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打人打臉
江荷見皇後麵色不大好,也不追根刨底的問,隻踱步道皇後身後,貼心的幫她按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皇後著眼眯睛,隻覺身上的的疲勞小賤了不少,可心頭大患若是不除,在舒適的按摩,也是治標不治本。
沈心蘭此刻心情卻大好,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皇後大約也能猜到李家是什麽心思,自然,對這個李芸香就會上幾分心。
李芸香還有他背後的李端瑞,等著就是她肚子裏的那一塊肉成型,沈心蘭想到她有意無意的總往後躲,想著隱藏小腹,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隻怕是肚子裏早就有了個小豆芽,李家越是看重這麽一塊肉,沈心蘭就越是不會讓這塊肉平安的生下來。
她輕笑了一聲。
要是這孩子,是自己沒護住,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沈心蘭默默的回到了宮裏,一等,就是一月之久。
這一個月中,李芸香在後宮走動的愈發頻繁子,在各路嬪妃口中也有不錯的風評,饒是皇後再不願意相信,也看的出來李芸香這麽急匆匆的疏通人脈是為了什麽。
隻怕是那肚子,快要遮不住了。
沈心蘭等她這一胎,也等了好些時間。
今日乃是月圓之夜,每逢這個日子,蔣煜梵都會去蘇皖晚宮中春風一度,這也是她花了好長時間摸清楚的一個消息。
望著鏡中那個唇若朱丹媚眼如絲的人,沈心蘭撫摸了一下散落而下的,海藻一般的頭發。
今日便是這計劃的第一步了。
李家是想讓這繞指柔的美娘子用一腔柔媚來軟化這個帝王,用她肚子裏的肉做要挾,要挾進宮就是高位,這自然是要有帝王的愧疚和憐惜才行。
可男人哪有真的長情,尤其是帝王之家,總是無情占多數,像蔣煜梵這種偷腥貓,自然是喜新厭舊的代表人物。
沈心蘭趁著夜色,披了一層紗衣,默默的走到了棲梧宮前的一處小花園——那是蔣煜梵為了討好蘇皖晚所建,正是宮中最為秀麗的精致,雖規模不如禦花園,卻也是獨具匠心,自成一派。
沈心蘭趁著月光,輕輕的唱起了在王府學會的西域樂娘的歌。歌聲與中原不同,帶著特有的嫵媚和似有似無的勾引,就算是身體尚有缺憾之人,也聞聲麵紅耳赤,隻覺血氣下湧。
蔣煜梵坐在轎子之上,接著月光,忍不住想起了蘇皖晚和李芸香的臉龐,一個柔媚,一個婉約,各有風情。這段時間,他每到這棲梧宮時,二人總是一同服侍。
當初李芸香乃是他醉酒的意外,對她也是多有愧疚,自然也是百般疼惜,偏生又被蘇晚晚發現了,這令他覺著對這兩個女人都有了虧欠。
便是在宮裏想著對她二人在好些,像這樣的月圓之夜,她本該是同皇後合房,以求上蒼綿延後嗣。
可因心中的虧欠,他選擇了蘇晚晚。選擇了棲梧宮。
沈心蘭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的善變和軟弱,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等著歌聲唱到最為婉轉之時,蔣煜梵正好是走到了這花園的門口。
這一段柔媚入骨的聲音一下就像是鉤子一樣,狠狠的掛住了他心裏最柔軟的一塊。
“誰?誰在哪兒”蔣煜梵叫停了轎子,正準備往花園裏走時,歌聲卻兀的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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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是在蔣煜梵的心上狠狠的撓了一下又迅速的逃走,叫他越發的心癢難耐。
蔣煜梵見眼前轉角處有點點微光,便提著燈籠,親身前去,可他剛前進了一步,那晃動的微光便急促的朝著前方有躥動了幾步。
可當他準備離去之時,那光影又停了下來。
蔣煜梵心中越發的不適,像是有什麽東西不弄明白就渾身都不舒服一樣。皺著眉頭嚇了一聲:“誰在哪兒!”
沈心蘭見他上了鉤,接著月光,怯怯的露出了半張掩藏在薄紗下的臉。
她為了今日,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身上披著西域的織金月紗,薄紗之下是乳白色嵌著赤金寶紋邊的寬大袍子,隻用一根係帶在腰間環了一下。
這衣裳看起來寬大無比,可材質卻因光照,顯得半透不透,影影綽綽的勾勒除了姣好的胴/體,又有赤金的嵌邊,本就潔白如玉的肌膚,因赤金的襯托,越發的潔白媚人。
藍色的眼睛隱藏在海藻一般黑棕的發絲下,似有似無的拋出了一兩個勾引的眼神,叫男人看了越發的心癢。
長袍之下是一雙赤足,掛著一兩個鈴鐺,在寂靜無聲的夜晚,一聲叮鈴,更是敲在了蔣煜梵的心上。
蔣煜梵不是沒有見過沈心蘭的媚態,隻是沈心蘭此刻,像是欲、望的化身,勾起了他最原始的衝動。
什麽愧疚,什麽蘇皖晚,什麽李芸香,在原始衝動的驅使下,全被拋在了腦後。
他向前猛地衝了幾步,一把便將沈心蘭抱緊了懷裏,狠狠的在她染的像是從天母心尖刺血的嘴唇上狠狠的肆虐了一番。
沈心蘭等的就是這一刻,從蔣煜梵衝過來的一瞬間,這一個計劃便算是成功了大半,剩下的,便要看蘇皖晚有多嫉妒,和這個李芸香,有多急切。
蔣煜梵貪婪的在沈心蘭脖頸間廝磨,舔/弄的那幾塊如玉的皮膚見一陣的濡/濕/。
沈心蘭輕蔑的笑了一聲,卻想是嬌羞一般,把頭邁進了他的胸前,想是不好意思一樣,甕聲甕氣的說道:“皇上,別這樣,叫臣妾怪害羞的。”
蔣煜梵卻當自己是情聖,帶著些情/色意味的在沈心蘭腰間摩挲了幾/把,貼著她的耳朵道:“愛妃今夜分外的迷人,朕,有些按捺不住啊。”
“皇上~”沈心蘭甜膩的叫了一聲,帶著點勾引的意味,在蔣煜梵的手掌中輕輕搔刮了幾下。
果然,蔣煜梵當時就忍不下去,一下便將沈心蘭橫抱了起來, 一步步的走到了轎子之上。
底下的太監有受了棲梧宮銀子的,見了這情況,也是頭皮發麻。這一邊是聖上,一邊是寵妃,甚至還有朝堂重臣,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隻能是顫顫巍巍的問道:“皇上,現在是?”
沈心蘭聞言,伸出手指,在蔣煜梵的胸膛上,像是頑鬧一般的畫著圈,她的指甲修剪的巧妙,力道也用的恰到好處,掛的蔣煜梵的呼吸愈發的濃重。
底下的太監見上頭半天都不做聲,又想到蘇皖晚的狠辣,又壯著膽子問道:“皇上,咱們現在?”
“蠢貨!”見蔣煜梵明顯是忍不住,現下的禦前總領太監,張順安大罵了一句,巴巴兒的走上前,在那小太監頭上狠狠的砸了幾個包,又賠著笑對著轎子上的蔣煜梵鞠了一躬,帶著人便急匆匆的朝著梅苑小築的 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