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各懷鬼胎
“誰說這孩子,就一定要自己親生,從小養大的,不也是一樣的嗎?隻要在她還未認人之前,就將皇後娘娘當成母親,那她以後,怎麽還會叫淑妃娘娘母親呢?”沈心蘭微微一笑,話卻說到了皇後的心坎上,讓皇後眼神一亮。
“你這方法倒是有意思呀。”
見皇後上了鉤,沈心蘭又繼續道,“哦,嬪妾倒是想起了一個故事,是家鄉那邊一個連小孩子都知道的故事。說是有一家大商人,娶了一妻一妾。妻子歲長相不出眾,但勝在,十分賢惠。那妾,長得美豔不凡,可個性著實差了一些,仗著那大商人喜歡她,就在家裏鬧得雞飛狗跳。後來她懷著孩子,竟還和家裏的侍衛調情。大商人知道了這件事後,氣得要把她連帶著孩子一起打死。那妻子知道這件事,跪下來給孩子交金,說孩子是無辜的,還沒看一眼,這世界就死了。也太委楚了些。大商人顧忌著妻子的話,就留了那位妾一命,等孩子出生了,她就把妾送走了。那孩子跟在妻子的身邊長大,很是大方,又穩重。等她成年呢,那妾竟找了回來。孩子根本不認那個生母,隻覺得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全是大商人正妻的,隻叫她母親。我是那邊很是流行收養養子。一些沒有兒子的人家,都會收養一個穩重又漂亮的兒子。都是從小養大的,還不記事就抱了過去,哪裏還認自己的生母。”
“是嗎?”皇後心下更是下定了主意,她是一國之母,未來的儲君,一定要和她是一條心,這天底下,隻有太後,可沒幾個太上皇,若是隻靠一時的寵愛,等帝王走了,便再沒了機會,唯有孩子,才是真正的護身符。
“這是同中原的情況不同啊不過很是有趣呢,本宮也學著了好些。”皇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當即對沈心蘭的計謀更加的放心,沈心蘭在她眼裏,就是一條母狐狸,渾身上下都是些讓人猜不透的伎倆。
“是嗎?那皇後娘娘心情可好些了?”
“自然,在你這裏,我這個做姐姐的永遠都是開心的。”
“是嗎?那好,那以後皇後娘……不對,是姐姐,心情不好的話。借來妹妹這兒聽妹妹講故事吧。波斯的故事,妹妹有好多呢。”
“好的。今兒天色不早啦,我先回去了,等有空,我再來。”皇後得了沈心蘭的話,自然不願意多留,加上還要回去準備算計蘇皖晚,也不便在梅苑小築多留,以免給人留下了話柄。
這廂在沈心蘭一個躬身,恭送皇後娘娘的話語中落幕,那廂蘇皖晚的棲梧宮卻又上了台。
這廂在沈心蘭一個躬身,恭送皇後娘娘的話語中落幕,那廂蘇皖晚的棲梧宮卻又上了台。
“喲。皇後,她竟是把她那個寶貝奴才也關了起來。”蘇皖晚彈了彈殷紅的指甲,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聲音纖細又緩慢, 可這話卻像是鞭子一樣,一下接著一下的抽在了那宮女的身上。
“正是呢娘娘這宮裏可都傳遍了這個消息。”一旁接話的,正是如今棲梧宮的掌事宮女,茹戚。
“宮裏傳遍了,有什麽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奴婢這就去查。”
“算了,一點小事而已,犯不著本宮為她費心。”蘇皖晚擺了擺手,大方的表示自己既往不咎,她可是個大忙人,忙著保胎。
可是犯不著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那是那是,娘娘,現在可是宮裏頭一份兒的貴人,誰敢跟娘娘過不去?那就是跟娘娘腹中的皇子過不去。跟娘娘,腹中皇子過不去,哪,就是跟未來的儲君過不去。誰敢冒這樣大的風險來得罪娘娘?娘娘,您且放心便是。”
“你這丫頭嘴巴真是甜,叫本宮真是舍不得你了。”
“娘娘若是真記掛奴婢,那便是奴婢的福分。”茹戚諂媚的低下了頭,眼睛裏卻閃現了幾分充滿野心的精光。
“哎喲喲,你這小嘴兒甜的,本宮,竟是不知道該怎麽賞你了。”蘇皖晚笑了兩聲,捏住了茹戚的下巴,手裏是真的用上了裏,下巴根兒那兒當即就犯了紅,可茹戚卻忍著,硬是一滴眼淚也沒有留下。
“為娘娘分憂,本就是奴婢分內的事兒。哪裏需得娘娘什麽獎賞?隻跟著娘娘身邊,就是奴婢莫大的福分了。”
“你真是會說話呢。”
“稟告娘娘,皇後娘娘派人前來。”外頭一個小太監進來傳話,想著再外人麵前不能沒有臉麵,蘇皖晚這才鬆了手。
“皇後,她這個時間派人在本宮這邊來,有什麽事兒?”
“娘娘恕罪,奴才不知。”
“好了好了,本宮不跟你一個下人過不去,把人請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打扮金貴的宮女,麵色冷凝的進了門兒。
“淑妃娘娘金安。”她禮節性的跪下,可延伸中寫著兩個字,不服。
“要,我當誰呢?這不是青青姑娘嗎?”
“有勞娘娘記掛,青青無比榮耀。”青青眼皮子也沒抬一下,隻是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眼裏隱隱約約的閃著不屑的光芒。
“青青姑娘今兒個來是為了什麽事兒啊?”不看僧麵看佛麵,打狗還得看主人,青青如今代表的是皇後的臉麵,也不好同她撕破臉,蘇皖晚這麽想著,也就忍下了青青的失禮。
青青卻是不買她的賬,她是清寧宮的老人,自然有著皇後宮中人的傲氣,“皇後娘娘聽聞娘娘如今這身體漸入佳境,想請娘娘前去一聚。皇後娘娘馬上又要大辦宴席,是為這宮中祈福,還望娘娘能夠前去。”
“這是說的什麽話?本宮去那不是應該的嗎?\"
“皇後娘娘記掛淑妃娘娘腹中胎兒,擔憂去這嘈雜的地方,讓娘娘身體不適,這才派奴婢前來,知會一聲。”
“是嗎?有勞你跑一趟了,這樣的場麵,本宮怎麽能不去沾沾福氣呢?”蘇皖晚白了她一眼,隨即又笑話自己真是傻了,同一個宮女置氣。
她是名貴的珠寶,那宮女不過是礫石罷了,若是自己同她置氣,也真是貶低了自己。
蘇皖晚這麽想著,心情忍不住又好了幾分,看著青青,隻當看著一條狗,人若與狗理論,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奴婢,定將這個好消息稟告給皇後娘娘,既然如此,奴婢便告退了。”青青絲毫沒漿蘇皖晚的不屑放在心上,隻當沒看見,回了話便要走。
可蘇皖晚卻不打算放過她。
“哎呦,別急著走嘛。同本宮講講,你們宮裏發生的事啊,本宮乏味的很,正想聽聽故事呢。現在這宮裏可都在傳,你們清寧宮的掌事姑姑,被關起來了呢?她是犯了什麽事兒啊?”
這話問的青青一愣,她卻不知道自己宮中出的一件事兒,還是隱秘處理的,怎麽就到了蘇皖晚的耳朵裏?
“請娘娘贖罪,奴婢愚鈍,奴婢實在不知。”青青背後閃過一絲不祥的寒意,嘴裏卻隻打太極,她是皇後的人,就算是真的痛蘇晚晚吵起來了,蘇皖晚一時半會兒也耐她不得,等她回了宮,皇後不鹹不淡的隨便罰一罰月錢也就過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想說。”她的想法,自然蘇皖晚也想的到,不然也白費了她在宮中熬過的這些年。
可青青也是清寧宮的老油子了,隻笑道,“奴婢是真不知道,奴婢告退了,娘娘萬福金安。”
她本就是的桀驁不馴的人,說出去別人也隻當她是真性情,現下代表了皇後的臉麵,蘇皖晚就是再氣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不得不說,青青是真的猜中了蘇皖晚的心思。
蘇皖晚心裏雖是氣,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大搖大擺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