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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幕:紐扣街

  預言書1起源最新章節

  月光很溫柔地灑在業成區南堅果樓上,從北方吹來的冷風,似乎標注著三零零信號,總會有那麽一天的到來,人們無可避免的事情,終究要去麵對。


  天台上,漆黑的小塊區域,引來了北方照過來的燈光,前麵北方就是新城區域,沒有人知道新城區那裏繁華到什麽程度,隻知道那裏不是人待的地方。


  漆黑的視線還是能看見天台上的東西,燒烤架上的煤炭已經燒得隻剩下半塊,殘留難清洗的油汁鋪滿在鐵針上,汙垢死死地印在燒烤架的表麵。樓下一處處喧鬧聲,街上節日的遊行隊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宣傳節日的重要性。


  那些十八歲的少年少女在樓下那,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度過今年的萬聖節。糖果滿天飛,提著南瓜燈到處走來走去。就算是站在南堅果頂樓上,還是能聽見蔣懿薛那喇叭般的嗓子開口。


  似乎聽見他在為自己的衣服沾到油汁而感到可惜,剛剛在頂樓吃燒烤的時候,就他吃的最多,那些生肉和香腸烤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拿來吃,結果吃完就上了一個半小時的廁所。


  “太妃糖啊!榴蓮糖啊!牛軋糖啊!吃完就蛀牙啊!”蔣懿薛在樓下大喊著,把肖雨生手上的糖果全部就搶了過來,肖雨生還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自己手上的為什麽會突然沒有了。


  “蔣懿薛!你小心就蛀牙了,還不趕快把糖果還給雨生。”也就隻有李落一敢跟蔣懿薛叫板。


  “我這是為了他好,不然他就得花三百塊錢去補個牙。”


  “等一下我就把你的牙齒給打掉,讓你終生隻能喝白粥。”


  這一幕幕的畫麵,全部如同電影裏的橋段,記錄在蔣秦菲的腦海裏。她在站在頂樓天台上,和那些小屁孩以及自己的兩位老師一同吃完燒烤,她沒有和那些小屁孩一起下去慶祝萬聖節的氣氛。


  兩手插在外套口袋裏,北方吹來的冷風,使得她紮的馬尾搖搖擺擺。她感覺沒有什麽可惜的事情沒有去完成,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親自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預言之子。


  “今日錯過,可能就得等到下一年的夏天了。預言之子楚榆楠…………,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真讓我感到好奇啊。”她輕輕地吐出幾句話,每一句話裏都包含著遺憾。


  “三零零信號……,這風吹的有些刺骨,看來小白他們已經準備行動了。”她站在天台最靠前的位置,兩眼直視著前方。看著燈光如同星海的街區,零零碎碎分散的璀璨,讓人不經意的感歎。


  “這風吹的有些不爽啊,今天我沒有塗大寶,讓風吹到我臉上有些幹燥。這就是南方的天氣,不知道你回到家鄉的時候,會不會習慣?”華徐寧走了上來,穿著一件黑色絨毛大衣外套,臉上看似有些幹燥。


  “先生?”蔣秦菲回過頭看著華徐寧走了過來,一句也不問情況原因。


  “怎麽?這麽早就回去啊?不多待一會嗎?你老弟還舍不得你離開呢。”華徐寧走了過去拍了拍蔣秦菲的肩膀,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了出來。


  “他?那小子還巴不得我離開呢。他要是真的舍不得我離開,估計早就被人調包了。”蔣秦菲對自己老弟的性格,也就隻有她猜的透。


  “嗯…………。”華徐寧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次那麽著急回去,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蔣秦菲應了一句,“嗯,剛才中央情報局那邊的人來電,有人已經找到幕臨休斯了。而且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艾格尼絲!一旦給他們找到了三隻眼,後果估計不堪設想。”


  “難道是…………?”華徐寧的臉色有些驚訝。


  “就是中央十六局!他們的規模很大,目的也很廣泛,目前現狀中央情報局的人還在調查他們。任何一個人不可能會無辜的叛變,必須有人盯著他們!”蔣秦菲的語氣很堅定,兩排牙齒狠狠地咬在一起。


  “看來他們的目標,不隻是預言之子和坐標,還把目的地擴散到三隻眼身上。中央十六局…………?他們到底在打什麽算盤?還真讓人猜不透啊。”華徐寧眉頭有些皺,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也無話可說。


  “雖然我爺爺曾是中央十六局的前任局長,那時候他擔任這職位的時候,從未想過會把事情給搞大。那時候兩方一同守護著黑白兩書,也一直為掌權大院效力。”蔣秦菲輕輕地吐出每個字,她恨的不是中央十六局這個機構。如果自己的爺爺想把兩方分裂的話,那她自然必須連自己的爺爺一同恨。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李落一的爺爺竟然是現任中央十六局的局長。我應該早就猜到的,那孩子的性格特點,完全和他爺爺一個樣,我怕她長大以後,會和他爺爺一樣的做事。同時,我也希望蔣懿薛能做一個有用的人,如果他變得心狠手辣,讓人恨之入骨剝削百姓的話,那我就寧願他是一個廢物也罷,當個廢物就沒有人理他了。”


  蔣秦菲說的話,華徐寧每一句都聽進去了。畢竟她是當姐姐的,當姐姐的人就要照顧好自己的弟弟,從她那第一滴眼淚流下來時,就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愛自己的弟弟。


  “不要想太多,不會的,那小子絕對不會成為中央十六局那幫人的。”華徐寧拍了拍蔣秦菲的肩膀。


  “你們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麽著急的離開,是怕趕不上末班車嗎?好在你們都知道打聲招呼再走。淩晨,等那幫孩子睡著之後,我和莫菲一起送你離開這裏。有機會,我們再見麵吧。”


  華徐寧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出來,拿著打火機點燃了煙頭。


  “嗯…………,淩晨?淩晨的時候應該很安靜吧?”蔣秦菲問道。


  “嗯,淩晨的時候很安靜,一個人獨自享受整座城市的淩晨夜色。”華徐寧吸了一口煙,再吐了一口煙氣。


  “對了,凱炎那小子現在過的怎麽樣?你該不會真的要嫁給那小子吧?我記得幾年前的時候,他還是個小炮兵,現在他有沒有晉升為什麽隊長啊?”華徐寧看著蔣秦菲說。


  “他啊?現在已經成為了最年輕的北洋麒麟軍首領了。光榮的很,也傲嬌的很。”蔣秦菲回想起之前那個窮小子,還是小炮兵的時候,每天都必須按照軍隊的訓練,讓自己提升一個個檔次。


  “北洋麒麟軍首領,許凱炎?頭銜還不小嘛,最年輕的軍隊首領。如果俞洲成之子能夠勝任許凱炎的話,那麽下一個最年輕的軍隊首領,就得換人了。”華徐寧繼續吸了一口煙。


  “俞洲成之子?是楚榆楠的分身嗎?”蔣秦菲問道。


  “嗯,就是楚榆楠的分身。讓我猜猜看,那小子應該和楚榆楠一個樣,現在應該在家裏睡大覺呢。”華徐寧把煙吸的隻剩下小半截,便熄滅了煙火,隨手丟在地上。


  “楚榆楠?他是擁有四個分身的人嗎?”蔣秦菲繼續問。


  華徐寧繼續答,“嗯,的確如此,四個分身的少年,每個分身都截然不同。而楚榆楠這個小人物,就如同大哥一樣,隻有大哥先變強了,才能保護好弟弟。如果他承認自己廢物的話,那麽他的四個分身就不可能和他簽訂影子契約了。”


  “預言之子這個稱號,再加上擁有四個分身,那小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哈哈哈。”華徐寧笑了起來。


  “楚榆楠…………。”蔣秦菲似乎對這個人物越來越感興趣了。


  “對了先生,如果中央十六局的人,派人殺死楚榆楠的分身,那楚榆楠豈不是不能和分身簽訂影子契約。”蔣秦菲差點疏漏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殺死?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分身如果沒有變強的話,的確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所以在這段時間裏,一般都會有一個跟隨著分身的人物,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保護著分身,直到分身變強之後。”華徐寧說。


  “那本體有嗎?”蔣秦菲很好奇地問。


  “也有,隻不過很不明顯,要是出現問題的話,就會和本體一樣弱。不過…………,這一切都是按照預言書裏的去做,該怎麽做?怎麽去做?下一步該怎麽做?預言書都知道,也不能違規預言書裏的未來事件。隻要不是違規很大的內容就行,如果違規了預言書裏的未來大事件的話,恐怕會牽連到所有時空的危機。”華徐寧深吸一口冷氣,再吐出來。


  “我明白了先生,命已天造,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去改變。”蔣秦菲聳了聳肩,始終相信那麽一句話,“命運注定的事情,不能試圖去改變。”


  “哈哈哈哈,隻怕有些人不願意被命運壓著,改變?改變命運?這得花多少力氣啊?!”華徐寧扶著欄杆上,兩眼直視著前方零零碎碎的燈光。


  “命運,究竟是什麽?是人生側寫劇本嗎?還是一封死亡通知書?僅僅隻是降臨在人的身上,如同枷鎖一樣,纏繞著人們。命運,可笑的話題…………。”


  老城區,紐扣街。


  “怎麽了?叫我有什麽事情嗎?”楚榆楠轉過頭看著陳韻寒,他嘴裏嚼著一顆太妃糖,嚼了半天都還沒有吞下去。


  陳韻寒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叫住那家夥的名字。說話明明是要先經過大腦的審批,結果嘴巴就先吐出字來了。那她怎麽回複那家夥的問題,如果不回複的話,這樣就會顯得很奇怪,而且空氣裏還飄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額……………。”她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要是現在有一個話題能被引出來的話,就可以借此話題來躲過尷尬的氛圍。


  她手腳非常的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兩眼視線都不在同一條軌道上。還很尷尬地笑了起來,楚榆楠都不明白那家夥在笑什麽,也許是嘲笑自己怕冷吧。


  “你最近過的怎麽樣?啊呸,我說錯了,不好意思。”陳韻寒用手掌下骨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這樣說的話,會更離譜,哪有一直陪伴他身邊的人。會問這種問題的,這樣不顯得更奇怪嗎?


  黃天和回歸以及鍾於,都把視線轉移到陳韻寒的身上,三人應該是抱著好奇心,想聽聽陳韻寒為什麽會突然叫住楚榆楠的名字。男生叫住女孩的名字不奇怪,而女生叫住男孩的名字就很奇怪了。


  “你腦子怎麽了?怎麽會問我這種問題?我最近過的怎麽樣你難道不清楚嗎?!”楚榆楠先是一臉平淡的樣子,然後就表現出抓狂頭發的動作,顯得很急躁。


  “過的…………怎麽樣?好……或者不好?”陳韻寒還是想聽聽楚榆楠的說法。


  “那當然是過的很好啊!我從來沒有過個這麽好的日子了。從小到大以來,沒有個像樣的朋友,陪我度過這段小有遺憾時光。我很感謝你們能陪在我的身邊,特別是你,韻寒。”楚榆楠看著陳韻寒說,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謝謝你闖進我的生活裏,讓我曾經的生活感到伶俜的,變成了多姿多彩,突然對世界有了新的看法。你,能永遠一直當我的好朋友嗎?”楚榆楠對陳韻寒說,那家夥突然說出這種話來,雖然不是很大的條件,但讓人感到意外。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原來是好朋友啊。阿楚有我三個人就夠了,不過能加上韻寒的話,那也不錯。”黃天兩手插在腰間,似乎有些瑟。


  “好朋友……?”陳韻寒吐出這三個字,如果能一直當下去,那也很不錯。


  “好啊!我們永遠是的好朋友,你可不能反悔哦?”陳韻寒指著楚榆楠說,她生怕那家夥會突然反悔,怕拿這種話題來開玩笑。


  “哦耶!我有好麗友了!我終於有第一個異性朋友了!”他兩手都舉起來,開心的像個九十多斤的小屁孩一樣。陳韻寒還是頭一回見到那家夥,會因為有異性朋友而感到開心。


  雖然顯得很幼稚,但從側麵上來看,有著一絲絲的同情心,為那家夥感到可憐,心酸。為什麽他會因為有第一個異性朋友而感動開心,為什麽他不說屈夢橙是他的第一個異性朋友。或許是因為一句“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那家夥才感到有真正朋友的存在,這是別人的認可吧。


  “難得阿楚有第一個異性朋友,我們今晚好好慶祝一下吧,反正明天不用上學。”


  “阿楚,你之前的那位叫屈夢橙的女生,她不是你的異性朋友嗎?”


  “誰?!誰是屈夢橙?”


  “就是……,就是…………,我好像忘了誰是屈夢橙了,我沒見過她,不知道她長啥樣。”鍾於也說不清楚誰是誰,畢竟他的大腦內存不夠用。


  “哈哈……真是一群傻瓜,有什麽好開心的。”陳韻寒看著他們三人,會為著一件小事情而感到開心,看似三個大老爺們,比誰都凶狠,但內心裏似乎藏著一顆童心未泯的小心髒,還保留著童真。


  “那些童心未泯的少年啊,如果哪一天他們不喜歡高達玩具了,會不會他們已經真正成長起來了。阿楚,黃天,鍾於,回歸。他們隻不過是抱在一起取暖的孩子,朋友兩字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不可分割的四雙筷子。”陳韻寒現在才明白,朋友是多麽的重要。


  “阿楚,再給我來一顆榴蓮糖,我要打扮榴蓮怪!男兒當自強,流血不流淚!”黃天又要開始故作逞強了,他那一副逞強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不怕榴蓮似得。


  “算了吧,榴蓮糖沒了。”楚榆楠攤了攤手。


  “什麽?!howcouldtherenoduriansugar?(榴蓮糖怎麽會沒有呢?)”黃天說出一句流利的英文。


  “你不是讓我帶一堆榴蓮糖過來的嗎?怎麽說沒就沒呢?!是不是你偷吃了?”黃天有點懷疑楚榆楠把榴蓮糖給吃光,但是他卻聞不出來,楚榆楠的口氣裏,沒有混合榴蓮糖的味道,隻有一股太妃糖的味道。


  “是我失策了。”楚榆楠歎了口氣,默默地低著頭。


  “怎麽了?這年頭還有人搶榴蓮糖嗎?”黃天走過去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楚榆楠搖了搖頭,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是我算出來,我還以為吃榴蓮糖的人很少,結果剛才一群找我要糖果的人,都是要榴蓮糖的,我假裝手上沒有榴蓮糖,可他們說看見我給別人榴蓮糖了,不相信我說的話。結果搜刮我身上,把我身上全部榴蓮糖都拿走了。真的是我失策了,我就不該相信那份南市糖果口味統計表。”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統計表?”陳韻寒問道。


  楚榆楠憋了半天,才說出來,“嗯…………,好像是三年前的統計表。”


  “三年前的統計表你都拿出來看,或許在這三年時間裏,喜愛榴蓮糖的人,一路飆升。”黃天說。


  “或許是吧,反正我身上已經沒有了榴蓮糖了,難受想哭。”楚榆楠蹲了下來,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像個可憐的小孩。


  “喲?!這不是那街頭賣藝的小屁孩嗎?”熟悉的聲音在楚榆楠的耳邊響起,這聲音穿透了他的耳膜,他會回過頭來看,身子皮膚有些毛孔悚然,那位之前打他的年輕人,打扮的像個吸血鬼似得,走在楚榆楠的麵前。


  “小孩,我們可真有緣分啊!我今天不要你的糖果,我要錢,要money!”年輕人站在楚榆楠的麵前,兩眼俯視著楚榆楠。


  “嗬嗬嗬,對啊,真巧……!”楚榆楠不知道說什麽比較好,很尷尬地露出笑容。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這種家夥,可真的是冤家路窄。


  “你誰啊?!”陳韻寒站在楚榆楠的旁邊,兩手插進口袋裏,黃天和鍾於以及回歸,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便走到了陳韻寒的身後。


  “哇哦,怎麽還有一個小姑娘,長的還挺漂亮的,你們誰的小女朋友啊?!借我用用唄。”年輕人兩眼視線離不開陳韻寒,隻瞄了一眼她身後的三個人。楚榆楠蹲在一旁,默默地走到黃天身後。


  “女的就長的不錯,隻可惜這麽好的白菜給身後的那幾隻豬給拱了。嘖嘖嘖,真是可惜啊。”年輕人歎了口氣,故作自己很高冷似得。


  楚榆楠蹲在黃天的後麵,不敢出聲,總感覺會發生大事一樣。為什麽這種事情偏偏給他遇上了,這種電影橋段,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導演。有意思嗎?就不能好端端過個平安的萬聖節嗎?當成平安夜也不錯啊。


  “你說誰白菜呢,我們是土豆!”鍾於糊裏糊塗的開口,“就算我們是可愛的小豬仔,也不會吃你給的白菜!”


  黃天把嘴巴靠在鍾於的耳邊,跟他說,“他的意思是,我們是豬,韻寒是白菜。”


  這麽一解釋,鍾於似乎有點似懂非懂了。


  “你…………,就是打傷阿楚的那位年輕人?”陳韻寒眉頭有些皺,然後把目光轉移到黃天身後,看著那家夥蹲在黃天的後麵,一直都不說話。


  “阿楚?誰啊?是不是昨日那個被我打的半死的家夥?我跟你說,要不是我兩位兄弟攔著我,我早就把那家夥給打死了,你信不信?!”年輕人似乎有些得意揚揚,兩手搭在自己人的肩膀上。


  “你…………再多說一句話試試看。”陳韻寒拉扯著外套,把衣服上的中間紐扣給扣上。


  年輕人把手搭在陳韻寒的肩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似得,“就算我多說一句話又能怎麽樣?!要不你當我小女朋友唄。我手上還有很多糖果給你吃,你要什麽糖果,我就有什麽糖果。”


  “是嗎?哦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截拳道?”陳韻寒兩手放進外套口袋裏,彎下腰,把身子湊過去對那位年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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