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命裏欠揍的人
嶽照夜要回去工作,我也不能留他,送到校門口我就回來了,特意選了條能經過錦鯉池的小路。
還沒等我走到錦鯉池,就聽到徐成不堪入耳的罵娘聲,沉著臉走到錦鯉池邊上,看到徐成一身泥濘的在水池邊上洗著手,嘴裏依舊不幹不淨的,要是他隻是罵自己,我倒是可以不和他計較太多隻當聽狗叫了,但自己絕不允許任何人說嶽照夜一星半點!
毫無聲息的走進徐成,對著他的屁股用力一踢,剛剛才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徐成又被我踢到了錦鯉池裏。
不過說來也奇怪,錦鯉池雖說地方偏了點,但也不至於這麽就都沒人來救徐成,不過他這種口無遮攔,嘴上無德的人,造了這麽多的口孽,遲早是要還的。
人撲通落水的聲音,此刻停在耳朵裏居然難得的悅耳,輕輕蹲在錦鯉池邊上,安靜的看著在水裏亂撲騰的徐成。
求生的本能讓徐成拚命的往岸邊遊,滴著水的手剛碰到岸邊的石頭,就被一隻腳連帶著那顆救命的石頭一起再次被踢進池子裏。
“徐成,這一腳為你潑我身上的髒水。”
一千多人的瀏覽量,就算事後有人澄清,在別人眼裏也會帶著一層有色眼鏡看你,不怪外人,就像之前'我爸是李剛'的事,當事人的原話試'我爸是李剛,所以我一定會負責',可是誰會在意真相?
徐成不會遊泳我是知道的,也隻是因為如此才一而再的推他落水。
當他第二次拚命遊過來的時候,他有些筋疲力盡了,我麵帶微笑著撿起身邊的樹枝一把將他推回池水中。
“徐成,這第二推為我舅舅平白無故被你誣陷。”
徐成第二次被我推回錦鯉池裏,在水池裏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我此刻平靜的微笑在他眼裏簡直就是魔鬼
的笑容,在水池裏不斷消耗著體力,卻也不敢朝我在的岸邊遊過來。
我雙手環抱站在岸邊笑看著徐成告訴他:“做人五行缺什麽都行,就是別缺德;命裏欠什麽都好,就是別欠揍。”
一陣拍手聲引起了我的主意。
薑潮拍著手從學校的銀杏林走了出來,臉上掛滿了讚許的笑容說:“沈傾傾,看不出來口口聲聲說著名門正派,行事卻如此狠辣,你不覺得你和我們茅山黑道很像嗎?”
收起笑容警惕的看著薑潮,今天的薑潮穿著一身校服雖然依舊一副鼻孔看人的傲慢,但給人的感覺不在是廢棄工廠的狠毒,會所的高深莫測,更像是個校園霸王。
“你怎麽會在a大!”
薑潮單手提著書包在我麵前晃了晃,說:“很明顯我也是新生,金融管理係,隻是沒想到你也在a大,你好呀!沈同學。”
看著薑潮伸過來的手,我心裏一陣嗬嗬,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吧!一把打掉薑潮的手,說:“好狗不擋道。”
對他揚了揚頭,示意他讓開。
薑潮站在原地也不動,隻是看著還在錦鯉池裏不上不下的徐成,當著我的麵一伸手,一條黑得發亮的蛇吐著幸子盤踞在薑潮手臂上。
“沈傾傾同學,這個家夥既然這麽惹你討厭,不如我替你解決掉如何?”
現在在錦鯉池裏的徐成聽著薑潮的話才是欲哭無淚,這個學校都是些什麽人呀!
本以為沈傾傾是個一臉無害的單純無辜小白兔,沒想到居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行事如此恐怖,早知道她這麽恐怖,打死他也不會去招惹她,徐成不經在心裏暗自發誓,今天要是能活下來,從今以後隻要見到沈傾傾他絕對繞道走!
我雙手環抱,歪著腦袋看著薑潮,看似饒有興趣的說:“他要是死了,泡在水裏一醜就浮起來了,你就不怕?”
薑潮單手逗著手臂上的墨蛇,湊近我低聲說“你覺得我會給這些凡夫俗子抓住我把柄的機會?”
墨蛇露出兩顆尖尖的毒牙,看得我全身發冷,毫不客氣的推開他。
薑潮也不生氣反倒一反常態迷之微笑的轉過頭看著水池裏的徐成,帶著極其平淡的語氣討論著徐成的生死說:“這位同學不過是路過樹林被毒蛇咬傷,毒發失足跌入錦鯉池,關我何事?”
這一幅高高在上視人命如螻蟻的語氣,讓被薑潮盯著的徐成全身打顫,他簡直覺得自己現場就如同一隻獵人槍下的獵物,生死不過在別人一念之間。
“徐成!”有人叫著找徐成了,看樣子是來找他開了。
徐成在我和薑潮的眼皮底下,別說回應一聲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著我們的眼神充滿了懼意。
有人回答著說:“我們剛才看到他好像就在錦鯉池附近。”
對呀!對呀!他現在就在錦鯉池裏。
我率先從薑潮身邊走過去,表示自己不想惹麻煩,要怎麽做他自己想清楚。
路上就碰來著徐成的人,問我們有沒有見到徐成。
“見過了就在前麵。”薑潮輕描淡寫的說著,看著我眼神繼續延伸這句話的意思,前麵錦鯉池裏。
薑潮見我又要走,繼續跟著說難道我不覺得自己的行事風格和他們更像嗎?敢愛敢恨,行事果斷,絕不被那麽偽君子口中所謂的什麽正義而做出違心的事情。
我站住腳轉身明確地告訴他說道:“我絕對不會隨意罔顧任何人的性命,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我習武修道隻是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找到對我而言重要的人,解開困擾我的問題。”
“而在你們眼中,除了你們自己以外浮生萬千命如塵土,世間眾生皆為螻蟻,薑潮我們道不同,從來不相為謀!”
在我痛快地說出來之後,薑潮眼神深沉的盯著我看了半響說:“你剛才不是想殺了徐成嗎!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
“我沒想過要殺他,隻是給這個命裏欠揍的人一個教訓,讓他嘴上積德,少造口孽,而我說的朋友,從來不是心狠手辣的薑潮,而是和我同生共死的林軍。”
“你!”我從薑潮眼裏看到了肅殺之意,卻不知道為什麽,到最後他也沒有真的對我下手,直接負起離開。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清陽子道長,難道是有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