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我不知道
雙木學院。
正虛盎那半個師兄所掌管的學院。
相較於武定城其他六所學宮來說,它的規模很小,設計的學院也隻有三個,所以,它隻能被稱為學院,而不能稱學宮。
相較於其他學宮來說,它的位置也很偏僻和尷尬,武定城許多地方是可以活動的,如果要去往哪裏,就要提前設置好自己的路線,所以,這武定城的居民,為了不迷路,都養成了提前規劃自己路線的良好習慣了。
正虛盎和九扶劍都未曾在武定城生活過,所以,在震撼這座城市的偉大時,又被眼前數不勝數的道路迷惑。
有問題的時候,也得準備好解決問題的方法,正虛盎作為兩人之中較為理解武定城的人,伸出手,摸出一枚玉刀,在路牌上麵標刻的地點敲了敲,立時,就有一個圓球從木質的地板上浮現而出。
這是一個足以坐下三個人的圓球。
“走吧,小跛子,帶你上學去!”
正虛盎豪氣幹雲,先一步走過去,用手掌摁著木球的表麵,接受過他的靈力以後,這木球上麵浮現許許多多的玄奧符文——這大概又是某位神斧局天工神匠的手筆。
隨著它的運轉,九扶劍一邊哇哇聲地發出感慨,一邊隨著正虛盎坐進來。
木球大概分為兩層,外麵那一層在地下的甬道中滾動,裏麵這一層坐人的,反倒沒有什麽感覺,平穩地很,甚至,這裏麵放置的兩杯熱茶都沒有發生抖動。
“道長,這也是天工神匠的作品嗎?”
九扶劍一臉“這好神奇啊”的表情,同時,東摸西摸,試圖摸索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哼哼,那是自然,隻有竹河天將手下的精造徒匠,才能做得出這等手筆的精巧物件,其他人,嘖嘖,到死都學不來。”
正虛盎說道。
進入神斧局不容易,成為天工神匠更加艱難,要獲得竹河天將認可的精造徒匠,必須拿出一件讓竹河都歎為觀止的小物件。
而這個載人木球,是依靠了武定城的龐大係統創造而成的,要是沒有武定城這麽一個先決條件,這小木球也很難產生效用。
在正虛盎眼中,它也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發明,所以,自己這些人才會沒有聽說過,創造這小木球的天工神匠是誰。
木球實際上吸收了使用者的一小部分靈力,這一點靈力,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支付得起,它的表麵符文上,擁有吸收機製,就算是不懂得運用靈力的普通人,隻要將手掌摁下去,就能被吸收一點兒靈力,作為木球辨認使用者和啟動內部機製的動力。
而民間陰謀家,直接推導出,製造這小木球的天工神匠和製造出戰場殺器千流噬靈吻的,是同一個人,所以,延鳳為了保護那名神匠,才隱瞞了他的姓名,和該有的榮耀。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上麵能夠吸取人靈力的法陣,和千流噬靈吻相近。
千流噬靈吻就是一個大範圍的法陣,法陣之內的人身上會生出無數靈力蝴蝶,那是中陣之人被汲取的靈力,不用多久就會被榨幹,陷入透支和死亡的狀態,所以,為各國所不齒。
並且,創造這種陣法的天工神匠還十分陰毒,會用戰場上的一切作為陣法支撐,馬屍,石頭,樹木等,常常連仙人都發現不了自己進入了法陣,因此,也被稱為困仙陣。
盡管千流噬靈吻為各國不齒,延鳳國百姓也頗有些流言,但是武皇陛下對此大為讚賞,表麵上禁止使用,但是戰場上又常常能看見,事後,武皇陛下隻是譴責一下那位“擅作主張”動用禁陣的將軍而已。
“哇,那他一定掙了很多錢!”九扶劍羨慕道,這僅僅是坐一趟,就不知不覺從他們手裏奪走一枚玉刀,還不得講價,如此輕易就做成一單生意,屬實讓他羨煞不已。
正虛盎眉頭一挑:“怎麽,你想要進入神斧局?”
誰知道,小跛子意外地搖搖頭:“算了吧,道長,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連玩泥巴都玩不好”
正虛盎笑了笑:“成為天工神匠雖然能掙很多錢,但是,犧牲的東西也很多,比如說,自由。”
神斧局雖然表麵上看和官府沒什麽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打造更能為民服務的事物,比如說,四大都城,比如說,妖蜈車城,比如說,他們現在乘坐的小木球,諸如此類。
但是他們的發明也經常在軍陣中看見,武皇陛下十分喜歡竹河天將製造的各種小玩意,它們造成各種奇怪的傷害,令人措不及防,防不勝防,這也是為什麽延鳳國對峙其他國家,總是能夠獲勝的原因所在。
那就是因為武皇陛下百年來,一直在大力推持神斧局,讓他們占盡資源,不僅可以直接從三大學宮內直接挑去優秀人才,甚至連皇族之內,如果有看得上的,也可以拿走去用。
由此可見,神斧局的地位可見一斑。
“那我不去了。”
九扶劍聽言,垂頭喪氣,好像自己已經錯失了一個掙錢良多的機會。
“哼,說得你好像能進去一樣,”正虛盎坐好,輕哼一聲,“不過,小子,你為什麽不想進入神斧局?”
“因為我想時不時能回村裏看看,把幾位叔叔伯伯爺爺嬸嬸們都接出來,在武定城過日子。”
九扶劍說道。
他需要錢的原因,就是因為村裏人缺錢。
正虛盎沒說話,他知道沒錢隻是一個借口,能夠教導出九扶劍這麽小齡的劍術高手,又怎麽會是拘束於錢財呢?
八成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正虛盎沒猜錯的話,教導九扶劍的那些人,八成就是北境妖林裏的大妖。
“小子,你將來想做什麽,”正虛盎問道,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是說,你賺到很多錢以後!”
這麽補充,是想到了這小跛子八成是要說,以後掙很多錢。
果然,九扶劍臉上出現了認真的神情,在思考著,最後道。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