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財狼幫
隔天一早,酒吧負責人Moscow開門營業,他今天的工作是負責監視酒吧,他是眼線,金畢手下的獨有眼線,作用就是站在吧台把風。
他為自己倒上一杯朗姆酒,這是一種以甘蔗糖蜜為原料生產的一種蒸餾酒,也稱為糖酒。一杯金朗姆倒在酒杯上,半杯剛剛好,順時針旋轉,酒色如金銅般的琥珀形成,酒味略甜,香味較濃。
Moscow握著充滿琥珀朗姆的酒杯一口緩緩咽下,放眼望去整個酒館裏,漸漸顧客到來酒吧休閑聊天。有人點一杯威士忌,Moscow毫不遮掩,拿出事先冷藏好的矮腳杯放在桌上,他在吧台下夾出三塊冰塊丟進矮腳杯裏,接著他轉身從酒櫃裏拿出威士忌,緩緩倒酒進杯,稍後是蘇打水也緩入杯裏,他們之間的比例約1:3。
最後Moscow夾著一塊檸檬片放進杯裏,最後把這杯威士忌遞給眼前的顧客。
“謝謝。”顧客輕聲道謝,Moscow微笑點頭。然後這位眉清目秀的顧客拿著一杯威士忌找到一處角落坐下來,與對麵的女同事喝酒閑聊。兩人握杯碰撞,微笑感歎休閑的一天到來。男人喝一小口威士忌,他想逐漸感受威士忌的快樂。
喝完酒,他喵一眼通向地下賭場的入口,對麵的女同事也是如此。吧台負責人Moscow隨手拿出高腳杯習慣性擦幹透明汙漬,整個酒館充斥著愉悅的氣氛,人群的喧鬧高高低低。
角落裏的男人與女人很自然的閑聊,一共三個動作,喝酒、聊天、觀察。威士忌和雞尾酒情趣碰撞,兩人對視深情,假裝百日夫妻來到酒館為生活添加樂趣。第二個動作聊天,按照計劃中的台詞兩人互相飆戲。
“我問你,上個星期一晚上八點你在何處?”女人問男人,男人有點懵。女人暗棕色長發紮成高馬尾,韓式女款西裝包裹著裏頭純棉高領毛衣,淡妝冷漠,鐵麵冰山,目光如龍。
男人愣了會,他思考突如其來的問話,男人緊張喝了口威士忌假裝冷靜,他支支吾吾告訴女人實情,“上個星期一……讓我想想,上個星期一我在公司上班啊,那天晚上公司要求加班,我一直忙到深夜才回來。回來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我累到洗完澡才入睡,倒頭就睡,隔天起來繼續上班。而且那天早上我還做了份早餐給你,你看我對你多好。”
“對我好?煎糊的雞蛋和過期的牛奶就是你對我表達的愛意?”女人目光如龍看著男人,男人握著矮腳杯抿嘴心虛,女人繼續追問,“而且你那天晚上加班回來,洗完澡然後睡著,我可沒睡,我偷偷起來去觀察你的衣服,你猜怎麽著,我發現了一根黑色長發,並且你西裝還有一股香水味,我細聞,還是紀梵希品牌的香水。”
“老實交代,那天晚上你去哪了,不要逼我把真相暴露出來。”女人氣勢淩厲,喝著藍色夏威夷自己就像一名逐漸起步的偵探一樣。
男人咽口水心虛,即使他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可還是會被妻子所發現,這就是天意嗎?
男人開始狡辯,“不關我的事,是公司裏的財務部一女的勾搭我,我本來保持初心,不會被她牽著走。可她身上的香水味實在是太迷人了,我被她迷著神魂顛倒。最後實在沒轍,我跟她出去吃個飯,誰知道吃著吃著就到酒店逍遙快活了。”
“該死,有病的後勤部,怎麽會設計這麽一出情外出軌的戲?後勤部那些家夥主流電視看多了嗎?”男人心底抱怨這場戲實在是令他不滿,他討厭這種戲,他討厭出軌,他討厭香水味,他更加討厭後勤部那些家夥。可是為了任務,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下去。
女人握著矮腳杯逐漸暴躁,胸腔火焰漸漸燃燒,她頭一次看見出軌還這麽嘚瑟,女人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她說:“是家裏的飯不夠好吃嗎?”
男人搖頭,“不是……”
女人抿嘴微笑,故作冷靜,“是我身上的香水味不夠奢侈嗎?”
男人依舊搖頭,“不是……”
忽然女人脾氣一瞬間迸發出來,頭頂火冒三丈,此時此刻她就像蘇醒的維蘇威火山一樣,勢必審判男人不可饒恕的罪名,女人大喊,“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敢在我眼皮底下出軌?!百日夫妻是不是不夠意思?不能勝過一見鍾情的曖昧?還……還保持初心?你說這話誰相信?”
酒館其餘顧客被那股暴躁如雷的聲音給吸引,怎麽回事?吵架吵到酒館來了?吧台負責人拿著抹布擦高腳杯,他也被吸引過去,一大早就這麽熱鬧,今天必須賺個盆滿缽滿。
女人繼續教訓男人,“聽你說這話就感到惡心,她身上的香水味實在是太迷人,你咋不跟她香水味過去,你去死吧你,看到你就惡心。你馬上把那件西裝給我丟掉,我不允許家裏出現那股味道,一聞到那女人的氣息,我就惡心,我就想吐。你就跟她一個樣,都是不要臉的家夥。”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適可而止了……一場戲罷了,別入戲太深。”男人趴在桌麵上,悄聲囑咐女人盡快逃出這場戲,可女人不想理會她,結果變本加厲,入戲簡直著魔了。
“鬱筆生!你什麽意思啊你?你出軌就算了,你還不承認?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女人指著男人胡言亂語,這句台詞在原本戲裏根本沒有,女人臨場想出來,看來她真的著魔了。
“什麽?咋們不是說好在外不要提起我的筆名的嗎?你能不能冷靜點?咋們就在演戲,不是真的出軌,你著魔了吧?有病的不是你,是後勤部那些家夥,你冷靜點好嗎?”男人試圖安慰女人情緒顛簸的狀態,可入戲太深的女人,壓根聽不見。
“演戲?嗬嗬……你說我在演戲?那我們的夫妻生活也在演戲對嗎?你和那女人吃飯也是演戲對嗎?我們的人生徹底都在演戲對嗎?”女人淚光在打轉,她若不是一名演員,那演藝圈真的損失一名人才了。
“陳楉陎你冷靜點好嗎?咋們……真的沒必要這樣。”男人直呼女人名字,他的聲音緩緩安靜,他把身子湊到女人麵前,他說:“咋們是來調查財狼幫的事情,你可別把事情給搞砸了,安靜好嗎?”
“我不想聽你鬼話,你和那女人過去吧,你和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過去吧。李城攻……我真後悔遇見你,咋倆就此別過吧。”女人喝下最後一口藍色夏威夷,她的臉色寫滿了委屈和心酸,男人坐在位子上懵了,後勤部的人就這樣設計台詞的嗎?
現在好了,還沒開始調查財狼幫的事情,就搞砸了一段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愛情。
“喂喂喂喂陳楉陎,你冷靜點好嗎?”男人看著女人緩緩起身正準備離開酒館,忽然男人瞧見有一等人往地下賭場入口進去,男人想開始調查財狼幫的事情,但是又得挽回入戲太深的女友。
吧台負責人向呂薙打聲招呼,“呂老板早上好。”
呂薙點頭,“嗯,金畢來了沒有?”
Moscow搖頭,“還沒,他今天不會從‘虎口’進入。”
“嗯……”呂薙似乎明白了什麽,“我知道了,你先忙吧。”
“好的老板。”Moscow彎腰點頭。
角落裏的男人挽著女友的肩膀,女友試圖掙脫,她還在撒脾氣,男人看著呂薙一等人走進地下賭場入口,她身後跟隨著三個年輕男子。男人猜測,那一等人估計是財狼幫的成員,或者內部高層。
呂薙走進地下賭場,今日的地下賭場顧客有點稀少,距離地麵半米才能聽見賭徒傳來的喧鬧。呂薙放眼整個地下賭場,如往常一樣,他們正在參與任何賭博遊戲,漂亮的荷官穿著黑絲側躺在台上發牌,賭徒們坐在位子上如命懸一線等待荷官發牌,抽煙的功夫,手中握著開扇般的撲克牌,目光如龍掃視整個百家樂。
“老板好。”看場子的人朝呂薙打招呼,呂薙點頭,之前的風頭全被金畢一人給霸占了,所有人看他巨大的體型和霸氣的姿態,遠遠見著他都得躲開。
“嗯。”呂薙微笑點頭,看似今天的心情還挺不錯。
“牽駒,馬上打電話給金畢,讓那家夥快點過來,商量下一步計劃。”呂薙囑咐身旁的年輕男人,那人叫牽駒,看似在二十來歲左右。
牽駒點頭,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金畢的時候,他們一等人走進小木屋,推開門一看,金畢就在室內握著高腳杯,品嚐著香榭麗舍,君度與香檳的交融,輕微一口,就讓你感覺縱身法國巴黎。
“喲,金先生來得這麽早啊。”呂薙嗬嗬一笑,牽駒覺得沒必要了,準備撥通的號碼,被他退回頁麵。金畢捧著香榭麗舍轉身看著呂薙,那女人找到一處位子坐下,翹著二郎腿輕視金畢,她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今天的她穿著超短裙,超過絕對領域,稍微注視,就能看到中心粉紅三角區。呂薙臉頰泛紅,可能是塗抹了腮紅。
“我還是不能原諒你把我的搖錢樹給殺死。”呂薙仍然耿耿於懷這件事,金畢嗬笑,搖晃著高腳杯的香榭麗舍,他對呂薙說。
“如果我不幫他殺死,我一手經營的地下賭場就得毀於他的手上。你沒腦子的嗎?地下賭場沒了我拿什麽來賺錢?靠你那肮髒的身體?”
呂薙抿嘴微笑,她看著金畢,膨脹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膨脹,感覺隨時隨地爆炸似的。
“我沒腦子,就你有腦子,你隻會靠蠻力行事。如果有一天警方衝上家門了,你打算僅憑一人之力對抗他們嗎?嗯……也不是不行,你這麽強壯,肯定可以把他們打跑。但你隻是一介凡夫俗子,畢竟擁有一個凡胎肉體,無論如何也無法麵對一槍子彈的激射吧?”
金畢沒有回答呂薙的問題,那女人說話總是奇奇怪怪,呂薙繼續說,“金畢,咋們完全可以一起聯手,沒必要你爭我搶。我有渠道獲得藥劑,你有資源獲得雪山,咋們可以把財狼幫逐漸擴大,到時候一手遮天都不成問題。”
“隻是……”呂薙忽然停頓,金畢喝口香榭麗舍看著她,呂薙嗬嗬一笑繼續說,“隻是人心不齊,財狼幫群龍無首,很難發展前途。你的位子隻是暫時的,我可不怕你,你喜歡當老大就給你當咯,我隻是比較喜歡自在逍遙。如果我真的想當老大,我能易如反掌……把你踹走。”
呂薙冷視眼前的金畢,金畢站在她麵前,手握著高腳杯隨時破裂,他很生氣,可再生氣還是壓製著怒火燃燒。
金畢終於開口,“那當然,你說什麽就什麽,組織還得依靠你發展。強強聯手確實很不錯,可按你說法,你有何渠道獲得藥劑?”
呂薙抬頭望著泛黃天花板,她說:“猩紅一區四大幹部你聽過沒?鄙人不巧,剛好認識他們,做過一樁買賣,我的藥劑就是從他們手上獲取過來的。”
“我可非常崇拜他們,希望我能有幸目睹他們幕後老大,那是一個如此龐大的人物,掌管著南市所有黑道活動。”呂薙一臉花癡看著天花板,臉頰泛紅,原來不是腮紅導致的。
“……”金畢沒有開口,而是盯著地板發呆。
“無所謂啦,我倒是覺得搖錢樹身旁兩人還挺不錯的,改天把他們拐過來,為組織效力。”呂薙翹著二郎腿,手指卷著鬢角喃喃自語。
金畢問她,“櫃子裏的屍體是你帶回來的?”
“嗯,是啊,怎麽了?”呂薙點頭。
金畢有點無語了,他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帶屍體回來想惹火上身嗎?”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難不成你還怕他詐屍不成?”呂薙開句玩笑,金畢沒有理會她的玩笑,金畢繼續說。
“這幾天我們的行動過於張揚,警方一直盯著我們。我讓Moscow盯住酒館第一道防線,稍有不對勁,立即向我匯報。而你們卻跑去別人家裏強行注射雪山,人死了就算了,還給我帶回來?你就不怕屍體待在櫃子裏會發臭嗎?”
“嗯……”呂薙不知說什麽,隻聽見金畢嘮嘮叨叨。
“找個時間馬上把屍體丟出去,免得惹來麻煩。”
“可我總覺得屍體有用,但是不知道用處何在。”呂薙糾結這個問題一個晚上了。
金畢告訴她,“屍體不會有利用價值的,僅僅隻能當做擋箭牌,僅此而已。”
“找個時間把屍體丟出去,你可別像個瘋子一樣,大搖大擺從警察局樓頂把屍體丟下。你想惹人注目不關我事,可是你一旦損害組織利益,我肯定會跟你拚命。”金畢看著呂薙說。
呂薙微笑,“你怎麽知道我內心的想法?這也太神奇了吧!”
金畢不想理會那女人,沒腦子的家夥,行動的時候總喜歡嘻嘻哈哈。
……
“你看看,我讓你演戲我讓你入戲太深,現在好了,就因為咋倆在酒館大吵大鬧,被人家直接攆出來。現在咋辦?我們如何調查財狼幫的事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盡心盡力表演給別人看,計劃終究功虧一簣。”男人抱怨事情結果,不甘心計劃就此沒了。
“我錯了嘛,我真的知道錯了啊。”女人牽著男人的手,楚楚可憐向男人認錯。
“現在認錯有何用?回去等著寫報告吧。”男人轉身離開,女人跟著男人一起走。
“我沒想到我竟然會入戲太深,都怪後勤部的那些人,設計出什麽亂七八糟的台詞,回去我要投訴他們。”女團噘嘴抱怨。
“你等著回去寫報告吧。”
“我不要寫報告……我真的錯了。”
業成區,南堅果。
武道訓練場裏,楚榆楠抱著青銅大劍發呆,今天似乎是蔣懿薛負責訓練他,可蔣懿薛去地下武裝控製中心忙於仿生金屬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該不該聽從華徐寧意見,他該不該把心思一分為二,或者真的把重點落在三天後的決戰,財狼幫的事情,他真的得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嗎?
回想起昨天與老狐狸對話,他很苦惱……
“想知道我為什麽會拒絕你去幫助黃天和警方剿滅財狼幫嗎?”華徐寧兩手托著下巴詢問阿楚。
阿楚站在原地先說明,“你別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和我說話就行。”
“好。”華徐寧微笑點頭。
“為什麽要拒絕我?”楚榆楠問。
華徐寧告訴他,“因為對方身在暗處,你們在明處。如果你們這次行動,加上組織的人力,必然會形成大動幹戈的勢力。”
“這樣不挺好的麽,我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有力量就擊潰他們啊,為何要躲躲藏藏行動?”楚榆楠腦子裏充滿單純的想法。
華徐寧不認為他說法對,老狐狸跟他解釋,“剿滅黑幫的行動上,在警方的眼裏,或許真的沒有躲躲藏藏,但是有必勝的心態。如果我們加入行動,不僅打草驚蛇,最後依然是徒勞無功的下場。你真的以為財狼幫那些人是沒腦子的家夥嗎?我猜測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眼線,外麵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財狼幫的所有人注意著這點風聲,並且……消失在窩點裏。”
“我本想暗中派人探入財狼幫的內部,可他們的陣營屬實難進,賊心很大,他們的老大做事很細膩,恐怕這幾天他們都不會向外營業。”
“而且……他們的力量,一直是一個迷。如果他們擁有絕對力量反殺局勢,這對我們這邊非常不利。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一樣,到時候警方和組織一窩蜂衝進去,果真被財狼幫反殺的話,我們可以自保,那警方呢?我們還得顧及他們的安全。最後我們不僅輸掉這次行動,可能還會漏走財狼幫那些人,他們經過這次事件一定會長記性。”
“隱藏或者反擊,是他們下一次的打算。我並不是說警方會拖累我們,事實就是如此,到時候亂成一鍋粥,我們完全有實力自保,可警方是群普通人啊,你想逞英雄去保護他們嗎?更何況還有你的兄弟黃天,他也是個普通人,到時候我們全部人和財狼幫殺起來,即使兩方損失慘重,也依然有人會在這場行動裏去世,有可能是你的兄弟呢?你拿什麽來保護他?一時快意?一腔熱血?”
“本來財狼幫就歸屬警方管理,掃除黑幫勢力是他們的職責,他們有他們的責任,我們有我們的責任。三天後我們還要麵臨一群流浪者的對抗,你覺得你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哪?”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並不是說你有了力量之後,就可以掃除一切黑暗勢力,這個得慢慢來。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了,這邊黑暗被擊潰,緊接著又有黑暗再次滋生發芽,黑暗是永遠掃除不完的。如果真的全被你打敗的話,那我們可以光榮退休了,該幹嘛就幹嘛。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這個世界嗎?等我們推翻中央十六局之後,你就可以看清這個世界的真麵貌了,或者真正的世界,更加黑暗呢?你是不是得一直抗戰到底?”
“我……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這樣……”楚榆楠認輸了。
華徐寧安慰他,“我知道你想盡力,但這種事情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利益你才拒絕我們的嗎?”楚榆楠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華徐寧跟他坦白,“我說這話你也信?那我說我喜歡看《飛天小豬》你信嗎?”
“信……”楚榆楠點頭。
華徐寧服氣了,“這都被你發現……不愧是我的愛徒。”
“我隻能囑咐你最後一句,你不許參與警方的行動,也不能勸黃天參與。水到渠成,必然完事。”華徐寧囑咐楚榆楠,僅僅就是因為這句話,讓現在的阿楚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