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三小隻以及身後的烏姆裏奇
“沒錯，孩子們，你們麵前這個滿臉綠血的就是你們思念許久的海格了。”赫拉捂著嘴巴笑道，主要是海格現在的模樣太滑稽了，簡直和他平日裏親善近人的形象差距太多。
“哦，孩子們，希望我沒有嚇到你們。”海格撓了撓後腦勺，他試圖朝著哈利擠擠眼睛，不過這讓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海格，你這是怎麽了？”赫敏皺著眉頭問道，事實上，不僅僅是她，包括哈利和羅恩在內，他們都緊鎖著眉頭。“海格，你遭到襲擊了嗎？”
“我想我沒什麽，沒事兒！”海格忙說，他關上門，又趕緊拉上所有的窗簾，但赫敏他們依然驚恐地望著他。
他們害怕、驚恐是正常的。誰讓海格的頭發亂糟糟的，上麵甚至還結著血塊，這怎麽看起來都不像是沒關係的樣子。這簡直讓他們擔心壞了。更別說，他的臉上還淌著綠色的龍血。
“海格，你臉上的那是什麽——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想知道你為什麽把綠色的東西塗在臉上，我們都清楚你的血是紅色的。”哈利指著順著海格臉頰留下的一行血跡問道。
海格很小心地回到座位上，非常小心，生怕扯動了肋骨的傷口，他不在意地拍了拍搭在椅背上的旅行鬥篷，“哈，這沒什麽的，隻是龍血罷了，它們有鎮痛作用。”
“所以，你能告訴我們你遇到了什麽嗎？”哈利問。
赫拉用指關節輕輕叩響桌板，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孩子們，你們想喝熱茶吧？一定想喝吧！？”
“哦……好吧。”哈利嘟囔了一聲，不過他們還都關切地注視著海格，很是不放心。
赫拉很快地從碗櫃裏拿出三個杯子，放在桌上，給他們斟茶，但他們顯然心不在焉，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海格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巨人打你的嗎，海格？”赫敏輕聲問。
海格的手一鬆，龍肉呱嘰滑到他的胸口。赫拉斟茶的手也一晃動，直接撒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巨人？”海格在龍肉滑到皮帶之前把它抓住，重新敷到臉上，“誰說巨人了？你們跟誰聊過，誰告訴你們——誰說我——赫拉！”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赫拉連忙搖頭否認道，但不得不說，海格確實很不擅長保密，這下三個小巫師可以確認海格身上的傷就是巨人造成的了。
“.……”海格癟了癟嘴，低下頭，赫拉歎了口氣，更是無奈——這不是還是告訴哈利他們究竟海格做了什麽事情嗎？
“我們是猜出來的。”赫敏抱歉地說，同時解除了赫拉的嫌疑。
“哦，是嗎？”赫拉嚴厲地審視著她，“是誰告訴你的，說說看吧，是鄧布利多？”
“我們猜的。”赫敏緊緊地盯著赫拉的眼睛，羅恩嘟囔著低聲說：“挺……明顯的嘛。”哈利也點點頭。
赫拉瞪了他們一眼，海格則是悶哼一聲，把龍肉扔到桌子上，“沒見過像你們這麽大的小孩知道這麽多不該知道的事兒，”他嘟囔著，“我不是誇你們。”
“這明顯不是誇讚，你們最好不要為此而得意。”赫拉很是嚴肅地說，“有人管這叫——包打聽，多管閑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險，這是自古以來的真理。”
“但我們現在本來就很危險，不是嗎？”哈利反問道。
赫拉一時語塞，最後隻能無奈地點點頭，坐回到座位上去。
“這絕不是你們應當知道的，這是絕對機密。”海格說。“不能告訴你們，拿我的工作都抵不了這責任。”
“沒錯，海格哪怕丟掉工作也不能說出來的。”赫拉點頭讚同道。
“你去找巨人了？”哈利在桌邊笑著問。
海格的胡子抖動了下，“嗯，去了。”他嘟囔道。
赫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海格不是說好了什麽都不說的嗎？
“找到他們了？”赫敏屏氣問，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就在一旁的赫拉。
赫拉用手掌重重地敲了敲桌子，發出咚咚像是敲門聲一樣的聲音。“孩子們，我想這絕對不是你們應當知道的消息，現在你們最好回到溫暖的寢室裏去，而不是在這裏窺探我們的秘密。”
“告訴我們嘛！這並不是那麽難，哈利應當知道這些。”羅恩嘟囔著垂下頭，他麵對赫拉還有些發怵。
“放心。”海格說，“我會酌情讓他們知道些的，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真正的秘密。”
“最好是這樣。”赫拉抱著肩膀坐在一旁，海格非要說，他也沒什麽好辦法，而且越是阻撓，怕是越是容易引起小巫師的好奇心，不如適當透露一點消息。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守一個秘密，那麽就不要透露哪怕一個字，因為當你開口的瞬間，壞家夥們就會從你的口中撬出所有的秘密。——by赫拉·萊斯特蘭奇
接下來的時間裏，赫拉的下巴徹底地驚掉了，他甚至想過海格會透露很多消息，但他沒想到海格竟然這麽得誇張——他幾乎說出了所有的事情，這段時間的經曆，甚至連馬克西姆夫人的事情都沒錯過。
當然，在海格提到奧利姆的時候，羅恩和哈利的眼神變得有趣了起來，他們都是清楚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之間的事情，他們的眼神格外得內涵，這令海格有些局促不安，但他很快就跳過了那個話題。
“恐怕我們不能再這樣聊下去了。”赫拉很快地說，他猛地站起身子來，走到窗戶旁邊，小心地扯開一條縫隙，“我剛剛有看到一絲亮光。”
“有人來了，快披上你們的鬥篷。”海格很快地說，“快！”
“鑽進來！”哈利急忙抓起隱形衣披在自己和赫敏的身上，羅恩也奔過去鑽進了隱形衣。三人挨挨擠擠地退到一個角落裏。牙牙對著門口狂吠。
赫拉幾乎是立刻就把桌上的茶杯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麵，不打算讓來人發現之前房間裏有過五個人。
一陣驟然的敲門聲，赫拉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是烏姆裏奇。
也是，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麽討人厭呢？
“哦，萊斯特蘭奇。”烏姆裏奇誇張地說，她就站在門口，穿著她的綠花呢鬥篷，戴著一頂一樣顏色的帶耳扇的帽子。她噘著嘴，身體後仰，好看到海格的臉，她還不到他的肚臍眼呢。
“烏姆裏奇教授，你來這裏做什麽？”赫拉從不懷疑烏姆裏奇是帶著惡意的，以及她來到這裏，也不會是善意的。
“這麽說，”她說得又慢又響，“你就是這裏和他私會，他就是海格，是嗎？”
“注意你的用詞，烏姆裏奇。”赫拉沒好氣地說道，什麽叫私會？
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聊天，好嗎？
盡管拉上了窗簾。
幾乎沒等海格回答，她就走進屋裏，癩蛤蟆似的眼球骨碌碌亂轉。
“走開。”她揮著皮包對著牙牙喝道，因為它跳到她跟前，想舔她的臉。
“呃——我不想沒禮貌，”海格瞪著她，又望望赫拉，“可你究竟是誰啊？”
“烏姆裏奇，魔法部安排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赫拉搶一步說道，同時朝著海格擠擠眼睛，“你知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哦哦。”海格幾乎是很快地就笑起來了，“我想我知道了，烏姆裏奇教授，看樣子你需要保護好自己。”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赫拉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現在隻希望烏姆裏奇趕緊離開，把時間留給他和海格敘舊。
烏姆裏奇很快也就不糾結這一點了，事實上，她也理解了海格的意思，可她根本就不信什麽破詛咒，連黑魔王都不在了，他的詛咒還會生效嗎？
之前的教授，不過都是因為他們能力不夠罷了。
“我現在是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
“哦，我們知道了。”海格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讓烏姆裏奇認為她受到了侮辱。
“——兼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烏姆裏奇氣呼呼地說道。
“那是什麽？”海格皺眉問。
“那就意味著，她在學校裏擁有胡作非為的權力。”赫拉垂著頭幽默地說，這讓海格的臉色難看了不少。
“我可不會像某些沒有取得魔法部認證的家夥，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違背魔法部的章程。”烏姆裏奇惡狠狠地說道，她怒視著赫拉。
赫拉也是氣極反笑，指著烏姆裏奇癩蛤蟆似的大鼻頭說道：“我也不會在半夜起草文件，隻是為了第二天一大早去逮捕一個無辜的巫師，隻是因為他希望可以提升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實戰能力。”
“那你為什麽不在學校內舉辦？”
“你會同意嗎？”
“很顯然，不會，這太危險了。”
“那結果顯而易見。”赫拉攤攤手，“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哼，不要得意忘形，萊斯特蘭奇，你最好清楚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烏姆裏奇氣急敗壞地說道。
赫拉聳聳肩膀，“我當然知道了，對魔法部長負責的高級副部長烏姆裏奇女士，事實上，我從來沒辦法把你和霍格沃茨聯係起來。甚至連你原本的職位也被瑞馳法頂替了。”
“你——！”烏姆裏奇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她整個人從地板上蹦起來。
赫拉笑嗬嗬地拍了拍海格的肚子，這令海格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我們說到了真正令人痛苦的事情上。”
“哼，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你隻是在嘴硬罷了。”烏姆裏奇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她顯然是氣炸了。
赫拉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找烏姆裏奇的麻煩了，想必她一定很懷念這種感覺。
“我剛才聽到了說話聲，海格，這是怎麽回事？”烏姆裏奇低聲說，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能夠冷靜下來對海格問話顯然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但她已經下定主意不再理會赫拉。
“我在跟赫拉說話。”海格回答道。
“雪地上有三對腳印，從城堡通到你的小屋。”烏姆裏奇的聲音聽不出語氣，平淡得可怕——也許是被赫拉氣得她沒辦法再用那種圓滑的強調講話。
牙牙大口地嗅著烏姆裏奇的袍擺，她嫌棄地把它們扯到腰間，這令她看起來滑稽極了。
赫拉聽見哈利他們三個人躲著的地方傳來一陣笑聲，為了掩蓋他們，赫拉隻好哈哈大笑起來。
這讓赫拉看起來也蠻傻的。
“哦，我剛回來。”海格說，一隻大手朝著背包揮了揮，“也許除了赫拉還有人來過，我沒見著。”
“你的小屋眉頭沒有離開的腳印。”
“這.……我不知道……”海格緊張地揪著胡須，赫拉替他回答道，“其實都是我，我在海格回來之前來過一趟，我回去的時候特意倒著走，因為風太大了。”
“我沒問你，萊斯特蘭奇先生。”烏姆裏奇不耐煩地擺擺手，她轉身從屋子這頭走到那頭，仔細巡視。她彎腰看看床下，打開海格的碗櫃，仔細檢查過海格煮飯用的大鍋之後，她轉身問道：“你怎麽了？這些傷是怎麽回事？”
海格趕緊把龍肉從臉上拿下來，赫拉認為這是個錯誤，因為海格眼睛周圍的淤腫都露了出來，更別提臉上還有那麽多的鮮血和血塊。
“我們剛剛練了一下，對吧，海格？”赫拉說道，海格配合地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烏姆裏奇的語速很慢，“你還不明白為什麽我不讓你開展決鬥俱樂部嗎？你希望學生都變成這副模樣？”
“哦，我對學生肯定不會這麽認真的。”赫拉一本正經地說著鬼話，哪怕烏姆裏奇都知道他在扯謊，她一時也拿赫拉沒什麽辦法。
“你去哪兒了？”烏姆裏奇冷冷地打斷赫拉的胡扯。
“我去哪兒.……？”海格有些愣。
“對，開學兩個多月了，你的課由別的老師代著，同事都不知道你的去向，你沒留下地址，你到底去哪兒了？”
一陣沉默後，海格用他新露出的眼睛瞪著他，赫拉幾乎能聽到他的大腦在瘋狂轉動，但毫無疑問，他的理由一定蹩腳得可怕。
所以.……
“他和布斯巴頓的馬克西姆夫人去法國了，他們正在度蜜月，我們都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