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齊蘅失蹤
下午到這裏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座修身山莊規模宏大,在這樣一個風景區能擁有如此大規模的建築安家,可想而知這位永成李總裁的實力。
酒宴安排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庭院,形成半露天的庭院,一片月牙泉圍在庭院之外,泉水形成新月,院內燈光一開,則天上一個月亮,地上一個月亮,雙月爭輝雅致至極。
這樣微妙的設計讓,我這個園林設計係的學生感歎不已這份玲瓏心思,可心裏卻又總隱隱的覺得這片地不單單隻有這份玲瓏心思這麽簡單,哪又會是什麽哪?
我們走進庭院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了,從衣著打扮上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甚至還在這裏麵看到了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才能看到的大大。
這些人看著嶽照夜和我進到庭院,幾乎都轉頭注視著嶽照夜,眼裏都流露出頗為驚訝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裏雖然嘈雜,但對於耳力極佳的我來說,想從他們竊竊私語中得知什麽事情,也不算難事。
\"這不是zy的嶽總嗎?從沒見過到哪裏還帶女伴的。\"
\"嗬嗬,這是女伴還是女兒?成年裏嗎?\"
總之各種猜測都聚集到了嶽照夜身上,但我很快就從這群人裏發現了熟人,住在我們對麵的西藏人,顏煙,他們的出現讓我警惕起來,不過幸好他們似乎並沒有接近嶽照夜的意思。
嶽照夜這樣上市大公司的老總,背後還有著嶽家這麽龐大的家族勢力,出席酒會難免應酬,我是很想一步不離的跟著他,但很多場合我都不適合跟在他身邊,隻能遠遠的關注他。
一個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順著他筆挺的西裝向上看,看到了一張讓我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麵對的臉。
此時薑潮已經站到了我身邊,目光和我一起投到了嶽照夜身上,隨意的說道:\"你不用這麽關注他,大庭廣眾之下,你認為顏煙有這麽大本事對嶽照夜下手嗎?何況經曆了東海村的事情,嶽照夜多少對玄學也有一些感應,不會那麽輕易中招,你不要關心則亂,反而自找事做。\"
聽他那麽一說,我心裏才微微有些安心,眼角卻依舊用餘光關注著嶽照夜,靠在柱子上說:\"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薑潮一向高傲,就算是查到我來茶園竹海跟著來,打死也不會承認,果不其然薑潮鼻孔對著我明確的告訴我,他除了茅山黑道,a大金融係學生外的又一個身份,多家上市企業大股東!
我一翻白眼,端著紅酒杯到自助餐前,和薑潮在哪裏bb還不如去吃海鮮刺身。
見我沒有理他,薑潮緊跟著我走了過來,知道如果不拿出點料來,是不會引起我的重視的,故作高深的說;\"但是你沒發現這整個修身山莊的格局都很奇怪嗎?在中國數千年的建築曆史裏有誰會把住宅修成這樣的格局。\"
格局?薑潮的話引起了我的重視,最初到修身山莊的時候,我一心想著嶽照夜和那群藏人,隻覺得這裏頗大,絲毫沒有留心這裏的格局,重新梳理了一遍修身山莊的格局,我發現了許多不合情理之處。
布局從我進到修身山莊開始,整個山莊都有著典型而嚴格的'中軸對稱,左祖右社,前朝後寢'。
山莊的陳設也頗為講究:華表,石獅,日晷,嘉量,吉祥缸,鼎式香爐,銅龜銅鶴。
這樣的布局陳設,隻會在兩個地方出現,曆代皇宮,大型宮觀寺廟。
難怪我一直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對勁,心裏一陣的嗬嗬,這個永成李總不是想當皇帝想瘋了,就是別有用心,相比後者我更希望他是想當皇帝想瘋了,不然我們要麵對的可能就不是簡單的問題了。
我靠近薑潮,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疑惑的問他:\"你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薑潮對此絲毫不在意,調侃道:\"我從小就在宮觀長大,對這種格局布置了如指掌,就算這修身山莊在如何掩飾,也萬變不離其宗,你這個長在紅塵裏的掌教不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直接被薑潮這麽一噎,讓我啞口無言,瞪了他一眼,過了良久開口對他說:\"閣下何不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久了,這個驕傲到天上的薑潮,也展現出痞子的一麵,壞笑的湊近我,帶著一絲戲娛的語氣說:\"難道你沒發現這裏是一個守陰聚氣之所,雙月爭輝之地嗎?\"
聽他說完這是一個什麽地的時候,我整個人一愣,眼睛瞬間掃過周圍的環境,冷汗冒了一地,如他所說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守陰聚氣之所,雙月爭輝之地。
我忐忑的對著薑潮開口,嘴唇不住的打顫,說:\"你知道這次宴請的都是什麽人嗎?\"
薑潮搖搖頭,告訴我就算我們不知道來的都是什麽人,在社會上有著怎樣的職務,但在這群人裏,無疑都是身負大運之人,即便是靈犀骨在這裏都不算什麽。
而我們所在的地方卻恰好是這麽一個守陰聚氣,雙月爭輝的地方,這個地方最大的特點就是會吸走人的氣運,以做己用。
我晃著酒杯,透過深紅的紅酒看著正在和嶽照夜交談的永成李總,這次的宴會不簡單,這位李總更是不簡單哪!
突然我的視線裏出現了另一個我根本就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的人,夜斐!
我放下酒杯,看著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夜斐,心裏嘀咕著他怎麽會來這裏,顯然夜斐也注意到了我,端著酒走到我和薑潮麵前說:\"小姐需要酒嗎?\"
端起一杯酒,問他:\"你怎麽在這?\"
夜斐端著托盤在我們身邊晃著,神色凝重的說:\"小蘅失蹤了,準確的來說,是被抓到了這裏,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到小蘅。\"
原來那天齊蘅對我表白失敗之後,夜斐為了安慰齊蘅就帶著他來茶園竹海露營,結果第二天早上他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齊蘅被人帶走了,他一路跟蹤發現齊蘅是被帶到了這座修身山莊,他費盡了手段才乘著這次宴會混進來當服務生,但至今他都沒能在這裏找到齊蘅的蹤影。
聽完夜斐說的話,我沒來由的想到之前在機場那幾個藏人說的話,'人皮唐卡'這會和齊蘅的失蹤有關嗎?如果是這樣不僅齊蘅的處境危險,就連如今的夜斐也同樣處在懸崖邊上。
\"夜斐,你聽我說,這個山莊確實不太正常,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怎麽追查下去,而是怎麽出去。\"
夜斐沒想到我會如此決絕的拒絕他,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根本沒有能力對抗來自他所知領域外的力量。
\"我不會走,我帶小衡來的,我就一定要帶小衡一起走。\"夜斐直接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顯然如果我不帶他,他也會自己行動,那麽他的風險可就更高了。
那還不如和我們一起,至少可以避免許多危險因素。
但當前我們所要麵對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出去?
畢竟自從我到了這個宴會廳開始,那幾個藏人就不時的用餘光看著我,就好像在確定我是否還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如果貿然出去,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不應起懷疑的出去,酒會一時半會不會結束,這就是我們在山莊最好的尋找機會。\"我的話得到了薑潮和夜斐共同的認可,可是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不引起懷疑的出去?
可是在關鍵時候,這兩個大男人就這麽沒了主意,所以說我就這麽多了兩個豬隊友麽?
我看著滿目琳琅的食物,說好的唯有美食和美男不可辜負哪?端上盤子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人生何處不幸苦?
薑潮和夜斐看著我還有心情吃海鮮,都表示不能理解,我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當吃完一盤海鮮之後,手上的盤子哐的一聲摔碎在地上,我麵如白紙雙手捂著肚子卷縮在地上。
自從上次在酒店我吃海鮮吃的蛋白質中毒之後,嶽照夜就對我的海鮮攝入量有了嚴格的控製,而這一次我也並不是真的海鮮中毒,隻是為了尋一個不會讓人懷疑的理由出去,畢竟我是有前科的人。
就在剛才我背對著藏人的時候,與薑潮合力封住了我的氣血,乍一看麵色卡白,就和突然得了急症一樣。
當嶽照夜一臉緊張的出現在我麵前得時候,如果不是薑潮在一旁得提醒,愧疚得情緒差點使我這場戲演不下去了。
看著散落滿地得三文魚刺身,嶽照夜眼眸裏瞬間凝聚成冰,將我抱起來說:\"你又吃了海鮮!\"
無論何時在嶽照夜麵前我總是沒來由的處於下風,何況現在我是徹頭徹底得在騙他,心就更虛裏,根本不敢看嶽照夜,一把將臉埋進嶽照夜胸口,不住得叫著肚子疼。
我就是吃定了嶽照夜就算再生氣,也決計不會看著我活活疼死不管我,事實上我又贏了。
嶽照夜沒辦法隻好和永成李總告辭,先帶我回去,薑潮作為我的朋友一起去在情理之中,而夜斐身為服務員跟著照顧更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所以說男人呐!到底了還是要看本姑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