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幕:北方春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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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三角大樓鍾聲響起,敲響十二點鍾聲,人們早已經習慣了突如其來的鍾聲,就像是海上行駛的帆船一樣,海員的耳邊聽膩了每天重複著海的號角。
鏡頭畫麵追隨著一輛大眾新高爾夫車尾,新高爾夫前車頭整體融入了“X”主特征元素,車頭一雙全新的“雙L”造型車燈,兩眼紅光直視著前方,全係標配LED日行燈,進氣格柵的鍍鉻飾條貫穿品牌的LOGO,與日行燈融為一體,延伸了視覺效果。
一眼望去,新高爾夫的尾部線條非常流暢,尾燈使用了全新的矩陣式LED,同時還配有流水式後轉向燈,搭配連貫的鍍鉻雙排氣尾管,17寸十輻輪轂。
新高爾夫在三年前就已經上市了,它首次將“卡庫金(Kurkuma)”引入國內,全新的車身顏色凸顯出新高爾夫的時尚與活力。
車內前後排座椅表麵,由皮質與Altara材質組合而成。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兩位年輕人正在交談如何改善當今社會的環境變化。
“綠色,必須得綠色出行,綠色環保。”在駕駛座上開車的中年人,半句不離開綠色兩字。兩手很輕鬆的握著方向盤,夜晚開車使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放鬆。
烏綠色的連體工裝服,再佩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帽簷周圍滾著烏綠色線條,墨綠真是一種非常高雅的顏色,雅得高明,雅得富有生命力感。看著他那眼角長的下垂,顯得眼神是那麽的空洞無神。高挺的鼻子,瘦窄的鼻翼總以為他是個俄羅斯人。
“綠色?開什麽玩笑,想每天做到綠色出行,你得有那資金啊。你以為坐公交車不花錢啊?那不得兩塊錢兩塊錢的滾,遲早有一天會把車子油費給賺回來的,雖然公交車便宜。但是…………,但是一點感都沒有,我上次坐公交車,吃個重口味的東西都被人罵的狗血淋頭,我覺得咋倆還是放棄綠色出行這種東西吧。”
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年紀看起來比戴鴨舌帽的那位中年人,還要大那麽一點,估計兩人也就相差那麽三四歲。
相比之下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他也穿著一件烏綠色連體工作服,衣服上沒有品牌的標注,感覺就是自己家製造的。這種衣服的存在,就像是某種工作服的意義。他戴著一頂白色絨毛線編織的帽子,下巴兩邊沿上的位置,長著兩個月未剃的胡子。
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說話的腔調滿滿夾著東北語氣,每個字每個詞,都帶有著濃重的東北口味。
他們倆的衣服上,雖然沒有品牌標注,但是有著個人名字的標簽。可能是衣服都長的一樣,怕洗衣服的時候全部混在一起,搞混誰是誰的衣服。
駕駛座上開車的中年人,看著他胸口上的個人標簽,上麵寫著“餘文飛”三字。而副駕駛上的中年人,胸口上的個人標簽,同樣也是寫著三個簡陋的大字。
“唐川海!”,這就是他的名字。
“或許你少吃一頓飯,你就能把公交車的錢給賺回來了。額不……,應該是說,你少吃一頓飯,你就可以多坐好幾趟公交車了,環遊整個南市都沒有問題。”餘文飛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騰空出來隻是為了撓著脖子發癢地方。
“切,老子我寧願少吃幾頓飯的錢,都花在網吧上,打死我都不去坐309公交車,特別是那些經常搶我位置的老太太。早上晚上跳廣場舞的時候可精神了,怎麽一到公交車上就腰酸背痛?還非得讓我把位子讓給她們坐。你說……,現在的老人都這麽狂了嗎?還是說……,壞人都老了?”
唐川海滿嘴都是嫌棄和抱怨,嫌棄坐公交車,抱怨那些老太太搶他的位子。
“不是我不讓位子給她們坐,她們要是好好跟我說話,我肯定很爽快的就答應她們。可……,可她們的語氣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搞得好像那位子就是她家似得。那時候把我氣得……,隻能下車走路回家。”
餘文飛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他知道自己理解不了唐川海的感受,畢竟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那種無理荒唐的事情。所以他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隻能安慰一下唐川海那受了委屈的心髒。
“好了,消消氣吧,沒人能把你怎麽樣,睡一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你說再多也沒用,老天爺也不會幫你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快點趕往濱海收容所去,也不知道北野在電話裏頭急急忙忙的叫我們過去是為了幹嘛。”
“我剛才發信息問過了修克,他說這一次召集我們大家過去的,是晁老大!老大讓我們一起協調一個名叫紅蜘蛛的組織,具體幹嘛原因,修克也不知道。”唐川海靠在車窗旁,視線外的場景眼花繚亂,花花綠綠的燈光從他眼中快速閃過。
“紅蜘蛛?對方有什麽能耐讓我們這些流浪者幫他們?”餘文飛皺著眉頭問唐川海,餘文飛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前方。
“聽說濱海收容所就是紅蜘蛛他們提供的,給我們這些流浪者提供吃的喝的住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麽,我們這些流浪者都一概不知,到時候到達濱海收容所再問清楚老大原因。”唐川海話音剛落,車內裏一陣電話鈴聲徹底響起。
“誰呀?!大半夜的誰會打電話過來啊?”餘文飛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手機,單手握著方向盤,騰空出來拿著鈴聲響起的手機。
“誰打過來的?”唐川海好奇的問。
餘文飛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唐川海後,便接通手機緊貼在耳邊,“是北野打過來的。”
“喂?北野?有什麽事情嗎?”餘文飛靠在駕駛座皮質背椅上,單手握著方向盤開車,腳底輕微踩著油門。
很快的,電話裏頭傳來很沙啞的聲音,聽聲音就知道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沒有多餘的贅述,重點話全部都直接說出來,有什麽說什麽。
“別去濱海收容所了,開會地點已經換了,老大怕收容所那些不法流浪者,會有企圖貪念之心,所以就把地址換在了南區百花大道七號路口塗鴉街三號倉庫裏,趕快過來,就等你們了。”
對方說完,就立刻把電話給掛了,真的是沒有多餘的贅述細節。
餘文飛看著手機通話頁麵,切換回桌麵上來,腦子還很不明白對方這麽著急的打電話過來,同時又那麽著急的掛掉電話,他現在就想滿嘴的辱罵對方。
餘文飛立即踩住刹車,唐川海坐在一旁都被他那舉動給嚇了一跳,“他什麽意思啊?!耍我們的嗎?就算是臨時改變地址也應該早點打電話過來啊,我們現在都已經快到濱海收容所了,現在趕去那倉庫地方裏,得花多久時間啊?”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是老大改變地址的,北野他隻是負責傳達消息罷了。趕快讓導航定位地址吧,或許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唐川海看了一眼餘文飛那滿了都是脾氣臉,無處可發泄。
他看著餘文飛一句話也沒有再開口,那個男人在手機導航裏輸入地址後,便搖動掛擋,打轉方向盤。
“正在定位地方,終點百花大道七號路口塗鴉街三號倉庫。”
灰色新高爾夫車子前兩個17寸十輻輪轂,以及同時運行打轉輪胎,車頭兩邊燈火通明。之前駕駛的方向是南方,現在改為北方路線去。
輪胎極速轉動,隱隱約約聽到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新高爾夫往著北方方向奔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百花大道七號路口塗鴉街三號倉庫外。
車子開進暗巷裏,巷子兩邊白色脫粉的牆壁上,用油漆塗鴉了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畫。每幅畫下麵都寫著同樣的名字,“Graffitiboy”,可能是這些塗鴉畫的畫者。
車子停靠在倉庫外,緩慢的輪胎最終停了下來,熄火關閉引擎。
“到了,就是這。”餘文飛和唐川海兩人都把目光看向倉庫大鐵門上,看著紅色油漆在鐵門上寫了個大大的“三”字。
“他們到了。”倉庫內,站在晁殘豹身邊的年輕人不知道是誰,他的聽覺看似非常聰明,倉庫外熄火的車子使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開門。”這句話正是晁殘豹本人說的。
三號倉庫內,昏暗的光線在照著整個倉庫,倉庫內的四周都擺放著大量的集裝箱。一共有多少個流浪者?
包括晁殘豹本人,和他身旁站著的年輕人,以及站在晁殘豹前麵兩邊的那些所謂流浪者,一共有十個人,外加即將走進倉庫內的餘文飛和唐川海。
屬於流浪者的號角,仿佛在塗鴉街外吹起。聚集一堂的流浪者們,全部都身懷絕技,各路人馬,神通廣大。
用他們的經曆述說一個屬於流浪者的故事,闡述一個關於流浪者北方春天的故事。
倉庫大門緩慢的升起,一股冷氣從倉庫外吹進,吹起其中一個女性流浪者的長發。每個人的視線都瞥向餘文飛和唐川海兩人的身上,餘文飛走進倉庫內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劉北野,好久不見,我有點懷念你的鬼影迷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