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賤民?
要是這些難民們,都給她提供仇恨值的話,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那樣的話,心巧一定會感激七大世家的那些老狐狸的。
一聲聲的咒罵之後,變成了哭訴,越來越多的人,都大哭了起來。
楊老學究看著這一切,也是唉聲嘆息,他不是這些難民,讀過書的他,深深的知道,這一切不是因為心巧,反而是因為這些大世家。還有這些王公貴族,才讓這些難民們,變得如此凄慘。
「大家的受了兵禍,家破人亡,我楊學田知道,但是萬事都要講一個理字,各位都是講道理的人,你們說是心巧姑娘,害你們如此,總的拿出一個道理來吧!」
老學究這樣一說,那些難民們,頓時不在哭了。
而是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有的還好,直接說因為心巧送給虞無極了一本書,就是這本書,跟輸字同音,還得虞無極打仗輸了。
但是有的,卻說得十分玄乎,說是他家去世的親人,投夢給他們,說是心巧就是一個禍害,要是心巧不死的話,這大虞王朝,將會永無寧日,兵禍不斷。
只是,說這些話的人,心巧看了一看,大部分都是那些大世家的族人,假扮而成的。
大世家的族人,尤其是本就不怎麼勞動的核心族人,這些人就算是再假扮,又怎麼騙得了,那些一直在裝扮中,隱藏身份的死侍們。
他們一個個,此時叫的很歡,但是卻不知道,他們的身邊,一名名看似普通的難民,卻是一名名死侍。
只要心巧口中,吹出了殺無赦的鳥叫聲來,這些叫的最歡的傢伙,就會實在死侍們的刺殺之下。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是這些傢伙喜歡演戲,心巧就要讓他們演全套。
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這戲這些傢伙該怎麼收場?
「大家的的說法,好像太過牽強了一點吧!」
「如果說書跟輸同音,那我們讀書人,是不是也不能,進入軍營了!」
一名士子站了出來。
「我看,大虞以後要打仗的話,還得把我們讀書人,全都趕了出去才行!」
「不但是讀書人要趕出去,就連這大虞王朝的書,也得全部讓我們帶走,不然,大虞王朝的戰爭,都要輸!」
一名名遊學士子,紛紛反駁了起來。
這件事本來就是牽強附會,經不得推敲,也就是愚弄一下這些難民而已。
現在這些讀書人一說,頓時難民們,就覺得不對了。
要知道,對於大虞王朝普通的百姓來說,他們可不能參軍當兵,貧苦百姓唯一能夠出人頭地,改變自己是平民的方式,那就是讀書。
現在連讀書人和書都不能在大虞存在,他們還有什麼盼頭?
「對呀,要是真的這樣說的話,我們不是連盼頭都沒有了嗎?」
「就是,我兒子就是讀書人,我加的日子,也沒有見的比那家難過半分!」
「這倒是真的,不要說讀書人的家裡不會過的比我們困難,讀書人的家裡,反倒是比我們過得更好!」
一名名難民們的議論,讓躲在暗處的各大世家的家主,頓時揪心了起來。
「這賤人這是厲害,居然讓讀書人來對付我們!」
「這件事可有點不好辦啊!我們這一次,可是連天下的讀書人,都給得罪了!」
讀書人可多了,就連他們這些老傢伙,也是讀過書的人。要不然,他們可做不了家主的位置。
一個個狐狸一般的傢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而這個坑,來填土的,居然是他們平時最看不起的寒門子弟。
「等一等!」
眼看著,這些難民們越來越懷疑,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覺得像個傻子一般被愚弄,準備散去的時候。
一個老傢伙站了起來,一站起來的,他就開始大哭了起來。
「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你在夢裡給我托的夢,說的話,我都記得啊……」
他哭的撕心裂肺,彷彿兒子,真的死了一般。
然後就開始編起了故事來,還不是那一套,說是他兒子給他投夢,說是就是因為心巧給虞無極送書,才讓虞無極被偷襲。
一口咬定了,心巧就是禍水。
不得不說,鬼神這東西,在這片大陸上,確實能夠唬住人。
他甚至還說出了理由來。
「確實,平時的書的話,不會有任何的意義,但是心巧那賤人,可是在七爺出發的時候,把書送給了他!」
「這就像是商店開張一般,最是該討個好彩頭的時候,把書送給了七爺!」
這傢伙這麼一說,彷彿還真的有幾分道理,而且還是他兒子給他托的夢,就更加讓人相信了。
只是,他的話才剛剛一落下,劉梓晨就對著他問道:「這位老人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軍營里,有著文書這個官職?」
「又有沒有聽說過,帶兵打仗之人,也需要熟讀兵書才行?」
「還有,很多軍機大事,都是用飛鴿傳書來傳遞消息?」
「我倒要問問你,這些在大軍出發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全部都趕出軍營,又或者說,將軍們要把他們的兵書,也得在出發之前,全部燒掉呢?」
出發之時討彩頭一說,同樣沒有任何的根據,只是這老傢伙,卻還有著最後的一招。
那就是,這話是他兒子說的,而他兒子已經死了,死人託夢,總不會說謊話吧?
「那我兒子,怎麼會如此說?他死的好慘啊,才剛滿十六,還未娶妻,就被和賤人害死了啊……」
「就剩下我一個老傢伙,我也不活了……」
他哭的越來越傷心,彷彿已經感動了所有人,很多的難民,似乎真的相信了他。
尤其一名女子,向著他走了過去,扶著他關切的問道:「大爺,我也是死了丈夫的人,一看見你這麼可憐,我也想哭,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啊?」
「姑娘,我是涇源人?姑娘,你不知道,涇源城被攻破,究竟有多慘啊……」
他大聲的哭著,卻沒有看見,那名安慰他的女子,手中的一對牛耳尖刀,已經準備好了。
「不對呀大爺,你既然是涇河城人,說話的口音,怎麼跟我們不同呢?」
「我看你是這虞京城人吧?」
又是幾名死侍圍了過來,將他圍在了中間。頓時間,那老者就止住了痛哭,憤怒的大罵道:「老子是哪裡人,關你們這群賤民何事?」
賤民?只是一個賤民二字,就已經爆露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激起了這裡難民們的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