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幕: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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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昨天那個二流魔術師表演的戲法都是假的,都是一些障眼法,為的就是博取觀眾的眼球。什麽大變活人,還是三仙歸洞,都是戲法。
而且那個二流魔術師的技術還是沒練到家的那種,中途表演的時候,有幾個魔術破綻,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昨天晚上的時候,蔣懿薛還在現場看的很精彩,認為這世界上最偉大的技術,是魔術這種障眼法東西。
這種魔術,你要是不學高超一點,隻能騙騙一些完全不懂魔術這塊行業的人。要是遇到大佬那些人,一下子就給你拆穿出來。
“還不如現場看水中逃脫技術,這種變來變去的魔術有什麽好看的。”李落一吃著牛奶配穀物,營養價值高。
“你不懂,魔術這種東西要身臨其境才好。”蔣懿薛兩手握著一杯純牛奶,還是熱乎乎的。
“所以?你就這麽喜歡被騙?還想上場當個傻子一樣,做人家的試驗品啊?!”李落一拿著勺子,在碗裏攪拌著穀物和牛奶,“說不定被人一下子搜去錢財你都不知道。”
“不準你這麽說我的偶像胡安迪。”蔣懿薛指著李落一說,他那副一臉欠扁的樣子。
“誰?!”李落一問,真是奇了怪了那家夥,一天天的那麽多偶像,一會是那個知名的歌手,或者是那小有名氣的明星,不然就是最近一時爆紅的演員,這時候有多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偶像。
“就是昨天那個魔術師啊。”他羞澀的說出口,說出自己的偶像有這麽害羞嗎?還是名氣太小了、
“你怎麽知道人家叫胡安迪的?難不成你還去…………。”李落一臉色頓時變了。
“對啊,散場的時候,我還讓他給我簽了個名。”蔣懿薛語氣很低,但是李落一還是聽得很清楚。她搞不明白,一個二流魔術師真的有那麽名氣嗎?還要給人簽名,是不是簽名的時候還很故作高冷。
“我真的服了你了,一個二流魔術師的簽名,你就高興成這樣,那如果是胡迪尼的簽名,那你豈不是要上天?”李落一瞥了一眼他,看他臉上瑟那樣,就想一拳過去。
“胡迪尼誰啊?”蔣懿薛聽這名字,感覺有點熟悉,可能是在哪個網紅主播的名字。
“哈哈哈,胡迪尼你都不認識,虧你還想說自己熱愛魔術這塊行業。”林瑾瑜端著早餐走了過來,廚房裏的圍裙,就她穿的最多。
“所以他到底是誰啊?很厲害嗎?”蔣懿薛問,是的滿臉問號揮散不去。
李落一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回複他的問題,“胡迪尼是享譽國際的脫逃藝術家,匈牙利裔美國魔術師,能不可思議地解開繩索、腳鐐及手銬中脫困,他同時也是以魔術方法戳穿所謂“通靈術”的反偽科學先驅。”
“哦喔!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蔣懿薛拿著桌麵上的吐司麵包。
“那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本尊啊?”他拿著吐司麵包蘸上一些美乃滋醬。
“我覺得你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林瑾瑜直接拿著吐司麵包吃,不蘸任何的醬。
“為什麽?他很難見到嗎?還是不喜歡見外人?”蔣懿薛看著林瑾韻寒和李落一兩人。
“嘖嘖嘖,你想見都見不到,人家在1926年10月31日萬聖節前夕就去世了。”李落一喝著一杯純牛奶,純牛奶這種牛奶不會甜,但很有營養。
“好可惜哦。”他咬了一口吐司麵包,臉上貼著大大的不開心。
…………。
華徐寧拿起一旁的電話,電話來電顯示,“楚風”兩字。這家夥莫名其妙的打電話過來,讓華徐寧感覺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那家夥死都不會打電話給別人,而且一副天生懶散的樣子,根本就不愛理人。
“你打電話過來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華徐寧把頭壓在肩膀上,手機夾在中間,手上扭著襯衫扣子。
“哈哈哈,好久不見啊老師,最近過的怎麽樣?”對麵傳來嘻嘻哈哈的語氣,聽這種打頭式的招呼,一般來說借錢的幾率比較高,先問你生活情況,然後慢慢給你說借錢的事。
“還行,就是你兒子的事情搞得我頭有點疼,特麻煩那小子,不管怎麽說他,就是不肯加入組織。”華徐寧扣上一個個紐扣,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著。或許頭疼的是陳韻寒,他隻是把爛攤子丟給別人。
“哈哈哈,楚榆楠那小子就麻煩您了,他是有點不聽話,但是他心裏還是挺善良的。”對方語氣溫柔起來,聽上去一點都不懶散。
“好好好好好。”倒是華徐寧就有點不耐煩了,慵懶的樣子一下子就起來,“你們家就這麽喜歡把事情丟給別人的嗎?還是說跟中央情報局待久了?難怪你會讓我來照顧楚榆楠,真的是跟你爺爺一樣,楚榆楠就跟你一樣。”
“別這麽說嘛老師,我不找你出山我還能找誰啊?是不是?如果我親自去找他的話,他肯定會嫌棄我的。恐怕一見麵就上來給我一拳,再說了我待在第三時空這裏,我那也去不了啊。”電話裏頭的語氣,總感覺有些大大咧咧的樣子。
“知道了知道了,不管怎麽說,楚榆楠也算是我的徒孫,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倒是你,不要以為當了一個局長的位子就厲害的樣子,不要忘了這個世界是幹嘛的。”華徐寧說話的方式一下子就認真起來。
“你…………到底什麽時候能見你的兒子?”華徐寧說這話的時候,對麵突然安靜起來。不應該這樣說的,楚榆楠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你,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打算見自己的兒子。
對方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說出話,隻不過語氣很平靜,“可能不行,他身上背負著這個世界的一切,犧牲家庭感情沒什麽大不了的,以後他要麵對的東西,可能還要困難。我們的感情隻會成了他的累贅,誰叫他身來不平凡。責任和感情,兩者都不能要全,隻能學一個。所以他必須要知道責任這東西,負起責任來才能成為出色的人。”
“所以你就這麽拋棄你的兒子嗎?他現在還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華徐寧有一瞬間對楚榆楠感到可憐。
“很抱歉,世界讓他不平凡,那他隻能不平凡的生活下去。終究逃不過命運的選擇,他會懂的。”對方低聲細語,是吧,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內容含義隻不過是拋棄兩字,說到底就是拋棄。
“總有一天,你們遲早會相見的。”華徐寧把全部紐扣係上,拿著手機,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到時候再說吧,不管是我拋棄他,還是他的那些分身,都是一樣。”對方舔了舔嘴唇,“我們做的太多了,再會。”說完,他便掛上電話。
華徐寧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電話嘟的一聲就掛了。“楚榆楠啊,為什麽別人的父母這麽疼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卻隻有一張舊的發黃的照片。你的人生很奇怪,我們也搞不懂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看上去,你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孩子,而不是所謂的救世主。希望你的命運,有所改變,而不是成為木偶。”
孤獨的小孩,就像是天上的孤星一樣,被黑夜包圍著,放出微亮的星光。誰會認真的去注意到它,天一亮,就隱藏在天空。我一直都在,隻是你們沒有看見罷了。強烈的光芒遮住我的光輝,天一黑,我就會出來,還是那樣的星光。
陳韻寒就像是煙火一樣,去觸碰那個孤星,知道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太遙遠了。當寒夜裏的煙火升空時,點綴著那暗淡的孤星。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寂夜裏的孤星墜落時,擁抱這那虛幻的夢境。深夜啊,夢境被破滅了,零碎的夢境會試圖拚上嗎?
…………。
有人在敲門,紅木門的聲音沉重地響了起來。楚榆楠走了過去,他的背上依舊的發酸,昨天的那隻大公仔實在是太重了,差點就像是五指山一樣,把他死死的壓在地上。
他打開門,是的一臉平淡,還摳了摳鼻孔,黃天和鍾於,還有回歸站在他門前。一臉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撕了下來。
“怎麽了?看見我們好像不樂意的?”黃天擠了進去,還沒等楚榆楠說話就進去了,“你也太小氣了吧,不管怎麽說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同桌,哪有同桌來了還這麽不開心的啊?!”
“你昨天整個人跑哪去啦?我們昨天來你家敲了半天的門,沒有一點回應,還以為你睡著了呢?說!是不是偷偷跑出去玩了?!”黃天走進客廳,轉頭看著陳韻寒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看著電視。讓黃天一下子就懵逼了,無論怎麽看上去,都像是自己班上的轉學生。
“這這這這這這。”的確,他一緊張就口吃,大部分人好像都是這樣。
“你幹嘛啊你?!口吃啊?”楚榆楠走了過去,拍了他的屁股。
“咦?怎麽那麽像陳姐的呢?”鍾於頂了頂眼鏡框,他看的挺夠仔細的,披頭散發的都能讓他一眼看出來。好吧,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黃天隻是不敢相信罷了。他拋開腦子都不會想到,楚榆楠的家裏會有個女孩。
“哈嘍咯!”陳韻寒向他們打了個招呼,手勢像《超能陸戰隊》裏的大白,招牌對拳手勢,吧啦啦啦。
“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怎麽會在你家的啊?”黃天看著一旁的楚榆楠,而楚榆楠抓了抓頭發,誰知道黃天會突然來自己的家,怎麽編?難不成跟她說,她是來保護我的,嗯就是這樣。會不會有點扯淡了吧?!誰會被一個女孩子保護的啊,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她她她她她…………。”楚榆楠一下子想不出來,怎麽又簡單,還要讓黃天信過去的理由。
“怎麽?你也口吃啊?”黃天抓住楚榆楠的嘴唇,“好好的說話,不要學我口吃。真的是一個個的,殘疾人也學,有沒有公德心啊?!”
“我知道了!”回歸在一旁開口,“一定是陳姐沒地方住,所以才借住在楚榆楠的家,是不是這樣阿楚?”回歸看著楚榆楠,他嘴唇被黃天捏著,隻能微微點頭。
“早點說嘛你,一句話的事,非得搞得這麽麻煩。”黃天走了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你來都來了,幹嘛還要帶東西來啊?”楚榆楠坐在地板上,嘴裏嚼著糖果。
“是什麽好吃的啊?”陳韻寒盤腿坐在沙發上,一臉好奇的看過去。黃天也坐在地板上,瞥了一眼楚榆楠。
“誰說我帶來的是零食啊?”黃天說。
“那你帶了什麽東西過來?”楚榆楠彎著腰,他實在是挺不直腰來,感覺腰板快要斷了。
“那當然是高達和飛行棋啦!”黃天把東西拿了出來,一盒高達和小盒飛行棋。鍾於和回歸坐在一旁,陳韻寒對他們的那些玩具完全不感興趣,而楚榆楠把目光放在高達身上,沒有理會飛行棋。是的,那高達一定是上次那家鋪子裏麵買的,看包裝就知道了,有點舊,而且還有灰塵。
網上店鋪不會那舊,就算有灰塵,都會給你擦掉。而實體店就不一樣了,放的時間久了,自己都懶得去擦。
“哇哦,新高達嘞?你哪來的錢去買高達啊?”楚榆楠兩眼發光,直接亮晶晶的。
“切,我就喜歡你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黃天把高達放在桌麵上,包裝上的圖案,別說楚榆楠沒見過,他自己也未必見過,“那當然是我媽給我的零花錢,她今天去打麻將贏了很多錢,運氣嘛,你懂得,有時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不過她人比較吝嗇,隻給了我兩百塊。”
“兩百塊錢也很不錯的了,夠我活好幾天。”楚榆楠嘴裏嚼著口香糖,糖果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食欲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帶飛行棋來啊?”楚榆楠問。
“廢話,當然拿來玩的啦。”黃天敲了楚榆楠的腦袋,他突然有點懷念黃天一拳過去。
“可是我們這裏有五個人嘞,飛行棋四個人怎麽玩?”楚榆楠伸了懶腰,然後看著陳韻寒,“要不你和他們一起去玩飛行棋,我去拚高達,怎麽樣?”
“想得美啊你,我才不玩。”陳韻寒吐了吐舌頭。
“要不這樣吧,我們先拚高達,然後再玩飛行棋。”黃天說這話的時候,楚榆楠一直苦著臉,因為他的運氣差到爆了,像飛行棋這種靠運氣的桌麵遊戲,他從來不是拿運氣去玩的,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運氣。就算是有運氣,也早就在昨天已經用光了。
“好好好好好,可以可以。”楚榆楠無奈的把包裝盒打開來,裏麵有著好幾片的零件,還有說明書,像那些非常懂高達的人,就一下子看懂起來,很快的就能拚完。
楚榆楠剛開始也不懂高達,好奇嘛,跟積木似得,都是動手去拚。所以他就慢慢地愛上了高達這種模型,也特地去了解高達動漫。說實在的,第一次拚的時候真的有點不耐煩,有些零件真的小的小。
還有的必須先把零件貼紙給貼上去,然後再把零件給按上去。不然你反過來,零件先貼上去,結果你就發現,零件根本就拆不下來。
“你弄錯了!那是貼腿的,不是貼手的。”
“等等等等,你把兩個相同的零件按在一起幹嘛啊?看說明書啊,上麵有標示著零件的號數。”
陳韻寒在一旁看著電視,昨天一天過去了,說明離任務期限又減少了一天。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信心了,隻剩下六天時間了。六天時間,能幹什麽?跟他講無關緊要的長篇大論嗎?必須要讓他親口說同意。剩下的時間,隻能見機行事了。看情況吧,看老天爺怎麽安排。
“搞錯了!那是眼睛,你不要把眼睛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