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幕:小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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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一趟?”有人在說話,似乎是對自己說話一樣,聽聲音有點像女生,可下手的時候卻如同男生一個樣,非得跟你玩命似得。
楚榆楠感覺自己的腦袋受到了一萬斤的傷害,最後的堡壘已經淪陷為泥巴城市,cpu處理器在短時間已經斷路,差點就丟失了文件。
除此之外他感覺不到牙齒的疼痛,神經隻能帶給他皮膚外表的痛感,還有腦袋的淪陷。腦袋迷迷糊糊地聽到總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就像是舒克和貝塔相互呼叫一樣。
“呼叫阿楚,呼叫阿楚。地麵塔台呼叫阿楚,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這句話有點耳熟,在他耳邊裏來回穿過。如果對方是塔台的話,那麽就準是貝塔沒錯了。對方是貝塔,那這就說明,自己是舒克了。自己是開飛機的舒克,對方是開坦克的貝塔。
黃天想用鉗子夾住楚榆楠的那根鼻毛,他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內心,那根鼻毛一直在誘惑著他。他站在楚榆楠的旁邊,拿起楚榆楠的薯片和鍾於,以及回歸他們分享。
可謂是,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黃天要是手頭上有點資金的話,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小弟的。可他連自己的都養不活,哪裏還有說養小弟這種說法的。
“他該不會嗝屁了吧?!要不要下葬啊?或者火燒也可以。”鍾於想起自己曾經看過一本搞笑小說,內容主要是講一個特別會在網絡上寫文章的人,網友稱他為“小編”。
突然有一天那小編寫著寫著就昏倒了,他家人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走的能安心點,所以就二話不說地送去殯儀館裏火燒。結果推進火箱的時候,裏麵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叫了起來。外麵的人倒是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的燒,他家人在送別的時候,有些人還忍不住的笑場了。
所以這部小說告訴我們,要適當休息,合理安排工作時間。
“啪”的一聲,黃天一巴掌打在鍾於的後腦勺上,還捏住他的耳朵,把他耳朵扯得長長的。
“你不說話會死人啊?一天到晚的看什麽沒頭沒尾的小說,認真像我一樣好好學習不好嗎?將來出到社會為國家做貢獻。”黃天捏住鍾於的耳朵,表現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的義正辭嚴。
“老老老老老老老,老大,別再扯了,耳朵都快要被扯掉了。再說了,又不是我喜歡看小說的,那本小說是回歸遞給我看的。”專業甩黑鍋十八年,回歸坐在一旁很無辜地躺槍。
黃天看了回歸一眼,那家夥在喝著可樂,臉上寫滿著“不關我事”的字樣。他二話不說也一起揪著回歸的耳朵,回歸真的是服了鍾於,有事沒事的甩黑鍋給別人他自己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喝著可樂,一把黑鍋直接從天上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麽說……,你是罪魁禍首哦?!回歸小朋友?”黃天古板的如同一頭公牛,隻顧著眼前亂撞。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鍾於……我去年買了個表,還是勞力士手表。”回歸喃喃自語,這個時候也隻能歎息,畢竟他跟了一個連小學都還沒有讀完的老大。
“哈,我們是同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條內褲兩人穿,那才是真兄弟。”鍾於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腔下。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耳邊的疼痛感了,說的話也是莫名其妙的。
“我去年買了個表……。”回歸始終咽不下那口氣。
“好了好了好了,別再玩了,快點叫阿楚起來吧。也不知道他是真暈假暈,萬一真的暈過去了,那還得送他醫院一趟。”陳韻寒聳了聳肩膀,看著那家夥睡得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真的沒氣了一樣。
陳韻寒看了一眼那家夥,內心湧現出說法,“那家夥裝死倒是還挺有一套的。”
“那還不簡單嘛,直接拿他房間裏的零食,在他麵前啃就行了,我就不信那家夥會不醒來。”黃天說,為什麽他總會有著奇怪的辦法?
“管用嗎?”陳韻寒有點半信半疑那家夥想出來的辦法。
“那一堆零食都快要高於八二年了,他自己都不舍得吃。相信我,百試百靈,覺得成功。”他的口音一下子變成了農村腔,聽起來怪變扭的。
“那好吧,那就試試看,反正也不是我們的零食,就算是失敗了也不虧。”陳韻寒露出笑容,兩眼目光轉向楚榆楠的身上,看著他那根蠢蠢欲動的鼻毛。
“快去快回吧。”陳韻寒說。
“gotit,sir!(明白了,長官)。”
楚榆楠的腦子世界裏,有一堆小人在他世界裏亂跑。每個小人都帶有著自己的想法,不一樣的小人,不一樣的想法,不一樣的情緒。分散成了各種各樣奇怪的腦細胞,全部目睹著視線外的場景,就像是觀摩一場大電影一樣。
“我去,那幾個小屁孩到底想幹嘛?尤其是那黃天,敢動到我零食的頭上,他是不是活膩了啊?不行不行,現在還不能起床,要裝作真的死了一樣。”
“stop!”
全部的感官係統都停止了運動,唯一保留的程序,就是鼻孔裏呼吸程序。唯獨這一個東西不能關閉,不然真的就死翹翹了。
“theenemyiyourfirstleveldefense。(敵人來了,做好一級防禦程序。)”其中一個會英文的小人,混了進去。
小人的想法,就像是小兵一樣,傳遞到楚榆楠腦子裏的那所塔台裏,再從塔台裏的信號發射器,傳遞到每個感官上。似乎告訴身體上的感官係統,做好防禦準備。
他的視網膜猶如廣角鏡頭一樣,大腦的控製權全部交給了那些小人處理,這是他獨有的特別本領,就像是掛機一樣。
“阿楚姑娘,你要是再不醒來的話,我就把你房間裏的零食都吃光光。現在隻拿了一點點,等一下我就拿全部。”黃天捧著一堆零食走了下來,楚榆楠差點就沒被嚇死在沙發上。
那叫一點點嗎?明明就是一大堆的零食被他捧在手上。那家夥拿別人的東西是不是都一向很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吝嗇。
但無論那家夥怎麽試圖攻擊他的塔台,他還是很安靜地躺在沙發上,一個人回想著昨晚做的美夢。他夢見陳韻寒那家夥,竟然主動地向他表白,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他差點就沒被笑死在沙發上,偶爾做一下美夢,有益身體健康。
“看來那家夥真的暈了。”黃天有點小失望,撕開手裏的薯片,自己獨自享受樂事的好處。薯片在嘴巴裏,如同一堆枯葉被踩在腳下。破碎的聲音,光是薯片破碎的聲音,就足夠他沉迷在薯片的快樂世界裏了。
陳韻寒也開始吃起零食來,為了確定那家夥是不是真的暈,偶爾吃一些熱氣的零食,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話說,這燒烤味的薯片,可真好吃。難怪阿楚不願意跟我們分享,原來是這個道理。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我也選擇獨自享受。”鍾於這是處在於站著說話不腰疼,坐著吃零食不害臊。
“奈斯,加一!”回歸這一次同意鍾於的說法。
“嗯……,我也覺得。”陳韻寒應了一聲。
楚榆楠咽了口水,這也是他迫不得已才這麽做的,這由不得他。但是這一小小猶如細節的動作,被陳韻寒一不小心就發現到。她知道那家夥在裝暈,但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裝暈。
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去死不要臉的賴皮,也沒有去碰瓷。他這種單純的做法,估計就是想找個機會躺在沙發上睡覺。
“這薯片真好吃,嘎嘣脆的。以前要不是為了減肥,我一定會每天都吃零食,吃到胖為止。”陳韻寒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著楚榆楠躺在沙發上。那家夥眼睛閉著死死的,呼吸的規律也很平靜。
黃天走到楚榆楠的麵前,拿起薯片就是在他的麵前顯擺著吃。破碎薯片的聲音,以及香味,都刺進楚榆楠的鼻孔和耳朵裏。這個兩個感官係統瞬間崩潰掉,毫無防備地去關閉這兩個感官係統。他大腦裏的塔台,已經淪陷為廢鐵了。
“警報警報警報,紅色危險東西正在靠近塔台,所有感官係統已經崩潰,現在神經係統已自動下達surrender(投降)指令。”
“別別別,別投降,投降就輸定了。”
“看來這家夥真的暈了,連薯片都喚醒不了他,看來有必要送去醫院一趟了。”黃天失望的小表情貼在臉上,但依舊吃著薯片說話。
陳韻寒看著躺在床上的楚榆楠,她的猜測,那個小細節,絕對不是巧合,那家夥一定是醒著的,隻不過是想讓人楚楚可憐的叫醒他,這樣他就很有麵子了。
“嘶……,腦袋有點痛,嘴裏怎麽會有股鹹鹹的味道?誰把糖果塞進我嘴裏?”楚榆楠緩慢地睜開眼睛,他的演技真的想一級棒,還真把自己當成病人了。
“呸!什麽鬼東西在我嘴裏。”他把嘴裏一小塊類似於石頭的東西,吐在地板上。
“牙齒?什麽鬼?你餓到吃牙齒了?這麽厲害!”黃天咽了口水,不敢相信地板上的那顆牙齒,上麵還沾有著血跡,看看都很惡心的樣子。他很難想象一顆牙齒在嘴裏脫掉,然後含在嘴裏這麽長時間。
“不用感謝我,都是朋友,不需要客氣。”陳韻寒露出嘴角,她這麽冷酷地說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要感謝她成功的打掉了一顆蛀牙?技術堪比專業的醫生、
“嗬嗬嗬哈哈哈,我還真謝謝你全家啊。”楚榆楠勉強的露出哂笑,臉神經長時間沒有動了,感覺整張臉皮都不屬於自己了。
“你小子幹嘛沒事裝暈啊?好玩啊?要不要給你一次性玩得夠啊?”黃天推了一下楚榆楠的肩膀,他有那麽一瞬間真的以為楚榆楠暈過去了,嚇得自己快要掏錢出來送他去醫院看病。
“哈哈哈哈,就是好玩啊。”楚榆楠笑了起來。
“真的是臭小子,下次要是再敢這樣,小心我就一拳過去,害得我白擔心一場。”黃天在楚榆楠的麵前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他在裝暈的事情,而是怕他真的出事了,到時候真的就要合夥出錢送那家夥去醫院看腦科了。
“謝謝你這麽擔心我啊。”楚榆楠撓了撓頭,沒想到黃天那種五大三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也會關心別人。
“今天難得放假,不如我們出去玩吧?怎麽樣?”鍾於提出建議,他是這麽想的,與其在家裏一個人沉悶著,還不如出去找點樂子玩,反正外麵世界那麽大,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了。
“去哪玩啊?”回歸對鍾於說,總感覺這兩個家夥會懟起來。
“隨便啊,總比在家裏好吧,難道你想一個人在家裏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嗎?還是《海綿寶寶》啊?回歸小朋友”。鍾於攤了攤手,他這種恣睢的性格,不知道什麽時候練成的。
“我們還能去哪?又是去天空煙火樂園嗎?”黃天說,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去瞄了一眼楚榆楠和陳韻寒兩人,鍾於和回歸也是。
“算了吧,沒那心思跑來跑去,重點是我沒錢了。你這家夥昨晚吃了昂貴的晚餐,你現在還想跑出去玩?得了吧,你就算是賣了一顆腎,也養不活你一個人。”楚榆楠說的話很現實,就算是黃天賣了自己的一個腎,即使還剩下一顆腎,也不能養活他自己。
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支持鍾於的建議,所以他的建議就像是空氣一樣,被人吸了進去,又吐了出來,完全看不見。
“要不…………,我們在這裏一起圍著一圈,討論每個人的小人生,怎麽樣?”陳韻寒突然開口,她的這個建議讓所有人陷入了十秒鍾的沉思,每個人的腦子裏都有著各種各樣的說法,最後所有人的說法就像是早已經聯機好了的答案,相當統一地回複。
“奈斯,相當完美。”他們都豎起大拇指,看來很給陳韻寒麵子。畢竟四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女的,這是最尷尬的事情。
“那你先來阿楚,來說說你的小人生,還有你對你自己未來的看法。”陳韻寒把目光指向楚榆楠的身上,那家夥拿著剪指甲正準備剪腳趾甲的時候,那個女孩就把第一個目標投到他的身上。
“為什麽又是我,我剛剛不是因為說過了嗎?再說了,我的小人生沒有什麽好講的,就安安靜靜地人生而已。我還想讓avengers(複仇者聯盟)找我一起去打怪獸呢,能不能就跳下一個啊?我真的不想講了。”
楚榆楠滿臉嫌棄的樣子,他可能忙著一邊剪腳趾甲,不想一邊說著自己的小人生,不然這樣會顯得自己的人生會充滿著全是腳趾甲的味道,想想都很惡心。
“不想,快點,你是第一個,快點說,不然我就把地上的腳趾甲全塞進你嘴裏。”陳韻寒想出了如此狠毒的方法,果然驗證了一句老話,“最毒婦人心”,她離婦人也就差一步之遙。
“額額額額,好好好好好,我先捋一捋。”楚榆楠,把自己的腳丫子上的指甲,剪的一幹二淨。
“我的小人生很平凡,你願聽,我願講。中途聽到不耐煩的,一律不退票。”
“快點,別廢話,磨磨唧唧的,像個小女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