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李太白的謀劃
京城裏,朱群看著劉公公呈上來的密報,又看了看天衍閣傳來的消息。嘴角掛上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說這天衍閣怎麽說是垓下的大軍擊潰了波契呢?”
劉公公不敢多言,朱群也沒有追問。
“那你說,朕是該相信天衍閣的消息還是你的呢?”
劉公公向著這位皇帝鞠了一躬,抬手說道:“依老奴之見,陛下應看江南傳來的兵報。”
朱群左手扶助腦袋,將兩份卷軸皆是扔給了身邊的老太監。
“既然老三也做了這事,那老大和老二的事也不要追究了。”
“陛下,這.……翼王殿下畢竟還是為了我武朝.……”
朱群擺擺手示意老太監不要多嘴,“說到底老大和老二不過是賣了些情報,老三直接把南蠻的騎兵帶進了我武朝的疆域。”
“此事就此作罷,既然他們都想爭儲君,那朕就給他們這個機會。”朱群摸著那塊被自己削去一角的木桌,沉聲道。
“老臣明白了。”劉公公對著麵前這位臉色陰晴不定的皇帝陛下拱了拱手。
“下去吧,去告訴顧晚清,再有下次,天衍閣雞犬不留。”朱群擺了擺手,示意老太監先行告退。
老太監走了以後,朱群靠在龍椅之上,閉上眼睛。他有五個兒子,三個都要爭儲君,三個全都犯下了通敵這等誅九族的大罪。
江南一役,李太白再次名震朝野。但朝堂上也是有著些消息靈通的人知道,這次徹底擊潰波契軍隊背後的真正原因並非僅僅是李太白和李煜,更深層次的原因他們知道,但是不敢說。
“讓李太白將波契皇族人犯盡數押解至京城,退朝吧。”
朱群安排完了給江南侯府的封賞和對陣亡軍士的撫恤之事後,留了這麽一句話,就是揉了揉眼眶,下了朝。
百官看著精神不濟的皇帝,心裏有著些許疑惑,太子和二皇子下朝時相互看了一眼。
“皇弟今日晚間可有閑暇?可願來東宮一敘?”朱厲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笑意玩味。
“謝過皇兄好意,隻是臣弟今日晚間還有些要緊事務處理,過幾日定請皇兄至府上一敘。”朱墨話語雖是謙遜恭謹,但目光確實並未看向太子,隻是和身邊的顧竹向著馬車快步走去。
朱厲也並不生氣,隻是對著身邊的陳公公耳語了幾句。
陳公公退後一步,對著朱厲拱拱手,直接離去,腳步迅疾如風。
李太白在姑蘇休養了約半月,傷勢已然痊愈。
“兵報發出去了嗎?”李太白看著身邊的顧迪問道。
“早已發出。”
“那便好。”李太白用一匹潔白的布帛擦著太白劍的劍刃。
“這兵報父皇定然是信不得,隻是父皇必然不會深究,這關也算是過了。”朱文喝了口茶水,接著緩緩道:“隻是我那兩位皇兄的罪責此番終究是難以追下去了。”
“無妨,這通敵乃是誅九族的大罪。便是你真給他們倆安上這罪名,有了充足的罪證,你當真覺得陛下能定他們倆的罪?”
顧迪繞了繞頭發,隨意地說道。
“你怎麽看陛下要你我一同將那波契皇族送回京都?”
“你父親是此次江南一戰的主將,但是江南侯若非重大變故不入京城朝堂是慣例。所以你作為江南侯嫡子,又是此戰功臣,去京都上報是必然。”
“此次進京後,殿下那兩位哥哥可能會行些險事了。”
“本王在京城裏有逍遙劍徐照保護,還有太白隨行,又有何人敢對本王行刺?”
“殿下,我顧家一直對葉家有所防範,倒也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消息。隻是那葉家做事甚是小心謹慎,我顧家這麽些年也是沒有確切的消息,隻是有些傳言說那葉家有著一些煉製屍體的法子,能將死去的武夫煉為人傀,供自己驅使。”
“這世間竟還有此等怪異法術?”李太白聽了顧迪所言,極其驚訝。
朱文開口道:“此事應當不假,我在皇宮裏也曾聽過此等傳言。東宮裏的太子年幼時還曾威脅過一些下人,說若是不聽話便將他們帶去葉家做成傀儡。”
“便是真有此等妖術也不足懼。”李太白品了口茶說道。
“太白有何妙招?”
“我為阿文覓得了一位神仙眷侶。”李太白微微一笑。
“什麽神仙眷侶,你小子莫不是以為自己當了侯爺就能幹預皇子婚約?”朱文啞然失笑,以為李太白在開玩笑。
“我在京城時還好,若是我不在京城隻怕那徐照麵對葉家的圍殺保不了你。所以我為你尋了位貼身侍衛,隻不過是個女子罷了。況且那葉沁不願做皇後,而你終歸是需要一位未來的皇後的。”
“想到如此,在波契時我便與一位女子做了筆交易。讓她當這武朝未來的皇後,而她得做你這位未來皇帝貼身護衛。”
李太白放下茶杯,不去理會顧迪皺著的眉頭。
“這世間有什麽人能跟你李太白做這筆交易?”朱文有些好奇。
“放心,我李太白虧待不了你。”李太白看著朱文疑惑的臉,笑著說。
“我李太白用一柄隕星劍和幾式太白劍訣,讓這世間色甲給你朱文做貼身護衛,怎麽看都是我賺了。”
“魔道聖女?!”顧迪和朱文皆是被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魔道聖女,世間色甲。紅繡飛天,血染江河。這句話在中原流傳頗廣,中原人大多並不熟悉魔道,隻是道聽途說,便是認為這魔道中人皆是大奸大惡之徒。
隻有李太白這些和魔道中人有著些密切接觸的武人才知道,這些所謂的魔道隻是修行方法和常人有異,朱文和顧迪這等久居京都之人自然是不會知曉這些。
“急什麽,坐下說。”李太白並不理會兩人錯愕的目光,慢慢地向兩人解釋著。
朱文聽了後沉吟半刻,開口道:“若真是這樣,我倒也沒什麽意見。”
顧迪卻仍就是皺眉一言不發,他始終對魔道中人有著極深的成見。
“她一身魔功,如何敢在京都使用?若真是為了保護殿下,使出魔功,豈不讓殿下落下口舌?”顧迪反問道。
“我已然將隕星劍贈予她,她便將那一身化血功夫用在劍招之上,還有何人能說她是魔道?”
李太白悠悠開口說道。
“這世間人對於武功的看法和成見太深,總覺得自己不認可的就是魔道,其實練武何必如此局限?”
朱文點了點頭,“太白所言有理。”
眯起雙眼,臉上又是掛出溫柔的笑容,“那半月之後,就讓本王領略一下,這世間色甲的風姿吧。”
“那臣就先恭喜殿下喜結良緣了。”李太白拱了拱手,對著朱文打趣道。
“有違天理啊,哎,你們倆怎麽老喜歡幹這些有違天理的事。”聽到顧迪的自言自語,李太白和朱文都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