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誣陷
寧書撩了撩頭發,露出紅腫的臉,膝蓋和手腕都擦破了皮,血絲可見。
“你等我一下。”陸白讓寧書等著,往小賣鋪裏麵走。
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瓶礦泉水和冰塊。陸白把冰塊用小毛巾裝好,遞給寧書。
“敷著,消腫。”
又拉過寧書的手,用水清理傷口上麵的灰塵。
寧書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上輩子雖然結婚,但是就與一個人陌生人發生關係過,林偉
嫌她髒,肚子裏麵懷著汝汝,就更加不願意碰她了。
想起孩子寧書就很傷感,那個孩子被送到別的地方。
“該回家了。”少年處理寧書的傷口,又給她貼上ok繃。
“我叫寧書,你呢?”
少年笑而不語,拉過她的手,在柔軟的手心中,寫下他的名字。
……
寧書回到家,就看著方雅枝走來走去的,不時的望著門口。
看著寧書平安到家,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書書,你這是這麽弄的。”方雅枝心疼不已。
“沒事,車沒騎好,摔的。”
母女倆進了屋,方雅枝一邊嘮叨,一邊給寧書擦藥。
方勇回來後,知道寧書受傷的事情,就把寧書關了緊閉,安心備考。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星期,在此期間,方勇向學校打了招呼,出示了病假,隻需要寧書那天直接高考就行了。
一家子對寧書抱的希望不大,日後嫁給好人家就行了,不過看著孩子埋頭苦讀的樣子,甚感欣慰。
寧書的學習底子本就好,考題對她來說不難。
高考來臨,方勇送她去學校。
“小書,考不好沒關係,日後舅舅幫你找個好男人。”方勇拍了拍寧書的肩膀,示意安慰。
寧書所在的一中學校,是村裏最好的學校,錄取分數也高,學費也挺貴,當時考上這所學校的時候,張翠嘴巴都吵歪了,一直囔囔著學費貴,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
少女穿著一身拖地長裙,搭配著一雙流行的涼鞋,吸引了許多青春期的少年。
九零年代的教室,課桌都是嶄新的,隻有老舊的風扇在嗡嗡的響,黑板上寫著考的科目以及考生號。
寧書坐在了第三排的倒數第二,一個高瘦的少女撇了她一眼。轉而坐到了她後麵。
坐在前麵得少年喊了一下寧書,等到少女轉過頭來,才笑著說“你終於來了啊,小書。”
見他笑的那麽開心。寧書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不認識他。
監考老師過來,開始考試。
寧書看了一下題目,沒什麽難度,開始答題。
考到一半,從空中飛來了一個紙團,直接砸在了她的桌麵上,發出了一些聲音。
周圍頓時嘈雜聲響起。
“有人作弊。”
“又是她,活該。”
“就是就是,腳踏幾條船,我就知道肯定作弊了。”
少女聽著別人的話語,頓時知道原主的同性緣有多不好。
監考老師一臉嚴肅的走過來問到:“怎麽回事,考場作弊者,考試成績歸零。”
教室聲音越來越大,更有人直接就說少女作弊的事情,幾個女生一唱一和的搭著話,寧書就知道她被針對了。
寧書打開她的試卷,和紙團作了對比,卷子字跡工整簡潔,和紙團上歪歪曲曲的字跡完全不同。
頓時開口道:“不是我的,字跡都不一樣,而且這答案都是錯的。”
監考老師又作了一番對比,確認少女說的無誤後,做了個手勢,示意寧書坐下。
監考老師拿著紙團,對比著附近同學的字跡,表情異常的嚴肅說:“大家先考試,本次考試查出哪位同學做的弊,考試清零,大家繼續答題。”
寧書往後麵的女生看了一眼,女生一臉心虛。
小插曲過去後,寧書也完成了答卷。
三天的考試一晃就過去了,少女捧著酸梅湯走在回家的路上,隨手摘了一朵野花,別在耳朵旁。
突然一個石頭砸在了寧書的手背上,少女的手背一片通紅。
“總算逮著你了,還以為你被打怕了,不敢出來。”來人惡狠狠的說道。
幾個女生圍成一個圈,堵住了少女的去路,伸手推著寧書。
九零版的校園暴力嗎?
領頭長發少女拖下鞋就要往寧書的臉上打,寧書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頓時長發少女就弓成了一隻蝦幹。
“清蒸河蝦。”
寧書先發製人,抓住旁邊的短發少女,一拳砸在了眼睛上,又一個回旋撂倒了殺馬特少女。
“雙拚爆珠芋園。”
打完,瀟灑走人。
寧家大院
張翠捧著瓜子在和別人嘮嗑。
鄰居李嬸子長得身寬體胖的,不愁吃不愁喝的,整體閑著沒事,就聽左鄰友舍的八卦新聞。
“前幾天高考,我家的就考得不錯,你家寧書考得怎麽樣了。”
張翠吐著瓜子殼,漠不關心的道:“哪知道那個丫頭啊,考不上也很正常,女孩子讀那麽多書也不如嫁給一個好男人有用。”
“那倒也是。”
李嬸子這幾天心情很是不錯,看著她家坤子胸有成竹的樣子,定能考出一個好成績,頓時眉飛色舞道。
“我家坤子的成績一向不錯,連班主任都誇他聰明呢,不過啊,你家寧書最近倒是發生了一件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張翠心裏疙瘩了一下,這丫頭又闖出什麽禍了,頓時吃在嘴裏的瓜子都不香了。
“那丫頭又怎麽了。”
李嬸子賣弄關子的搖搖頭,又拍了拍張翠的肩膀。
“難道你沒聽說,寧書在考場作弊的事情嗎。”
看著張翠那模樣,李嬸子心裏琢磨肯定是不知道的,想著怎麽好好鞭策一下張翠。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女孩子不要讀那麽多的書,又作弊,說出來,我都替你羞得很。”
張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也不在搭理李嬸子,轉身就去找了兒媳楊桂花,剛進屋就破口大罵。
把正在午睡的楊桂花給嚇個正著。
“那個死丫頭,還要不要臉,成績差還作弊,真是丟進老寧家的臉啊。”
張翠一邊說一邊跺著拐杖,氣得走來走去。
“我這一出去,別人就說老寧家的孩子作弊,我這臉往哪擱。”
楊桂花平複被嚇著的心,安慰道:“又不是大重的種,頂多掛著老寧家名聲罷了。”