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再一次響起的聲音
“謝謝你，小姐！”考珀說著，朝赫敏一笑，露出了好多牙齒，“但那不是一個家養小精靈的品質，考珀喜歡工作，這就是考珀的存在的意義。”
它的話得到了許多家養小精靈的認可，它們點頭讚同著考珀。
“可是你們都沒有工資和補貼，甚至都沒有假期！”赫敏用不可思議地語氣問道，她顯得很詫異，她不敢相信，在20世紀末的巫師界，竟然還存在奴隸製。
這簡直是個駭人聽聞的事情。
考珀的嘴唇發抖，接著豆大的淚珠從它的眼眶流出，撒在它的胸前，這是赫拉以前從未見過的。
“哦，天呐！”赫敏說道，她跟著赫拉來到了廚房裏的盡頭，“考珀，求求你，別哭了——”
考珀哭得更凶了。
赫拉隻能無奈地解釋道：“工作對於家養小精靈來說，就是最崇高的任務，是它們一生的信仰。而你卻讓它們背棄掉信仰，我想，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你能理解嗎，赫敏？”
說完，他扭頭對著考珀說：“工作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你能講給格蘭傑小姐聽聽嗎？”
“當然了，尊貴的萊斯特蘭奇教授。考珀熱愛工作，工作就是考珀的全部，工資……還有假期簡直就是對考珀最大的侮辱。”考珀說到‘工作’和‘假期’的時候，身體下意識地顫抖了起來，但它還是平靜著情緒繼續說下去。
“這是壓迫，毫無底線地剝削，實在難以想象，巫師們到底用了何種手段把家養小精靈奴化成這副模樣！”赫敏低聲說道，語氣惡狠狠地。
考珀呆立了片刻，渾身發抖。
“好了，赫敏，你的話有些嚇到它了。”赫拉趕緊拉住赫敏，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旁邊的家養小精靈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善了。
若是激怒了這些家養小精靈——盡管知道它們不敢動手攻擊他們，但是天知道廚房以後會不會都不再歡迎他的到來。
“給我們那些甜點，好嗎？我們差不多準備回去了。”赫拉高聲說道，他此刻隻想呆赫敏離開這裏。
這時，旁邊的許多小精靈倒是都圍攏過來，向他們遞來許多點心，讓他們帶上樓去。
赫敏不肯拿.……
她依舊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就在霍格沃茨，竟然還有如此慘絕人寰的奴隸製壓迫，盡管它們並不是人類。
她望著小精靈們不停鞠躬、行屈膝禮的樣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赫拉倒是毫不客氣地用袋子裝了許多地奶油蛋糕和餡餅，最後塞進赫敏的手裏。
“太感謝了。”赫拉麵無表情地對小精靈們說——它們都簇擁到門邊，向他們二人道晚安，“我想，我們一定會好好享受的。”
“赫拉，我無法相信，你竟然對這種事情置若罔聞！”赫敏說道——這時，她跟著赫拉剛離開廚房，正往通向門廳道樓梯上去，“我本以為這種事情在巫師界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竟然就在這裏，起碼有幾十個家養小精靈！”
“那你想想你們放在火車上的行李，它們都是自動飛到寢室的衣櫃中去的嗎？你們的衣服，都是自己變得幹淨、柔軟嗎？你也從來沒見過有人打掃衛生吧？”赫拉一連幾個問題直接把赫敏問住了。
她腳步不由得停下，嘴巴張得大大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一直以為那都是魔法……”
“魔法，確實是魔法。那麽魔咒又是誰施放的呢？”赫拉停下腳步，深黃色的瞳孔凝視著赫敏，這讓她心裏不由得一顫。
“家養小精靈？”
“bingo！完全正確。”赫拉打了個響指，“它們會在你看不見的時候幫你做些家務活，這些事情，總不能讓教授或者學生來吧，你難道認為你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嗎？”
赫敏無言，她苦澀地搖搖頭。
“所以，我們有時候想法應當簡單些，起碼不要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到你的狀態。”赫拉伸手在赫敏的頭發上揉了揉，為了出院而特意打理頭發又變得一團糟。
“今天可是你出院的日子，我想你的朋友們一定也為你準備了驚喜，或許我們現在應該先送你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去。”
“好的，赫拉。”赫敏撇了撇嘴，赫拉知道她還沒放棄掉那個可笑的想法，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老實講，我希望你這學期可以安安靜靜地度過，千萬別試圖再來廚房——沒有教授的帶領，學校的危機還沒有解除，布萊克一定還伺機準備闖入。”
“嗯。”赫敏的聲音如同蚊子般小，如果不是走廊裏安靜的可怕，赫拉幾乎都聽不見。
這時，赫拉聽見了。
“.……撕你……撕裂你.……殺死你.……”
好吧，又是那個聲音，那個毫無新意的聲音，甚至赫拉聽了幾次之後，都感覺有些厭煩了。
每次都是些“撕裂你”之類的話，但是每一次不過也就是石化而已——隻要等到曼德拉草成熟，石化便是可以輕易解決的問題。
事實上，若是赫拉願意，他可以直接到鬱金香莊園讓芒蘭幫他尋些曼德拉草，他相信鬱金香莊園中一定會有存貨的。
隻是鄧布利多都沒說，想來也不急，赫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幹脆也就閉口不談。
“教授，你聽見了嗎？”赫敏害怕地緊緊地把赫拉的胳膊摟在懷裏，她聽見了陰慘慘的嘶嘶聲，這讓初春本就還帶著幾分涼意的空氣中，更是夾雜了一絲透骨的寒意。
“嗯。”赫拉點點頭，他留意到了不同，和往常幾次不一樣的是，這次聲音並沒有越來越遠，反倒是越來越近，甚至赫拉可以感覺得到，它正在朝著他們所在的走廊趕過來。
從樓下——他們的身後方追過來。
“快跑！”赫拉直接單手和赫敏扯起來，雙手公主抱把她捧在胸前，大步流星地朝前狂奔著。
什麽都變得不重要了。
那聲音愈發靠近了，冷冰冰的，殺氣騰騰的。
“教授，那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什麽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