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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愛情契約

  看著沈瀚宇開車離去,莫晨海緊縮眉頭站在莫宅門口,有些微的內心不適。


  對於蘇葉,他遺忘的幹淨,所謂的愛,契約等等,因為忘記的三年時間而對她不記得絲毫,但偏偏,他卻又記得這個名字,在遺忘了父親的死亡,在遺忘了和艾米分手的原因,在遺忘了曾和這個女人結婚的事實後,他奇怪的記住了她的名字。


  斐澤說,他愛蘇葉,如果是這樣,的確,記住這個名字順理成章,為此揮拳打最好的朋友以及為她出手救助而惹下一連串的麻煩,等等,都是理所應當的,合情合理的。


  可是,她,那樣一個平淡的女人,究竟值得他愛在哪裏呢?


  還有,為什麽明明對她毫無記憶和感覺,可看到她落在別人懷裏時,自己卻會那麽難受,以及當沈瀚宇對他說出那樣的話時,他很想給那家夥一拳呢?


  帶著不解和疑問,他晃回了屋裏,慢慢的上樓。


  臥室的門打開著,斐澤站在窗前正收拾著那些被他給翻出的衣服和東西,他將這些收拾的十分整齊。


  “少爺您回來了?”


  莫晨海點點頭:“怎麽收拾這些?”


  “這些占了床,少奶奶沒辦法休息。”斐澤說的很自然。


  莫晨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蘇葉,聲音很低:“她,沒事吧?”


  “沒什麽大礙,睡眠不足吧,聽說,昨天她從醒了就守在您的床邊,半夜裏昏睡過去後被送進病房您就醒了,之後到現在,隻喝了一杯奶,還不曾休息。”斐澤說著拿起了一個陳舊的餅幹鐵盒遞給了莫晨海。


  莫晨海一愣,伸手接過,這是他十二歲的時候,斐澤被派到他身邊時送給他的禮物。


  每一個主子身後跟著的那個貼身隨從,都會在見到主人時,送上自己雙手打拚掙來的禮物,他得到的是一盒餅幹。


  他伸手摸了下餅幹盒子:“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我隻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會變得不是我所了解的自己,還,愛上了一個……這樣的女人。”


  斐澤搖搖頭:“您沒和我說理由,我隻知道您日日酗酒,內心對艾米小姐充滿了憎恨,那種頹廢的生活,直到少奶奶出現在您身邊後,才有了些微的緩解,您雖然也因為她發過脾氣,喊過‘公主’,但說來很有意思的是,據我所知,您和那些公主最後,都沒有實質性的發生關係過了。”


  莫晨海的眉高挑,一言不發,斐澤則收拾的差不多了,對著莫晨海一欠身:“少爺,您應該還沒吃過東西吧?”


  莫晨海點了下頭,斐澤立刻朝外走去:“我去叫他們準備。”


  他很清楚什麽時候該離去,他清楚的知道要給莫晨海一些時間去消化,所以他退了出去,把這個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莫晨海看了眼床上的身影以及床邊堆疊好的衣物,眼裏有這他不知的糾結。


  歎了口氣,伸手打開了餅幹盒子,這裏有他十二歲之後存放的一些有意義的物件。


  一把斷成兩截的車鑰匙,那是他十二歲後,父親給他準備的第一輛車,隻可惜車子被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弄完蛋了,連車鑰匙都斷成了兩截;一根斑駁發黑的銀色鏈子,這是他讀書的時候,第一次收到的女生送的禮物,而現在那個女孩是誰,什麽樣子他都不記得了;一塊破了表殼的手表,這是斐澤的,最初他不習慣斐澤跟著,多一個影子的存在,讓他幾乎沒有隱私,他煩躁之下動手打了斐澤,斐澤選擇了忍受並且毫無抵抗,等他知道斐澤是從五歲被孤兒院領出,就開始為做他的貼身隨從,做他的影子而接受培訓後,他對斐澤充滿了抱歉,為記住自己的衝動,他把斐澤的這塊表,留做了紀念。


  伸手撥弄著這些,他能回憶起很多很多,當手指碰觸到底下的折疊的一張紙時,他卻發現自己沒什麽印象。


  莫非是第一次收到的情書嗎?

  他伸手拿起,打開,當看到其上的字時,他呆住了。


  “婚內戀愛契約,甲方蘇葉女士同乙方莫晨海先生,因婚內戀愛需求現達成以下協議……”莫晨海使勁眨眨眼,在確定甲方是蘇葉,乙方是自己時,頓感錯愕。


  他開始掃視內容,當把整張紙上的內容掃完後,他一臉的茫然:我是乙方?我是被契約的那個?我,我這是在追她嗎?


  再低頭看看契約。


  “以上最終解釋權歸乙方所有……”莫晨海的口中喃喃:“這個契約,甲方乙方很混亂啊!”


  合上契約,放下鐵盒,他起身走去了床邊。


  床上,蘇葉睡得很沉,微卷的發散亂在枕頭上,黑白相間的把她那張憔悴的臉映現的柔弱不堪。


  他輕輕的坐在了床邊上,慢慢的伸手摸去了她的臉。


  指尖輕觸了她的鼻尖,再滑至唇,心口莫名的震動,讓他像被重擊了一樣,呼吸一緊,立時咳嗽起來。


  咳嗽聲讓蘇葉的眉迅速蹙了起來,她張口虛喊,似乎在說著什麽,卻是沒有聲音,莫晨海使勁的憋著那個咳勁看她,便看到她張著的唇,輕開大張,來回重複,無意是“晨海”兩個字。心口的震感登時更強,他不可抑製的劇烈咳嗽起來,而這一次劇烈的咳嗽聲讓蘇葉醒來,她一見莫晨海坐在身邊咳嗽,急忙的坐起來為他撫背。


  “晨海,你要不要喝水,你沒事吧!”


  莫晨海擺擺手,把那一氣咳過後,才大喘了氣,而後他看著她說到:“你收拾下衣櫃吧,衣服要怎麽放,你看著弄一下。”說完不等蘇葉表態就起了身往外走,隨即又倒回來,收了那個鐵盒,悻悻的拿著走了出去。


  而此時斐澤正轉過拐角急步走來,看到莫晨海立刻揚聲:“少爺!”


  “我沒事,隻是剛才一口氣吸猛了,嗆著了而已。”莫晨海故作輕鬆,斐澤點了下頭聲音有些壓低:“那個,艾米小姐來了。”


  莫晨海一愣,他先是臉上浮現了笑,隨即卻又變成了困惑,他僵在那裏,一副不知道應不應該前進的樣子,讓斐澤歎了口氣:“其實少爺可以不見的,亦如這三年裏那樣,又或者……以朋友的身份。”


  莫晨海聞言看了斐澤一眼:“你是在建議我,還是提醒我?”


  斐澤低了頭。


  莫晨海的眼珠子一轉:“你希望我近蘇葉,遠離艾米?”


  斐澤抬頭看著他:“我隻是想少爺近開心,遠離痛苦。”


  “你的意思,艾米是痛苦了?”


  “至少我感受到的,看到您表現出來的,是這樣。”


  “影子要來糾正身子了嗎?”


  “影子要把真實反應給身子。”斐澤毫不妥協。


  莫晨海一把把鐵盒子塞進了斐澤的手裏,雙手插兜就向前邁步。


  該死的,要怎樣,是我的選擇,而不是別人告訴我你應該如何!

  他煩躁的朝樓下邁步,當他一步一步的邁著階梯,眼掃著樓下那個穿著淺藍色長裙身罩白色針織鏤空大花針織衫的身影時,驀然間心裏五味陳雜,有了厚重的時間間隔。


  於此刻的記憶,他對她有著濃濃的愛意,正是想要帶著她麵見父母,提出婚娶的時候,但丟失的三年記憶裏,斐澤卻告訴他,他對她的恨,他的急速轉變,以及他對女人的不信任,對錢與欲的新定義。


  “RAY!”抱著雙肩的艾米一抬頭看到他,便是激動的忘他這裏跑,但在樓梯口她站住了,有些尷尬的望著他:“你,你還好吧,你的頭……”


  莫晨海抬手摸了下腦袋,那裏的繃帶雖然被取下了,可還貼著紗布塊:“沒事,蹭了一下,破了點皮。”


  他故作輕鬆,故作自然,卻連自己都不清楚,三年後的他到底是怎麽麵對艾米的。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艾米眼裏湧著淚水:“不是爺爺的壽辰來著嗎?”


  莫晨海從她身邊努力淡然的走過,坐去了沙發上:“劇輕侯要為兒子報仇,自然會報複的。”


  此時雪姨端了咖啡過來,放到了桌上,又給莫晨海送上一杯水,莫晨海脫口而出:“怎麽是拿鐵?她不喝的,換黑咖啡吧!”


  雪姨一愣,答應著立刻端下去更換,艾米卻驚訝的坐到了他的對麵,眼裏冒著喜色:“你,你很久都不管我喝什麽了。”


  莫晨海的呼吸一頓,隨即尷尬的笑了下:“往來是客嘛,想起了而已,哦,你,能喝咖啡嗎?你不是化療來著嘛!”


  艾米眼裏的喜色瞬間黯淡,她沒有回答莫晨海的話,而是捏了捏手指:“爺爺怎麽樣了?壽宴出這麽大的事……”


  “他已經送去美國接受治療了。”


  “哦。”艾米再捏手指:“那,她呢?”


  莫晨海挑了下眉:“你是問,蘇葉?”


  艾米點點頭:“對,她怎樣?”


  “挺好的,在上麵,要我叫她下來見你……”


  “不用了!”艾米立刻擺手,繼而眼神複雜的看了莫晨海一眼:“我是來看你的。”


  莫晨海內心亂亂的,各種滋味混在一起,於記憶裏的情愫,他很想坐到她的身邊擁緊她,告訴他自己的想念,但腦海裏偏偏要冒出那張契約來,讓他意識到三年後他們隻是朋友,他正在追著那個已經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蘇葉。


  莫晨海的不接茬,讓艾米想要言語下去都很難,她無力的垂下了雙肩,繼而起了身:“我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那,那我就走了。”


  莫晨海雙手交握點點頭,完全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這讓艾米眼圈發紅,忍不住說到:“就算我們是朋友,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吧?當年的事,難道是我的錯嗎?”


  莫晨海眉眼一挑:“不是你的錯,那又是誰的錯?”


  艾米捏了拳頭:“你的!明明你富可敵國,卻偏要裝個窮小子,結果……莫晨海,是你的錯,是對不起我,要不是你,我們何至於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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