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伏地魔從不會虧待幫助過他的人
“我剛從阿茲卡班過來,”赫拉輕聲地說,“你應該知道阿茲卡班吧?就是用來關押黑巫師的監獄。”
首相點了點頭,表示他在此之前已經聽說過這個名字了。
“很好,那麽我必須得一件件事情和你說了,布羅克代爾橋並不是年久失修,那股風實際上也不是颶風,那幾起殺人案——我不知道你關注到了沒有——也並不是麻瓜所為。”
“你們怎麽……怎麽突然出了這麽多的亂子?恐怕我……什麽?”首相激動地咆哮起來。
赫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首相,我非常遺憾地告訴你,他回來了,黑魔王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你的意思是?”首相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震驚的消息中恢複過來,或者說他對伏地魔並沒有什麽清晰的認識。
“犯下無數滔天大罪之後神秘失蹤的那位,而唯一能夠阻擋他的人——鄧布利多也已經死了。”赫拉簡短地說。
首相聽了這話,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他有一個根深蒂固的習慣,不管討論什麽話題,他都要顯示出自己無所不知,這會讓他占據談話的主動權,因此他在記憶中苦苦搜尋和福吉的前幾次談話內容。
“小天狼星·布萊克跟那個——黑魔王在一起嗎?”
“布萊克?”赫拉有些詫異,“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布萊克是我們的人啊!”
“什麽!?”首相驚得跳了起來,“可康納利·福吉一直在跟我說他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他甚至從那所……阿茲卡班越獄了!”
“哦,是的,曾經是那樣的,但事實證明福吉完全弄錯了,”赫拉輕鬆地解釋著,“小天狼星被證明是無罪的,眼下他就在格裏莫廣場生活,他是完全無害的,已經調查清楚了。”
赫拉繼續說道,“這一切都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需要你幫忙隱藏好這一切,免得——”
“隱藏?”首相氣極反笑,“怎麽隱藏?十年不到的大橋突然倒塌了,專家找不到任何緣由,西部的颶風——我知道了所有那些可怕災難的原因,卻不能告訴公眾,這件事太令人生氣了。”
“根本沒有什麽颶風,你知道的。”赫拉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我想我知道了。”首相有些無力地倒在沙發上,他輕輕地晃著頭,“所以你們打算怎麽做?”
“關於你的安全考量,我們決定調走赫伯特·喬萊——你的助理部長,”赫拉手指輕巧著桌麵說道,“就是那個模仿鴨子、逗的公眾樂不可支的人。”
“他怎麽了?”首相問。
“這顯然是他中了一個蹩腳的奪魂咒之後的反應。”赫拉說,“他的腦子被弄糊塗了,但並不排除他會有危險。”
“他隻是學了幾聲鴨子叫!”首相無力地辯解道,“隻要多休息休息……少喝點酒……肯定就會……”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會兒,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一支醫療隊正在給他做檢查。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試圖掐死他們中間的三個人了。”赫拉又歎了口氣,“我認為我們最好暫時把他從麻瓜社會中轉移出去。”
“我……那麽……他會好起來嗎?”首相擔憂地問,看起來他和他的助理部長有深厚的友誼。
赫拉聳了聳肩,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很大概率赫伯特將會在聖芒戈度過他的餘生了。
“可是,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們是巫師!你們會施魔法!你們肯定能夠解決——是啊——解決任何問題的!”
赫拉站起身,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地說道:“是啊,問題是另外一邊也會施魔法呀,首相。”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麽多,我會把事態的發展及時告訴你,通過金斯萊,他是我們的人,相信不用我再多解釋了。”赫拉想擠出一個笑容,但發現這有些太難了,索性就沉下了臉。
首相凝視了赫拉片刻,隨後在他的視線中,赫拉化作一道煙霧消失在辦公室內。
許多英裏之外,曾經在首相的窗戶外遊蕩的霧氣,此刻正在黑色堡壘的高牆周圍飄蕩。
馬爾福莊園。
一個熟悉而又可怕的懶洋洋的聲音鑽入了赫拉的耳朵。
“回來了?”
是伏地魔。
“黑魔王,我剛剛從麻瓜首相那裏回來,他已經答允了我們的要求。”赫拉站在伏地魔深淺,不敢正視伏地魔,盡管他是幫助伏地魔殺死鄧布利多的大功臣,但伏地魔的脾氣隨著鄧布利多的死亡變得愈發狂妄——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伏地魔從扶手椅上站起來,他猩紅的眼睛閃過一道光,“很好。”他順著台階往下走,一直來到赫拉身旁,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別這麽害怕,我的孩子,你是伏地魔大人最忠誠的手下,你幫助我殺死了可惡的鄧布利多,又幫我把控住了麻瓜界,你被允許直視我。”
“是。”赫拉緩緩抬起頭,對上伏地魔猩紅的雙眼,不由得膽寒了一聲。同時,他感覺到一個異樣的思維試圖闖進他的大腦,赫拉猶豫了下,放它進來了。
這個時候就要多多感謝斯內普的大腦封閉術教程了,赫拉學習的還算不錯,最起碼伏地魔沒有覺察出什麽異常,他隻是感到了無盡的悲傷,他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孩子,你不用如此悲傷,鄧布利多的死亡是他咎由自取,你隻是在更偉大的道路上走得更遠,看見了他所沒看見的未來,孩子,你明白我說的嗎?”伏地魔嘶啞的嗓音像是毒蛇般,他的手臂劃過赫拉的肩膀,冷氣在赫拉的脖頸後吹拂著。
赫拉垂下頭,“我明白,隻是在過去的幾年裏,他曾經……”
“嗬,無用的感情。”伏地魔顯得有些生氣,他猛地轉身,走到赫拉麵前,用他那冰冷、清瘦的手托住赫拉的下巴,“孩子,你如果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必須明白一件事,你必須得拋棄無用的感情,這會阻擋你通往偉大的道路。”
赫拉重重地點點頭。
“但,鄧布利多——我的老朋友,他值得我們為他默哀,我們從不否認他對魔法界的貢獻,但他目光短淺,沒有看到真正的偉大。”伏地魔如同演說家一般高聲呼喊著。而站在房間裏的其他人也開始低聲呼喊了起來。
“darklord”
“darklord”
……
“enough!”伏地魔高舉著手一抓,好像抓住了所有人的聲帶,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去,他又回到赫拉的麵前,輕聲說道:“所以,我的孩子,你想要什麽獎勵呢?你提吧,你知道的,你的主人會應允的。”
“我希望可以繼續擔任霍格沃茨校長的職位。”赫拉低聲說,他隻能低著頭望著台階。
“啊哈!”伏地魔低聲笑了一聲,“西弗勒斯,你會幫他的吧?”
站在寶座兩側的巫師中的一人朝前邁出了半步,微微鞠下身子,低聲說道:“是的,我的主人。”
“很好,我想你能夠繼續擔任霍格沃茨的校長,這是多麽大的榮幸啊!”伏地魔高聲呼喊著,他已經成為了巫師界最強大的人了,在他眼中,唯一還稱的上威脅的大概隻有魔法部和鄧布利多的鳳凰社“餘孽”了。霍格沃茨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遵命,黑魔王大人。”赫拉微微欠身,表示自己的榮幸。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插手了,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手下。”伏地魔顯得很興奮,他一想起死對頭鄧布利多死掉了,整個人就興奮得飄飄然。
但眼下的情況並不如同他所設想的那般美好,魔法界經過十幾年的修生養息,已經恢複了不少的力氣,而他的食死徒們也大多在當年魔法部的處罰中被關入阿茲卡班,徹底被搞昏了腦子,他不得不拉攏巨人和狼人以及其他群體,以共同麵對魔法界的有生力量。
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的計劃成功了,他讓整個魔法界都團結了起來,沒有人再當這是他和哈利說瘋話——盡管哈利的腦子看起來依舊不是那麽好使。
“下去吧。”伏地魔擺了擺手,赫拉應聲倒退著走出了房間,直到門外,才緩緩關上門,轉身離開。
“黑魔王大人,我們真的能夠信任他嗎?”盧修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蒼白尖細的臉看起來更加憔悴了,也許是因為他不得不每天小心侍奉著伏地魔。
在他旁邊,一個尖刺的女聲響起,是貝拉特裏克斯,她高喊道:“你是在質疑大人嗎?”
“不敢,隻是我聽說,赫拉·萊斯特蘭奇曾經是鄧布利多最忠心的手下,甚至他召喚出了鳳凰——那可是對鄧布利多極為忠心的人才能做到的。”盧修斯顯得很害怕,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盧修斯,你還是這麽謹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赫拉的那點小過節,我還沒有追究你的過錯呢,我交給你的那本筆記本.……現在在哪裏?”伏地魔猛地把頭轉向盧修斯,冷冷地說。
盧修斯圓滑地說,可冷汗順著他的額頭留下,顯然並沒有聲音裏表現得那麽鎮定,“主人,我沒有保管好它,它被赫拉拿走了,就在1991年的暑假——”
“混賬——”伏地魔坐回到扶手椅上,整個人顯得憤怒極了,“你竟然把我交給你的東西弄丟了,還把它栽贓到赫拉的頭上!”
“主人,息怒,”貝拉特裏克斯走了出來,她微微低著頭,眼神中按耐不住的狂熱,“我想馬爾福是在過去的十幾年中圓滑慣了,他誤以為這樣的說辭可以蒙騙過偉大的伏地魔大人,也許他需要一點點懲罰,一道鑽心咒——怎麽樣?”
“不錯,”伏地魔讚賞地瞥了瞥貝拉特裏克斯,他纖瘦的手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魔杖,把它對準了跪在地上的盧修斯·馬爾福。“看來我應當幫馬爾福家族找回些血性。”
“不,主人,不,不要,求求你——請饒恕我——”盧修斯倒在地上求饒道。
可伏地魔壓根不管他說了什麽,“鑽心腕骨!”
倒在地上的盧修斯痛苦地扭動、慘叫,他的額頭留下大量的汗水,連後背都濕透了。
伏地魔抬起魔杖,受刑的盧修斯平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起來吧,盧修斯。”伏地魔輕聲說,“站起來,你求我饒恕?我不會饒恕。我不會忘記,我要你還清這些年的債,然後才會饒恕你。”緊接著,他又顯得有些苦惱,“為什麽你們不能像赫拉一樣呢?他總是會出色地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哪怕我虛弱得不行。他為我帶來了哈利·波特,為我重造了肉體,讓我重新回到這世間,而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食死徒不坑聲,連貝拉特裏克斯也站回到了隊伍中去,她這些年一直被關在阿茲卡班,盡管她一直對伏地魔保持著忠誠,可不能否認的是,她這些年沒有出一點力。
“伏地魔從不會虧待幫助過他的人。”伏地魔揚起下巴高傲地說。
……
回到霍格沃茨的赫拉立刻回到校長室,沒有了熙熙攘攘的學生讓城堡一下子冷寂了不少,這讓赫拉有些不適應,所以他幾乎除了校長室外哪裏也不去。
“和麻瓜首相談的這麽樣?”佩內洛抬起頭,望著赫拉,她正在幫助赫拉審批著新一學年的財務報表,包括了合理分配校董們的投資。赫拉已經完全顧不上做這些了,他周旋與魔法部、鳳凰社和伏地魔之間,這些都搞得他精疲力竭。
“還算不錯,他的反應比我想象得要好不少,起碼他沒有把我當成是一個騙子,要把我丟出窗外。”赫拉輕鬆地笑了笑,走到書桌旁抱住了佩內洛,隻有在她身邊才會讓赫拉感覺到安全。
或許也談不上安全,隻是一種心安罷了。
“快去睡覺吧,都很晚了,”抱了接近有一刻鍾,赫拉輕輕拍了拍佩內洛的後背,他才恍然發現佩內洛早就睡著了。
輕笑了一聲,赫拉把佩內洛放在了裏麵的臥室,隨後輕輕地拿出羽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霍格沃茨校長赫拉·萊斯特蘭奇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