭送客。
程清音和意濃進了屋,意濃的麵色並不好,程清音輕輕的拍著意濃的肩膀說道:“沒事情的,不高興咱們就不回去,回來當咱們國公府的大小姐。”
意濃靠在程清音撒嬌的笑著說道:“那我還不被人笑話死了。”
程清音摸了摸意濃的頭,笑著說道:“管他們說什麽,咱們自個兒過的順心就好。”
意濃靠在程清音的肩頭笑容逐漸的又淡了下去,程清音低頭看了看意濃,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道:“你若是不想回去了,我便讓你父親去為你求一份的休書,慕之那孩子心裏還是有你的。”
聽了程清音的話,意濃立馬的抬起了頭認真的說道:“我和二表哥從前不可能,現在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
意濃地低頭看著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笑容有些苦澀。
“那你還是喜歡世子爺的?”程清音又問道。
意濃點點頭。
程清音抿了抿嘴,眼光也落在了意濃的小腹上,是啊,怎麽樣都不能讓這個孩子一生下就沒有父親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程清音輕聲的問道。
意濃低頭輕輕的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麽樣。
意濃神情有些低沉,程清音頓了片刻,朝著一旁的丫頭使眼色,那丫頭連忙的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來。
程清音輕輕的拉著意濃的手往桌子走了過去,笑著說道:“沒關係,咱們慢慢想,現在最重要是養好身子,可不能虧待了我的小外孫。”
聽著程清音有些俏皮的語氣語氣說著孩子,意濃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丫頭把湯盅放了下來,程清音抬手給意濃盛了一碗,放到了意濃的麵前笑著說道:“快嚐嚐,我一早就讓廚房做的。”
意濃看著碗裏的東西,著實是沒有胃口,可是抬手就對上了程清音熱切又期盼的眼神,意濃隻能又低下頭慢慢的吃了幾口。
見到意濃肯吃東西,程清音高興的很,笑著說:“多吃點,燉了好多,你中午想要吃什麽,我讓廚房做。”
程清音一邊看著意濃吃東西一邊和意濃說著歡快的話。
下午的時候奚培又帶著奚承南過來了,奚培一貫是個不善表達的,也破天荒的安慰了意濃幾句,更是囑咐了奚承南留下來陪著意濃。
奚承南比瑞瑞大三歲,也高一些,一臉認真的看著意濃說道:“長姐不要難過,等我長大我幫你揍姐夫。”
奚承南說的認真,意濃聽了不由得笑意淺淺,抬手摸摸奚承南的頭頂,他就拉著意濃的手笑。
“姐姐,我給你讀書聽吧,我學了好多的字呢,母親都可喜歡聽我讀書了。”見到意濃百無聊賴的樣子,奚承南笑著說道。
意濃微笑著點頭,他就立馬起身小步的跑去了書房拿出去了。
吳媽媽年紀本來就大了,又經曆的昨天的事情現在身子一下就垮了,現在也隻能先養著了,而阿月臉上還有傷也在休養著,現在意身邊也隻有映雲一個人伺候著。
但是幸而意濃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映雲陪意濃坐著,奚承南拿了本書在一旁輕聲的給意濃念著。
這樣寧靜的沒好可以讓意濃不用去想太多,就連陽光也似乎是個格外的柔軟。
意濃的心情已經完全的平靜下來了。
次日,意濃剛剛醒過來,花顏就又來給意濃診脈施針。
“怎麽樣姐姐?”意濃看著給自己診脈的花顏問道。
花顏點點頭,收了手,笑著說道:“好了很多了,今天再施一次針就好了,隻是這藥還是要吃的。”
意濃也微笑著點頭,乖乖的陪著花顏紮針。
紮了針,花顏又給意濃新開了方子開離開了,映雲拿了蜜餞進來給意濃甜口。
意濃笑著含了一個,就突然的聽到了門外又有熟悉的聲音。
“意濃,你身子有沒有好一點?”是楚徹白的聲音。
意濃身體一僵,快速的把嘴裏的蜜餞吃了下去,可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我知道你可能還是不想見到我。”楚徹白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我會每天都來,你要是願意見我了開門就可以看到了。”
意濃低頭看著自己自己眼前的一盤亮晶晶的蜜餞,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母親知道冤枉了你,很後悔,昨天夜裏身子也發了病,瑞瑞哭喊著不去上學非要娘親穿衣裳,丫頭們也都勸不住。”楚徹白越說聲音越是低聲,意濃的眼眶也有些酸澀。
楚徹白頓了頓,又開了口,聲音卻是有了些渾濁:“咱們院子裏的大麗菊開花了,你說對了,真的是紅色的,一層層的花瓣疊在一起很好看,對了,棉花的傷也好了,昨天在院子裏抓了一隻鳥兒。”
楚徹白在外麵慢慢的說著院子的事情,意濃在屋裏靜靜的聽著。
大概半個多時辰,楚徹白又寫沙啞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突然的安靜了下來,意濃卻是越發的豎起了耳朵,楚徹白輕咳了一聲,又說道:“今天我要去看送進京貢米,明天早上在來看你。”
然後意濃就聽到了楚徹白離開了的腳步聲,意濃剛剛有些僵直的身子就軟了下來,直直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良久,才又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一盤蜜餞,撿了一顆放進嘴裏。
似乎沒有剛剛那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