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出毒霧
其實當南宮無嫻被衛風塵甩出來之後,她是想回去幫助衛風塵的,怎麽說也不可能留下衛風塵一個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在毒霧外麵早就有守候的人,她一出來,就被人製住,根本自顧不暇了已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南宮無嫻的掙紮注定是沒有用的,也許南宮無嫻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掙紮中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在暗處躲著的南宮無纓看到自己姐姐平安出來,但是他們還要帶走她,於是南宮無纓就從暗處出來,他要救南宮無嫻。
所以才有了這樣場麵激烈的一幕。
南宮無纓帶著南宮無嫻開始跑,他們就追,所以一時間出口處就沒有人把守了。
其實南宮無纓也是有意引走他們的,宮離川還沒有出來,萬一他那時候出來了,豈不是要被一網打盡了,所以他才帶著南宮無嫻跑。
南宮無嫻內心是拒絕的,但是南宮無纓告訴她已經有人去救衛風塵的時候,她也妥協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希望衛風塵能夠平安。
宮離川抱著衛風塵一路疾奔,逃出了血茴閣來到一處農家院。
衛風塵的情況實在是太差了,已經開始高燒,要是再耽擱,恐怕就離死不遠了。
於是宮離川就借宿在這個農家院裏,這家主人還算是熱心腸的,聽宮離川說他們兄妹遭遇劫匪,妹妹身受重傷,連忙請他們進去,還請了附近的大夫。
這附近都是靠砍柴打獵為生的窮人,好在還有個大夫。
衛風塵的高燒足足燒了兩天,血差點就止不住了。好在已經沒事了,大難不死,定是有後福的吧!
血茴閣——
夜裏,隻有一輪明月高掛,四周的黑暗給人一種危機感。弈九打開門,進去。
這是一間類似牢房一樣的存在,裏麵關著兩個人——南宮無嫻和南宮無纓。
見到弈九來,南宮無纓顯得很激動,“你、、、、、、、”
“是你!”弈九好像認識南宮無纓一樣,可是他們應該是沒有交集的啊,怎麽會、、、、、
“你們認識?”南宮無嫻發現了貓膩,問道,但是注定沒有人會為她解答。
“你是為了她來的?”弈九繼續問道。
南宮無纓吞了口口水,然後開口道:“放了我們!”
“嘻~~~~~”弈九沒有回答,但是這個笑已經就是答案了不是?
弈九轉過身,說:“把她帶走!”
胡璉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上前就把南宮無嫻抓起來。
“姐姐,姐姐——”
不在乎南宮無纓的叫喊,帶著南宮無嫻離開。
眼看著自己的姐姐被抓走卻什麽都做不了,南宮無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的無能。一直以來,他都是高傲自負的,一位自己能夠無所不能,沒有想到、、、、、、
南宮無纓跪在地上,低著頭,悶悶的嗓音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弈九還沒有走,她聽到南宮無纓的話重新走過來捏起南宮無纓的下巴,南宮無纓被迫看向弈九。
他哭了,他竟然哭了。是為了自己的姐姐嗎?
不知道為什麽,弈九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創擊,她慌忙的躲過南宮無纓的視線,放開他的下巴站起身。
“你想救她?”弈九問道。
“是!”他想救她,無論怎樣他都想救她。
“很好,跟我來!”
然後弈九先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緊接著南宮無纓也站起身跟上去。
他知道這個女人很危險,他也知道她絕對不會那麽好心,但是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南宮無纓跟在弈九的身後,這時候雪姨迎麵走過來。
南宮無纓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能夠見到雪姨,他想向她求救,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是血茴閣的人,弈九是血茴閣閣主,她又怎麽會在自己閣主的麵前幫助他呢?
弈九也早就發現了雪姨,隻不過雪姨的出現也並沒有阻擋她的步伐。
在不遠處雪姨停了下來,但是弈九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她一絲。
胡璉從拐角處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意外。
弈九這才停下,看著胡璉說:“你去擺陣,等我過去!”
“是!”
胡璉離開了,後麵的南宮無纓看著把自己姐姐帶走的人又離開了,耐不住上前抓住弈九的衣袖,“我姐姐呢?我姐姐怎麽樣?”
弈九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了抓著自己衣服的手,南宮無纓立馬收回來。
但是還是沒有等到弈九的答案,弈九轉身走了,南宮無纓沒有辦法隻能跟上去。
雪姨目送他們離開,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會讓她們之間產生隔閡,但是,她必須要那麽做,否則就是對不起小姐!
跟著弈九來到一個房間裏,弈九一甩手門就關上了,南宮無纓有些慌的看著弈九,弈九轉過身一步步逼近他,最後南宮無纓已經是退無可退的時候,“說,你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指的是、、、、那天晚上?她知道是自己?
當知道了弈九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那天晚上那個人的時候,南宮無纓更是心虛的不敢去看弈九。
“為什麽不敢看我?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我、我、、、、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南宮無纓磕磕絆絆的說。
“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弈九逼迫南宮無纓對上自己的眼睛,霎時,四目相對。
在後山,也就是衛風塵她們死裏逃生的地方,胡璉正在山頭上擺擺放放著什麽。
不遠處弈九一襲黑衣過來了。
待走近的時候你會發現胡璉不隻是在擺放東西,地上還畫著一些奇怪的符咒,最中央處南宮無嫻正躺在那裏,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了。
“準備的怎麽樣?”弈九問。
“已經準備完畢!”胡璉恭敬的退到一邊。
“很好!”說著走進福符咒裏麵,盤腿而坐,她的對麵坐著的是不知死活的南宮無嫻。
然後弈九就像是在施法一樣,坐著擺弄好久,然後突然指向南宮無嫻,大喊一聲:“走!”
之後你就會發現弈九的額頭開始冒汗,臉色也開始褪去血色,在極力忍著什麽。
胡璉看著弈九帝都情況不容樂觀,隻能幹著急沒有辦法。
突然弈九猛吐了口血,趴在地上。胡璉見狀連忙上前查看,“姑娘!”
“沒事!”弈九擺擺手,然互看向同樣倒在地上的南宮無嫻,“她不行,扶我回去!”
那麽,弈九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為什麽把那些女子抓來,難道真的就是為了這場遊戲?她命胡璉擺的又是什麽陣?為什麽南宮無嫻不可以?
第二天,血茴閣就被重重包裹起來了,是那些要討伐血茴閣的人終於來了。
弈九等待了許久的終於要到來了,這次她可以放肆一回了嗎?
“閣主,外麵已經被重重包圍,來的人數已經上千了!”鬼枝盡心稟報著外麵最新的情況,即便是這個時候,也絲毫不見她一點點的慌亂。
弈九聽了這消息,頗有其事的點點頭,“嗯~~~~~陣仗不小嘛,不知道這次是為了剿滅我們血茴閣還是為了那幾個女人。”
聽到弈九這麽說,鬼枝突然嘴角一勾,笑的邪倪,“閣主,讓我去會會他們吧!”
鬼枝主動請纓,弈九當然不能打擊屬下的積極性了,“好,我聽著他們叫囂的厲害,你去讓他們安靜一些!”
“是!”安靜一些,鬼枝想她知道弈九話裏的潛在意思了。
“等等!”弈九叫住了鬼枝,“你也跟著一起!”
這話是對她身邊的胡璉所說的,胡璉並不是他們血茴閣的人,隻是她後來收的,沒有經過訓練,很多事情都不懂。胡璉點點頭,跟著鬼枝出去了。
胡璉還是不夠狠,跟著鬼枝一起見識見識也好!
血茴閣外麵吵吵嚷嚷,叫囂著,可就是不敢往前一步。
鬼枝的到來讓他們都閉上了嘴巴,鬼枝,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手段之殘忍不亞於任何一個魔頭。她可以笑著將一個人折磨致死,眉頭都不皺。
就是這樣一個女魔頭,今年也不過才剛剛二十歲,很難想象是經曆了什麽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他們是都叫喊著要血茴閣討個說法,但是說實話,他們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不說血茴閣這麽多年來帶來的震懾力,就單說他們寶貝孩子還在她們的手上,就、、、、、、
鬼枝踏著肆意的步伐不急不慢的過來,順便把這些人從頭看到腳。
每個被鬼枝盯著看的人都忍不住心裏發毛,這個女人,太嚇人了。
其實他們的內心還有一種恐懼,這種恐懼就是曾經被花季冥支配的恐懼。雖然花季冥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沒錯,但是那種恐懼還是深到骨髓的。
在血茴閣前廳大院裏有一個鬼台,這個鬼台被花季冥當作行刑的露天刑台,此時,鬼枝就站在鬼台上,俯視下麵的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