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相信我
意濃笑著看著楚徹白抱著孩子頓時的眼睛蒙上的一層水霧,小小的孩子皮膚柔軟光滑可愛,楚徹白突然的變得滄桑,這樣奇異的對比的畫麵竟然是是有特別的美感,讓人覺得眼眶發熱。
楚徹白的手顫抖著,意濃笑著伸長了手朝向了楚徹白,楚徹白就小心的抱著孩子伸向了意濃,而意濃卻是有猛然的張開了手臂,突然的擁抱了楚徹白。
楚徹白微愣,意濃聲音低低的趴在他的耳邊,淺笑著說道:“我想要抱的是你,謝謝你又救了我。”
意濃在宮裏休養了一日就回府了,在曦嬪的宮裏生產已經是萬萬的不合規格了,雖然曦嬪不介意又是對待意濃極為的親厚,但是意濃卻是不能沒有了規矩。
楚徹白在馬車裏鋪了厚厚的榻子和皮草才抱著意濃上去了,曦嬪賞賜的寬大烏木馬車駛得甚為的平穩。
意濃窩在楚徹白的懷裏,用手指描繪著他衣襟上的暗紋,一下一下又一下。
馬車的簾子被吹起了一個角,意濃側頭看了過去,楚徹白也皺眉的看了過去,然後伸手按住了簾子,輕聲的說道:“不要吹了風。”一邊說著話一邊又給意濃裹緊了身上的鬥篷。
意濃低頭看著楚徹白的手指給自己打繩結,然後笑著低聲的說道:“哪裏有那麽嬌貴。”
古人覺得女人生產完做月子是個大事情,可是先現代生活壓力那麽大,哪裏能像古代人一樣這麽金貴的養著,能在家休息已經是難得了,生產完過個幾天就去上班的也是有的。
意濃的語氣不以為然,而楚徹白卻是嚴肅的很,認真的對著意濃說道:“怎麽能不金貴,現在不好好的養著,日後是要落下病根的。”
意濃微笑著抱著楚徹白的胳膊撒嬌,說道:“我就是想看看這京城的樣子而已,離開了好久了。”
意濃的眼睛看著被楚徹白拉住的簾子許久,然後又慢慢的抬頭看向了楚徹白,眼中閃閃的帶著可憐。
楚徹白剛剛堅定又嚴肅的眼神有軟了下來了,最終的還是鬆了手,簾子又被風吹了起來了,街道和來往的人都出現了馬車的窗口裏。
自從那一場血之後也算是徹底的入冬了,風裏帶上了寒意,人們身上的衣裳也穿的多了起來,行人還是一貫的行色匆匆,街道還是從前的模樣。
原來一切都沒有,依舊是忙碌又平庸的,可是卻是透著出去的讓人豔羨的平淡。
意濃把手從被楚徹白裹得緊緊的鬥篷裏伸了出來,帶著寒意的風從指縫裏穿了過去,楚徹白急忙的抓住了意濃的手,捂在了雙手裏,帶著責備的看著意濃說道:“這麽冷的風怎麽就把手伸出來了。”
意濃抿嘴暖心一笑,把自己的手從楚徹白的手裏抽了出來,然後用胳膊環住了他,頭貼在了他的心頭,耳邊就是他的心跳。
又是經曆了一次生死,意濃對於楚徹白就變得格外的粘,似乎是怕一分開就會永遠的見不到了。
楚徹白低頭笑著看著像是小貓兒一樣蹭著自己心口的意濃,抬手輕輕的順著她的發,沒有一點的累贅的首飾,就這樣肆意的傾斜而下反而帶上了更加觸碰人心的美感。
意濃抿了抿唇,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就快回家了,於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太子黨的事情解決了嗎?”
意濃一醒過來就是再曦嬪的宮裏的,然後身邊就是楚徹白,接著就見到了程清音和花顏,曦嬪和奚國公府依舊是盛寵榮華。於是意濃就以為是齊王一方贏了。
可是隻是在曦嬪的宮裏帶了一日,意濃就發現了異樣了,丫頭們都是惶惶亂亂的,更是有的三三兩兩的湊在了窗子下說話,從隻言片語裏意濃便察覺出事情似乎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這想問的話在意濃的心裏憋了許久了,猶豫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
而楚徹白聽了意濃的話,倒是著實的愣了一下,然後麵上的笑意也淡了,不過手還是輕輕的順著意濃的頭發的,低聲的說道:“還沒有,不過我不會在讓你和孩子受到傷害了。”
意濃微微的暖心一笑,然後就下意識的蹭了蹭楚徹白的心口,然後笑著問道:“我相信你。”
楚徹白麵帶微笑,可是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和場景他卻是著實的後怕了起來。
想到了這裏,楚徹白的眼中就閃著寒光,太子黨若是一日不除,眾人都沒有辦法安穩的度日,不過現在若是想要除去太子,倒是比先前還要難了,一切都要再從長計議了。
意濃趴在楚徹白的心口,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的忖度的,猶豫了一下又繼續的說道:“那可是因為我拖累了你們。”
這句話在意濃的心裏就像是一個梗,權謀鬥爭的厲害意濃是知道的,這牽一發動全身的道理意濃也是明白的,太子已經被掐著住了脖子了,可是偏偏的自己被抓太子府,然後竟然讓太子生生的給扳回了一局,意濃自然是覺得是自己拖累了眾人了。
意濃的話裏帶著一份的試探的小心翼翼,楚徹白卻是不由得笑了,抬手攬住了意濃的肩頭扶著她做好,意濃抬頭看向了楚徹白。
他的眼中帶著堅定,帶著笑意盈盈,帶著寬慰的溫暖,低聲的說道:“你瞎想什麽,一黨一派的全局生死怎麽會因為一個人的原因而改變。”
意濃的眼中閃著不確定,楚徹白看著意濃的樣子是能無奈的笑了,繼續的說道:“那日先是瑞瑞被抓,接著才是你,瑞瑞是我沒有照顧好,如果不是你,他們也會抓落珍,甚至是母親的。”
意濃蹙著眉頭聽著楚徹白的話,道理似乎還有真的是這個道理的,楚徹白抬手在意濃的額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笑著說道:“是太子的氣數未盡,和你我哪一個都無關的。”
意濃看住楚徹白麵上的笑意也逐漸的放心下來了,馬車還在繼續的行駛,簾子被風吹起來,露出的景象已經是讓意濃分外的覺得熟悉了,意濃看到了一對兒高大的鎮宅獅子了。
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外麵傳來了小廝的聲音:“主子,到府了。”
楚徹白掀開了簾子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頭認真的把意濃的鬥篷裹得嚴實,意濃看著楚徹白低頭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裏卻是暖的隻想由著他的動作。
給意濃整理好的鬥篷,楚徹白順手就要把意濃打了橫抱然後直接的抱下車,意濃慌忙的阻止:“我自己能走。”
這已經到了府了,門裏門外的都是人,讓人大家看著自己被抱進府也著實是有些難為情,更何況曦嬪還特意的派了嬤嬤送自己回來,帶回看到了定然也是會傳到曦嬪那裏的。
想到這裏意濃更是不願意讓楚徹白抱了,意濃縮在馬車的角落裏不肯出來,而楚徹白的麵上有些無奈,但是確實堅決的不能妥協,低聲的額說道:“太醫和齊王妃還有任先生都說你現在是不已操勞的。”
即使是他一下子搬出了三個人來,意濃也是不會輕易的妥協的,說道:“走幾步而已,怎麽會操勞了。”
意濃巧舌能辨,楚徹白也是知道的,現在若是和意濃揪著這個是否操勞的問題一直的說下去隻會是沒完沒了。
索性的,楚徹白往裏談了談身子,然後直接的抱著意濃身子把她從馬車的角落裏使勁兒而小心的拉了出來,而然後不由她分說和掙紮的就把她打了橫抱的出了馬車。
一下馬車就看到曦嬪派來的嬤嬤帶著曦嬪賞賜的奶娘站在外麵了,然後王妃和落珍兩個人也從府裏出來了。
門口還挺著王府的馬車,而王妃和落珍也是神色匆忙風塵仆仆的,似乎也是剛剛的從山上的宅子回來。
見到意濃下來馬車,落珍直接的小跑了過來,而王妃也笑著加快了腳步,一家人總算是團圓了。
“嫂子,嫂子,你怎麽樣?”落珍跑過來就焦急的拉著意濃的胳膊問。
意濃在太子府經受了好一番的折磨,當真是身上的每一處都疼,就這樣的被落珍一拉不由得就皺了眉頭。
“沒輕重的丫頭。”王妃過來就輕輕的拍了落珍一下,落珍不好意思的笑著收了手,意濃也是抿嘴的一笑。
“我沒事兒,讓母親和大家擔心了。”意濃輕聲的說著寬慰的話,可是因為是在被楚徹白抱著就不由得紅了臉。
不過王妃倒也沒有覺得意濃被抱著有問題,隻高興的笑著說道:“回來就就好,就好!”
王妃和意濃在說著話,落珍就過去看孩子了,天真的丫頭見到了小小的孩子自然是覺得驚奇不已,不由得驚喜的喊道:“母親快來看啊,這小小的孩子睫毛竟然這樣長呢!”
落珍的聲音一下子都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的過去了,奶娘抱著孩子,溫和的笑著說道:“小郡主生的美,眉眼裏可是像了王爺和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