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道士手劄
我咽了咽口水，對於牛頭馬麵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不是很清楚，但是看慕容雪這凝重的神色就能想到，牛頭馬麵有多恐怖。這牛頭馬麵是鬼差，專門抓捕人世界散落的鬼魂，這是他們的工作，和黑白無常是一樣的。
黑白無常，亦稱無常。在舊時迷信中，將無常說成是人死時勾攝生魂的使者，是來接陽間死去之人的陰差。而將無常又劃分為黑無常和白無常。《紅樓夢》中就有著名的《恨無常》一曲，“喜榮華正好，恨無常又到。”榮華富貴也敵不過生死有命。黑無常和白無常雖然都是無常鬼，但是前者給人帶來的隻有災難，而後者一方麵給人帶來恐懼和不安，另一方麵以可以給人帶來發財的好運氣。這反映了民間一種觀念：鬼跟人一樣有善惡。
傳說，在鬼城名山上，有兩個經常出現的小神，一個是白無常，一個是黑無常。可沒人知道這兩個神是幹什麽的。
白無常和黑無常人們並稱無常二爺，是專門捉拿惡鬼的神。無常列入十大陰帥之列。而白無常則笑顏常開，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一見生財”四字；黑無常一臉凶相，長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
我問慕容雪，為什麽無常有黑白之分呢？
慕容雪告訴我，想來有這麽幾個原因：首先，宗教中的神，很多都具有人間性，捉拿惡鬼，不能一天到晚隻有一個司此職，總得輪個班吧，不然，一個神司此職，長期是受不了的。因此，白天一個，黑夜一個；其二，從黑白陰陽來講，才符合道教陰陽說；其三，從很多民間傳說故事中分析，白無常多為懲治那些“不夠稱”的，而黑無常是專拿鏈子、鐐銬捉拿惡鬼的。
而牛頭馬麵也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鬼城酆都，及各地城隍廟中，均有牛頭馬麵的形象。牛頭來源於佛家。牛頭又叫阿傍，其形為牛頭人身，手持鋼叉，力能排山。據《鐵城泥犁經》說:阿傍為人時，因不孝父母，死後在陰間為牛頭人身，擔任巡邏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
有資料說佛教最初隻有牛頭，傳入中國時，由於民間最講對稱、成雙，才又配上了馬麵。但也有資料說馬麵也稱馬麵羅刹，同樣來自佛家。但是我在查閱資料中，並未發現印度神話中有馬麵作為冥府差役的說法。密宗中到是有"馬麵明王"的形象，但那是密宗佛教中的一位大神，相傳是觀音菩薩的化身，和冥府差役相距甚遠。牛頭馬麵之說在漢族民間流傳，後被道教吸收，並充當了閻羅王及判官的下屬。
不過，在佛寺很少見到牛頭馬麵，反而常見於屬於道教的城隍廟、東嶽廟、閻王廟等。
關於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以前我總是覺得這不過是一個民間那傳說，沒有科學的依據能證明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可是現在，經曆了這一切之後，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冥府，真是有牛頭馬麵。
都說無風不起浪，如果在古時候沒有出現過這些的話，那為什麽會一直流傳至今。很多人都說，是以訛傳訛，慢慢演變出來的，但實際情況到底是什麽樣，沒人能說的清楚。
這樣看來的話，肖青就更加危險了。我並不希望她死，可是我又不可能拋下一切去幫助她，而且我的實力，在那些像怪物一樣的強者麵前，也連塞牙縫都不夠，不管怎麽說，肖青雖然做出了這種十惡不赦的事情，但是對她的恨，我卻是怎麽都恨不起來。如果她真的有苦衷的話。
“你現在不要說這麽多，好好的休息養傷，你為我付出了這麽多，接下來我要學習道術，哦..不，是繪畫符籙的手法。”
慕容雪莞爾一笑，說道：“我現在受傷，是沒辦法親自教你了，不過我哪兒卻有我以前學習畫符的經驗，我寫在了本子上，你倒是可以看看，以你的天賦，應該很容易理解。”
說到本子，我立刻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先對慕容雪說聲抱歉，接著去汽車上拿來那本道士手劄，交給慕容雪後，我問道：“你給看看，這到底是什麽！那館主說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而且，那館主應該很強，天佑防鬼符就是他給我的，所以我想，這本書，應該需要一些特殊的辦法，才能看到裏麵的內容！”
慕容雪先是一愣，接著神情不知道為何凝重起來，輕顫著右手，接過道士手劄後，翻開看了看，當即瞪大了眼睛，失聲說道：“這紙張.……這處理的方式，這字體..這的確就是真正的道士手劄！”
我摸了摸耳墜，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
慕容雪鄭重的說道：“這是流傳了幾百年的書，從《道士手劄》這四個字都能看得出來。上麵記載了很多道術，以及繪畫符籙的方法，那些道術和符籙都不是現在這個時代能看到的。”
緊接著，慕容雪深吸口氣，沉聲說道：“喂……我問你，這東西，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我一愣，看著慕容雪那神情，忙說：“暫時就我們三個人知道！”
慕容雪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這書要是流傳出去消息，以後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
“啊？就這破玩意兒？你說的好像很厲害，但是書裏麵根本就沒有字啊，怎麽能看得到？”
慕容雪忽然神情痛苦，雙手抱著頭，我見了心裏一緊，問：“你怎麽了？傷勢複發了嗎？”
“不，不是！頭好痛，就像頭裏麵有把刀子一樣！”
“怎麽會突然這樣？”我焦急的問道。
甜甜擔憂的說：“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慕容雪立刻揚起手製止了甜甜，扭過頭來，我卻發現慕容雪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心裏一驚，忙說：“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在亂葬崗也是，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亂葬崗？我變了個人？嗬嗬，或許吧。不過，頭好痛！等等……好像有記憶浮現出來！”
慕容雪捂著頭，身體蜷縮在一起，一時間我無計可施，隻能幹著急。
等了片刻，慕容雪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拿起道士手劄，眼中先是浮現一種充滿了迷惘的色彩，但片刻之後，卻又浮現明亮的色彩，隨後雙手死死抓著床單，模樣痛苦不已，緊咬牙關快速說道：“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婦，悲歎有餘哀。借問歎者誰？言是客子妻。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獨棲。”
我聽到這，雖然不知道慕容雪說的是什麽，但是看起來十分重要，我便立刻拿出手機，快速打字，記下了她說的話。
慕容雪因為疼痛身體在床上翻滾，她咬著牙，極力的和疼痛所對抗，額頭早已經泌出來豆大的汗水，聲音卻是不斷。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當說完這樣一句話後，慕容雪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疼痛似乎有所消散，她緩緩鬆開捂著頭的手，麵露悚然之色，雙手和身體也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這是什麽意思？”我問。
慕容雪輕輕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腦海中突然浮現這一些句子，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存在於我的記憶，看到這道士手劄，就激發了出來。”
“記憶？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這些的話，為什麽會突然想起來？”我滿腹疑問。
慕容雪思考片刻，似乎頭又有些痛了，揉了揉頭，說：“說到記憶。我一直沒有十五歲之前的記憶，似乎這些記憶丟失了。我有記憶的那一刻，就是和爺爺在一起，之後的記憶也都記得，但是十五歲之前的記憶，卻是絲毫不記得。”
我吃了已一驚：“怎麽會這樣！”
慕容雪深吸口氣，說：“以前的事情暫時不管了，現在我是根據這道士手劄得出了這一段句子，那就說明，這句子可能和怎麽道士手劄有關，裏麵不是空白的嗎？說不定這些句子就能解開這個謎。”
我皺著眉頭，說：“這是一首詩詞，我也知道這詩詞的意思。”
“你知道！”慕容雪失聲開口。
“嗯！這首詩叫：《七哀詩·明月照高樓》是魏晉詩人曹植作的一首五言閨怨詩。這首詩借一個思婦對丈夫的思念和怨恨，比喻他和身為皇帝的曹丕之間的生疏“甚於路人”、“殊於胡越”，曲折地吐露了詩人在政治上遭受打擊之後的怨憤心情。
這首詩的意思是：明月照在高樓之上，灑下的光芒在樓上遊移不定。樓上有一位哀愁的婦人，正在悲哀的歎息。請問樓上唉聲歎氣的是誰？回答說是異地客旅者的妻子。丈夫離開超過了十年，妾身常常一個人。夫君像是路上的清塵般飄忽，妾身像是汙濁的水中的淤泥。浮塵和沉泥各自相異。什麽時候才能相互匯合相互和諧？可以的話，我願意化作西南風，在人間消失而進入夫君的懷抱中！夫君的胸懷早已不向我開放了，我還有什麽可依靠的呢。”
慕容雪看了看手中的道士手劄，然後蹙眉說道：“可我想不明白，這一首詩，又和如何解開道士手劄上的謎有什麽關係。”
我略微思索，說道：“這個日後再說吧，我想現在的時機還沒到，等時機到了，應該就能解開了。現在，你看看這些符籙，到底是什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