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曾經的我也是魔術師
薩巴隆的房間中。
很出乎意料的是,玉藻前和布倫希爾德並沒有打起來。相反她們各自找到了一張椅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看著玉藻前的那枚鏡子形狀的寶具。鏡子裏,現映著淩風的身影,正在靜靜地站在昏暗的小巷裏,憤怒的朝著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直到鮮血出現在牆壁上緩緩地流下。他才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舉動。
他略帶迷茫的雙眼迷茫的看著天空。
透明的藍天帶著陽光與陰暗的小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淩風坐在小巷裏陽光所照耀不到的地方,輕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在暇眠。
“淩風這是怎麽了。玉藻前,你知道具體原因嗎?”布倫希爾德看著鏡中宣泄完後,緩緩靠著牆,慢慢坐下的淩風。一臉的不解。
玉藻前聽到布倫希爾德這局話後,聳了聳肩。回複道:“看來你不知道master的具體情況啊。但我想你在過來的時候也應該清楚一件事,那就是master實際上是一個普通人。我想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是的。我過來的時候,確實有感知到係統對我說明了淩風的一些狀況。老實講我也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一個普通人,按道理是沒有資格也沒有可能參與得了這種形式的聖杯戰爭。因為這種聖杯戰爭的規則本就是追求於相對公平的環境。所以在禦主的挑選上,會十分嚴格的挑選擁有著魔術師血脈的人,再通過引導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布倫希爾德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的不解。“所以再知道master再來的時候是一個沒有任何魔力的普通人的時候,我也是十分的驚訝。”
聖杯,說白了實際上就是一個收集能量打通根源的裝置。而根源,而代表著世界的意誌。
每一處世界都有著不同的規則,所以使用聖杯打通開往根源的們也就不一致。不過歸根結底,一旦抵達了根源,那麽就可以借用根源的力量完成一件自己迫切想要完成的事情。這種事情可以使不現實的,也可以是現實的。但無論是哪種願望,根源之力,可以代表著實現萬物,實現一切願望的儀器。
這就是聖杯被稱作萬能的許願機的原因。
而在這一個世界,聖杯的規則就是由七位魔術師的戰爭。
所以普通人是不可能被聖杯給拉取過來的。
“master實際上也是擁有著魔術師的能力的。隻不過他不想用而已。至於那個屬於他的魔術回路……”玉藻前微微吐了口氣,看著鏡中的淩風,輕輕說道。“……是被人掠離了。”
“掠離了?”布倫希爾德微微皺眉。
“是的……這也就是他即判定為是魔術師,但卻又是身為普通人的原因。”玉藻前點了點頭。接著,她告訴布倫希爾德關於係統給與她關於淩風的信息資料裏,有關的一切。
“……所以master是為了追求於平凡而普通的生活,放棄了原本屬於他的那份東西。”玉藻前星眸微閉,平靜道。
“……”布倫希爾德聽完有關於淩風的事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正義的夥伴……嗎?”
魔術回路,那是身為魔術師的證明。更是魔術師身體的一部分。
一般來講,魔術回路隻有在人死之後,魔術師想要將它保留下來,才會選擇魔術移植這種手段來轉移魔術回路。雖然過程並不算痛苦,但是魔術回路的移植更像是在給病人做大手術,更換器官那樣,先給病人的身上打上大劑量的麻醉劑之後,再進行掠離移植手術。所有的痛苦,都被麻醉劑給掩埋掉了罷了。
而玉藻前口中所說的掠離,實際上就是指不給病人打麻醉劑,直接將他的身體的一部分強行切割下來。
而魔術回路就像是人體骨骼上依附的經絡,但卻比那更加痛苦。因為魔術回路直連的是靈魂。
所謂的抽筋拔骨之痛跟它完全無法比擬。
這到底是有多麽的深仇大恨才會對一個魔術師做出來這樣的事來?
“至那以後,master就不再願意回想起他過去的魔術了。更不願意回想起他曾經所會的所有的戰鬥技巧。”鏡子上的畫麵微微照映出淩風血肉模糊的雙手。看得玉藻前倍感心痛。“在星語城的曆練空間中,master又回想起來了他曾經所受到的關於戰鬥上那深刻到骨髓裏的信條。所以master現在才會這麽痛苦。”
“所謂的一直想逃離過去,但卻又一直被過去追上嗎?”布倫希爾德說道。
“是的。”玉藻前操縱著鏡子,依舊觀察著淩風。“這就是master現在最大的心病,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破綻。而我們想要master能夠活下來。就必須要先解決這個問題。”
說完,玉藻前扭頭看向了布倫希爾德。認真地看著她道:“我知道你對我有著很多不滿,對此我也一樣。誰都像獨占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優秀的愛人全部的愛。但是在master徹底安全之前,我希望我們就此言和。”
“……”布倫希爾德沉默了良久,默默地歎了口氣,選擇了妥協。“好吧,我同意你的意見。但僅限於淩風身體內的隱患解決之前。”
玉藻前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觀察著鏡中淩風的狀態。
……
小巷裏,淩風再一次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眼淚從眼角順著臉龐流到了下顎,最後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顏色略深,但又轉瞬即逝的斑點。
“我們誰也回不到過去,我們隻能向前……”淩風垂著頭,說出了自己在星語城所說的那一句話。之後又加了一句。
“……可我的前路……在哪啊?”
聲音中充斥著蕭瑟而茫然。
……
商隊裏,皮德管事緩緩地摩擦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皮德氣喘籲籲的坐道椅子上,沉重的身體壓在椅子上的一瞬間,椅子發出了細微的呻嚀聲。剛剛跟會長匯報完工作的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右手輕輕地按著額頭道:“雖然有想到會出現丟貨的可能,但沒想到竟然是影賊出手。”
“雖然丟失了龍蛋確實很可惜。但是那枚龍蛋卻也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啊。”皮德管事囔囔自語道。“畢竟那枚龍蛋的父母可依然還存活著啊。要是它們發現龍蛋丟失,定然會十分暴怒。所以這玩意在手上遲早都是一個隱患。影賊偷走了就偷走了,就權當孝敬給他了。”
接著他摸著上戴著看起來古樸無華的戒指。笑眯眯地說道:“這下,估計那些人應該會徹底無法懷疑了吧?之後的路,應該會好走了很多很多……”
一陣陣陰謀得逞的得意笑聲,回蕩在這狹小的房間之中。
他並沒有注意到,房間裏的窗簾微微擺動了一下。就仿佛微風輕輕地吹拂一樣。沒有引起皮德管事的絲毫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