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幕:鵲寒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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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鹿烏稍?”她對這兩個奇怪的名字,感覺有種猜不透的字謎。這兩個名字太陌生了,她壓根就沒有聽說過。更沒聽過什麽格子調查小組,一個局裏有那麽多小組,不會很難管理嗎?
男生的笑容看上去雖然有種親和力,但是總感覺好像是刻意去偽裝笑容一樣。而女生的笑容卻很溫柔,沒有太刻意去勉強撐起笑容,就很自然的樣子。
“一種代號罷了,從名字音譯改成代號名字,或者從自己的名字抽取出字來。當然,自己想取什麽就什麽,上麵沒有約束那麽多,隻要不是特別奇怪就行。”男生的依舊勉強笑著,像虛假的笑容。
“代號一旦定好,就會成為你終生的代號,上麵會先審核你的代號名字,看你的代號合不合格。”玄鹿的語速不急不慢地告訴陳韻寒,“你們織也應該有代號吧?”
“嗯。”陳韻寒簡單的應了一句。
“像你們平時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用到代號這種東西。而我們卻要一直頂著代號,過一輩子的生活。不論是出去調查情況,還是平日生活裏,代號就如同我們的名字。”
為什麽聽著烏稍這麽一說話,就感覺有些同情他們這些調查人員?從他說話開始的時候,他好像沒有怎樣同情自己可憐的名字,臉上還是露出嘴角,語氣也很平靜。絲毫不在乎,是故作冷靜嗎?
“為什麽會這樣?”陳韻寒皺著眉頭問。
“特殊原因,上麵都是這麽一直規定的,除了一些高級情報員,和領導人員。下麵的調查人員,都必須用代號!”玄鹿很溫柔地回答陳韻寒的問題。
“一個簡單的名字而已,難免也會被遺忘。”她就那麽不在乎自己的名字嗎?
“所以…………,你們就算在平日生活裏,都是以代號相稱?對嗎?”陳韻寒覺得挺同情他們兩人的,自己的原本名字都不能用了,反而要用一輩子的代號。是不是時間久了,自己的名字都會忘記?
“對啊!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玄鹿的真名。我們兩人合夥了已經有十年多了,算是出生入死了,是不是很可笑?”烏稍看了一眼身旁的玄鹿。
十多年的好夥伴,卻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是真的有點可笑。
“嗯…………。”陳韻寒的喉嚨裏發出聲音來,不知道要說什麽,“十寸和沈青他們…………,也是用代號嗎?”
烏稍用兩指托著下巴,腦袋裏好像準備思考什麽事情一樣,“你說的沒錯,他們也用了代號。十寸的代號就是“陳十寸”這三個字。”
“他是從時空兵器局裏調過來的,個人資料存放在兵器局那,調來中央情報局後,我們隻知道他叫陳十寸。估計名字就是個代號,他無父無母,根本就不怕個人資料會泄露。”
烏稍繼續說,“沈青的代號就叫沈青,代號名字是從他原本的名字裏提取出來的。”
“我們的個人資料檔案都是有上麵的某個秘密機構保管的,從我們加入中央情報局的那一天,就以代號進入了。所以,我們不可能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以及任何資料。”
“我們也無權說出自己的任何資料信息,這也是對自己人身安全的保障。所以在局裏,除了上級部門,下麵的一群人,就存在著誰也不信誰的狀況,畢竟說出自己的個人資料信息,會有一定的程度受到生命威脅。”
烏稍慢慢的向陳韻寒解釋一些說法,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根據局裏的小組分配人員來講,每個小組一共有八個人調查人員,每兩個人為一隊。所以我就和玄鹿為一隊,其他人怎麽安排是他們的事情。”
玄鹿看著烏稍,從第一天認識那家夥起,就覺得那家夥有種天然呆的感覺,並且那家夥不擅長人際交往,也不會以親和力的笑容,來麵對他人。所以他的笑容看起來就有點虛假,那是因為他不會笑。
………………
“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不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個同伴?光坐在這裏有什麽用?你以為坐在這裏就會有人要你嗎?”玄鹿看著烏稍坐在地上,兩手放在膝蓋上,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我…………,找不到合適自己的同伴。而且…………,他們沒有一個人會要我,我不會和他人交流,我就是一個呆瓜。我就坐以待斃吧,等坐到十分鍾後,就會被淘汰的。你趕緊去找同伴吧,不然你也會被淘汰的…………。”
烏稍說話的聲音,顯得很弱的感覺,也難怪其他人會不要他。
玄鹿站在他麵前,她一隻手撐著腰,瞄了一眼在中央大廳上的淘汰時鍾表,還剩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那些沒有找到自己的同伴人,就會被淘汰。淘汰了也就意味著不能當一名調查人員。
“知道為什麽在場的剩餘人物,即使坐在地上,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減下來,都不願意去找自己的同伴嗎?”玄鹿俯視著他,烏稍第一眼覺得自己女生很不簡單,連說話的語氣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為什麽?”烏稍問。
“因為他們不夠信任別人,不相信其他人。在場的哪一個人不是頂著代號進來的,規則說要找一個自己的同伴,就是一輩子的同伴,出生入死的同伴。就是要在這種不信任的情況下,找到自己的同伴,才能慢慢磨合兩人的關係。”
“時間不多了。”玄鹿看著他,嘴裏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出來,“願意做我的一輩子同伴嗎?我主動邀請你。”
就這一句話,讓烏稍的內心一時間改變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眼前的女孩。既然對方都已經開口了,就沒有必要說些拒絕的理由吧?畢竟距離淘汰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願意!”烏稍開口了,這句話絕對像婚禮殿堂上的“我願意”三個字,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意味著一輩子的事情。
玄鹿笑了笑,“以後,你就是我的同伴了,一輩子的同伴哦。希望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不要給我丟臉。還有…………記得多笑笑,像我一樣。露出親和力的笑容,對方才願意和你接觸。”
“笑容?”烏稍對這個詞語不太理解是什麽意思,“是這樣子嘛?”他撐開自己的嘴巴,把好幾顆大白牙給露出來了,差點沒把玄鹿給笑死了。
“對,要多笑。”
……………………。
“說了那麽多,你嘴巴幹涸嗎?”玄鹿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每次兩人出來去和別人聊天的時候,隻要烏稍說的話超過十句以上,玄鹿就得這樣暗示他,暗示他把話語權給交過來。
“不幹涸,還能再多說幾句話。”烏稍很顯然這一次沒有理解到玄鹿的意思。
“夠了…………,你不用再說了,該休息一下了。”玄鹿用手指掐著烏稍手臂上的肉,她的態度變得超溫和,但是笑容卻和神情不太一樣,總感覺笑容是裝的,語氣是故意壓成溫柔聲。
“啊啊啊啊?好了好了,不說了,該你說了。”烏稍把手臂扯了過來,用手掌在手臂上使勁摩擦,快速消除疼痛感。
“你們?在幹嗎啊?”陳韻寒看著他倆奇奇怪怪的,說的話也是低聲細語。又是莫名其妙的兩個人,與十寸和沈青差不多一個樣。
她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嘴裏張開口吐出一句話出來,“我這邊差不多快要上課了,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有。”玄鹿說。
“沒有。”烏稍的聲音明顯比玄鹿大。
“你確定該說的事情都沒有了嗎?”玄鹿看著他,不是故意找茬,就是有意找茬的。
“中情局裏麵的事情,我們說多了也沒用。說那麽多廢話幹嘛,還不如留些口水去卡拉ok裏唱歌。”烏稍攤了攤手,廢話是沒必要說那麽多,可是自己卻說了那麽多。
“那你自己還說那麽多話,話題就是你先挑起的。”玄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要是下一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聊便就是了。”陳韻寒有些尷尬的笑了下,她最煩就是一男一女在她麵前吵吵鬧鬧的。
“所以…………,你們到底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沒有告訴我的?最好一句話搞定清楚,或者兩句話也可以。”陳韻寒兩手插進口袋裏。
烏稍從西裝裏頭暗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出來,遞給了陳韻寒。
“這是…………?”陳韻寒接過烏稍手中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女人身穿白色裙子,用黑色腰帶捆綁著腰,頭上帶著一頂軍帽,黑色頭發披在肩背上,白色的帽托,帽子前麵突出的地方為黑色,上麵還有一個十字標誌。
黑色手袖套在手臂上,到胳膊部位上有突出的袖子,腳上穿著白色長筒鞋,隻到膝蓋位置那裏。
她看著照片上的女人,一身打扮越看越像日本的一個動漫人物。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叫“艾斯德斯”了。隻可惜她臉部位置被黑色口罩給遮住了臉,根本就看不到那口罩下的一張臉。
“她的代號叫“繆斯計劃”,是紅蜘蛛背後的指示人,也就是阿卡莉集團的幕後黑手。”玄鹿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
她繼續說,“這張照片是在去年十一月份的第四時空裏拍攝的,照片裏的地點是第四時空的某個碼頭。我們調查過了,當時的“繆斯”在碼頭見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但是對方穿著鬥篷帶著麵具,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我們的調查組隻偷拍到“繆斯”的照片,對方根本看不到。”
“她的出麵幾率很少,很少出現在大場所裏。現在的行動任務一般都是交給她旗下的紅蜘蛛來去完成,她也是受上麵人的指示,來第一時空裏奪取破冰藍圖的。”
陳韻寒盯著手裏的照片,她總感覺照片上的女人很不簡單。光是從照片上,就能感覺她的氣場,一股很濃重的殺氣。
“我知道了,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你們大老遠跑來這裏,辛苦了。”陳韻寒很欣慰的露出嘴角。
“這張照片我能拍下來嗎?”她輕輕的問。
“可以,絕對沒問題。”烏稍撓了撓頭,如果要把照片賣個好價錢的好,他完全就可以現在定要求。
“謝謝。”陳韻寒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用手抓著照片,然後對準角度把完整的照片拍下來。
“你知道陳十寸現在在哪個醫院嗎?”玄鹿問道陳韻寒,她差點把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她記得她來這裏是接回十寸屍體的。
“嗯…………,就在市醫院裏,離這裏好像還挺近的。畢竟最早的市醫院是開在老城區這邊,然後就一直開下去了,就像老字號一樣。”陳韻寒拍完照片後,便把照片遞給了烏稍。
“哦,對了。你之前所說的格子調查小組是什麽意思啊?”陳韻寒差點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必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才好。
“就是專門調查運轉魔方格子和逆轉魔方格子這兩個玩意的,我們是臨時成立的調查小組,比坐標調查小組“孔雀眼”晚成立一兩年時間。”烏稍向陳韻寒慢慢解釋。
“現在中情局裏,目前一共有三個重要調查組,分為“坐標調查組”、“格子調查組”、“記載書調查組”。”烏稍清了清嗓子繼續開口。
“根據現在目前情況來講,“坐標調查組”裏的小組比較多,每一組也是一共有八個人。最早的坐標調查小組是“天眼通”,期次就是“碧螺春”、“預兆”、“台風眼”、最後才是“孔雀眼”。”
“原本跟坐標調查組一起成立的“預言之子調查組”,結果你們先找到了預言之子,然後就在前兩個月就已經解散了。估計下一個解散的調查組就是記載書調查組了。”烏稍歎了口氣,攤了攤手。
他可不想就那麽快解散調查組,還沒有玩夠就解散,真是不應該啊?是不是在解散之前還要吃什麽散夥飯之類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陳韻寒笑了笑。
“沒事沒事,客氣哈,這是我們的任務。話不多說,我們得該走了,估計再晚一點,屍體就發臭了。”烏稍挽著玄鹿的肩膀,轉身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揮了揮手。
“下次我們再見麵哦。”玄鹿轉過頭對陳韻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