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我有一個計劃,一個冒險的計劃
魔法部暗潮洶湧,這讓烏姆裏奇在霍格沃茨內行事更加瘋狂了,似乎她擔心福吉失勢後,她就沒辦法貫徹自己改造霍格沃茨的想法了,所以她在這段時間變本加厲,甚至組建了一支小隊,專門用來‘管理’學校。
校長室。
“我有一個計劃。”鄧布利多背對著赫拉,他躍過窗戶看向遠處的魁地奇場地,那裏的草地上坐了一大堆的學生,他們看起來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這什麽。
赫拉提了提長袍,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計劃引出伏地魔,這需要一點點配合。”鄧布利多轉回頭來,幽蘭色的眼睛裏閃著光,“還有一些瘋狂,希望你不會被嚇到。”
“說說看,怎麽個危險法?”赫拉揚起眉毛,他不介意聽聽看,他已經上了鄧布利多這條賊船,還能怎麽辦呢?
“我想讓哈利當誘餌。”鄧布利多沉默了好一會,但他一開口就讓赫拉驚詫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是認真的?”赫拉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你拿哈利當誘餌?”
“他必須死在伏地魔的手上,不是嗎?”鄧布利多嚴肅地說,他的左手搓著右手上的皮手套,“他總歸是要死的,如果他的死可以讓大家團結起來,共同反抗伏地魔,我想不到我們怎麽輸。”
“可是那個預言呢?你說過的,他們之中隻能活下來一個,哈利死了,那伏地魔.……怎麽辦?”赫拉有些擔憂地問,哈利的事情稍微令他有些難過,畢竟是認識了五六年的孩子了,看著他從一個小蘿卜頭長大道現在,設置開始談戀愛了,這都讓赫拉有種孩子長大的滿足感。
鄧布利多手指輕輕叩響著桌麵,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恐怕這就要交給你們了。”
“.……”赫拉頓住了,他眯著眼睛望著鄧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氣大喊道:“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時間已經不多了,赫拉。”鄧布利多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的魔力正在衰退,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也許明天一覺醒來,就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變成了一個廢人。”
“我沒辦法的,沒了你,我們怎麽可能打的過黑魔王呢?”赫拉有些喪氣道,他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他用著很低的聲音說道:“鄧布利多,你知道的,我還有佩內洛,我不能跟你們一樣為了信仰去奉獻。”
“赫拉,這是戰爭。”鄧布利多堅定地說。
“.……”赫拉張了張嘴巴,他望著鄧布利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鄧布利多站起身,從書桌後麵走出來,輕輕在赫拉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這很難,但情況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麽糟糕,你把一切想得太糟糕了。”
“那你有什麽計劃?我不相信你會讓他去送死。”赫拉抬起頭,望著鄧布利多,試圖從他的藍眼睛裏看出些什麽。
“隻是很冒險,但還談不上危險。”鄧布利多微笑著說,“我發現哈利和西弗勒斯之間的矛盾似乎無法化解,他們的大腦封閉術進展十分緩慢。但這一點,也恰好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怎麽說?”
“西弗勒斯告訴我,哈利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他都有夢見一道門,那是魔法部神秘事務司的門,也許是別的什麽門,但西弗勒斯透過哈利的記憶,確定那是神秘事務司的門,我想這是伏地魔的一個陷阱。”鄧布利多沉聲道,他語速很慢,確保赫拉可以聽清楚他吐出的每一個字。
“所以,明知道是黑魔王的陷阱,我們還要跳進去,是這個意思嗎?”赫拉皺著眉頭,他也感覺這個計劃有點太過危險了。
鄧布利多笑了,“這是個危險的計劃,隻是對哈利而言。”
赫拉一下子懂了,他離鄧布利多遠了下,他在扶手椅上朝後麵縮了縮,“這對哈利來說,不會太殘忍嗎?”
“如果我們隻是犧牲掉哈利就可以殺掉伏地魔,不用犧牲掉那麽多人,我想是一個很不錯的事情。這樣可以讓我的另一個計劃稍微改變一下了。”鄧布利多笑得很輕鬆,似乎另一個計劃更加得困難。
“所以,你的另一個計劃是什麽?或者說原本的計劃是什麽呢?”赫拉疑惑地問。
鄧布利多歪著頭俏皮一笑——老實講,有點惡心,但赫拉也已經習慣了這老人的風格了,“當然是攻占魔法部了,我們不能再內部消耗了,對抗伏地魔,我們必須要團結一致。”
“嗯……”赫拉深深地望了鄧布利多一眼,福吉的擔心還真不是沒由來的,如果不是出了哈利那檔子事,恐怕現在鄧布利多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魔法部部長.……
等等,那瑞馳法·海利格和萊妮·羅齊爾他們要通往魔法部的門鑰匙……該不會也是眼前這個老人所為吧?
赫拉身上的汗毛一下子戰栗了起來,鄧布利多這是團結了聖徒和鳳凰社,他希望這個猜測是真的,這樣意味著他們的力量會很大,而赫拉也會更加安全,起碼不用擔心自己被當做炮灰。
“赫拉,我知道你製作門鑰匙的手藝很厲害,我已經到手了一個門鑰匙了,但還是不夠,你.……”
“我懂了。”赫拉瞬間就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很明確,就是需要他這個門鑰匙匠人出場了。
鄧布利多稍微思考了下,大概是正在考慮需要多少,過了幾十秒才緩緩開口道:“嗯,先製作五個吧,後續可能還需要你。”
“五個!?”赫拉瞪大了眼睛,“鄧布利多,我沒辦法保證我能夠一口氣做出來那麽多,任何人都沒辦法保證。”
“我知道,我想整個魔法界最有把握的人大概也隻有你了。”鄧布利多讚歎道,“我從未懷疑過你的手藝,我想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五年前來到霍格沃茨絕對不是一個意外。”
“當然不是意外了,我那時是想找工作和蹭飯。”這話赫拉隻敢在心裏小聲地說,根本不敢講出來。他隻是點頭應付著鄧布利多。
“至於接下來的計劃,我會一點點告訴你的,一切都需要你先把門鑰匙製作出來,否則接下來的一切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鄧布利多很是認真地說,同時用手指輕輕點著桌麵。
“我明白的。”赫拉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這一點。
聊天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赫拉也沒有再浪費時間寒暄——他們二人都不需要,他徑直離開了校長室,甚至一句都沒有提及材料的事情,他相信鄧布利多會為他準備的。
鄧布利多早就算準了他會答應的——在窗台上已經有好幾隻貓頭鷹逗留在那裏了,它們的爪子上毫無意外地抓著一個大包裹,指定是鄧布利多寄過來的。
赫拉打開窗戶,讓它們落到地板上來,大概是一直在盤旋著太耗費體力了,它們在地板上歇了好一會才姍姍地從窗口再飛走——這絕對是一份不輕鬆的旅途,看它們亂糟糟的羽毛就能知道,想必為了穿過烏姆裏奇的監控,一定廢了不少功夫。
“鄧布利多真應該讓他那隻蠢鳥動彈動彈,已經養肥了一個冬天了。”赫拉吐槽道,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拆包裹。
事實上,五個門鑰匙隻用了赫拉差不多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製作出來了。這大概要得益於赫拉前不久才剛剛為萊妮製作過門鑰匙,一切都是那麽地駕輕就熟,赫拉甚至都不用考慮上麵的魔紋,隻需要把自己當做一個門鑰匙製作機器人就足夠,一切都複刻著之前的那枚門鑰匙。
當然,在它們的旁邊還擺著兩個失敗的殘次品,赫拉完全不知道它們還有什麽用處,但還是把它們收進了口袋裏。
畢竟也是成本好幾個金加隆的門鑰匙,赫拉說什麽也不會就這麽把它扔掉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賣出去了呢?
赫拉幾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前往了魁地奇球場,忙碌了一晚上的他,隻想看看球隊的訓練讓自己放鬆一下,不得不說,自從被鄧布利多禁足後,赫拉在霍格沃茨內能做的事情竟然隻剩下了看球和替教授們傳遞消息,但不得不說,赫拉實在有些疲倦,他隻想在草地上看姑娘……還有小夥子們酣暢淋漓地玩魁地奇。
周六就是格蘭芬多和赫夫帕夫的比賽了,他們眼下正在球場上練習著,但格蘭芬多看起來進展非常糟糕,赫拉看到了半空中的羅恩。
嗯.……
不得不說,讓他上場簡直糟糕透了,甚至連格蘭芬多隊的隊長都被氣哭了——現在的隊長是安吉麗娜,一位很有魅力的、小麥色皮膚的姑娘。
連球員們都感到有些丟臉,他們看得見在草地上觀看他們練習的赫拉還有姑娘們。這讓他們的訓練越來越差,他們甚至都不好意思抬起頭搜尋球的痕跡了,隻是低著頭望著自己握著的掃帚柄。
這讓赫拉鬱悶地搖搖頭。果然,沒了哈利,主心骨就沒了嗎?
赫拉索然無味地站起身,慢悠悠地朝著城堡走,海格的小木屋沒有亮燈,牙牙也不在門口,真是不知道海格一天天都在忙什麽,他指定有事情瞞著大家。
事實上,周六的來臨遠比想象中要快得多,赫拉甚至還沒有從那熬一整晚中回過神來,魁地奇比賽就要開始了——“還不是你不想喝提神藥劑。”龐弗雷夫人是這麽說的。
但赫拉堅稱如果不把它做成芒果口味的,他這輩子都不會嚐試提神藥劑。
說實話,赫拉對周六的魁地奇比賽一點期望都沒有,他甚至已經猜到了結果:赫奇帕奇以一個很誇張的優勢奪得了比賽的勝利。但麥格教授自從早餐的時候開始就變得心情很差,為了幫助她冷靜下來,赫拉不得不陪著她一同前往魁地奇球場。
以免她會對烏姆裏奇做出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上次比賽後,哈利就是被烏姆裏奇永久禁賽了。相信赫拉的判斷,麥格教授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在烏姆裏奇的頭上。
“也許我們也不用太過悲觀,我最近一直有觀看他們的訓練,我想說,格蘭芬多的狀態還沒那麽差。”赫拉努力到底給他們找著借口,但這好像騙不過麥格教授。
她慘慘一笑,簡直生無可戀地開口道:“我清楚他們什麽模樣,我在塔樓裏看見過,一場在災難,不是嗎?”
“他們之前隻是還沒有磨合好,肯定是這樣的,你需要給他們些時間,米勒娃,你對他們太嚴苛了。”赫拉輕拍著她的後背解釋道,他還真的怕麥格教授輸了比賽後突然暴起給烏姆裏奇一個索命咒或是別的什麽——格蘭芬多的獅子可是從不缺乏勇氣的。
但赫拉敢保證,這絕對不是鄧布利多希望看見的畫麵。
這兩天度假一般的生活,也讓赫拉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鄧布利多的計劃:
利用哈利作為誘餌,讓他順著伏地魔的誘餌前往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隨後鳳凰社和聖徒利用門鑰匙傳送到魔法部,三方在魔法部展開大戰,這樣哪怕福吉再怎麽狡辯也沒用了,因為不隻是他一個人將會親眼見到黑魔王,這消息是包不住的。
至於伏地魔,能殺掉他或者是讓他受傷當然更好。如果做不到,那也沒損失,對吧?
這麽看起來,鄧布利多的計劃還真是天衣無縫,幾乎沒有任何的漏洞,隻要他願意,甚至可以晚出現一點,讓伏地魔親手殺死他的魂器哈利·波特——盡管現在並不是個很好的時機,而且赫拉也不想這麽做。
“但是看樣子我需要再製作個門鑰匙了。”赫拉歎了聲氣,越是看清鄧布利多的計劃,他越是覺得危險,他甚至覺得如果他能夠不參與這個計劃就好了。
伏地魔肯定會帶著他的食死徒過來的,大戰開始時,魔咒死處亂飛,赫拉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這可是戰爭,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