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不要命了?
“愛情?”秦宛嘲諷地笑了一下,“愛情可遇不可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切實際的東西。就算當時得到了,也不可能保證一輩子。很沒意思。我早就不奢望了。”
阮溪聽得淒涼,頓了頓,低聲問道:“那你要跟誰結婚?就算你不想要愛情,但至少對方也不能太差吧?一輩子的事,無論如何,至少他得讓你能忍得下一輩子同床共枕吧?”
“長得還算不錯,雖然看起來有些文弱,但現在這個社會又不需要男人打打殺殺的,所以無所謂。更何況,他弱一點,在那方麵要求少一點,對我來說何嚐不是種解脫呢?所以,就他了!”秦宛的語氣裏充滿了頹廢,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那你肚子裏的孩子……”阮溪忍了忍,還是問了。
秦宛沉默了。
阮溪看著她瞬間變得晦暗的臉色,心裏很難過,正要安慰她幾句,她卻突然抬起來頭來燦爛一笑,“我約了醫生了。後天。後天他會親自上門為我拿掉孩子。”
“你約醫生上門為你拿掉孩子?你瘋了?不要命了?這種手術隻可以在醫院進行的!萬一有什麽事,怎麽辦?秦宛,你不可以這麽做!”阮溪驚得渾身發冷。
“沒事。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本身就是婦產科醫生。像這種手術對他來說隻是小CASE。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是因為我懷孕這種事情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可要是進了醫院,保準第二天就會鬧得全城皆知。這樣的話,我想要的婚姻便會告吹。我不想這樣。所以寧願冒點險。”秦宛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那就來我這裏。我讓歐辰在澳大利亞給你找家醫院。你悄悄地做完手術再悄悄回去,來回不過三四天的時間。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關鍵是安全係數高!”阮溪急促地說道。
“不。我不能離開這裏。因為自從我答應要嫁之後,衛疏朗幾乎就天天纏著我。如果不是我發過一次大脾氣,他恨不得連我上班都跟著!”秦宛苦澀地笑,“好了。你不要擔心我了。我真的有把握不會出事。我其實也很惜命的,才不舍得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的小命就給送掉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你能不能把你請的那個醫生的資料發給我?我讓歐辰去查查他的底細,如果的確沒問題,那我就放心了。”
“真的不用了。在請他之前,我已經請私家偵探調查過了。確定沒問題,我才打電話約的他。”
“多加層保險不怕的。給我吧!算我求你了。”阮溪堅持。
“好吧!我發給你。”秦宛無奈地笑。
“阮溪!”遠處傳來歐辰的呼喊聲。
阮溪急忙說:“他叫我了,我先不跟你說了。你等我確切消息,我沒有反饋,你一定不能動手術,知道嗎?”
“知道了。”秦宛點頭,低低說道,“你要好好的。”
“嗯。我們都要好好的。”阮溪心酸地笑。
掛了電話,阮溪深吸一口氣,迅速地將情緒調整好,轉身向小木屋走去。
歐辰走下來迎她,牽住了她的手,疑惑地問:“臉色有點不對勁。你方才跟誰講電話講那麽久?還要跑那麽遠去講?是覺得我在附近不方便?”
阮溪也不說話,直接調出通話記錄給歐辰看。
歐辰定晴一看,釋然地笑了,“原來是秦宛啊!那幹嘛要躲著我?怎麽?怕她聽到我的聲音還會受到誘惑?”
阮溪笑著白了他一眼,“是啊!我就是擔心這個!你知道的啦,你是男狐狸精,可以隔空勾引良家婦女,所以我得防著點你。”
“我是男狐狸精,那你就是女狐狸精。瞧你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活脫脫就是狐狸精一個!”歐辰笑著將她騰空抱了起來,“走吧!咱們倆個狐狸精得好好用餐去嘍!”
“我不想吃飯,我隻想喝你的精、血!”她張口,輕輕咬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動脈在唇舌間的跳動,真的有種欲一口咬斷將他血液全都吸幹的邪惡念頭。
“多吸點。”他淡笑,毫不在意。
她狠狠咬了一口,鬆開了,笑道:“你可真大方,不過我舍不得。”
“嘿嘿。不用舍不得,我喜歡你吸我的精血。”歐辰曖昧地衝她眨了眨眼。
“是嗎?把那鋼琴師也請走吧。那這裏就真正是我們二人世界了,到時候我會狠狠地吸你的!”阮溪索性大方得很。
對付他這樣的流氓,厚臉皮是必備武器,害羞,不過是自我為難!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事有求於他。
“哈哈!可以有!”歐辰朗聲大笑,加快腳步。
進了小屋,他小心翼翼地放她到沙椅上坐好,然後衝那鋼琴師打了個響指。
鋼琴師應聲而退,跳上岸邊的一艘小舟,很快就劃遠。
阮溪衝他瞟媚眼,“那我現在就先吃你,還是吃你做的菜?”
“先吃菜吧。我也得補充一下能量,要不然哪夠你吸呢?”他勾唇一笑,在她對麵坐下,舉起桌上的香檳,“來,我們碰一下。為我們為彼此一再的妥協和退讓。”
阮溪挑挑眉。
妥協和退讓?
他有過嗎?
似乎每次都是他逼著她不住地妥協不住地退讓,到現在已經快無路可退了……
不過懶得和他爭了,因為根本沒意義。
“還要慶祝我們在一起已經一百五十二天了。”她端起酒杯笑得淒美。
“一百五十二天?你確定?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他驚愕,眼睛裏跳躍著喜悅的光芒。
“我當然記得。我想每一個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會清楚地記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因為你是這般的優秀。”阮溪的笑容越發地大。
一百五十二天,無數個失眠的日子,備受折磨的夜晚,她度日如年,曆曆在目,怎會不記得?
“我喜歡聽你這樣說。來!幹杯!”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痛楚,笑容的勉強,笑著和她重重碰了一下,然後仰頭一口喝盡。
“再來一杯。”她也一口喝盡,拿起酒瓶為倆人都倒上,然後舉起杯來。
他卻摁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視著她,語氣溫柔得像要沁出水來,“別急著喝。還是把你心裏頭要跟我說的事先說了吧。先說了,我才有心情痛痛快快地跟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