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機會屬於我了
老實說,她對射擊這項運動的接觸其實不多,但因為陸時銘曾教過她一次,再拿起槍來,也就沒有第一次那麽不順手了。
隻是比起眼前的男人來,還是班門弄斧了。
一連打了三局,蘇鹿都以大比分告負,最後她幹脆甩手不幹了,回到休息區的座位,一邊吃著宋嫂準備的小點心,一邊研究起手裏的槍支來。
跟上次的那支勃朗寧相比,自己今天用的顯然更輕巧一些,力度的掌控也比較容易,甚至連樣子都蠻好看的,非常符合她這個外貌協會的審美標準。
“這是格洛克17,女士專用手槍。”
在她左看看右看看的時候,陸時銘已經朝著休息區走了過來,拿過毛巾擦汗的同時,隨口跟她解釋道,“應該是目前市麵上最小的槍支,安全性跟穩定性也都相對比較高,看過國外的那種特工電影嗎?裏麵的女特工一般用的就是這種手槍。”
蘇鹿了然地“哦”了一聲,倒是對女特工表現出了極強的興趣,“就是跟Nikita那樣的?穿個晚禮服去參加宴會,結果槍就藏在自己的衣服裏麵,等找到了目標,把宴會的燈光一拉,biu地一槍就把人射死的那種嗎?”
陸時銘皺了皺眉,顯然對於她口中那個穿著礙事晚禮服殺人的“Nikita”不甚了解。
繼續說道,“但這槍的後坐力稍微有點大,你要是想用的話,還得多練習一下。”
蘇鹿原本想說,自己壓根就沒什麽機會用到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忽而就愣了一下。
繞是她再笨再遲鈍,應該也沒有理解錯,陸時銘想要把這支槍送給自己的意思吧?
“怎麽?嚇倒了?”陸時銘看著她一臉震驚的表情,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剛才不還用得挺順手的嗎?”
“可那也不代表平時我就用得上啊。”蘇鹿跟他解釋,“再說了,在國內持槍,不是屬於違法的嗎?”
雖然不知道陸時銘在國外過的是什麽持槍當便飯的日子,但她一介堂堂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還不想某天就忽然多了個政治汙點。
她的那點小心思幾乎全寫在了臉上,陸時銘斂入眸中,淡淡勾了下唇,“也不是國內的所有人持槍都屬違法,很早以前我就申請過特例,你作為我的太太,也是有這個資格的。”
原來持槍也不會影響她繼續當奉公守法的大良民啊……
蘇鹿在心裏小小地動搖了一下,聽見他忽然沉凝了語氣,很認真地說道,“蘇鹿,我沒法做到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所以你必須學會保護好自己。”
蘇鹿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指袁慕妍婚禮那天,自己被人推下樓的事情。
說沒有一點動容是假的,畢竟,無論是生死關頭,還是在自己最為狼狽失態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人都是陸時銘。
忽然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看你送槍都送得這麽順手,老實說,到底送出過幾支啊?”
她這意思分明就是在盤查情史了,陸時銘挑眉,有一抹極為瀲灩的波光月入他的眸中,忽然他伸出手,長臂堪堪抵在了蘇鹿座椅兩邊的扶手上,俯身下壓。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氣氛也隨之變得曖昧起來。
男人眯眸看著她臉頰上徒然浮現的紅暈,不答反問道,“那陸太太收槍收得那麽順手,又攏共收到過幾支啊?”
蘇鹿原先還沒想到這層意思,被他話鋒一轉,後知後覺才意識過來,本就微紅的臉蛋不由變得更燙了些。
她有些慌張地移開視線,卻又不想在陸時銘麵前表現得太過明顯,故作鎮定地反駁道,“……明明我先問你的,你不想說就算了,幹嘛又把話題扯到我身上啊,我怎麽可能收到過很多槍,否則我現在早就在蹲大獄了好嗎?”
見她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陸時銘的目光忽然就柔軟了下來,不計較地回答了她之前那個問題,“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怕數目太少會顯得很丟人。”
噗……
蘇鹿忽然就不厚道地很想笑。
倒不是真的嘲笑他數目太少,而是這一本正經自黑的樣子,簡直也太反差萌了吧?
她這麽想著,揚聲就笑了出來,幾粒潔白小巧的牙齒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陸時銘忽然湊近了一些,“你在笑?”
“什麽?”
蘇鹿停住,還以為他是生氣了,正打算努力憋笑,順帶捋一捋他的老虎毛時,麵前的男人卻是再度朝她湊近了些。
呼吸間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蘇鹿臉上的笑容一頓,聽見他極低極啞的聲音問她,“剛才我說過,趁著今天最後一天,我還能允許你為他傷心為他哭,但你沒有,這是不是意味著,機會已經屬於我了?”
蘇鹿一怔,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輕柔如同羽毛一般地撫過她的唇瓣,讓人忽然有種心尖顫栗的感覺,在她愣神的片刻,男人已經不斷深入,灼烈而滾燙的氣息不斷渡到她的口中。
其實不是第一次跟陸時銘接吻,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大腦竟是空白到了連推開都忘記的地步。
四周的環境空曠而安靜,蘇鹿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完全是呆若木雞一樣地承受著他的吻,直到不遠處赫然響起的一陣類似於煙花爆竹的聲音,蘇鹿才猛地回過神來,抵在男人胸口處的雙臂猛地一推,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與其說是自己推開,倒不如說是男人占夠了便宜順勢放開。
因為他徹底鬆手之前,蘇鹿甚至能感覺得到,他似有留戀地在自己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蘇鹿的臉蛋頓時就更紅了一些。
想到唇上濕熱的觸感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跡,不免又懊又惱,伸手就要去擦拭掉。
結果也不知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別的什麽,擦拭的動作雖然一直在進行,但她擦拭的位置卻是已經挪到了自己的臉上。
“別擦了,你很想把自己的臉擦掉一層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