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魂器與意外來客——該死怎麽是他
“當然了。我們最好到我的辦公室去,赫拉,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聽魔法部的朋友說格裏莫廣場十二號現在就在你的名下?”鄧布利多的話讓赫拉的臉色變了變,但好在他是背對著鄧布利多,這讓他可以很好地偽裝好自己。
“我想是的,這是在1992年的夏天的時候,我和布萊克達成了一筆交易,當然了,這和他後來犯下的錯誤沒有任何關係。”赫拉轉過身,耐心地和鄧布利多解釋。
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一聲,“我當然相信你和他沒有關係,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下,我們一起到我的辦公室去喝一杯怎麽樣?我最近新搞到了一些栗子酒,我想你會喜歡它們的。”
校長室內。
“校長先生,我真的和布萊克沒有關係。我隻是和他達成了一筆交易,作為交換,他把布萊克老宅送給了我。”赫拉極力地辯解著,他還不清楚為什麽魔法部會留意到布萊克老宅的歸屬權發生了變化。大概這就是魔法吧。
“事實上,我並沒有懷疑你。”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他顯得很高興,因為他的麵前正放著一瓶打開的蜂蜜栗子酒。這一幕放在他身上說不出來的怪異,他一向是滴酒不沾的。“大概是因為湯姆的事情,讓我不得不采取些手段,但相信我不會喝多的。”
“當然了。”赫拉挑挑眉,拿起蜂蜜栗子酒嚐了一口,隨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不敢置信地望著手裏的酒瓶,“這也太甜了吧?”
“哦,我需要些甜食來讓我們的生活不那麽苦澀。你能夠理解的吧?”鄧布利多搖晃著酒瓶。
赫拉苦笑一聲,“當然,我隻是擔心龐弗雷夫人會大發雷霆,城堡內有特裏勞妮教授那個酒鬼已經夠令她上火的了。”
“哦吼,我會勸勸西比爾的。”鄧布利多頓了頓,他把酒瓶放在桌子上,“我今天找你過來,不僅僅是為了品嚐栗子酒。”
赫拉點點頭,鄧布利多繼續說下去。
“在過去,伏地魔最強大、最黑暗的一段時間,我曾經和一些誌同道合的人組成過一個小團體,我們秘密地反抗伏地魔,由一些不太相成、看起來不太像英雄,默默無聞的人組成,但是大多數都是勇敢無畏的人。”鄧布利多望了赫拉一眼,“我認為,是時候到了重啟召集夥伴的時候了,但我一直在思考,我們的秘密基地應該放在哪裏?”
說完,他的瞳孔定格在赫拉的身上,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赫拉和鄧布利多對視了幾秒鍾,他動身了,他起身在鄧布利多桌上拿了一卷羊皮紙,低下頭在上麵寫了幾筆。隨後遞給鄧布利多。
看見上麵的文字,鄧布利多開心地笑出了聲,“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的。相信我們,我們不會把它弄亂的。”
“沒關係,一切為了勝利。”赫拉麵無表情地說道。
“然後,我想給你看看這個。”鄧布利多從桌子裏拿出一個日記本,赫拉可以很輕易地判斷出那就是兩年前他親手摧毀的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
“哦,這是一個魂器,我想我們當初搞清楚了這一切。”赫拉說。
“雖然我沒有看到從日記本中現身的裏德爾,但你們向我描述的是我從未見過的現象。而且基於你的判斷,我也傾向於它是一個魂器。可是這又提出了更多的問題,最令我感興趣的也是最為震驚的是這日記本曾經既被當做防護器,又被當做武器。”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它起到了魂器的作用——換句話說,藏在裏麵的那片靈魂是安全的,並且的確起著幫助主人避免死亡的作用。但裏德爾無疑希望有人讀到那本日記,希望他的那片靈魂附到別人身上,以便將斯萊特林的怪物重新釋放出來。”
“嗯,他不想他的努力白費,”赫拉說,“他希望人們知道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因為他當時得不到名分。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魂器生效了?”
“很對,”鄧布利多點點頭說,“如果他希望日記被傳遞給或根植於某個未來的霍格沃茨學生,那他對裏麵寶貴的靈魂碎片可是非常不當心的。魂器的用途,我想你是知道的,是把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安全地封存起來,而不是扔到別人的路上冒著被消滅的危險——這實際上發生了:那一片靈魂已經不複存在,這你看到了。”
“或者是說——”赫拉顯然反應過來了鄧布利多的意思,伏地魔絕對不止做了一個魂器,鄧布利多點點頭,接著說下去:
“伏地魔對這個魂器的大意讓我感到大大的不詳。這意味著他可能已經做成——或者計劃要做更多的魂器,所以失去一個不會那麽危險。我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但似乎沒有其他解釋可以說得通。”
“如果他不知道是魂器讓他死而複生呢?我想他一定做過許多長生的嚐試,他很有可能並不知道是哪種方式起了作用。”赫拉思索了下,給出了這個猜想。
沉默。鄧布利多也皺著眉頭沉默了起來,他們二人誰都沒有說話,鄧布利多正在模擬伏地魔的思維方式猜測他的行動。
“或許你是對的,”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但這就意味著——我們搶占了先機。”
“而且,通過你的記憶,就是伏地魔還魂的那個夜裏,他對食死徒說了一句令人驚醒的話:‘我,在長生的路上比誰走的都遠。’,我們都聽見了這一句,食死徒不知道它的意思,但我想我知道它的含義。他是在指他的魂器,多個魂器,赫拉。我相信這是其他任何巫師都不曾擁有過的。但種種跡象都很吻合——這些年來伏地魔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像人,我想那種變形隻能解釋為,他的靈魂受到的破壞超出了我們所說的一般邪惡的範圍……”
“而分割靈魂,需要殺戮咒……”赫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製作了多少個魂器,萬一他每次殺人都製作一塊.……”
“哦,不,不會的。”鄧布利多震驚地說,“他沒有辦法把自己的靈魂無盡地切割下去,我有理由地相信每一次的切割靈魂都會對他造成無法彌補的創傷,而魂器的數目一定是確定的。我們隻需要——”
“找到他們,摧毀他們。我們就可以殺死伏地魔?”赫拉搶一步回答道。
“沒錯。”
“那你有什麽線索了嗎?”赫拉雙臂杵在桌子上。
“時間太緊了,赫拉。”鄧布利多歎了口氣,“距離伏地魔歸來才短短幾天,我甚至還沒有辦法從他複活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我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線索。它們可能是任何東西,可能是路邊不起眼的舊鐵罐或是空藥瓶,淡然了,他不可能會用這種東西來保存他寶貴的靈魂。伏地魔喜歡收集紀念品,他喜歡具有強大魔法且具有曆史意義的東西。他的驕傲、他的優越感、他為自己在魔法史上占去驚人地位的決心,這些都讓我覺得伏地魔會精挑細選他的魂器,偏愛配得上這份榮譽的東西。”
“日記沒那麽特殊啊.……”赫拉的聲音很小。
“你剛剛才說過,日記能證明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我相信伏地魔認為它意義重大。”
“那麽,你有什麽猜測呢?”赫拉托著下巴,雙手抱在胸前,這種猜想,說實話他之前從未設想過。切割靈魂太過冒險了,那其中的痛苦足以把人逼瘋,更別說他們還不知道伏地魔做了幾次。
或許這就是為什麽在伏地魔統治的後期變得格外暴虐,複活後也顯得有些精神不正常的原因吧。
“我想今天的談話內容足夠讓你思考了,赫拉,你最好回到格裏莫12號去,我會盡快通知其他人集會的地點的。我想他們會在今天抵達。”
“沒問題,教授,我想我需要提前打掃一下,我把考珀接走,你不會介意吧?”
“完全不會。”
離開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赫拉的心情有些沉重,根據目前的局勢看來,鄧布利多這一方好像沒有取勝的把握。但伏地魔那一邊,好像也不是足夠的強勢,最起碼隻要伏地魔不更換掉他的魔杖,他就永遠無法殺死哈利。
這看起來陷入了僵局,但赫拉隻知道一點,他最好足夠小心謹慎。無論是哪一方發現了他的馬腳,他的下場都會很慘。
但,隻要他最後戰對了邊,他就是戰爭的英雄,他再也不用忍受旁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他的後代,也可以挺胸抬頭地麵對著所有人。因為他們隻會說:‘看呐!那是大英雄來斯特蘭奇先生的兒子!’
“希望一切可以盡快結束。無論是哪一方取得勝利。”赫拉喃喃道。他回到了位於格裏莫廣場12號的布萊克老宅。
他走上破爛的石頭台階,大門上的黑漆都剝落了,布滿左一道右一道的劃痕,這裏已經差不多有一年沒人光顧了。推開門,裏麵傳來濕乎乎、灰撲撲的氣味,隨之而來的還有濃烈的灰塵,家具上布滿著一層厚重地灰塵,考珀幾乎是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就開始打掃了起來。
作為一隻家養小精靈,他甚至無法忍受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髒亂的房間。
它先清理出了客廳的沙發,讓赫拉坐下,隨後在樓上忙碌著。
“布萊克夫人,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回來了。”赫拉掀開布滿蟲眼的天鵝絨帷幔,畫像裏是一個帶著黑帽子的老太太。
“哦,是的,萊斯特蘭奇先生,下午好,很高興在這樣的一天,再次見到您。”她顯得彬彬有禮,哪裏還有第一次見到赫拉時的癲狂。
“很好,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裏被鄧布利多征用了,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這都是黑魔王大人的計劃,如果破壞了他的計劃,你知道的?”赫拉毫不吝嗇利用伏地魔的名頭唬住這位老太太,事實上,甚至有些過了。
布萊克夫人點頭哈腰地笑著應承下來,“我懂的,都懂的。”
“我不希望隻有你一個人明白,最好讓其他人也清楚應當怎麽做。”赫拉朝著旁邊的畫像掃了一眼,哪怕是他們也沒辦法繼續裝睡了。
“沒問題,先生,交給我了。”布萊克夫人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皺紋都擠在一起,這讓她看起來格外地嚇人。
赫拉打了個響指,“那樣最好,他們很有可能今天就會過來,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仔細想想該怎麽辦。”
說完,赫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不停地思索著眼下的局麵,看起來好像對峙的雙方都擁有巨大的優勢,但他總覺得他哪裏忘記了什麽。所以他幹脆就放棄了思考,他掏出鄧布利多遞給他的那根魔杖,他還一直沒有時間搞清楚這根魔杖。
這根接骨木魔杖對他而言,格外地稱心應手,完全沒有了之前阻塞的感覺。尤其是當他用奪魂咒控製克魯姆的時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魔杖裏傳來一陣雀躍的情緒。
這完全是不合理的。如果換做是赫拉自己的魔杖,他甚至無法使用黑魔法,但……擁有了這根魔杖,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力量.……”他癡迷地撫摸著魔杖的杖身,感受著接骨木骨朵摩擦著他的掌心。
咚咚咚!
“考珀!”赫拉朝著樓上喊了一聲,他清楚,應當是鄧布利多說過的‘夥伴’要來了,他飛快地把魔杖藏進自己的口袋裏,整理了下長袍和外麵的鬥篷,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是一個有著蒼白的、心形的臉的女巫,一對閃閃發光的黑眼鏡,那一頭尖釘般的短發是一種鮮豔奪目的紫羅蘭色。
“你好,相信你一定就是萊斯特蘭奇學長了,我在學校的時候曾經見過你,不過你估計已經記不得我了,那個時候我大概才這麽高。”她比劃了一個高度,大概在她的腰間。“後來我就從霍格沃茨畢業了,聽說你回到霍格沃茨教書的時候,我簡直快要高興死了。哦,對了,你能搭把手嗎?”
赫拉這才注意到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輪椅,而上麵赫然坐著一個他沒有料想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