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幕: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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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來了?之前談判時候你不來,現在卻突然出現?你又想搞什麽鬼?”華徐寧兩手插進口袋裏,估計猜測口袋裏還揣著多少根老煙。
“北區那麽大,我跟我成員飯後出來散步不可以嗎?我談判的時候確實沒來,但是有人已經代替我出麵了啊。怎麽樣?談判還順利吧?”
塗琳靠在黑色捷豹車頭,身後兩旁站著的是黑旗和胖子,以及那個存在感很低的小五。其他流浪者都來,都開著車子過來,就唯獨不見餘文飛一等人,估計是躲在北區某個角落裏吃晚飯呢。
隨後晁殘豹從一輛車裏走了出來,站在塗琳身旁,一句話也沒有說,或許隻是懶得開口吧。塗琳把手搭在晁殘豹的肩頭上,這一小舉動被韓魚看見,真是快把牙根都咬碎了。
“你說呢?”華徐寧隻給出這麽一句話讓塗琳去理解。
“我說?”塗琳用手指頭指著自己,“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咯,要我說你們簡直都弱爆了。殘豹大叔給出的兩個星期延緩期我都嫌多了,全員出動的整體實力也就那樣,我們出手已經算輕的了。但是沒辦法,約定已經達成了,你們堅持到了太陽落山之後,這兩個星期的延緩期就給你們咯。”
“但是!你們能不能把他在短時間內培養成一個英雄,就看你們本事了。反正兩個星期已經給你們了,怎麽做,誰去做,關鍵在於你們身上。”塗琳語句裏所指的“他”,就是楚榆楠,很明顯的意思。
在這一刻,楚榆楠看不到塗琳姐姐的影子,反而充滿著許多反派的影子。
“怎麽樣?華先生,我找來的幫手實力都不錯吧。”塗琳把手依舊搭在晁殘豹的肩頭上,露出嘚瑟樣子。韓魚在一旁看著,若不是被身旁的李紅隼阻止,估計就得上前揪著塗琳的長發。
“還不賴。”華徐寧內心確實不得不服,對方等人的實力水平均在上等,每一個都是極其強悍而不可忽視的對手。
“嗯哼,那當然,我塗琳眼光不會很差。哦對了,你們組織裏,是不是有個叫工藤庀克的人?”塗琳突然問起這個邋遢人物。
“對,他是我們地下武裝控製中心的工程人員,有問題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當中似乎有一等人認識工藤先生。”華徐寧眉頭皺著,他把視線從塗琳身上瞥開,轉向身旁的晁殘豹,以及其他流浪者。
“殘豹大叔您自己跟他說吧。”塗琳拍了拍晁殘豹的肩頭。
“嗯。”晁殘豹應了一聲後,便走上前去,一旁的凱特騎士立馬握住腰間劍柄,他很警惕,但警惕的不止他一個人。
晁殘豹就站在華徐寧的麵前,輕聲的語氣裏帶有著一些粗糙,“華先生麻煩幫我轉告給庀克,讓他盡快解決當年的事情,希望他能為自己犯下的錯就此悔改。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晁殘豹拍了下華徐寧的肩膀,轉身就走向一輛比亞迪車裏。
“我們走咯華先生,下次再見。”塗琳聳了聳肩正打算鑽進副駕駛裏,但很快停下身軀,看著華徐寧補充未說完的話。
“哦我差點忘了,我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塗琳敲了敲腦袋,然後繼續說話,“我的三角區計劃準備建立完成了,之後會有很多流浪者來攻擊你們,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三角區……,我已經給它取好名字了,就叫“緋紅三角區”!”
“怎麽樣?好聽吧?我本人親自取的。(“切,明明就是我取的。”胖子在一旁有點難受,感覺自己的功勞全被搶了。)”
說完,她便鑽進副駕駛裏,在車內向華徐寧揮了揮手。一旁駕駛座開車的是黑旗,小五和胖子坐在後麵。
捷豹開動引擎,兩側燈火通明,與其他車子打轉輪胎就此離開了北區。今天的談判事情算是落幕了,等待織的,還有一大堆未知事情要處理。至少塗琳給出了指示,在不就的將來,會有很多流浪者要攻擊整個織。她這麽做的原因,也算是給織一個防備吧。
“緋紅三角區……?”華徐寧喃喃自語,真是一天比一天還要麻煩。
“這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惹麻煩。”莫菲看著那些車子屁股的紅光,漸行漸遠地消失在天馬大道上。
“這麽說,我們以後還得麵對那些家夥?不要啊,打死我都不想再看見那些家夥的嘴臉。太恐怖了,折騰了一天就已經受夠的了。”楚榆楠整個人都快要靈魂脫離軀殼了。
“以後的事情,很快就會到來,我們現在必須快馬加鞭的努力,團結起來。她有能力找幫手,我也可以。”莫菲的一句話,給了楚榆楠一點點信心,但那家夥還是喪的跟個死人一樣。
他一想到以後還得跟李紅隼戰鬥,到時候可不是甩槍就能解決的。他也不傻,他當然知道李紅隼這一次是放水,不然他的最後一槍怎麽可能打中李紅隼的手臂。
“咦?你倆身上的繃帶是哪來的?你們該不會去了一趟醫院吧?”楚榆楠注意到莫菲和林瑾瑜身上裹著繃帶,莫菲裹著手臂,林瑾瑜裹著腹部。
“哦喔,車子後備箱裏有盒戶外醫療箱,反正傷得也不是很嚴重,就拿卷繃帶止一下血。你們要嗎?現在還有很多繃帶,反正存在那也沒什麽用處。”林瑾瑜說話,她嘴上說傷的不是很嚴重,但從傷勢來看,似乎在場的所有人,就她傷勢比較嚴重一點。
“我要,我想裹著腰間。”陳韻寒第一個提出,林瑾瑜應了一聲後,便小跑到車子後備箱裏拿出繃帶。
“我就不用了,我身體硬朗的很,嘻嘻嘻。”楚榆楠麵孔黑的融入夜色,他要是不笑,就沒人知道他在哪。
“你們坐車回去吧,我坐公交車回去。”華徐寧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出來,叼在嘴裏。
“啊?老大,你不跟我們一起坐車嗎?才……五個人,雨生他駕馭著武裝飛回去就行了。”陳韻寒搞不懂華徐寧為什麽好端端的不坐車,卻跑去坐公交車,搞綠色出行嗎?
“不必了,擠一擠太麻煩了,我還是坐公交車吧,也就二十多個站,很快就到的。”華徐寧說完,便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煙頭,一股煙氣圍繞四周。
“也罷,反正你在車上也抽煙,你還是坐公交車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就是了。”莫菲滿臉嫌棄華徐寧那股全身煙草味。
“那我走了。”華徐寧拿著煙說話,說完轉身就走,再次把煙叼在嘴裏。然後檢查身上有沒有帶羊城通卡,實在不行的話就用手機羊城通支付。可他在羊城通卡裏充值了五十塊錢,不用的話就浪費了。
“雨生,你也先回去吧,我們很快就到。”莫菲看著肖雨生說。
“好的菲姨,那我也先回去了。”他看了一眼陳韻寒後,便啟動武裝上的三係統噴射器,轉眼間就一飛衝天到黑夜裏,隻留下漸行漸遠的弧線。
“繃帶來了。”林瑾瑜拿著一卷繃帶回來,她看了一眼華徐寧獨自走向公交站那,便詢問陳韻寒他們。
“老大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林瑾瑜把繃帶遞給陳韻寒。
“老大怕擠,所以就獨自坐公交車回去了。”陳韻寒脫下防彈衣,先把繃帶拉著長長地裹在腰間受傷的部位,然後撕開繃帶口,把多餘出來的纏繞著緊緊。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快點回去吧。走,上車。”莫菲看了一眼手表,確實有點晚了,畢竟晚飯都沒吃,能不晚嗎?
“好!”
四人走向雷克薩斯ux那,莫菲坐在駕駛座那開車,林瑾瑜坐在副駕駛座,而陳韻寒和楚榆楠兩人則坐在後座。車內四個車窗全打開來了,一路上吹著冷風回去,別提有多舒適了。夜晚的涼風就是一向如此,夜色總是能給人一種寧靜般的心情。
314公交車上,華徐寧站在一處空位上,舉手抓著頂棚把手。公交車後座全被年輕人給占了,底下的那些標有老弱病殘孕婦的座位,他更沒理由去坐。
反正站著也挺好的,還能看看路過的夜晚景色。
可能是因為華徐寧的那套西裝有點緊,以至於他舉手抓著頂棚把手的時候,西裝沒有遮住腰帶部位。剛好一旁小孩坐在老弱病殘座位那,碰巧看到了華徐寧腰帶部位那綁著一把格洛克手槍,嚇得那小孩立馬咽住口水,一句話也沒敢說。
華徐寧轉頭看風景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小孩一直注視著他腰帶的格洛克。
“小孩,你知道最近的銀行在哪嗎?”華徐寧閑得無聊,竟然挑逗那小孩。
“大叔,你累嗎?我可以讓位給你坐。”小孩顫抖的語氣,加上驚慌的麵孔,以及褲子有尿濕的痕跡。華徐寧打賭,那小孩肯定剛看過《暴力街區》。
看著他尿褲子的場景,華徐寧抖了抖身子,更加不願意去坐了,免得被別人說欺負小孩。
經過長達二十多個站後,華徐寧一身疲憊地走下公交車,從上車站到下車,少說回來路程時間也有半個小時左右。這下夜色更加黑的寂靜了,蟬鳴趴在樹枝頭叫了一年四季春秋。
他伸了伸懶腰,就想趕快回去吃頓飽飯,然後洗個熱水澡,最後躺在床上看會城市報刊。
這時候電話響起,華徐寧掏出手機一看,是莫菲打來的,一定是打過來詢問回到家沒。華徐寧看著來電信息露出一臉壞笑,大腦現在幻想著和莫菲結婚後的場景,自己在外工作忙碌,而莫菲在家帶著孩子做家務,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頂梁支柱。
回到家就能聽見一聲女兒喊爸爸,然後莫菲對著華徐寧露出甜美的笑容,並溫柔的說了句,“老公,你回來了啊?飯菜我都做好了,快點過來吃吧。”
這時候女兒就抱著華徐寧的大腿,跟他講述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麽樣。
但是幻想歸幻想,現實中的電話鈴聲響了將近一分鍾了,依舊在響。
華徐寧接通電話,把手機靠在耳邊,“喂老婆?啊呸!喂莫菲?怎麽了啊?是讓我帶瓶醬油回去嗎?”
“華徐寧你回來了沒?組織出事了啊!”莫菲那邊傳來急促的聲音,估計是來自於莫菲的。
“怎麽了啊?難道又要交水電費了?可我上個月才剛交了啊,不應該啊。”華徐寧和莫菲聊天總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交你個死人頭啊!你快點回來,回來再說!”就這樣,莫菲吼了一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莫非……莫非莫菲要跟我求婚?”華徐寧腦子裏總是能蹦出不切實際的玩意。但他還是包著那些不切實際的玩意,跑回南堅果。
十分鍾後,華徐寧跑回南堅果的樓下,掃視了樓下的附近,倒是沒什麽不同。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鼻而來。
但他卻沒多想,便加快步伐跑回南堅果樓上,莫菲口中所說的組織出事,到底是哪種情況?真是讓華徐寧絞盡腦汁都想不通。
急促的聲音從華徐寧口中發出來,他扯下領帶,以便呼吸通暢。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跑了,隻是步伐更加快的走。當他走到中央大廳門前,裏頭一片沉默,除了沉默還帶有著沙縣小吃的味道。
氣氛,喪的寂靜般的死。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華徐寧走進中央大廳,第一眼就是看著莫菲問。
莫菲坐在位子上,桌上的涼開水隻喝了半杯,她很輕地吐出一句話,“組織遭遇偷襲了。”
“偷襲?什麽時候的事?難道是我們在北區談判的時候?”華徐寧看著莫菲輕輕地點了個頭,便繼續問,“誰偷襲的?防禦係統沒被觸發嗎?是不是塗琳幹的?是不是趁我們和晁殘豹談判的時候,她就跑到這裏來偷襲的?!”
他第一時間了能想到的就是塗琳,但是這個答案卻被莫菲一下子駁回了。
“不是!不是她……,是李落一的爺爺……。”莫菲簡單的這一句話,把華徐寧嚇得不輕。
“李……,不……,李落一的爺爺為什麽會跑到這裏……?安保隊的人沒注意到外來人員嗎?李落一現在人在哪?他爺爺呢?”華徐寧不停的詢問,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徹底超越了他的想法。
“他爺爺已經走了,想問什麽原因你去房間找她吧,我們勸了很多遍,那家夥就是不開門。”莫菲唉聲歎氣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群人都撞不了一扇門嗎?!”華徐寧說完,便轉身走向李落一的房間。
“哎華徐寧!你冷靜點啊!”莫菲想去阻止他別把門給踹壞,否則一早物業的人過來修,又是一筆錢。
隨後莫菲也跑了過去,跟隨著華徐寧步伐跑去李落一的房間。一旁的陳韻寒他們作為吃瓜群眾,當然也得跟過去湊熱鬧,以免門被破壞後,還能順便抬走。
“李落一!”華徐寧來到李落一的房間外,脾氣瞬間升級了一個檔次,他也不想多說,反正浪費一大堆口水都沒用的,還不如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
二話不說的,直接一腳把李落一的房門給踹開了。隻見那女孩穿著睡衣坐在床頭,身子蜷縮著,雙手抱著兩腿。
“老大,菲姨……。”李落一抬起頭,臉色一天之內憔悴了很多,更是寫滿了傷感。
華徐寧和莫菲就站在門前,身後跟隨著陳韻寒他們,楚榆楠步伐差點沒刹住,畢竟地板比較光滑。
“李落一,今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最好全部告訴我。”華徐寧走了過去,像個老爹詢問女兒今日在學校的狀況。
“今天……。”李落一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說!”華徐寧突然吼了一聲,嚇得身後的莫菲抖索了一下。
“哇這老狐狸是吃了火藥嗎?脾氣咋這麽暴躁的?”楚榆楠和陳韻寒兩人竊竊私語,不敢把音量擴大。
“今天下午……,我爺爺他來找我了,她想帶我離開這,但是我不同意。然後安保隊的人就出來,想阻止我爺爺,卻被我爺爺給打傷了……。”
李落一很平淡地說,依靠著回憶,一邊敘述著今天下午的事情……
“你是我的唯一的孫女,李青木的女兒,李家的人。可你今天卻這般狼狽模樣,不僅丟了你父親的臉,還丟了我的臉。”
中央大廳裏,隻看見老人站在落地窗前,靠著拐杖說話。畫麵隻給出他那魁梧的身材,和猜不透的背影,身上的黑色西裝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黑金紐扣,金色邊線。
此時夕陽緩慢降落,橙光灑進整個中央大廳內,李落一坐在位子上,兩手握著杯子。
“盡管你繼承了我的脾氣,但是性格卻隨你父親,做事還是這麽沒頭沒腦。你要是用點心,就不至於這麽狼狽的被人打敗了。當初你父親把你送到這裏來,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你所有的前途,全被你父親給毀了。”
“你父親真以為把你送進織裏,就有前途?跟著那華徐寧學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出人頭地?真是可笑之極。難怪跟李青木有來往,果然愚蠢的人總喜歡待在一起報團取暖。”
“你憑什麽汙蔑我父親和老大?!”李落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最終還是提著膽子反駁他爺爺說的話。
但是老人一個眼神過去,李落一便乖乖坐好,又變回小白兔了。
“一口一聲老大叫的真讓人心疼,他(華徐寧)在你麵前就是英雄,而我在你麵前就是個徹底的壞人。”
“那是你自己幹的,你罪有應得。”李落一向老人吐了吐舌頭。
“聽說預言之子已經加入織了,好像叫做楚榆楠對吧?”老人突然說出這句話,李落一當場就愣住了。
老人繼續說,“依靠你是沒用的,就憑你還想讓預言之子投靠過來,簡直是天方夜譚,這個計劃就暫且作廢吧。”
“回家嗎孫女?”老人最後一次問李落一。
“我不回去……,這裏挺好的。”李落一還是堅決自己的想法。
“算了,就這樣吧。”老人轉身離開,順手在桌上放了一塊黑色戒指,留下一句話就徹底走了。
“這塊戒指,是用黑玉製作的,在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捏碎它,自然有人會來幫你,但是機會僅此一次……、”
短暫的回憶到此就沒了,李落一的房間一片沉默。
“搞了半天,他爺爺到底是誰啊?”楚榆楠突然發出聲,打破整個房間的氣氛,卻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華徐寧……。”莫菲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
“落一……,能讓我看看那塊戒指嗎?”華徐寧看著李落一說。
隨後,李落一在枕頭下,拿出一塊戒指,遞給了華徐寧。華徐寧接過李落一手中的戒指,仔細看著戒指上的細節。那是用一小塊純黑玉製作的,戒指上沒有過多的裝飾,整體看起來像扳指那般模樣,隻不過這戒指有點平滑。
“這戒指你收藏好,但是不能捏碎,不能聽你爺爺的話。這戒指確實能救你的命,但是救你命的不是善人。有可能救了你之後,就會順手帶你回去。”華徐寧把戒指交還給李落一。
楚榆楠在最後麵瞧見了那塊戒指,眼前一亮,如果拿去市場買的話,一定可以買很多高達。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一個整體,都是家人。竟然你不想回去,那我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絕不輕易讓別人帶你離開這,沒我允許,誰都別想。”華徐寧撫摸了一下李落一的頭發,看著那女孩的眼角邊,留下了淚水。
“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莫菲用手指擦掉李落一的眼淚。
“先幹李白,射手什麽的先別管,先幹李白。”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那是蔣懿薛的聲音,聽聲音比誰都大聲,看起來似乎沒事。即使受傷了一隻手,但絲毫不影響遊戲發揮。
晚飯過後,所有人都去休息了,華徐寧在浴室裏泡了半天,估計在浴缸裏看了一整期的城市報刊。楚榆楠在中央大廳裏,站在落地窗前,他想嚐一下站在落地窗前是種什麽樣的滋味,竟然能讓李落一如此害怕。
他看著手機,沒想到屈夢橙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到他這,變成了十幾個未接電話。他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九點半了,現在去已經趕不及了。誰知道今天的事情這麽多,他都把帽子戲法的事情給拋在後腦勺了。
所以他隻能厚著臉皮,把電話打回去。
“嘟……,嘟……,嘟……,喂?”對方接通了電話,楚榆楠把手機貼在耳邊,露出嬉皮笑臉的模樣。
“夢橙嗎?還沒睡啊?”楚榆楠盡量把口頭上的關係說的親密點。
“我跟你很熟嗎?”沒想到對方一句話,打破氣氛,直接讓楚榆楠無話可說。
屈夢橙繼續開口,“姓楚的你可以啊,敢放我鴿子,從小到大就沒人敢放我鴿子!你是第一個!你知道嗎?我像個傻子一樣的等了半天,我把所有事情都推走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求著我去約會嗎?你倒好,直接不接我電話,連一條短信發給我都沒有。”
“我好心好意的把舞會門票給你,卻被你當成垃圾一樣看待是嗎?!我屈夢橙就這麽沒麵子嗎?你楚榆楠誰呀?!值得我去尊重嗎?我告訴你姓楚的,從此以後,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你牛逼你跟別人過去啊!”
“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嘟……。”一句話,掛斷了兩分多鍾的電話。楚榆楠站在原地,心情像個踩了狗屎的小孩。這件事情確實他做的不對,他不應該放被人的鴿子。可能,他還是和對方無緣分吧。
陳韻寒衝了杯優樂美路過,剛才的話他確實聽到了。但是與她無關,她沒什麽臉色就上樓了。
楚榆楠依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鏡中裏的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衰。他不知道該怎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他以為加入了織後,就可以過得逍遙自在。卻沒想到麻煩比之前還要多了,或許這就是代價吧。
兩個星期的延緩期,他到底能不能成為一名起碼保護自己的人?可能吧,魔鬼訓練或許可以了。可哪來的魔鬼訓練啊?他自己也猜不透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去做。
怎麽做?誰去做?
另一邊老城區那,林回歸家裏。
瘦骨如柴的身子在鏡子裏照了出來,整個房間還是一團的糟糕。回歸一天比一天還要憔悴,身子一天比一天還要瘦。再這樣下去,身子遲早變成排骨,可都是他自找的。
他拿著針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內心可以確定,曾經的林回歸已經回不去了。
針筒紮入皮膚下的血管,一場追龍即將上映。
另一邊的南區收容所,晁殘豹端起那副紫漆刀匣子,打開老式皮箱鎖。刀匣子裏麵存放著一把居合刀,刀鞘通體鋪蓋紫漆,鞘上從頭雕刻著金文龍形到尾,那是一把存放已久了利刀。
晁殘豹一手抓著刀鞘,一手抓著刀柄,緩慢的拔出一點點刀刃出來。他的內心也許有個底了,對方就算是知錯悔改了,但還是無法原諒。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工藤庀克家裏。
工藤庀克拿起手機撥通給日本一個好友。
“もしもし?ご飯、中國に來てくれませんか。私のところで事故が起こったので,ついでにそれらの物を全部持って來た。(直譯;喂?米飯,你能來中國一趟嗎?我這裏出事了,順便把那些東西都帶來。)”
開往春天的地鐵,正是屬於流浪者和工程人員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