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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幕:南區收容所

  預言書1起源最新章節

  鏡頭轉向南區日不落大道,風和雨街十七號,“濱海收容所”。


  一輛捷豹xfl奔馳在日不落大道上,車內音響裏播放著歌曲sunny,這種較老的英文歌曲,差不多都可以上非物質遺產文化了。天知道這首歌是誰放的,隻看見胖子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微微敲動。


  這條大道是在零四年的時候,由國家工程大隊建設的。後來在一二年的時候,由當時的南區區長康維所命名的。整條大道的長度為12.19千米,寬度為35.4米。


  日不落大道並非是真的日不落,可能當時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寓意光明永遠存在吧。或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當時的南區區長是蔡依林的粉絲,所以才會取這麽一個名字。


  胖子一臉苦瓜臉的樣子,眉頭皺著,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他像是剛從殯儀館出來一樣,天知道這家夥在兩個小時前都幹了些什麽。


  “所以?我們以後不能再吃微團外賣的飯菜咯?”胖子看著一旁坐在副駕駛上的塗琳,語氣滿是不甘心。早知道對方是織派來的,早知道又會搬家,那麽他應該就多點幾份紅燒牛肉蓋飯吃。


  “嗯。”塗琳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閉著眼睛應了一聲。一束黑色高馬尾緊貼在頭部後麵,臉頰兩邊的鬢角撩到耳朵後邊去。


  “哦不,我還沒嚐到他們家新出的山泉水餃就得離開了。太難過了,我真的是太難過了。”胖子握緊著方向盤,一副戲精上演,眼淚半天也掉不下來。


  塗琳坐在副駕駛上,什麽話也沒有說,更不想去理會胖子。


  “胖子,你要死啦?不就是一份山泉水餃嘛,我去買四份回來都行。”黑旗坐在車尾座位中間上,兩手靠在前麵的駕駛座邊上。


  “你才要死了,我隻是獨戀他們家新出的山泉水餃而已,而且他們家每次新出的食品,我都會去嚐一下。不信的話你去打聽打聽微團外賣裏,哪一個不認識我許秋冬,我都已經成為他們家的萬年老顧客了,終生vip權限,你有嗎?”胖子還很自豪的誇自己。


  黑旗徹底對那家夥無語了,這點小事還得昭告天下,告訴別人自己是老顧客,而且還有終生vip權限嗎?

  “我還真沒有。”黑旗很坦白的說。


  “那胖子你以後去微團外賣裏吃飯,是不是得免費啊?”小五湊到黑旗身邊去,一個勁地把黑旗給撞到左邊車門那,然後自己獨占黑旗中間的座位。


  “小五,你變壞了。”黑旗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車門的位置。


  “那倒不至於,就算是微團外賣的老板去自家生意上吃飯,照樣給錢。但是最後的錢不還是收入他錢包裏,就同等於自己給自己錢。”胖子說。


  “說了半天,老板吃飯不還是免費。”黑旗湊到小五身旁,兩人擠著同一個位置,他繼續說,“你有見過塗琳吃飯給過錢嗎?不還是我們請的。”


  “額…………。”胖子頓時無話可說,握著方向盤瞟了一眼中央後視鏡。


  “咳咳,我可都聽見了。”塗琳在副駕駛座上出聲,兩腿搭在擋風玻璃後麵,用展開的一本《巴黎聖母院》書,遮住臉部,擋住太陽進入視線內。


  胖子為了避免尷尬的氣氛再次上演,他便打開車窗,外頭的冷風吹了進來,還伴隨著一聲噪音。人流聲音,車子聲音,不遠處傳來的工業聲音。


  結果他這麽一弄,在一旁副駕駛座上的塗琳,便很不耐煩的讓他把車窗給關回去、


  “胖子,快把車窗關回去,外頭吵。”塗琳這麽一句話,胖子撅著嘴巴,把車窗給關回去,他沒理由不服從塗琳的命令。氛圍這麽一弄,感覺更加尷尬了。


  胖子按動車內音響鍵,換了下一首歌曲,是毛不易的那首《如果我有一天變得很有錢》。他隨著歌曲開頭部分的小曲調,哼了起來,然後唱著歌詞。


  “如果我有一天變得很有錢,我的第一選擇不是去環遊世界,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軟的沙發裏,吃了就睡醒再吃先過一年。如果我有一天變得很有錢,我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留在我身邊,每天快快樂樂吃吃喝喝聊聊天,不用擔心關於明天或離別。”


  “變有錢,我變有錢,多少人沒日沒夜地浪費時間。變有錢,我變有錢,然後故作謙虛地說金錢不是一切。”


  胖子唱著毛不易的歌,聽起來,他的嗓子還是很有識別度,帶有著一點的磁性。果然驗證了一句話,“胖子唱歌都很好聽,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


  “胖子,你唱歌還是挺好聽的嘛,你練過啊?”黑旗不但沒有嫌棄胖子唱歌難聽,竟然還誇他。可能是出於良心爆發了,發現了胖子的特別優點了。


  “那當然,我以前可是在我學校裏,出了名的全能小歌手,沒有人不認識我冬哥。”又是這句話,黑旗都聽膩了,胖子依舊還是一副麵不改色,也不害臊的樣子,誇著自己上天。


  “你是全能小歌手我還真不信,但是有人叫你冬哥或許我可以信那麽一點。你該不會在學校的時候,欺負別人,去收保護費,然後就有了這麽一個稱呼,我猜的沒錯吧胖子?”黑旗兩手靠在前麵的駕駛座兩邊,一直幹擾胖子開車。


  “猜個屁!別人沒欺負我算好的了,我還欺負別人?開什麽玩笑?我像那種人嘛?我頂多也就走路的時候拽了點,說起欺負別人和收取保護費這種東西,我許秋冬還真的沒幹過。你要是在滿口胡言我就告你誹謗,我告你誹謗你知不知道?!”


  胖子極力的為自己清白辯護,內心容不下任何一點肮髒的東西,玷汙自己的清白。


  “好好好好,我不說了,我相信你,行了吧?用得著這麽激動嗎?”黑旗等胖子那些話全部吐完之後,他再耐下心來跟胖子說話。


  “反正就不許你玷汙我的清白,我可是一個很有清白的人,要是我清白沒的了,我以後咋去相親呢?說明清白很重要的,人家姑娘要是看不上我,一定就是清白問題,人家嫌棄我清白肮髒。所以我要保持著我的清白,做一個像白紙一樣的大男孩。”胖子說了這麽多,卻沒一句是重點。他就想維持著清白人物,想一塊白豆腐一樣白。


  “好好好好,清白清白,你要是能單手開法拉利,人家不管你清白咋樣,就算是一塊臭豆腐,都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要是能用金錢來衡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維持著永久不會過期的關係。你就算是個白癡,人家都願意要。”


  黑旗說的話,比胖子更加有含義。說白了就是,要是想維持著不會過期的愛情,就得用金錢來來打好基礎。但黑旗內心也很清楚,並不是所有愛情都是需要物質來衡量的。同樣的,在所有物質麵前都有著虛假的愛情。


  從古至今,錢就是這麽有價值性。在人性麵前做出選擇,還不如在金錢麵前做出選擇。起碼金錢給出的是最基本的物質價值,而人性給出的隻有人性。在人性暴露之前,誰也不知道。在人性暴露之後,誰也猜不透。


  被黑旗這麽一說,胖子無話可說。原本內心渴望愛情憧憬這樣的未來生活,卻一下子被黑旗一把冷水給潑醒。


  “我覺得黑旗說得對,牢固的愛情雖然堅不可摧,但必須經得起金錢的敲打。很多愛情都敗在了金錢的腐蝕下,成為金錢的奴隸。”塗琳竟然同意黑旗的說法,聲音傳播速度瞬間侵入她耳朵裏。


  “老大?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麽還能聽見我們說話?”胖子看了一眼塗琳把書本緊貼在臉上。


  “我耳朵不聾,誰說我睡著了?就算是睡著了,被你們說話的聲音給吵醒了,想聽不見都難啊。”塗琳把拿著緊貼在臉上的書本,那本《巴黎聖母院》。


  “我隻是在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你們啊,要是有機會就多看點書,別整天聊這些沒用的話題,多老套啊。有錢了,什麽就好說了,更別說是什麽天長地久的愛情了。”塗琳側著頭對胖子說,黑旗和小五他們倆在車尾後麵也認真的在聽。


  “錢,有錢了什麽都好說。”塗琳繼續說,“話說回來,你能不能開快點,都半個小時了還在日不落大道上。對方都已經等急了,在這樣下去涼糕都已經涼了。”


  塗琳職責胖子開車慢,一路上閑話倒是沒少聊。


  “好好好好,okok,我這就加快速度。”話音剛落,胖子一腳油門踩下去。黑色捷豹xfl猶如黑豹一樣,奔馳在日不落大道上。


  “對了老大,我們這次去收容所裏,真的得和那些瘋子住在一起嗎?”胖子說。


  “想什麽呢,就算你們想要進去和那些人住,也沒那麽多空位給你們睡。隨便在收容所附近找一個住宿,先待著幾天,等這段時間三角區建立完之後,你們分別就待著三角區上。名義上讓你們三個去看管著那些流浪者,當個小老大過過癮,其實說白了就是幫我去監視著他們。”


  “所有的行動任務,必須是我下達的命令才能行動。否則,格殺勿論。”說完,塗琳繼續看著車窗外,視線追不上片刻記憶,暫停不住美景。


  “那…………,老大你口中所說的老朋友……是誰啊?他厲害嗎?”小五扯下耳機,湊到黑旗身旁,兩人繼續擠著同一個座位。


  “厲不厲害我就不清楚了,總之很殘暴就對了。”塗琳給出這麽一句話,讓胖子他三人,同一時間思考著同一個問題。


  “我手上的這江米涼糕,就是為他準備的。一個正宗老北京人,在南方小鎮遇到他,他是我第一個遇到的流浪者。全身上下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氣質,一位想把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大人物,流浪者頭號人物。”


  “對方叫什麽名字?”


  “他叫…………,晁殘豹!性格猶如其名。”


  “到了老大,按照你的指示,濱海收容所,就是這。”胖子踩下刹車盤,一頭黑豹在風和雨街外停了下來。


  “下車。”


  總感覺耳邊傳來一陣音樂侵蝕耳膜裏,稍微躁動的音樂,帶一點動感的電音。clsr,成為了他們四人的背景音樂。下車後,塗琳走在最前麵,胖子黑旗和小五,他們三個人隻能充當保鏢似得。


  自帶背景音樂,音樂前奏部分,跟隨著一分一秒的時間跳動,前麵溫柔沉重的鼓架聲,敲打台麵,為後麵的電音鋪下伏筆。


  “濱海收容所!”這五個大字貼緊在門牌上,風和雨街十七號路口裏,頗有一絲的陰沉感。低聲吟唱,唱著我們都是流浪者。收容所院子內,榕樹樹頭伸出院外,試圖與外麵的樹枝緊緊握在一起。


  冰冷的鐵門啊,塗上黑色的油漆,被雨水衝刷成掉漆似得普通鐵門。站在收容所門外,看著裏麵的那些流浪者,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吃完繼續睡,反反複複,無聊枯燥無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簡單。


  “塗琳,你終於來了啊,我的江米涼糕帶來了沒?”有人在低聲細語,屋內裏一處處黑暗,但至少還能看清自己的手指頭有多少。他聽見屋外有打開鐵門的聲音,高聳牆壁上的窗戶,被高大的樹頭給遮住光明。


  為何讓把他單獨安排在一個房間裏?從他嘴角上的血跡,似乎猜透了什麽?手腕上拷著鐵鏈,同時兩腿也拷上鐵鏈。沉重的鐵鏈讓他不能衝破這驕縱豎起的小黑屋裏,是因為撕咬那些流浪者才被關進小黑屋的嗎?


  “晁殘豹!塗琳來看你了!還帶來了你最喜歡的江米涼糕!”


  那個男人坐在涼透的地板上,嘴角翹起,血跡在嘴角兩邊劃成月牙般的微笑。烏黑濃密淩亂般的頭發,遮住半張肮髒的臉,隻露出一顆空洞無神的眼睛。透過棕色眼睛裏,他看見有人緩緩的向他走了過來。


  “殘豹大叔,好久不見!”


  “塗琳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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