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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幕:紅色信號

  預言書1起源最新章節

  “剛才那兩位哥哥姐姐是誰啊?為什麽會和沈青這種人在一起的?”蔣懿薛倒了一杯白開水兩手握著遞給他老姐,蔣秦菲坐在他對麵,接過蔣懿薛手中的白開水,那杯子似乎是蔣懿薛喝過的。


  為什麽他會怎麽說,“對方會和沈青這種人在一起?”難不成在他的印象中,沈青和十寸一樣,都是很猥瑣還很無厘頭的家夥。可能他隻記住了別人的缺點,別人的優點對他來說,有沒有都無關緊要,反正他都不感興趣。


  “小屁孩,問這麽多事幹嘛?!說了你也不懂。”蔣秦菲日常用嘴巴壓著他老弟。


  “切,問問而已不行嗎……?未必說了我就不懂,不說我更不懂。”蔣懿薛瞥了一眼他老姐,嘴巴撅起來,聲音壓得很低,生怕他老姐會聽到。


  “那兩位年輕人貌似是跟沈青同為一起的職業吧?看起來很像調查人員嘞。”李落一不會忘記上一次的時候,沈青和十寸的第一印象。


  而且那兩位新麵孔的年輕人,無論是從氣質上,還是樣貌上來觀察。無疑在她的印象中,不是最好的一個,也不是最差的一個,不過刷新了她對調查人員的另一種看法。她沒覺得對方有多好,但是單單從那位年輕男士調查人員的字麵和語氣中,就可以聽出他是個多麽彬彬有禮的家夥。


  “沒錯,阿落說的沒錯。那兩位年輕調查人員也是中央情報局的人,一個叫烏稍,另一個叫玄鹿。職業和性質跟沈青和十寸一樣,但調查目標就不同了。一個是調查坐標的,另一個是調查格子的。”


  華徐寧坐在蔣秦菲的旁邊,他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往咖啡裏加了少許的白糖。不甜不苦,味道雖然算不上是最好的,質量或許比咖啡店裏的咖啡差那麽一點。但總體來說,早上喝杯咖啡,也不需要講究多少。隨隨便便應付一下就行了,也不需要多奢侈。


  “那他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情啊?沈青和十寸先生不是已經把那個長的像魔方的東西,拜托給我們了嗎?他們到這裏來,難道想把魔方給要回去嗎?”蔣懿薛看著華徐寧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喝咖啡。


  “運轉魔方格子在這裏?!”蔣秦菲完全不知情,一臉驚訝的表情瞬間顯露出來。


  “嗯…………,之前沈青和十寸來這裏,就是為了把運轉魔方格子交給我們處理。”華徐寧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從報紙上,轉移到蔣懿薛身上。


  “烏稍和玄鹿來這裏,又不是因為格子的事情。說多了,也和你們無關。”華徐寧看上去,似乎不把十寸的事情給說出來一樣。


  “怎麽就和我們無關呢?老大?我們是一個集體的,有什麽情況就應該說出來啊。”蔣懿薛完全就搞不懂華徐寧這個老狐狸,非得把所有事情給獨吞一樣,全憋在心裏。


  “你還想對那些孩子隱瞞事情到什麽時候?”這時候,莫菲從大門走了進來,華徐寧聽到莫菲的聲音從他耳邊經過。他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把目光從報紙上停下。


  “菲姨!”蔣秦菲第一個先打招呼,從她臉上的驚奇臉色中可以看出,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老師了。莫菲注意到自己多年未見的學生回來了,也隻不過是微微一笑的回禮。


  她其實從昨晚就已經聽說過蔣秦菲從國外回來了,但因為有事情沒能趕回業成區。所以她一大早就開車從新城區趕回業成區。似乎見到自己的學生,她倒是沒什麽想說的話。


  “好久不見,秦菲。”莫菲輕輕開口,語氣裏沒有帶進任何情緒。


  “我怎麽看樣子,兩人的年齡都差不多一樣大。為什麽一個口中的名字裏,要帶個“姨”。而另一個口中就直接說名字,這不合理啊。”蔣懿薛撓了撓頭,然後伸出手指在那算兩人的年齡。


  李落一坐在一旁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用手指算著數學題。她便把身子湊過去,低聲細語地跟他說。


  “你在算什麽呢?!我看你算半天都算不出來。菲姨是一九八五年,八月二十日出生的,今年就剛好三十五歲了。秦菲姐呢,就是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出生的吧,現在差不多應該是二十八歲咯。所以兩人的年齡也就相差七歲,是七歲哦!不是十七歲哦!”


  “你是怎麽知道我姐是一九九二年出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蔣懿薛非常的好奇李落一是從哪裏聽來的報告,他當弟弟這個人物,都不注意他姐姐的出生日期,反正他隻知道比他大就行了,不用管那麽多。


  “我無意間看到你姐身份證上麵的信息怎麽了?有意見?”李落一絲毫不尷尬地說,感覺沒什麽可恥的。


  “哦,沒意見。”蔣懿薛撓了撓脖子後麵的頭發,反正說多了也沒用,而且還打不過,說多了有屁用似得。


  “就算是說了,相對而言,隻會給他們帶來負麵效果。嚴重的話,可能會讓他們的心裏產生一種懼怕感。你也知道他們現在還是屬於小屁孩,個人盲目衝動的話,隻會和肖雨生上次一樣。所以現在必須培養他們一種團結精神,我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坐等陳韻寒帶著楚榆楠回來。”


  華徐寧把報紙放了下來,沒人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說,也許隻有莫菲才能猜透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古怪的想法。莫菲看著他,自己陪了華徐寧走了這麽多年,他的那幾種心思她難道還不明白嗎?

  “額…………,我是大屁孩,不是小屁孩。”蔣懿薛趴在桌麵上,喃喃自語著。他注意到自己的老姐,在認真的聽講華徐寧和莫菲對話,可能吧,她了解兩人的一點點情況,不是互懟,就是互吵。


  “所以,如果陳韻寒帶不回來楚榆楠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坐在這裏一輩子?如果紅蜘蛛偷偷在暗地裏執行什麽任務的話,我們必須保證運轉魔方格子的安全,還必須要保證破冰藍圖不被對方給搶走,更不能讓紅蜘蛛抓到楚榆楠。”


  莫菲看著華徐寧繼續說,“我告訴你,華徐寧。如果韻寒沒有把楚榆楠帶回來的話,那我隻能自己去老城區裏勸楚榆楠加入組織,哪怕是用兩個月時間,一年時間,甚至是賭上一輩子的時間,我都必須保證他的安全。寧願我自己去保護他。去教導他做個勇敢的人物。也不需要你的那張嘴巴,假裝說些苦口婆心的話,說三道四的教別人一些大道理。”


  “他們又怎麽了?難不成又生氣了嗎?”蔣懿薛把身子湊到李落一那邊去,他真的搞不懂莫菲為什麽會對華徐寧說些這樣的話。


  “不知道,先察言觀色吧。”李落一現在也隻能看看兩人最後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結束這場話題。


  “按兵不動,是現在唯一最好的辦法!我們還沒揣摩出紅蜘蛛的下一次的行動任務是什麽,要是我們再盲目衝動的話,到最後失敗的是我們全部人。”華徐寧把視線轉向莫菲,從剛才以來,他就一直盯著報紙上看。


  “那你昨天跑去南區那,和紅蜘蛛他們到底談判了些什麽?”莫菲兩手撐在桌上,兩眼注視著華徐寧。兩人的神色都顯得非常嚴肅,似乎都轉變不過來。


  華徐寧也看著莫菲,兩人對視了那麽一小會,華徐寧便扭過頭,把目光從莫菲的視線軌道裏偏移。現場的氣氛是那麽得安靜,放個屁都能瞬間被擴大。


  “不知道!”華徐寧脫口而出,完全不帶猶豫那種。


  莫菲站在他麵前,俯視著他,她嘴裏呼了口氣,似乎看透了華徐寧這個人物,“好啊你華徐寧,十寸的事情你不肯告訴他們,那就交給我來說。至於昨天你和紅蜘蛛談判的事情,你不肯說出來。那你就把他憋在心裏吧,到死了你也別說出來。”


  “菲姨…………。”蔣秦菲的眉頭有些皺,誰知道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她也是頭一回看到莫菲以這種狀態和華徐寧說話。至於以前有沒有見過,她忘了,畢竟也是三年前的事情。


  莫菲兩手插在衣服口袋裏,把視線轉移到蔣秦菲他們三人那,“我想跟你們說的事情,並不可笑,卻非常的遺憾。”


  “怎麽了?菲姨?”李落一聽著莫菲的語氣裏,帶有著一種歎息,難不成她想宣布預言之子突然病死了嗎?


  莫菲繼續開口,華徐寧坐在一旁沒有打斷她說的話,“前日,在老城區那,紅蜘蛛那邊的人突然來到楚榆楠所在的學校裏,盯緊了楚榆楠這個目標。他們的目標原本就是楚榆楠,在他們的計劃裏,就是要抓走楚榆楠回去。誰能想到,中央情報局的那位調查人員,也就是陳十寸。”


  “他替楚榆楠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很遺憾的他付出了年輕的生命。”莫菲低下了頭,也許真的為那名年輕人的去世,感到可惜。


  一時間,周圍被安靜的氣氛所籠罩著。蔣懿薛和李落一還不算太笨,腦子裏也有點印象。李落一還記得住那位笑嘻嘻的年輕人,雖然笑起來是有點猥瑣。


  怎麽說吧,她也隻能為那名年輕的調查人員感到可惜了。蔣懿薛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那位名叫陳十寸的年輕人,是第一個說他比較符合預言之子這個救世主的人。


  但是兩人再怎麽說也隻能用客觀的形式來講,隻能算個中間人。沒有太多的感情,幾句話的時間,就可以把一個人的性格給講出來。所以陳十寸對他們兩人來說,沒有多餘的感情,隻是在他們世界路過的一名過客而已。


  “之所以烏稍和玄鹿來到第一時空這裏,那是因為他們接到沈青的電話,來這裏隻不過是接回十寸的屍體,然後送回第四時空再安葬起來。”華徐寧沒想到自己會開口,既然莫菲都已經把事情都說出來了,那他也沒必要在隱瞞下去了。


  “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沒想到紅蜘蛛會用這麽極端的方法來抓走楚榆楠。要不是有陳十寸在,恐怕我們得去紅蜘蛛那裏要回楚榆楠的屍體了。所以…………我們沒有下次了。十寸也好,楚榆楠也罷。不管下一次紅蜘蛛想要幹什麽,我們絕不允許他們能完成目的。”


  華徐寧觸碰著咖啡杯,他發現杯子裏的咖啡早已經涼透了。涼透的咖啡,喝起來始終沒有那種味道。


  “不好意思,我想打岔一下。你們所說的十寸和楚榆楠,這兩個人是誰啊?”蔣秦菲默默的在一旁開口,特別像課堂上的小朋友。想知道答案,但卻不敢舉手問。最後隻能冒著不要臉的心態去問。


  “一個是中央情報局裏的坐標調查小組“孔雀眼”沈青的同伴,另一個則是預言之子。你現在應該知道紅蜘蛛為什麽會大費周章的抓走楚榆楠了吧?”華徐寧看著蔣秦菲說。


  “你們找到預言之子了?!這麽快?他現在人呢?”蔣秦菲一臉驚訝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內心。像是中了彩票一樣,又激動,又不敢相信。


  “他現在還在老城區那,陳韻寒現在估計還在勸著他。”華徐寧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麵。


  “沒想到進展的這麽快,那中央十六局那邊想必也虎視眈眈著這裏。預言之子楚榆楠,我倒是想見他一麵。”蔣秦菲聳了聳肩膀,之前自己在中情局待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預言之子的事情。局裏還特別成立一個“預言之子調查小組”,那時候還在全世界範圍裏沒頭沒尾的找,現在倒是別人找到了,麻煩也就慢慢來了。


  “離任務期限,還剩下兩天了。華徐寧,這件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最後的結果怎麽樣,萬一失敗了,我們就得從頭再來。但願吧,接下來的兩天的日子裏,韻寒能成功地帶著楚榆楠回來。”


  莫菲拋下這句話,正準備轉身邁開步伐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扭頭看著華徐寧,“今天是韻寒生日,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華徐寧沉默了一會,然後吐出幾個字,“沒忘記,一直記得。”


  “那就好。”說完,她便轉頭就走了。


  李落一坐在位子上,內心全是祈禱著陳韻寒能成功地帶回楚榆楠。她知道這個任務非常的困難,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出來。再這麽拖下去,估計都要等到明年秋天了。


  …………………………。


  老城區。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我不服!我就不信了,打個牌都還打不過你們。”楚榆楠急起來撓了撓頭,然後看著黃天,“黃天!你好好洗牌行不行?!你剛才發的什麽牌給我?你讓我怎麽打?!”


  “我就正常的洗牌啊,你以為我出老千啊?你自己運氣差還怪我?”黃天把全部牌收了起來,拿在手裏,一小層一小層分開來重新疊。


  “那你把牌交給鍾於來洗,我信不過你。”楚榆楠看著黃天手中的動作,生怕他把撲克牌偷偷地藏在袖子裏。


  “好好好好好,給鍾於洗。”黃天把撲克牌又重新打亂一遍,然後遞給鍾於來洗。


  鍾於接過黃天手中一疊的撲克牌,然後看著楚榆楠和黃天,“那我洗咯,待會誰要是輸了的話,千萬不要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好好好洗牌吧。換做是你洗牌的話,我要是輸了,那倒挺ok。要是拿給黃天洗牌的話,我要是輸了,我就懷疑是黃天在出老千。”


  “姓楚的,你什麽意思?!你信不過我啊?!你自己手氣差還怪我?”黃天兩眼死死地瞪著楚榆楠,但楚榆楠卻絲毫不在意那家夥在發神經。


  “沒別的意思,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講咯。”楚榆楠拿起鍾於發的撲克牌,拿到手中,立馬就用手掌張開來,把牌遮地嚴嚴實實的,生怕黃天會偷看他的牌。


  “發牌發牌發牌咯,誰也不要偷看誰的。”鍾於把手中的撲克牌,一張一張地遞出去。他隻負責洗牌和發牌,真正坐在位子上玩鬥地主的,是他們三個人。


  “我告訴你,這一把,我要炸死你這個小王八蛋。”楚榆楠把牌想扇子一樣,展開來。他一眼掃過手中那副牌,隨後便翹起嘴角來。這一舉小小的動作,一不小心被黃天看到了。


  “那家夥到底拿了什麽樣的牌?不妙!剛才鍾於是隨便洗牌的,根本就沒有注意手中洗牌的操作,看來這一把我得輸定了。不過…………,我從來都是打沒有把握的仗。”黃天內心的想法總是很豐富,他懷疑楚榆楠手中的牌,會如同賭神一樣厲害,會扭轉乾坤。


  “誰當地主?”回歸在一旁拿著牌默默地開口,他嘴裏叼著一根牙簽,黃天嘴裏叼著一根煙,楚榆楠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


  “我,我要當。”楚榆楠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怕是帶著烏紗帽,會入夜難眠啊。帶這麽大的頭銜,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麽寫。


  “你們還搶不搶地主?”楚榆楠看著黃天和回歸說。


  “不搶!”黃天和回歸兩人異口同聲,絲毫對地主這頭銜壓根就不感興趣。


  “那我先出牌咯?”楚榆楠嘴裏含著棒棒糖講話,凡是槍打出頭鳥,死的就是第一個。


  “三帶一對!”他抽取手中五張牌,三張三,兩張四。狠狠地砸在地上,黃天和回歸看了一眼,兩人便再次異口同聲。


  “不出。”


  楚榆楠看著他們都不出牌,自己從左邊上的牌,一直劃著過,停留在一張六的身上。他把老六抽取出來,狠狠地拍在地板上。


  “六!到你們了。”楚榆楠似乎有些得意揚揚的樣子。


  “九!”黃天抽取一張九,砸在楚榆楠六的上麵。


  “q。”回歸見到形勢也就這樣,兩邊打什麽牌,他就出什麽牌,都是老樣子的形式去打。


  “2。”楚榆楠繼續含著棒棒糖,嘴角一直都放不下來。


  “要不起要不起,過過過過。”黃天和回歸表示有那麽一點點慌張,黃天真怕楚榆你那那家夥會突然翻盤起來。


  “那我…………,打個九!”楚榆楠抽取一張九,把九打出去。


  “2!”黃天捏了捏鼻梁上麵,看來是做不下去了。在這麽打下去,恐怕到最後被咬的是自己。


  “不出。”回歸可能也是一樣,越打越沒有耐心。


  “炸彈!”楚榆楠掏出四張老k直接往地上砸,黃天和回歸似乎都能聞到地板上都一股濃重的火藥味了。


  “要不起,要不起。”黃天和回歸兩人吐了口氣,真不知道楚榆楠的手裏到底還有什麽法寶。


  “三帶一對!”他把三張a兩張7給打出去,黃天和回歸看著楚榆楠的手裏還剩下三張牌,如果剩下的那三張牌還有用的話,估計要買棺材的就是自己了。


  “要不起!”兩人依舊異口同聲,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j!”楚榆楠把手中的j給打出去,他臉上慢慢露出笑容了。


  “a!”黃天打出一張a壓著楚榆楠的小j。


  “不出。”回歸發現自己手中的牌沒有什麽可以打的,完全一把下來,直接被楚榆楠的牌給壓住,根本就打不出去似得。


  “王炸!”楚榆楠把剩下的兩張牌給炸出去了,兩張鬼,把地板上的牌直接給燒黑了。這一把可以說是楚榆楠贏了,要是背後能配上背影音樂的話,他一定開心死了。


  “不好意思了,我贏了。”楚榆楠對這黃天挑了挑眉頭,叼著嘴裏的棒棒糖在那繼續含著。


  “切,就贏了一把,你瑟什麽啊?!”黃天嘴裏叼著煙,卻不見他點燃那隻煙,估計身上沒有打火機的原因吧。


  “這是我的第一個起點,畢竟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屬於他的起點。見證今天的光輝時刻吧,這將會成為我的曆史性一刻。”楚榆楠咬著嘴裏的棒棒糖,一口咬下去,棒棒糖直接在他口腔裏粉碎掉。


  “你就繼續瑟吧,我看你明天還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黃天看著那家夥始終合攏不上笑容,真想拿著線,把他嘴巴給縫起來。


  “你要回家嗎?”這時候陳韻寒走了進來,對著楚榆楠說。楚榆楠那家夥轉頭看著背後的那位少女,真刺眼啊。像個黑人一樣黑,完全就看不著臉部是什麽表情了。


  她的背後就是太陽落日的黃昏場景,黃天要是不提醒他一句,他還真想不出來《英雄聯盟》裏有位英雄叫做“光輝女郎”呢。與其說是光輝女郎,還不如說是曙光女神。


  “怎麽了?有事嗎?”那家夥還張口就問人家什麽事,人家之前就已經告訴他要不要回家,估計這段話在他的腦子裏就像是個流水線一樣,已經被掃過了。


  “你要不要回家?”陳韻寒重複她之前說的話。


  “哦。”楚榆楠把頭轉了回去,拿起地板上的牌,“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再玩多一會。”


  “哦。”陳韻寒應了他一句,“那我先走了。”


  兩人什麽話也沒有多說,陳韻寒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走了,楚榆楠說完上一句話,就在拿起地板上的撲克牌在那洗。兩人似乎就沒有打算過要多挽留對方一步,也沒有考慮過要多說一句話。似乎兩人就已經到達懶得理對方了,以至於對方離開,或者不理你,都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黃昏慢慢地鋪開整個天空,帶動了整個天空的色彩,似乎就像是拿起顏料一樣,往著天空上潑灑,瞬間渲染了整個天空的顏色。沒人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就算是知道,也隻能隔岸祝福。


  今天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星期四,沒有什麽不同。到點了,學校就放學,當鋪也該關門了。賣冰糖葫蘆的老人家,也該回家休息了。太陽下班,月亮上班。你追我趕,平凡一天,就這麽過。


  很快,夜幕降臨。月亮上班的時間還挺準時的,人們就用了一頓晚飯的時間,出門一看,整個天空被夜色所籠罩著。城市的大樓被畫上立體線,像個立體方塊一樣,多姿多彩都有。


  陳韻寒坐在家門那,昏暗的光線始終亮不起來,倒是有好幾個蚊子在她麵前飛來飛去。她看著手腕上的手表,上麵雖然顯示六點四十分,快要接近七點的節奏。


  她看了一眼暗巷裏的出口,烏漆墨黑的暗巷裏始終沒有一個人出來。那家夥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走在路上不知道被誰給拐賣了。她是不是擔心那家夥她自己內心也不清楚,或許吧,她隻想和她過一個簡單的生日。


  誰知道那家夥突然沒有回來,可能是玩撲克牌玩上癮了。


  “唉……,真是個笨蛋。”陳韻寒歎了口氣,拿起旁邊的一把格洛克手槍,再從衣服兜裏掏出一顆紅色彈頭的小子彈。她看著那顆紅色彈頭的子彈,二話不說的把它扣在手槍彈匣裏。


  她回想起之前華徐寧說的話,華徐寧給了她兩顆子彈,一顆綠頭子彈,另一顆是紅頭子彈。那顆紅頭子彈,是用來對應任務的信息似乎完成的怎麽樣。假如任務隻剩下兩三天,任務一切順利的話,就得用紅頭子彈做個暗號。如果任務不順利的話,就得用綠頭子彈了。


  她不知道這樣欺騙自己,對自己有什麽好處。她握著槍柄,黑漆槍口對準著夜空上方,直接扣動了扳機,紅頭子彈從彈匣脫離出來,劃過槍身的彈膛,那顆猶如拇指般大小的紅頭子彈,飛離於黑色夜空之上。


  一把改良過的格洛克手槍,配上一顆獨特的紅頭子彈。手槍的後座力,瞬間推動著子彈往上飛離槍口。


  紅頭子彈在漆黑的夜空中裏,爆發出來,子彈裏頭無數顆粉末狀態的紅色熒光粉,在夜空最後擴散開來。


  她看著子彈在她眼中的軌道脫離不變,和計劃中的形式走動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差錯,她自己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出來,撥通了華徐寧的電話號碼。


  “北右側,楓葉區域,紅色信號。”陳韻寒輕輕地開口。


  另一邊,華徐寧拿著手機聽著陳韻寒口述的方向,他站在臥室落地窗那,就像是早已經約定好的時間一樣,拿著一副望遠鏡看著窗戶外的北右側楓葉區域,那片小區域上空有紅色熒光粉在夜空中慢慢擴散著,像無數隻小螢火蟲一樣,圍在一起飛來飛去。


  “明白,辛苦了韻寒。”華徐的嘴唇剛張開,卻舍不得合上似得,像有什麽話要從嘴裏再說出來一樣。


  “生日快樂,十八歲生日快樂。”華徐寧露出嘴角。


  “謝謝老大。”她很開心能聽到親人對她說的祝壽,很可惜的是,對方不是站在你麵前,當麵和你說的生日快樂。


  兩邊沒有多餘的話對互相說,很快的,兩台設備很快就掛了。誰先掛掉電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欺騙了自己,她發了一顆假的信號彈。


  她不知道這樣騙自己,對自己有什麽好處。或許吧,自欺欺人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生日快樂,陳韻寒。十八歲的大姑娘。”她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了句祝壽,她突然發現自己和楚榆楠那家夥沒有什麽區別了。但她感覺不到孤獨,至少還有人一直陪著她。


  話說回來,那家夥不知道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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