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尬聊
佐依依笑得一臉勉強,端正地坐在茶桌旁,看著墨以玨忙來忙去的。
自被他那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後,墨以玨就在佐依依開口前,將她給拉走了,手勁大得很,佐依依都掙脫不了。
他一手拉著墨凡,一手拉著佐依依,中途還邊拉著他們二人,還邊叨叨道:
“誒呀,這凡兒方才怎麽不與我說呢!有了心上人有什麽好害羞的嘛,來來來,傻站在那幹嘛呢!快跟叔父過來,這裏濕氣重,你們女子不適合長久待在這。”
“話說,我們家這凡兒啊……”
墨凡本來想阻止叔父的動作,但就在他想要掙脫叔父的手的時候,墨以玨立馬回頭就一個犀利的眼神飛了過來,敢給老子動一個試試!
墨凡心一凜,頓時他就不動作了,任由叔父牽著,沉默地跟在墨以玨的後頭。
於是他們二人就這麽就被墨以玨牽著,到他居住的地方去,並且還硬把二人摁在外頭的石凳上坐著,麵對麵的那種。
而且應該是因為位置的關係,佐依依坐在那兒,一直有冷嗖嗖的的風吹過來,一陣一陣的,不帶停歇的那種,幸好佐依依不太受冷暖之感,否則就這麽會子,就一定會感冒流鼻涕,瑟瑟發抖了。
“你們二人先坐著,叔父先為你們泡壺茶,你們年輕人呐,多講講話,哈哈哈。”墨以玨激動地看著他們二人,眼睛亮晶晶的,真是越看越般配呐!這真真的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啊!
說完後,就笑嘻嘻地轉身進了屋子,嘴裏還哼著小曲兒,看起來心情是極為好的。
佐依依看著墨以玨忙綠的身影,又偷偷看了看對麵麵無表情的墨凡,心裏頓時大為尷尬,這都什麽事啊!
索性墨以玨的動作也非常快,大概是看這二人都一副冷著臉,一話不說的模樣,心裏有些題他們著急,這樣能有什麽交流?誰冷著臉好看一點嗎?於是就趕緊加快?手下的動作。
“來來來,你們等著急了吧,叔父的茶泡好了,你們兩個怎麽都不說話呢!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了!”
墨凡接過墨以玨的茶水,垂眸說道:“多謝叔父。”
佐依依也接過茶水,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墨以玨的模樣,想了一下該如何稱呼,“也多謝這位……老伯了。”
沒想到墨以玨聽到佐依依這個稱呼有些不開心了,隻見他瞪著那大眼珠子,胡子有些被吹動了,“說什麽話呐這是,姑娘,與那臭小子依依,喚我叔父便可,不用顧忌什麽!”
佐依依急忙擺手道:“不是,老伯,我在下是由於——”
墨以玨一瞪眼,“嗯?”
“……叔父,”佐依依笑得一臉勉強,咬牙念出了這個稱呼,畢竟就這麽一會兒,她能看出這位叔父是什麽性格了,還是先順著他的意為好,免得被他糾纏,這簡直就和老頑童一樣,白瞎了那副美髯公的模樣。
“噯!”
墨以玨聽得一臉高興,畢竟這可是未來侄媳婦第一次這麽叫他呢,臭小子不給力,這姑娘都在眼前了,還那麽矜持,一點也不像他那老子,話說,這二人打算何時成婚呢?
墨凡則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垂下眼眸,看不清裏麵的風雲變化,不過倒是蠻心塞的,叔父這表情,鐵定是想到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呢?”
佐依依笑道:“在下姓佐,名喚依依,叔……叔父喚我依依便好。”
“啊,原來是叫依依啊,楊柳依依,好名字,好名字啊,哈哈哈哈,且這名字也和我家凡兒很相配。”墨以玨哈哈大笑道,臉不紅心不跳地這麽說著。
佐依依一臉黑線:“……”
哪相配了啊?根本就毫無關係好吧!
很顯然,墨凡也對此很無語,但奈何對方是他叔父,輩分比他大,他也阻止不了。
“阿嫣,阿嫣,現在是何時了?”
佐依依在內心權衡了一下,究竟是在這裏陪這個叔父尬聊好,還是回去與成雪意一起拜佛好。
這個選擇在她的內心存在了一下,隨後便……我哪個都不要,但是不管如何,還是先離開這裏較好,看這位叔父的模樣,她很有理由懷疑他都想出來她與墨凡的孩子名了。
阿嫣顯然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在佐依依喚了好幾次才回複她道:“按你給我的那塊板上的時間來看,現在是10:40了。”
是的,在佐依依把那個iPad給阿嫣後,她還特意與阿嫣說了那些數字是何意,教她如何操作那些東西,當時阿嫣臉上的表情,佐依依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快十一點了啊,佐依依暗自說著,那麽也快要用午膳了。
“叔父。”佐依依打斷了墨以玨的滔滔大論,盡快說道:“叔父,我待會兒與人約好了,時辰就快到了,這……不好爽約,所以依依就先離開了,還請叔父諒解。”
“啊,什麽,怎麽如此快,真不多待會兒嗎?凡兒小時候的事兒我還沒——”
墨以玨這話沒說完,就被墨凡迅速打斷道:“叔父,佐姑娘有事情,就被留她了,不然她會為難的。”
佐依依眨眨眼,跟著點點頭道:“是的,叔父,這事挺急的,依依必須要走了,不如……下次,咱們下次再好好說說。”
說完,便迅速站起身子,離去了,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中。
在佐依依的身影消失之後,墨以玨才轉過腦袋,看到墨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看看你,幹的這是什麽事!多標致的姑娘啊,模樣和你多麽相配,我看這性子也不錯,不驕不躁的,竟然就這麽被你放跑了?而且你竟然還未喚上她的名,還一口一個姑娘叫著。”
越說越氣,墨以玨隻覺得這個侄兒的腦袋也太不會轉彎了,他都這麽做了,竟然還領略不到他的意思,哎,朽木,朽木啊!
墨凡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反駁道:“叔父,才見了一會兒,性子什麽的,你都沒摸透,你怎麽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