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監控還是偷窺(第二更)
馮凡的話令老八覺得，如果自己能活生生站在他麵前的話，接下來的情況不是把馮凡暴打一頓，就是自己會吐血而亡。
“沒想到啊，你的思維也如此簡單膚淺。”老八的聲音中充滿無奈鬱悶，並配合著他的心情，在QQ對話框上閃出一個大大的滿頭黑線表情。
“呃……”馮凡尷尬地將頭轉向一旁，好一會兒，他小聲問道：“哪，你是……”
老八“哼”了一聲：“身為一個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我，自然肩負著保衛小樓租客的安危，整幢小樓以及周圍大街小巷都在我的監控之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發現有人偷襲你後給你打電話呢？還不是因為你住在這小樓裏，如果你是別人，我才懶得管你呢。”
“監……控？”馮凡呆呆地問了一句。
老八得意地笑了一聲：“當然，我除了能夠監察到所有監控攝像頭以外，樓外胡同兩邊各處都安裝了紅外夜視監控探頭，一般人是察覺不到了。對了，告訴你是為了讓你心裏有個底，最好不要到處亂傳啊？”
“哦，好，知道。”馮凡很老實地點點頭。
“很好，我找你還有個事，最好盡快換個藍牙耳機，這樣我可以隨時插入聯絡到你。”
馮凡一愣：“隨時聯絡我？”
“嗯，白老大說了，因為你身份特殊，為了怕有人再找你麻煩，讓我分神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監控你。”
“全天候……還二十四小時？”馮凡苦笑一聲。
老八立馬覺出馮凡在擔心什麽，很不耐煩地道：“少擔心，你洗澡上廁所時我可沒心情看你。所以那些時候你最好自己小心。”
馮凡打了個哈哈，下決心一會兒就找個本記下來，以後洗澡上廁所時一定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首先要檢查一下四處有沒有監控攝像頭。
老八似乎察覺到馮凡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下根本沒把自己往好的地方想，不由得鬱悶無比地打出一個怒火中燒的表情。
馮凡訕訕一笑，忙收斂心神看著電腦，目光掃過電腦屏幕上的係統圖標時，他腦海中猛地劃過一道閃電，往前湊了湊，問道：“老八，你是不是曾幫我整理過電腦？”
“咦？”電腦中傳來老八驚奇的聲音：“果然是搞電腦的，怎麽，覺察到你的電腦不一樣了？”
本來不太肯定的馮凡，這下完全確信自己電腦變快並不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102的房客竟然真是一位了不起的頂極黑客，不對，應該叫頂極紅客才對。
對於馮凡的肯定，老八很滿意。
“以後電腦有問題，我自然會幫你解決的。”老八打出一個壞笑的表情。
馮凡搓搓手，堆起一張笑臉，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見見老八你的廬山真麵目啊？”
沉了沉，QQ上發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人的全身像，馮凡看了不由得心裏暗暗叫了聲：“我靠。”
照片上是個年輕人，外表高大英俊，打扮時髦，前額的頭發染成了黃色，隻看照片都能覺出此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陣無形的出眾氣質。
“帥吧。”老八用洋洋自得的語氣說道。
“奇怪，你這麽帥，怎麽鈴鈴從沒跟我提起過你呢？”馮凡疑惑地問道。
老八哀怨地歎了口氣：“你們是見不到我的樣子的，我雖然和小芬同居，但我很低調，沒有人真正見過我的樣子，除非通過電腦。”
“這樣啊……”馮凡也不禁為他感到難過。
“無所謂，我習慣了，不過我的形象就像照片上這樣帥。”
“等等，你是男的？”馮凡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啊……是啊。你聽聲音就不知道了。”老八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哪……今天下午大胡子收到的快遞……是你的……還是小芬的？”馮凡鼓起勇氣，終於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從剛才他就想問問，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102訂的，這個問題不解決，他還真不能安下心看到鈴鈴沒事就往那裏跑。
“呃……這個問題……”老八打出個滴汗的表情。
馮凡不無擔心地提醒道：“我是擔心鈴鈴最近經常跑你那裏玩，不留神見到那些東西，你知道，小孩子嘛，好奇心重，我覺得還是盡量不要讓她看到那個……棒……比較好。”
老八幹咳了兩聲，義正辭嚴地敷衍道：“那些東西是我訂來做研究用的，你不必操心。”
馮凡翻了個白眼，傻子也聽出這話中的真實性有幾成，不過為了鄰裏和諧，他還是選擇了不揭穿老八，但是，他決定了，一定要減少鈴鈴去102的時間和次數，一男一女同居一室，還要加上那些內衣和棒棒，想想都夠春豔無邊的，還是不要讓小孩子去騷擾人家的好。
“哦，是做研究的啊。好，收好就成。”馮凡隨口道。
老八冷哼一聲：“算了，不和你扯了，我潛水休息了。”
“啊，好啊，我也要睡了。”馮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早就困極了。
馮凡這一覺睡得極沉極熟，似乎一絲夢都沒有做，等他再度睜開眼時，窗外陽光燦爛。
雖然睡得心滿意足，但馮凡總覺得心裏怪怪的，好像自己有什麽事還沒做似的，他坐在床邊，仰頭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做呢？”
“啊……糟了……”馮凡慘叫一聲，伸手揪著頭發起身衝出屋門。
長時間沒工作呆在家裏，慣性思維已經令他完全忘記了今天上午已經約了見工麵試。
時間指向八點五分，麵試的時間是九點，正常情況下，他這次遲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馮凡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梯，匆忙間，快到二樓時他一腳踩空，不由自主驚叫著“嘰哩咕嚕”滾下了樓梯。
木質地板一來隔音不好，二來共振原理，再加上這一樓的住戶都不是普通人類，他的叫聲和身體與地板碰撞的聲音，驚動了幾乎全樓的住戶。
“嗷嗚……”小青首當其衝竄出房間。
“出了什麽事？”白狐皺著眉拉開房門，鈴鈴從她腿邊探出頭打量樓道情形。
“蹬蹬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一樓樓梯響起，大胡子一邊風風火火衝上樓，一邊大叫道：“出來，都出來，地震啦。”
“哎喲……哎喲……是我……”馮凡呲牙咧嘴地趴在地上。
“爸爸……”鈴鈴從白狐腿邊擠出來跑了過去：“你……你怎麽了？”
“哎……別碰我……乖”馮凡及時製止住鈴鈴在他身上亂捏亂摸。
白狐無奈地搖搖頭，大胡子走過去，根本不管不顧滋哇亂叫的馮凡，伸手拎著他脖子後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皺著眉上下打量著他，道：“行了，叫什麽，胳膊腿都沒事。”
馮凡咬著牙活動了下手腳，感覺了一番，除了全身上下疼，應該沒什麽內傷。
“不行了，我得趕快去洗漱，要麵試的。”馮凡緊皺雙眉，忍痛扶著腰一步一步往廁所蹭。
“啊，爸爸，你這個樣子還能麵試嗎？”鈴鈴抑著小臉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馮凡擠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
鈴鈴苦著臉轉頭望向白狐，希望她說點什麽。
白狐輕輕歎了口氣：“哪兒麵試，地址呢？”
“在手機裏，在樓上。”馮凡一拍腦袋。
“行，行，我們幫你解決啊。”大胡子無可奈何地拍拍馮凡胸口，看了一眼在一旁正幸災樂禍的小青，從馮凡身後摟住他的腰將他抱到廁所。
小青斜了馮凡一眼，搖搖頭，“嗖”的一聲衝向馮凡住的閣樓。
大胡子一指水盆：“你，洗臉漱口，我給你準備衣服。”說完，便旋風般地轉身向樓下跑去。
“爸爸，我幫你倒漱口水。”鈴鈴蹦跳著跑過來，踮起腳伸手勾到馮凡的漱口杯，替他倒水。
“這麽好？”馮凡油然從心底升出一種不敢相信的幸福滿足感，身上的疼痛感頓時消失了大半。
還沒等他洗漱完畢，小青已經從樓上將手機和他放在枕頭邊的眼鏡一起叼了下來，而大胡子則拎著套西裝從樓下跑了上來。
“你們……太讓人感動了……”馮凡覺得如果自己現在能夠滿麵淚牛，可能效果會更好點。
“神經病。”大胡子白了他一眼。
“應該的。”鈴鈴笑咪咪地得意道。
“哇……”小青做嘔吐狀。
大胡子伸手攬住馮凡的肩頭，晃著另一隻手中的西裝，道：“來，穿上我這套戰衣，不隻能加分，還能保安全。”
“什麽意思？”馮凡不明所以。
“先穿上再說。”
除了西裝，大胡子竟然還準備了襯衫，馮凡甚至已經忘記了剛剛滾下樓的疼痛，手腳麻利地穿好全套衣服。西服貼身剪裁相當得體，馮凡立馬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不隻精神了許多，看上去容光煥發，甚至連模樣都帥得翻倍了。
“哇，老爸，你好帥啊。”鈴鈴瞪大眼睛。
大胡子嘖嘖歎道：“這手工，老大牌西裝的確不同凡響。”
“老大牌？”馮凡大吃一驚。
白狐這時正好掛斷電話，見馮凡輕輕撫摸著西服看向自己，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道：“這不隻是衣服，最主要能保護一下你。”
“什麽……意思？”這是馮凡第二次聽到衣服還能保護自己，看看白狐，又看看大胡子。
大胡子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