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賣騷多少錢
她將目光投向人群卻沒有發現蘇元沁的影子,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呀,這不是小夕嗎?”隻見兩個身段玲瓏,麵容姣好而神態高傲的女子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們正是自己以前的同學孫曉嬈和顧蔓蔓,更確切的說是父親故交的女兒,隻不過暮芷夕的性子安靜善良,而這兩個女人的性子張揚,為人傲慢,她自然覺得她們跟自己不是一路人,所以平時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暮芷夕隻是木訥的垂下頭,把玩著腰間的碎珠。
“暮芷夕,我問你話呢!”孫曉嬈提高了嗓音。
“曉嬈你難道忘了,暮芷夕現在是個傻子。”顧蔓蔓的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的不屑。
“喔……看來傳言是真的了,嘖嘖嘖……這麽好看的禮服穿在她身上真是太可惜了。”孫曉嬈走上前去打量著暮芷夕。
“沒想到一個傻子竟然還能成為焦點,暮芷夕的狐媚手段難道是遺傳?否則傻成這樣了怎麽還能賣騷?”顧蔓蔓全然不顧豪門千金的形象,用惡毒的語言攻擊著暮芷夕。
方才歐東辰與蘇元沁兩大美男為暮芷夕針鋒相對的時候,所有的女人都看在眼裏,尤其是顧蔓蔓,她自認為沒有一個男人能夠不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蘇元沁是個例外。
她今天來參加這個宴會就是衝著他來的,隻是蘇元沁不曾看她一眼,竟然還跟一個傻子跳舞,難道自己還不如一個傻子?
“多少錢?”暮芷夕忽然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向顧蔓蔓。
“什麽?”顧蔓蔓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她倒要看看,這個以前高貴文雅的千金小姐變成傻子後會說出怎樣讓人捧腹的話語。
“姐姐,賣騷多少錢?你賣嗎?”
如果不是看到暮芷夕眼眸中的木訥與清澈,顧蔓蔓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暮芷夕,我早就想要教訓你了,以前看你每天一副聖母瑪利亞的姿態,我就不爽,今天正好可以出出這口惡氣。”顧蔓蔓正要揚手打下去,身旁的孫曉嬈卻拉住了她。
“蔓蔓,我們是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做這種喪失顏麵的事情呢,更何況暮芷夕現在是個傻子,我們沒有必要跟一個傻子較勁。”
她冷幽幽的看了暮芷夕一眼,隨後貼在顧蔓蔓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顧蔓蔓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陰毒和一絲暢快的笑意。
“曉嬈,還是你聰明,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那這朵白蓮花是不是馬上就要變成一灘汙泥了?”顧蔓蔓陰森森的笑著。
兩個人相視一笑,走過來將暮芷夕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小夕,我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讓你享受到極致的快樂。”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東辰哥哥,我要東辰哥哥……”
隻是她的聲音被淹沒在觥籌交錯的碰杯聲和悠揚起伏的音樂中。
顧蔓蔓和孫曉嬈將暮芷夕架到二樓,隱藏在拐角放置清掃工具的地方。
暮芷夕很清楚,二樓是賓客休息或更換衣物的地方,她也明白了顧蔓蔓與孫曉嬈之所以將她架到這裏來的齷蹉想法,她拚命的掙紮著,試圖喊出聲來,隻是被顧蔓蔓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待會兒把她送到左手邊第三個房間,劉子華那老東西一定等不及了。”孫曉嬈笑的陰險。
“不過那老頭子如果知道你耍了他,會不會惱怒?”顧蔓蔓似是在為她打算。
“哼,他那個老色鬼,隻要有吃的就好,更何況還是個絕色的白蓮花,真是便宜了那老東西了。”孫曉嬈咒罵道。
暮芷夕心中一陣發冷,沒想到這兩個外表光鮮亮麗的豪門千金竟然做出這樣肮髒齷齪的事情,原來為了嫉妒和利益,她們可以拋棄自己的高傲與自尊。
孫曉嬈看了一眼牆邊的電閘,她的嘴角掀起一絲笑意,伸出手指將二樓的電閘掰下。
整個二樓陷入一片黑暗,有人疑問,有人咒罵。
兩人趁亂將暮芷夕摸黑找到那個房間推了進去,然後死死的關上了門。
屋子裏一片黑暗,暮芷夕企圖推開門,隻是外麵已經被死死的抵住,看來看不到自己被毀,孫曉嬈與顧蔓蔓是不會甘心的。
她下意識的去摸那塊腕表,這才恍然想起,因為那塊腕表的風格與禮服不相襯,已經被歐東辰放在了車子裏。
屋子裏靜悄悄的,她想劉子華定然是睡著了,她捂住嘴巴屏住呼吸,試圖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以免驚動屋子裏的人。
黑暗一寸一寸吞噬著她的心,她隻求幸運之神能夠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從黑暗中伸過來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肢,在她試圖發出驚呼時,他已經吻住了她的唇,似是帶著侵略性一般,狠狠地,死死的吻住她。
他的手遊走在她的身體上,她試圖踢打他,隻是雙腿被一雙強有力的腿死死的夾住,讓她動彈不得。
憑直覺她感覺這個人不是劉子華,因為這個人的身形明顯比劉子華頎長健壯,一身硬邦邦的肌肉讓暮芷夕打著都手疼。
他依舊瘋狂的像野獸一般啃噬著她的唇,甚至將大手遊走在她的腰間以及她胸口的起伏處。
暮芷夕覺得一股屈辱感湧上腦門,她認命般的死死的咬住了他的下唇。
一股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之中,那人悶哼一聲,又吻了上去,甚至用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肢。
腰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隻是那聲音從嘴裏溢出來竟然變成了一種誘惑。
“唔……”
那人吻的更狠了,暮芷夕用手捶打著他堅實的胸膛。
此時,貼在門口聽著裏麵動靜的孫曉嬈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看來成了。”
“那咱們就不打攪了,過一會兒再來……”
兩人會心一笑,便提著裙擺,摸著黑悄悄的下了樓。
暮芷夕幾乎絕望的想要放棄了,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馬上就要在這場肮髒的設計中被玷汙了。
忽然屋子裏恢複了光亮,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咫尺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