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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勝利者

  我猛然睜開眼睛坐直身體,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之中有一股黴味和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吸進呼吸道讓呼吸變得有些幹澀。


  我望了望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剛想站起來卻感覺頭顱劇烈疼痛,不由得咬緊牙關捂著頭發出“哼哼”聲。


  在這一瞬間,之前發生的事情如潮湧般進入我的記憶。


  我記得很清楚,小醜男鬼說完了之後,便一陣暈厥的感覺傳來,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接著,我試圖站起來,雙手撐在地麵時,隻感覺到地上濕濕的,滑滑的,並且周圍還有一股潮氣,再根據這裏時不時傳進鼻腔的黴味,我初步斷定,這裏是一個地下室,或者經常滲水的地方。


  “慕容雪?陳東?”我被這黴味嗆的咳嗽兩聲,試圖尋找自己熟悉的人,不過我的叫喊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暫時沒有回應。


  我心裏忍不住胡思亂想:難道小醜男鬼又讓我一個人麵臨靈異事件?那他們在不在我身邊呢?


  就在我疑惑時,身旁不遠處傳出一個女生的痛苦呻吟聲,我神經繃緊,立馬開口詢問:“那邊的人是誰?”


  “你是誰?”那女生也同樣十分警惕。


  突然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像是什麽東西掉落在了地上,接著是一個男生的痛呼聲,我和這女生同時開口說道:“那邊的人是誰?”


  “噢……痛死我了!你們是誰?”說話的是一個男人,聽聲音,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


  “算上我,這裏就四個人嗎?”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位置在我的右側,我們三人均是異口同聲發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們問我?那我問誰?”這男人停頓片刻,說:“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那,這裏沒有燈光嗎?”


  “嗯,我找了,沒找到。”


  我心裏的疑惑更濃,隨即摸了摸衣服和褲子的口袋,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於是立刻問:“你們大家的手機在身上嗎?”


  頓時,一陣摸索的聲音傳出,幾秒鍾後,大家異口同聲回答:“都不在身上。”


  “那這麽說,我們是被軟禁了?”我心裏不太確定,因為我自認為自己沒有可被要挾的地方。再說了,這是小醜男鬼設定的死亡遊戲,根本就不存在我與他人的利益關係。


  “根本不可能,在這個城市,還沒有人能在我不察覺的情況下,將我帶到這裏來。”


  這次說話的人在我的左手邊,聽聲音是個女人,於是我們大家均是異口同聲問:“你是誰?”


  那人還沒回答,突然之間“啪”的一聲,強烈的燈光被打開,刺眼的光讓我條件反射閉上眼睛並用手擋住光亮,適應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這時,我再仔細掃視周圍,發現在我右手邊的角落裏坐著一個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孩子,看年齡大概二十八歲,長相清秀。胸前有一枚胸針,掛著一張白紙,上麵寫著“石秀”。


  在其女生的旁邊不遠處有一個男人,他體格健碩,牛高馬大,穿一身西裝,全身都布滿上金銀首飾,身上透出一股看不見摸不清的威嚴。胸前也有一枚胸針,白紙上寫著“張磊”。


  左邊是一個打扮十分妖豔的女人,上身吊帶薄衫,下身超短褲配黑絲襪和水晶高跟鞋,臉上畫著很濃的妝容。看年齡,大概是二十七歲。同樣如此,有一枚胸針,白紙上寫著“李冰”。


  左上方是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年齡三十歲左右,臉上還掛著驚疑不定,胸前也有一枚胸針,白紙上寫著“朱迪”。


  以此同時,我還發現,這裏不止五個人,因為在我右上方的角落裏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沒有說話,他隻是用恐懼的目光掃視著四周,我注意到,他胸口胸針掛著的白紙上寫著“鍾不偉”。


  我們六個人都在一處封閉的房間,這房間看起來十分破舊,地上也滿是雜物,同時還有幾個破櫃子。


  我眼神飛快掃視,仔仔細細的尋找,可是也沒有找到有關陳東和慕容雪的身影,這一下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醜男鬼又把我這個隊伍的人分開了?按理說,是不太可能才對啊!隻有一個隊伍站在一起,才能保證遊戲的刺激,分散的話,卻有一點點的陌生感,小醜男鬼應該不會這樣做。


  就在我們大家都疑惑不已時,一個沙啞且滄桑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


  “歡迎大家來到死亡遊戲中,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玩命”,相信接下來會是一個充滿刺激,讓大家血脈噴張的遊戲。在這裏,無論你富貴與貧賤,無論你位高權重還是如螻蟻一般渺小,都必須完成我所設置的遊戲,你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不然,我想你們走不出這裏。”


  鍾不偉指著房頂的一角大叫:“看,擴音器在哪兒!”


  “接下來,由我說明遊戲的規則。可能有聰明的人已經注意到了,你們所在的地方,空氣有問題。沒錯,空氣中含有有毒氣體,吸入過多會破壞人體的細胞從而導致死亡。”


  朱迪麵色蒼白,雙目無神,呢喃自語:“不會是真的吧?”


  “在場的六人,你們在這裏僅能存活兩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你們必須尋找解毒劑,那些解毒劑就存在這所地下城堡中。當然,你們也可以不找,結果隻是死亡而已。同時,遊戲的時限是三個小時,在三個小時以內你們必須找到離開這裏的鑰匙,出口就在地下城堡的盡頭,哪有一扇大門。若你們不能在三小時內離開這裏,那麽我所設定的定時炸彈將會爆炸。並且,告訴你們個秘密,其實我也在你們之中,會和你們一起參與遊戲,若你們找出我,那遊戲便直接結束。”


  石秀仿佛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雙手捂著臉,痛苦不已:“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還有孩子.……”


  張磊臉上有些煞白,似乎想起了什麽,靠在牆邊身體不住顫抖,低聲自語:“是傳言中的哪個瘋子麽?為什麽選擇我?”


  “遊戲正式開始,在此宣布此次遊戲唯一的提示:‘開門的鑰匙就在你們各自的身上’。”


  眾人大驚,立刻在自己身上摸索,可是卻沒有人發現什麽鑰匙。


  李冰癱軟在地上,麵如死灰,雙手抓著頭大叫:“我怎麽會參加這該死的遊戲,我應該在柔軟的床上舒舒服服睡覺的,該死!該死!”


  聽了遊戲的新規則,我直咽口水,心跳的速度很快,心裏有些驚訝,小醜男鬼竟然是想到了這樣的遊戲,同時我也想問,為什麽這該死的遊戲會選擇我。


  不知不覺,每個人都相互隔開一段距離,因為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是哪個“玩命”的瘋子!


  沉寂了幾分鍾,張磊淩厲的目光掃視我們在場的五人,握緊拳頭,問:“說,誰是哪個瘋子?鍾不偉,是不是你?”


  “我?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會是我。”鍾不偉立刻反駁。


  “一般第一個人開口問,這個人的嫌疑就最大,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是哪個瘋子呢?”李冰盯著張磊。


  “怎麽可能會是我!瘋子,我警告你,快點出來,如果被我看出來是你,我一定打殘你!”張磊低吼著。


  我略微思索,說道:“我覺得,不應該在這裏浪費時間,應該去找解毒劑和鑰匙。”


  石秀反問:“去哪兒找?”


  鍾不偉的目光移動到眼前的鐵門上,接著上前拉了拉卻沒有拉開,於是鍾不偉使出全身的力氣踹門、砸門,但是都沒用。


  李冰忽然指著鐵門的一處凹槽內,驚喜不已:“看,裏麵有一把鑰匙!”


  鍾不偉聽了從凹槽內將鑰匙拿出來,同時還有一張白紙,鍾不偉一字一頓的念出來:“門後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是卻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代價,什麽代價?”鍾不偉扭頭過來問。


  朱迪縮著頭臉上掛著慌亂之色,說:“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不來?”鍾不偉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你們兩個人一起去唄?”李冰試探性的問。


  朱迪立刻擺了擺手並且向後退:“不……不,我可不敢去。”


  鍾不偉在猶豫,張磊開口說:“後麵肯定還有很多門,為了驗證自己不是那個瘋子,我們以開口說話的先後順序來開門,你們覺得怎麽樣?”


  鍾不偉臉色一喜,立刻點頭同意,朱迪在思考兩秒也點頭同意。


  我心裏略微有些怒氣,說:“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讓我先去開?我先開口說話,有什麽錯?”


  朱迪說:“沒有一個大家都遵守的辦法,那我們隻會一直在這裏耗費時間。”


  張磊也附和:“沒錯,必須想個辦法,同時能驗證誰是那瘋子,也不會讓誰覺得吃虧了。至於後果如何,就看大家的運氣了。”


  石秀臉色有些糾結,說:“不好吧,這樣的話,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李冰麵色不忍,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朱迪立刻說:“不好吧,一起的話,不就亂了嗎?到時候意見不能統一,會變得寸步難行,而且我們的時間,很緊迫,他第一個人開口說話,那就讓他來開門,這是符合規矩的。”


  我緊繃著臉,雙目迸射出寒芒,掃視一圈迫切想讓我去開門的人,冷聲說:“行,我來開!”


  鍾不偉將鑰匙交給我,這鑰匙到我的手裏就像是燙手山芋一般,我輕顫著雙手不斷咽口水,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這門後麵有危險,雖然如此,但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用鑰匙對準鐵門上的大鎖,先是有點猶豫,但隻是一瞬間我便咬緊牙關,將鑰匙插進鎖裏麵,屏氣凝神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扭動。


  “哢哧”一下,大鎖被打開,我畏懼的眼神掃視一下躲的老遠那五人,接著將大門拉開,發出沉重的聲音後,大門被打開,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讓我不由得長籲口氣,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冒汗。


  其他五人同樣是長鬆口氣,鍾不偉來到我身邊,擠出一絲笑容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接著邁步走到門口。


  在這一瞬間,我看見鍾不偉的右腿邁出去掛住了一根銀絲,細到眼睛都難以察覺,而我在發現這一點後頓時心裏大駭,還沒來得及提醒一聲,隻見從天而降一把泛著寒芒的大刀,這大刀不偏不倚落在鍾不偉的頭部,像是切豆腐一般,大刀砍進鍾不偉的頭顱,一泄而下,鍾不偉被分成了兩半,內髒散落一地。


  鮮血和碎肉濺了我一身,身後幾人發出尖叫,而我卻什麽聲音都喊不出來,隻感覺全身僵硬,腿肚子發抖,望著地上鍾不偉的屍體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言語。


  這個時候,大家才從驚悚中回過神來,看見地上如此血腥的一幕,均是仰頭便吐,那是一種要將內髒都吐出來的感覺,很難受。


  我經曆過很多靈異事件,遇到了太多的危險,無論是勇氣還是膽色,都比現場的人強一些,雖然如此,但是眼前如此血腥的場麵,也讓我心裏不好受。


  這時,我忽然想起鍾不偉之前念出白紙上的一句話,心裏的赫然更深。


  代價?所說的代價就是這個嗎?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我眼前,那種震撼,沒有體會過的人,無法理解,我極力壓製,但依舊感覺自己心髒好像快要從胸膛跳出來一般。


  遊戲的勝者,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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