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可以死，你不能暴露。
“好吧，先生們，你們贏了，你們贏了。”博金先生求饒道，他頹廢趴在桌子上，，口中喃喃道：“他們一定會報複我的……一定會殺了我的……”
“那麽，說說看吧。”赫拉坐在椅子上，勝券在握。
博金先生試圖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擦額頭的汗水，但被穆迪一眼眼神瞪了回去，他的手就懸浮在半空中，上下不得。
“好了，阿拉斯托，放輕鬆些。”赫拉輕聲說。
“我隻是想擦擦汗。”博金說，從他的口氣上看，他害怕極了。“不過你們想知道什麽？你們甚至都沒有提出問題。”
“我不想再重複了，”赫拉盯著博金說，“我需要知道馬爾福在你這裏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沒問題，沒問題。”博金先生拿著那個破抹布在腦門上擦著冷汗，“他隻是買了點店裏的產品，詢問了一些修複東西的技巧。”
“都有什麽東西？”穆迪氣衝衝地吼道。
“蛋白石項鏈，光榮之手就這兩個東西！”博金先生立刻說，“然後他還詢問了如何修複消失櫃的方法。”
“消失櫃？”赫拉低聲重複著。“他把消失櫃帶來了嗎？”
“沒有，他說那玩意必須留在遠處，我隻需要告訴他怎麽修就行了，我真的隻告訴了他這些。”博金先生誠惶誠恐地說。
“這中間絕對有陰謀。”穆迪回過身靠近赫拉低聲說道。赫拉點點頭，表示他清楚。
沉默了好一會兒，博金先生不停地拿抹布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遍又一遍，他的鬥篷已經滑落到地板上了，可他一點都不敢表現出想要撿起它的打算，他的眼神在赫拉和穆迪的臉上來回轉動著。
赫拉終於開口了，“博金，你這裏是否有一個消失櫃？”
“沒錯，這裏有一個，可我並不知道它的另一端通向哪裏，消失櫃都是成對的，另一個早就遺失了。”博金先生立刻說，“或許馬爾福從哪裏得到了另一個消失櫃的消息，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赫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馬爾福還說了什麽嗎？”
“他隻說讓我保管好這個消失櫃，至於別的，再也沒有了。”博金先生說。
“很好，感謝你的配合。”赫拉微笑著點點頭，同時意味深長地望了博金先生一眼，對著身旁的穆迪說，“阿拉斯托，我想我們已經叨擾許久了，博金先生，希望你可以繼續做一個合法的商人。”
“當然，當然。”博金先生喃喃地說，鞠了一躬。
赫拉揮揮手，從高腳凳上離開，穆迪跟在他身後，魔眼一直牢牢地盯著博金。
在赫拉揮手的時候，博金先生的瞳孔猛地放大，但他很好地掩蓋住了內心的震驚，他站在吧台後麵，一直等到赫拉他們離開小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斯萊特林的戒指，我不會認錯的.……我不會認錯的……”博金先生腦海中漂浮著一個戒指的幻影。“我必須得做點什麽，否則他們不會放過我的.……芬裏爾·格雷伯克時常會過來的.……我得找個機會告訴他……”
在翻倒巷上，穆迪跟在赫拉身後低聲問道：“你真的相信他的話？”
“我相信，”赫拉裹緊兜帽低聲回應，“他沒道理欺騙我們，博金是個沒底線的家夥，但他一向最看重自己的小命了。”
“我總覺得應該把他帶回魔法部去。”穆迪嘟囔著，他搖了搖頭，暗暗啐了一口。
赫拉停下腳步，望著穆迪的那顆真眼，“你不會真的以為博金那家夥沒有後手吧？我可不認為我們今天能夠留住他。一旦——”
“我知道，我也就是這麽一說。”穆迪撇了撇嘴，“我這不是太久沒動彈了，手都有些閑了嘛！”
“如果你真的有時間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去一趟阿茲卡班。”赫拉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穆迪的眉頭稍微皺了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大馬爾福？”
“沒錯，盡管馬爾福一家永遠都是那麽令人討厭，但不得不說，他們並不是十分堅定地站在黑魔王那一邊。”赫拉悄聲說，“我們需要一個臥底，一個黑魔王不會懷疑的臥底。”
“可是西弗勒斯不是——”
“這次行動沒有通知西弗勒斯，我認為他們已經懷疑西弗勒斯了。”赫拉打量了四周一圈，快速地說。
穆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沒道理啊，他們沒理由懷疑西弗勒斯。”
“我們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但顯然哪裏出了岔子。”赫拉無奈地說，“對了，你要回城堡嗎？我想教授們一定不介意晚餐的時候多上那麽一個人，今天可真是冷得過分。”
“算了吧，”穆迪生硬地說，“城堡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我被關在地下室整整一年。我一直沒撈到多少教書的機會。”
“更糟糕的是，深受學生喜愛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竟然是一個食死徒。”赫拉無情地嘲諷道。
穆迪咬牙切齒道：“如果讓我抓到那個偷襲我的家夥，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呃……我想小巴蒂·克勞奇已經遭受到了懲罰。”赫拉尷尬地說，事實上，襲擊穆迪的事情他也有參與，那已經是1994年夏天的事情了。
“不止他一個，絕對不止，起碼有三個人，我敢打賭。”穆迪粗聲粗氣地吼道。
“那祝你能早日抓住他們。”赫拉點點頭違心地說。
“我會做到的。”
回到城堡後，一切看起來都如同往常一樣，但赫拉看向馬爾福的眼神明顯要不同得多了，這自然瞞不過靠近他的斯內普教授。
在晚餐的時候，斯內普時不時地偷偷撇上赫拉一眼，仿佛想搞清楚他在刷什麽花招。
“西弗勒斯，我對魔藥學上產生了一點困惑，不知道是否方便在晚餐後到你的辦公室詳談？”赫拉放下刀叉輕聲說，今天晚上佩內洛又沒來，這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擔憂，之前佩內洛說過的，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如果你的腦袋裏沒有充滿芨芨草的話，就不會再O.W.Ls上隻取得一個‘E’了。”斯內普冷冷地說，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赫拉的這個借口還真是牽強得過分，但這並不重要，反正並沒有人會相信他們隻是在飯後討論魔藥。
晚上，七點鍾，赫拉推開了斯內普辦公室門，這裏和之前沒有絲毫的變化，那些瓶瓶罐罐泛著幽冷的光澤。
“你來了。”
“我來了。”赫拉把門關好，又掏出魔杖加強了一下防護。
“說說吧，有什麽消息？”斯內普說，他的黑眼睛閃著光，“你今天又離開了城堡，對吧！？”
“沒錯，我去了一趟翻倒巷。”赫拉直接承認道，“我已經從博金先生的口中得知了一切，起碼大體上知道了他打算做什麽。”
“你不擔心打草驚蛇？”斯內普看了赫拉一會，用一根細長的手指摸著嘴巴。
“他不敢告訴他們的。”赫拉說，“如果他們知道他泄露的秘密，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就是博金先生。”
斯內普看了赫拉好一會兒，仍然用手指摸著嘴巴，然後緩緩開口，仿佛在斟酌每個字眼。
“如果他出賣了你呢？我毫不懷疑他會賣掉你來換取貝拉特裏克斯的信任，即使他們對他本來也沒多少信任可言。”
“那我們也沒有什麽損失，無非是挑開一切。可黑魔王不敢挑明的，他不敢讓這件事傳出去，否則他那幫草台班子會潰散的。”赫拉聳聳肩說，“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除掉我了，又不會因為我做了什麽而放棄。”
斯內普盯著赫拉望了一會，緩緩開口道，“也許你是對的。”
“事實上，我基本已經搞清楚馬爾福的計劃了。”赫拉突然開口道，他不給斯內普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消失櫃，他在博金先生店裏存了一個消失櫃，我有理由地懷疑另一個消失櫃就在城堡裏，盡管我沒搞清楚他是怎麽把它弄進來的，但毫無疑問，他打算利用消失櫃讓一大批食死徒闖入城堡中。”
斯內普沉默了，他的眼睛眯縫著，嘴唇微微合動，“一旦擊破了霍格沃茨，那麽對於黑魔王而言，魔法界再也沒有能夠抵擋他腳步的存在了，魔法部隻是時間問題。”
“沒錯，他也就不用擔心食死徒會背叛他了，因為他已經無人可擋了。”赫拉堅定地說。
斯內普歎了口氣，生硬地說，“你最好告訴我你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很遺憾，”赫拉搖搖頭，“除了把馬爾福捆起來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方法。現在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還有一段時間，根據博金先生的意思，馬爾福手裏的那個消失櫃已經損壞了，他大概一學期都在忙著修複它，在他修好消失櫃之前，我們還有時間。”
“可他說不定下一刻就修好，然後一大批食死徒衝進城堡。”斯內普冷冷地說，“你不能指望我站在你這邊。”
“我明白，為了更大的利益。”赫拉點點頭，他明白斯內普的意思，如果他注定要死的話，那麽讓斯內普繼續潛伏下去遠比暴露身份要好得多。
“你從哪裏學來的這句話？”斯內普皺著眉頭說。
赫拉輕笑著晃晃腦袋，“格林德沃。”
“你最好當心。”斯內普忌諱如深地說，“他可不是什麽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
“可我們不得不否認，在某種程度上他的理念很正確。”赫拉微笑著說，“比如他對理想的堅定，盡管那理想可笑得很。”
斯內普冷冷地說，“你這是在玩火。”
“我隨時可能死，這已經由不得我了。”赫拉壓低著嗓子吼道，“我已經做了鄧布利多交代的一切了，我甚至現在每個周末還要給哈利·波特上課，我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對了，可我就是被架到了這個地方。”
斯內普深深地望了赫拉一眼，幽幽地說，“或許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回到霍格沃茨。”
“嗬，是啊，”赫拉自嘲地笑了一聲，“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回到霍格沃茨。”
安靜了好一會，誰都沒有出聲，斯內普突然開口道：“我會幫你盯住馬爾福的。”
“謝謝。”赫拉站起身，他該離開了，話已經說完了。但沒等他走到門口的位置，房門突然被重重地叩響。
“你還約了別人？”赫拉回頭問道。
斯內普搖搖腦袋。
“希望不是馬爾福修好了消失櫃吧。”赫拉歎了口氣，把手伸進口袋，緊緊地攥住魔杖，隨後靠著牆壁躲在一旁，輕輕拉開房門。
哈利一下子衝了進來，“斯內普教授，你救救羅恩吧！你救救他吧！”
“怎麽了？”斯內普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嘩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哈利身前，“發生了什麽事？”
“羅恩他——他被人下毒了——”哈利焦急地大喊道，“現在在校醫院——龐弗雷夫人讓我來找你——”
斯內普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越過哈利，朝著門外走去。
“哈利，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赫拉若無其事地離開牆壁，輕輕把手搭在哈利的肩頭。
“我們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裏，羅恩中了迷情劑，我們希望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以配出解藥。”哈利的臉色漲得通紅，語速很快地和赫拉解釋著，一邊還拉著赫拉朝著校醫院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赫拉總算是從哈利的口中得知的事情的經過。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調製完解藥幫羅恩解除了迷情劑的效果後，他們共飲了一杯蜂蜜酒，隨後羅恩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抽搐著，呼吸苦難，皮膚開始變青。
“哈利，你必須得冷靜下來，我們用最優秀的魔藥大師，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他們一定可以配置出解藥的，這隻是時間問題，你要對他們有信心，羅恩一定會沒事的。”赫拉快速地安慰著哈利，同時加快腳步衝到校醫院。
當他趕到校醫院的時候，哈利、赫敏、金妮和麥格教授已經到齊了，甚至連佩內洛也在這裏，她就在旁邊的病床上，她看起來很是擔憂地望著羅恩。
“米勒娃，通知羅恩的家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