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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寡獸求生記[種田]最新章節
既然已經被發現,那遮掩就沒有意義了。
銀發的獸人小心觀察了一下利的神色,發現利臉上隻有驚喜,不像是看到自己從貓變人的樣子。
剛才利抱成球一路滾過來,估計看不太清楚。
角鬆口氣,站起來,咳嗽了一下,擺出慣常的冷傲臉:“嗯,我回來了。”
利高興地在原地跳了個圈,突然想到了什麽,興高采烈地道:“我去告訴騰!”
雖然利經常因為角不許他和陸邇一起玩而生氣,但和紅木部落其他獸人們一樣,把角視為部落最強的頂梁柱,為角的“去世”而偷偷難過了好久。
現在見到角安然無恙地出現,小狐狸高興得不能自已,隻想快速把這個好消息傳遞給部落裏的人。
說完便成一顆毛球,咕嚕嚕地向著部落的方向滾過去。
角還沒來得及阻止,小狐狸就滾遠了。
小胖熊留在原地,動動鼻子嗅了好久,確認眼前這坨人影確確實實就是角,才放下心來,變成人形高興地舉起一塊剛烤好的小紅薯:“角,給你吃。”
角暗搓搓地吃過不少茫的醋,但作為小咪的時候他知道茫有多麽喜愛甜食,能讓茫舍得把甜食送出去的人也就他的家人。
現在茫主動送烤紅薯給他,角心裏也有些暖,接過來道了一聲謝。
既然利已經下去通知部落,那他們也不得不下去露麵了。
距離角原本計劃的露臉時間提前了許多,獅子獸人眉眼間堆積起一絲懊惱。
這兩天他真是時運不濟。
肉沒吃到,還掉了一身毛。
陸邇走到角的身邊,小聲問了一句:“還剩多少時間?”
角明白陸邇的意思,也小聲回答:“還好。”
現在還沒有要變回小咪的感覺。
陸邇稍微放下心來,又小聲道:“要喝水找我。”
角微微側臉,看到陸邇臉上的認真和謹慎,心中的緊張之情忽然煙消雲散,眉眼也舒展開來。
雖然意外的提前出現讓他有些擔憂,但這種和他的亞獸一起守護著秘密的感覺,讓他有種隻有他們兩個才屬於“同一波”的錯覺。
還挺開心。
……
角的歸來比上一次更迎來了軒然大波。
獸潮之時,大白獅子深受如此重傷,全身都被血染成了紅色,看到的人根本沒有報過他能生還的希望。
沒想到角竟然全須全尾地回來了,身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一絲傷痕!
獸人們歡呼著過來,差點要把角舉起來。
曾經被角拚死保護的車隊尾的獸人和亞獸們更是忙不迭過來道謝,熱淚盈眶地握著角的手。
如果不是角在第一時間撲上去為他們擋住滾滾的野獸洪流,現在他們早已在獸潮的洪流下被碾壓成泥,死無葬身之地。
連累角受了重傷在外這麽久,害得陸邇在部落裏傷心難過……
“傷心難過”的陸邇接受著其他人的祝賀,臉上溫和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好在大家顧忌角剛剛回來,沒有太過分,表達完激動之情就站到後麵去了。
騰也很激動,角對他來說既是部落裏的頂梁柱,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後輩,還是陸邇的伴侶。
甚至騰是打算把首領之位直接傳給角的。
騰能夠安然回來,他是部落裏最欣慰也最開心的人。
激動之情散去,大家開始詢問角的經曆。
角還是搬出了自己上次受傷的那一套:“我受傷之後找了個地方療傷,傷好得差不多了就趕緊回部落來了。”
那麽重的傷勢居然還能恢複,一旁的獸人聽得咋舌。
“現在傷都好了嗎?讓綠耳再幫你看看吧。”
角下意識回答:“都……”
話音未落,就被陸邇搶了過去:“估計還沒有好,我等會幫角看看。”
角微微一怔,抬頭看了一眼,在陸邇眼中看到了提醒。
他頓時反應過來:他現在每天隻有很短的時間可以變成獸人,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小貓崽兒。如果直接說自己已經恢複健康,那變成貓的時間段根本沒法解釋他去了哪裏。
倒是說他傷勢沒有恢複好的話,可以用養傷的名義縮在家裏不出門。
說幹就幹,角立刻用“身體有點不舒服”為由,趕走了噓寒問暖的獸人們,拉著陸邇進了房子。
陸邇還以為角要變回小咪了,連忙關上門,轉身等了半天,看到角正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熟練地拿著水壺倒水。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角恍然明白過來,咳嗽一聲:“我嫌他們太煩……”
——好不容易能變回人型,他想多和他的亞獸一起待一會兒。
陸邇明白過來,有些無奈,走過來坐下,接過角遞過來的水杯。
角抓緊自己還能保持人型的時間,趕緊接著上次沒說完的話繼續道:“我身上有一顆生命之心。”
陸邇微微一怔:“生命之心?是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麽,是我們部落的圖騰給我的。”角抿了抿唇,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臉色微微陰沉了一些,“當初我的部落出了叛徒,引來了敵人,我們部落的圖騰也被摧毀了。”
“圖騰?你們的圖騰是活的?”
陸邇有些好奇。
不同的獸人部落有不同的圖騰,凝聚著各部落的信仰。
但是大部分圖騰都隻是用自然顏料在身上勾畫的圖案,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東西——這跟獸人部落經常遷徙、工具的發展又很落後有關。
角出生的部落的圖騰竟然有自己的意識行為?
“嗯,我們部落的圖騰是一棵樹。”
陸邇眨眨眼,有些驚訝:“樹?”
這個世界上的樹也有獨立意識和行為能力?
“嗯。圖騰比較……特殊,雖然是樹,但是有自己的意識。”角沉默了一下,忽然歎口氣,“可惜,他不在了。”
他轉頭看了陸邇一眼,眼眸中的情緒變得和緩了一些,“那些敵人襲擊我們部落,就是要拿走圖騰的生命之心……為了不讓他們得逞,圖騰把生命之心放在我身上,然後讓我逃走,讓我不要再回部落。”
陸邇有些奇怪:“為什麽不能回部落?”
“那些人還在尋找生命之心,我回去反而可能被找到。”角放下手裏的杯子,微微仰頭看了眼帳篷頂,“我原來的部落很大,目標太明確,我不回去對大家都好。”
“那些人就是神使嗎?”
“神使隻是他們的自稱罷了。”角眼中堆積起不少怒氣,“我們部落才是距離神最近的地方!”
陸邇微微一怔:“真的有神?”
“至少我們的圖騰可以和神交流。”角重新拿起杯子,歎了口氣,“現在不知道部落裏怎樣了。”
看著角臉上的黯淡,陸邇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出事那時候你多大?”
角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大概六七歲?”
獸人們對年齡的敏感度不太高,大部分人都記不住自己的準確生日和年齡。
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孩子,遭受部落大難,一個人顛沛流離,有家不能回……
陸邇心疼地看著這個高大的獸人,情緒也跟著角一起沉悶了起來。
角看到陸邇情緒低落,反而振作了一些,試探著拍了拍陸邇的手:“不用擔心,我以前的部落很大,父親和姆父他們都沒事。”
陸邇低頭看了眼角和自己搭在一起的手,微妙地沒有掙開,裝作沒有發現,繼續談起了正事:“那個生命之心,賦予你的能力就是能夠治愈人的血液和重傷可以變成小貓?”
嗯,我的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帶著生命之力,這是我當初流浪時就發現了;至於重傷之後變成貓……”角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前一次獸潮的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沒想到竟然保住了命,結果變成了小貓。”
——然後向著部落的方向前進,剛到部落就被他的亞獸撿回去了。
陸邇也想起了最初的那段時光,臉上露出了笑容。
“為什麽會是貓?獅子和貓不一樣吧?”
“我也不知道,我小時候確實是獅子。”角困惑地抓抓頭,“也許是生命之心的緣故。”
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秘密,角目光灼灼地看著陸邇,似乎想說什麽又強行憋著。
陸邇看著他期期艾艾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有些好笑:“你想問什麽?”
“我想問……”
角想問的東西很多。
在他的心裏,他的亞獸充滿了謎團,也充滿了魅力。
他想知道陸邇的一切,想知道他的亞獸從來而來、為什麽會到這裏、會不會離開,想知道那些神奇的農耕知識的來源和發展,想知道陸邇到底知道多少神奇的東西……
他更想知道的是陸邇到底怎麽看待他、什麽時候才願意真正成為他的伴侶。
可是最終,角隻問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你的名字不叫綠耳吧,能告訴我真名嗎?”
陸邇望著角深邃的碧色雙眸,微微察覺到這個貌似普通的問題背後隱含了多少不能宣之於口的感情。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認真地回答:“我叫陸邇。”
“lu……er?”
“嗯。”
陸邇拿過一根木棍,在地麵上一筆一畫把自己的名字寫出來,一邊寫一邊緩慢地解釋:“這是我以前的地方使用的文字。”
角凝視著那兩個看不懂的圖案,莫名感受到那些橫折撇捺散發出的莫名魅力。
他也拿了一根木棍,照著陸邇在地上寫下的兩個字開始臨摹起來。
陸邇看著角小心翼翼捏著細細的木棍、幾乎算得上虔誠的模樣仿寫著自己的名字,嘴角忍不住彎起,低下頭,伸手握住角的手,帶著他寫起來。
……
自從角大難不死回來之後,紅木部落的人忽然發現,他們的最強戰士似乎有點變了。
以前的角哪怕偶爾受傷,也不會耽擱了每天的訓練和巡邏,家裏的體力活更從不讓陸邇幹;
但這次回來之後,部落裏百廢待興,四合院沒建完、農田隻粗略整頓了一下、其他工作更是什麽都沒搞,角竟然完全袖手旁觀、什麽都不做!
部落裏的人對角倒是沒什麽不滿,隻是覺得有些驚訝。
角和陸邇之間的感情他們每個人都十分清楚,如今角平安歸來,每天就在外麵走一圈轉悠一下,事情全都是陸邇在做,和以前的角完全不一樣。
部落裏異常的目光,角和陸邇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陸邇對外人的眼光毫不在意,每天還是按照自己的規劃繼續每天出門改良作物或者巡查部落建設的進度;
角就很委屈了,他當然想幫著他的亞獸幹活,把空空蕩蕩的家裏都堆滿東西……可是陸邇不讓。
“你現在變成人形的時間太短,幹一半活丟下了怎麽辦?還是好好休息吧。”
因此角變成人形的時候,除了出門溜一圈昭示他的存在之外,大部分時間隻能窩在屋子裏整理東西。
匆匆忙忙搬進來,他們的東西全都堆疊在車上,什麽都沒整理。
角把那些裝滿糧食的罐子搬下來,把卷起來的獸皮鋪開,該掛的掛該曬的曬。
他還在旁邊的房間裏發現了幾個封裝得特別嚴實的大罐子,晃一晃,裏麵似乎有什麽液體,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變成人形的時候隻能悶在家裏,反倒是小貓形態的時候可以跟著陸邇出去到處跑。
陸邇這幾天把胡蘿卜和西紅柿都培育了出來。
番茄酸酸甜甜,不管白嘴當水果吃還是做菜都不錯;胡蘿卜也是很有營養價值的一味菜。
發現胡蘿卜的時候,陸邇格外的驚喜。
倒不是因為他很愛吃胡蘿卜,而是為了茫。
茫乖巧又懂事,但是卻有一個重大的缺陷——眼睛看不清。
大部分的人和物在他眼中都是簡單的光影塊,平時全靠嗅覺來判斷。
陸邇並沒有真正的藝術,沒法判斷茫的視覺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他詢問紅雲之後確認,茫剛出生的時候是可以分辨手指等細節的東西,不像現在這樣完全看不清。
在陸邇到來之前,他們吃的東西大都是獵物的肉,偶爾會吃點果子,食物完全不夠的時候還會啃點植物的根莖。
“營養”這個詞,完全不存在於獸人們的腦袋中。
如果茫出生的時候視力還好,那也許他的視力和營養不良有些關係。
陸邇也拿不準是不是這樣,但至少給他提供了一些思路,所以他也在尋找一些能夠明目的食物。
胡蘿卜就是最方便也最容易種植的一種。
陸邇第一次培育出胡蘿卜,立刻拿給茫嚐嚐。
茫還以為這個是哥哥培育出來的新甜味植物,開心地“哢嚓”咬了一大口,咀嚼了兩下,臉色有些苦:“不是甜的。”
“嗯,但是你還是要好好吃完。”
小胖熊看起來似乎很不愛吃胡蘿卜,但哥哥的話又不能不聽,隻能變成熊咬著牙把胡蘿卜一口一口吃完。
熊的嘴巴比較大,可以一口吃好多,省的長時間受折磨。
吃完了胡蘿卜,陸邇拿了一顆番茄遞給茫,原本因為吃了不愛吃的東西而耷拉耳朵的小紅熊立刻高興了,抱著番茄“啊嗚啊嗚”地啃起來。
陸邇輕輕揉了揉胖熊的毛耳朵,笑眯眯地囑咐:“每天來吃一根胡蘿卜。”
小胖熊的耳朵又耷拉了下來。
……
在部落裏繁忙而充足的勞動中,很快又一個多月過去,最後一座四合院終於建好了。
至此為止,所有的獸人人家都搬進了高牆敞亮的四合院。
盡管現在大多數人住的都是毛胚房,窗戶和門也是用獸皮暫且充當門簾,但第一次嚐試居住房屋的獸人們全都樂不可支,每天在自己的房子裏轉悠來轉悠去。
另一方麵,田地裏的紅薯也成熟了。
這一茬紅薯還殘留著靈水的作用,所以生長發育很快,部落房屋建設好的同時,也到了該收獲的時候。
放下泥瓦工作,拿起鋤頭,獸人們對收獲食物懷著十二分的熱忱,沒過幾天就把紅薯都收獲了起來,在各家各戶的院子、屋子裏堆得滿滿的。
這些紅薯加上他們之前剩下的小米,後麵再開始狩獵一些獵物,這個寒季又是飽足的一季。
部落建設竣工、田裏糧食收獲,加上暖季也快結束,部落周圍的灌木都開始凋零,隻有竹林還青蔥依舊。
在陸邇的提議下,紅木部落舉辦了一次盛大的慶祝會。
慶祝他們擁有了一個新家。
以前紅木部落也有類似的祭典,舉行方式就是圍在一起烤肉、跳舞、吃吃喝喝。
畢竟他們隻是一個小部落,沒有那麽多的文化誕生土壤。
這次陸邇提供了另外一種慶祝的思路。
部落裏的主食、蔬菜、果實、肉類花樣已經很多了,蔥薑蒜香菜孜然胡椒花椒辣椒等調味料應有盡有,要做出多種花樣的菜肴已經完全足夠。
騰的亞獸紅雲這麽久以來一直在潛心嚐試著各種廚藝製作,在陸邇的指點下廚藝突飛猛進,做出的食物美味已經超過了陸邇。
陸邇本身並不擅長廚藝,大部分時間精力又都放在了部落的發展上,如今廚藝已經退居部落第二。
有了紅雲領頭,還有其他亞獸和獸人們幫助,一場能夠容納幾乎整個部落歡慶盛典的流水席轟轟烈烈地辦起來了。
角的傷勢這一個多月也基本恢複,如今一天裏變成小咪的時間倒是少的,因此特意喝下充足的靈水,參加了流水席。
開席沒多久,陸邇就讓角去他們家裏把那幾口大罐子拿出來。
角不明所以,把之前整理家裏時發現的大陶甕搬了出來。
陸邇啟開翁口的泥封,一股清冽的酒香從罐子裏飄出。
獸人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氣息,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陸邇身邊的罐子上,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旁邊的騰感覺自己的目光根本離不開那股神秘的香味,直接開口問道:“綠耳,這是什麽?”
“這是酒,用小米釀造的。”
陸邇用竹製的勺子舀了一點出來嚐了嚐,頗為滿意。
這些小米酒的釀造時間不長,酒味很淡,還帶著一點小米的清香,喝了不容易醉,非常適合這次慶典。
不枉他提前兩個月準備。
雖然酒勁兒很小,但以防萬一,身體虛弱、剛剛臨盆、年紀幼小、今夜值守的人統統不能喝。
這樣分下來,每個人差不多能分兩三杯。
獸人們第一口都覺得這叫做“酒”的水頗辣,嗆得臉色通紅;然而辣勁過去之後,酒香和米香同時回甘,全身都變得舒爽起來。
他們瞬間愛上了酒。
有酒有菜、新家落成、田地豐收、闔家歡樂。
周圍點燃了巨大的篝火,火光幾乎將天空映照得通紅,落在紅木部落的獸人和亞獸們臉上,明滅不定,蓋不住所有人眼眸中的欣喜和快活。
陸邇執被熱鬧的氣氛帶動,忽然心頭熱血湧起,起手中的杯子站起來。
大家看到陸邇似乎有話要說,紛紛安靜下來,仔細聆聽。
陸邇站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其實也沒什麽要說的,隻是微微一舉杯:“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為我們的新家和新生活,幹杯!”
說完仰起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不知道陸邇所說的“幹杯”是什麽意思,但看陸邇一口氣喝了一杯酒,也效仿陸邇,紛紛滿飲了杯中的酒水。
角放下空空的杯子,望著身邊這個耀眼的亞獸,看著陸邇雙頰微微泛起的嫣紅、眼角流露的水光,還有毫無掩飾的明亮的笑容,一時看得呆了。
剛才喝下的酒仿佛變成了一團火燃燒在他的身體裏。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動,角慌忙低下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喝了下去。
隻是低頭抬頭的間隙,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飛向陸邇。
……
吃完飯,獸人和亞獸們開始圍著篝火跳舞。
雖然沒有音樂,但獸人們有些變成獸型有節奏的嚎叫,竟然很有些野性的韻律。
獸形可以飛行的獸人們盤旋在天上轉圈,地上野獸們此起彼伏地長嘯。還有更多的亞獸和獸人們圍著篝火跳著沒有規律、原始而自由的舞。
陸邇的手被角緊緊抓著,兩個人夾雜在周圍歡樂的氣氛裏彼此對視。
在橙紅色火光的映照下,陸邇恍惚中看到角的眼眸中似乎有烈焰在焚燒,曾經如同月光照進寒潭一般的深邃碧瞳,此刻跳動著令人有些畏懼、又有些興奮的火焰。
周圍的聲與光快速閃爍,陸邇感覺全身都浮起一層微妙難忍的燥熱,腦袋也微微有些眩暈。
——也許酒勁兒還是太大了。
——否則,他怎麽會在角慢慢湊過來的時候沒有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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